有一,可能還會被原諒,要是有二,肯定無法挽回。
此時的佔正義,不知道屬於他的正義在哪裡,矛盾重重之下,不知道該如何做事。
對楚乾坤這個給他帶來困惑的人,那叫一個印象深刻。
好心的楚乾坤,看好佔正義想真心幫他一把的楚乾坤,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給對方帶去了那麼大的困惑。
好在佔正義忐忑到了第二天,就收到大隊長的口頭讚揚,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下,才重新給了楚乾坤一個好人的評價。
自那以後,佔正義的正義之路,越走越遠,遠到和楚乾坤的再一次相遇。
在洪國濤的帶領下,在方少華的陪伴下,楚老闆出現在了演播大廳的舞臺正前方,幾位節目的主創和主要負責人,都在這一塊看着舞臺上歌手的演唱。
現場樂隊的演奏,要精準到每一句歌詞,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符。
歌手的出場,站位等,都有過事先的商榷,都要和舞臺燈光配合好。
現場還有不少是星辰傳媒的人,看到自家老闆終於出現了,一個個都很興奮的打着招呼,算是引起了一陣騷動。
人數不少,綜合起來的動靜,自然就不小,在觀衆席認真觀看歌手錶演的幾位主要人士,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
望向正朝他們走來的三人,洪國濤打頭,楚乾坤居中,方少華押後,軍子遠遠的吊着,站在一處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沒人關注到他。
“各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一直唸叨,卻始終未得一見的楚乾坤楚大老闆。”洪國濤大着嗓子,大家的腦袋都湊到了一起: “也就是《我們是歌手》的創意、合作人,星辰傳媒的老總。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年青。”
臺上正在唱着歌,伴奏的聲音也很大,洪國濤不扯着嗓子,大家不圍到一起,都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楚乾坤除了和洪國濤打過交道外,和芒果臺的其他人並沒有見過面,後續的交流接觸,都是方少華在出面。
所以對他,這些人都很陌生,今天是第一天見面。
“這位是我們的音樂總監,樑巧波老師。這位是我們的音響總監,金大剛老師。這位是特意從大韓國請來的舞美總監,樸不瓢老師。”洪國濤按個的點着名,“這是製片人春燕,我的助理洪小濤、孫麗麗。”
總共六個人,四個男的兩個女的,這六個人是和楚乾坤第一次見面,之前並不認識楚乾坤。
反倒是楚乾坤認識其中的兩個人,都是行業內的大牛。
一個是音樂總監樑巧波老師,本身是,米國紐約市立大學的高材生,也是東方之珠的著名音樂人,王妃的那首《匆匆那年》的編曲就出自他的手。
另外一個是音響總監金大剛老師,2005年他的名氣在業內雖然很大,但還沒有被大衆熟知。
三年後,北都舉行的那場運動盛會開幕式的音響總工程師,就是他擔任的。
後來,擔任了現象級節目《華夏好聲音》的音響總監,才讓他成爲了家喻戶曉的幕後大拿。
現在的兩人,名氣雖然還沒有達到頂峰,能力肯定也比後世楚乾坤認識他們的時候,要差一些。
但是這都不影響楚乾坤對他們的尊敬,這就是真正的專業人士,在一個行業內,把一件事做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
“樑巧波老師、金大剛老師,久仰大名。”
熱情的楚乾坤熱情的很,一點都不陌生,就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楚老闆,我們對你纔是久仰大名啊。大濤子一直說你怎麼怎麼年青,怎麼怎麼厲害,我們都是耳聽爲虛,今天終於是眼見爲實了。”
樑巧波是東方之珠人,國語說的沒那麼流利,所以金大剛和他對視了一眼,代表兩人說話。
樑巧波自己則是雙手合十,一臉笑容的附和。
在這種場合下,也不是多說客氣話的時候,所以簡單的對話了幾句,大家就挨個坐下,繼續看臺上的排練。
人不少,坐在一排的話不太方便交談,所以楚乾坤他們坐到了後面一排的席位上。
楚乾坤的斜右前方,是那位大韓國請來的舞美總監樸不瓢老師,一頭飄逸的長髮,被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
下巴上還有一小撮鬍鬚,戴了一副眼鏡,和一頂棒球帽,四十多歲的人,穿着打扮都十分的潮流,藝術範很濃。
楚乾坤剛纔和他也只是點了個頭,打了個招呼,人雖然不認識,但洪國濤竟然把他從大韓國請來,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剩下的兩女一男,都是芒果臺的內部人士,楚乾坤對那個叫洪小濤的助理導演很感興趣。
此時的他,竟然在充當着樸老師的翻譯,不過楚乾坤最好奇的,反而是他的名字。
側身對身邊的洪國濤問道:“洪小濤助導,不會是你兒子吧?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看上去有點像啊?”
