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沙場那邊出了點狀況,要不過來看看?”
傍晚,正要吃晚飯的沈浪突然接到大頭的來電,聽聲音挺急的。
“好,我馬上過去。”
見小流氓有事要出去,葉語嫣小聲的說道:“你不帶我去啊?”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瞎瘋什麼,我是去處理事情,而不是去喝酒吃肉,在家陪我奶奶嘮嗑。”說完,沈浪火急撩毛的開車趕往沙場。
路程不是很遠,十來公里左右。
去到沙場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沙場的大門口冷冷清清,除了偶而幾聲狗吠,實在是靜的離譜。
擱平時,進進出出的車輛就沒停過,幾乎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
沈浪按了幾聲喇叭,大頭從辦公室跑了出來。“沈浪,你總算來了,瞧,這被鬧的都停工了,麻章村那邊的村民放下話,哪輛車子敢來咱們沙場拉沙,見一輛翻一輛,都嚇的沒人敢來了。”
“麻章村的村民爲何要這樣做,誰給他們的膽?”沈浪眉頭微微一皺,這絕壁是有人眼紅想挑事啊!
大頭說道:“採沙船挖蹋了他們村的祖墳,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幾個員工都被他們村的人扣起來了,放下狠話說以後沙場再採沙,見一次打一次。”
“挖蹋個雞毛,採沙船在河中作業,兩邊都是山,怎麼可能挖蹋他們村的祖墳?”沈浪有些頭疼,刁民必須要用混子才能對付得了,但現在大眼坤和他的手下還沒放出來,短時間內不好找人。
也就是停工大半天工夫,大頭被幾十個電話罵的狗血淋頭,什麼等着沙子開工,什麼因爲沒有沙子誤工被罰款等等。
實在是沒轍了,他不得不求救浪哥。“沈浪,咱們得儘快解決這事,也就是半天的時間,咱們很多生意都被別人搶走了,而且他沙場的沙比咱們沙場的沙一方便宜五塊錢,很多拉沙的車都去那沙場運沙了。如果不盡早解決,不出幾天咱們沙場光賠償都得賠死。”
沈浪說了句知道了,然後拿出手機給劉自來打電話過去。“劉隊長啊,有空不?”
一聽是沈浪打來的電話,劉自來覺得一準沒好事。“沒空。”
哼哼,不給面子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搬你叔出來,還就不信治不了你。浪哥道:“你叔在身邊嗎,把電話給他,我找他有事。”
“沈浪,我告訴你,別什麼雞兒玩意的事都拿我叔來壓我,說吧,什麼事。”
劉自來的軟肋就是他叔,只要搬他叔出來,他再不願意也得硬着頭皮願意。
“麻章村聽過不?”
“幾百人的小村子,壓根可以忽略。怎麼,你惹到這些刁民了?”
“目前還不確定,他們說……”沈浪大致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也沒點明要劉自來帶人過來救人。
浪哥是想看看劉自來的覺悟怎樣。
“等我半小時,我去叫人,說好了的哈,事情辦妥了得給錢。”說完,劉自來馬上去把村裡的那些混子叫來。
沈浪問:“大頭,如果你家祖墳被人挖了,對方給多少錢能大事化小?”
“次奧,這是錢能解決的事麼?誰特麼的敢挖我家祖墳,我活埋了他。”大頭凶神惡煞的說,沒一會兒,他似乎反應過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麻章村祖墳根本沒有塌,他們這是在搞事情,目的是要搞垮我們沙場。”
“他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真正想搞垮我們沙場的是我們沙場的競爭對手。這老陰逼真夠損的,這種方法也想得出來。先把麻章村的事辦了,等你叔出來後,咱們再去找那沙場理論理論。”
沈浪在想,這會是誰在背後下絆子呢?
思來想去,江家最後可能。
但也不排除皇甫玲瓏。
半個小時不到,劉自來拉來了三車無業遊民,都是劉家村的。
這些人本來平時懶散慣了,自從被村長叫去鋼鐵廠幫忙,一個個叫苦連連。
一聽到能出去活動活動,還不爭先恐後的全跑過來。
在路上,大致情況劉自來都跟他們說了,他們的意思是:麻章村的那些刁民就是欠收拾。
“那誰,你拿刀幹嗎?”大頭見有個混子肩膀上扛着一把鍘刀,嚇的心猛抽搐了一下。
這是要開堂還是怎麼滴,連狗頭鍘都扛過來了。
扛狗頭鍘的混子理直氣壯的說道:“在這個區,只有我們劉家村的人能豪橫不講理,其他阿貓阿狗村想風頭蓋過我們劉家村,哼哼,狗頭鍘伺候。”
大頭:“……”
沈浪嘴角上揚,“等這件事辦妥了,以後四海沙場的治安就交給你們劉家村了。待遇方面嘛,按人頭有一個算一個,一個月五千。”
五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在零八年的時候,算是不低了,而且啥事也不用幹,就跟看場子一樣輕鬆自由。
“沈老闆敞亮。”劉自來嘿嘿笑着,“浪哥,那我呢?我可是他們的頭,工資不可能跟他們一樣吧?”
“你嗎……給你一個月一萬,另外參與年終百分點的分紅。滿意麼?”
“人在沙場在。”
劉自來瞬間找到了歸宿感,他知道沙場的利潤,每年起碼也得是上億。
就按照一億來計算,百分點也有一百萬,走上人生巔峰指日可待。
“那還愣着幹什麼,開拔吧,怎麼鬧我不管,前提是不能先動手,不能出人命。”沈浪甩了甩手,示意可以去辦事了。
“沈浪,咱們不去?”大頭問。
“不是我們,是我不去。大頭,你是沙場的法人代表,這種事情有你出面比我出面效果好一點懂嗎?”
“可……這些人認的是你不是我,我怕鎮不住。”
“爲什麼我能鎮住你就不行?以後他們可都是跟着你的,多動動腦。”
“哦。”
心裡再沒底,大頭也得硬着頭皮硬扛。
沒一會兒,幾十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麻章村。
“光頭仔,你帶隊進村還是我帶隊?”劉自來摸了幾下大頭的光頭,感覺手感不錯,改天也整個這髮型,霸氣。
原本黑燈瞎火的麻張村瞬間到處燈光大亮,他們就等着沙場來贖人。
同時也做好了開打的準備。
這時,從村裡走出一大羣人,帶隊的是個長髮男。“喲,我以爲是誰這麼豪橫敢來鬧,原來是王坤侖的侄子。”
大頭眺望過去,心裡暗道這下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