“哈哈哈,你眼睛是真毒,光線這麼差,你都能看的清楚。”洪國濤搖着頭,無奈的說道:“我兒子還沒這麼大,是我侄子。在大韓國學的導演專業,這次算是讓他跟在我身邊學習學習。剛好他懂韓語,有些時候可以客串翻譯。”
楚乾坤眉心一動,調侃道:“你這算是夾帶私貨嗎?自己的侄子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放在身邊,不怕別人說閒話,不怕領導有看法?”
“能有什麼想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洪國濤擺了擺手:“再說了,小濤憑藉的是自己的本事,和我真的關係不大。他跟在我身邊,也是臺長安排的。”
“可以啊,臺長親自安排。這麼說,你們臺裡已經在培養第二梯隊了?”
楚乾坤把手插進褲袋,習慣的摸出了那顆帝王綠,不是他顯擺,是他這兩天摸這玩意摸上了癮。
冰冰涼涼的很舒服,手感很好。
“你連這個也知道?”洪國濤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帝王綠,光線太黑,看的不是很清楚。
楚乾坤回了他一眼,不以爲意的說道:“有啥好稀奇的,快本不是都在物色年輕主持人嗎?”
“我怎麼突然有種感覺,你是不是盯上我們芒果臺了,怎麼什麼都知道似的。”
洪國濤重重的看了楚乾坤一眼,他這話不是隨意說的,而是突然之間,真的有了這種感覺,還很強烈。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都是公開選拔的事情,全國人民都知道吧。”把手中的帝王綠換了一隻手,繼續盤着,楚乾坤突然身體一直,臉帶神秘的說道:“我們來說點全國人民不知道的事情,有沒有興趣和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先說來聽聽看。”洪國濤臉露疑惑的問道。
在打賭上面,他吃過楚乾坤的虧,所以很謹慎,害怕楚乾坤挖坑埋他,沒敢馬上答應。
“我們就猜一猜最後的冠亞軍是誰,你們臺會籤誰進快本當實習主持?如何,這個賭你應該很有把握的吧,你有的是內部消息啊!”楚乾坤笑眯眯的誘惑道。
“這個?”聽到是賭這個,洪國濤還真的是想和楚乾坤開一把。
就像楚乾坤說的一樣,他的內部消息,比楚乾坤肯定多啊,看上去,簡直就是穩贏不輸的局。
只是,歷史教訓告訴他,防火防盜防乾坤,跟楚乾坤這種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年青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
稍微不注意一點,像他這樣的老船長,都會在陰溝裡翻船的。
楚乾坤嘴角傾斜,調笑道:“洪大導演,你怎麼也是芒果的金牌大導,一個小小的賭局都這麼扭扭捏捏,是不是有點丟你們電視臺的臉了。”
洪國濤淡淡的迴應道:“我什麼時候扭扭捏捏了,跟你打賭的是我個人,跟電視臺有什麼關係,別隨意株連。”
“那你倒是賭還是不賭啊?”楚乾坤是一臉期盼,洪國濤要是不接他的球,就失去很多樂趣了。
洪國濤再次深深的看了楚乾坤一眼,覺得他有點着急了,似乎如他判斷的一樣,楚乾坤的這個賭局有坑。
“老實說,你是不是在算計什麼?”
“不是吧,就是一個小賭局,給《我們是歌手》增加一點彩頭,討個吉利。你竟然能聯想到我在算計什麼?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在算計什麼?我能算計什麼?你又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算計的呢?”
楚乾坤是一連幾問,語氣逐漸加重,反駁的洪國濤啞口無言。
也幸虧現場的音樂聲音比較大,兩人又是坐在一起,彼此靠近在說,就算近在咫尺的方少華,也沒有聽的很明白。
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似乎兩人是要賭什麼?
楚乾坤坐在中間,洪國濤坐在楚乾坤的左手邊,方少華坐在楚乾坤的右手邊。
偶爾有舞臺燈光帶過,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楚乾坤嘴角那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
對自家老闆有一定了解的方少華知道,楚乾坤這肯定又是在”坑‘’洪國濤了。
而不管洪國濤現在是多麼的堅決或者猶豫,最後的結果,必定是百分百的入坑。
果不其然。
見洪國濤還在猶豫,楚乾坤突然攤開自己的手掌心,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屏幕。
藉助手屏幕的亮光,大拇指和食指夾着那顆帝王綠翡翠,對着洪國濤說道:“這樣吧,我就用這顆翡翠做賭注如何?”
手機的微弱熒光,映照在帝王綠上面,折射出一抹無比清亮的綠色,這一抹折射的亮綠,映照在了洪國濤的臉上,碧綠碧綠。
“你這顆不會是帝王綠吧?”洪國濤終於知道楚乾坤之前盤的是什麼東西了,一顆土雞蛋大小的帝王綠翡翠。
這要是真的,那價值能嚇死人啊!
“當然就是了,我總不至於沒事盤一塊綠塑料吧?”楚乾坤輕描淡寫的說道。
然後風輕雲淡的把手中的帝王綠,塞到了洪國濤的手裡讓他自己鑑別。
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就好像塞出去的真的不是翡翠,而是塑料。
洪國濤之前的臉色是什麼樣,已經完全無法辨別,此時是綠上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