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沒事吧?”鳳錫丞上前扶住鳳老夫人,擔心地問道。
“無事。”鳳老夫人嘆息道,對於待在自己身邊服侍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就這樣死了,她心裡何嘗會好受,哪怕錦繡是要殺她。
“將這具屍體扔在後山,讓野獸啃咬。”鳳悠然冷瞪着錦繡的屍體冷冷說出這句讓人駭然的話,這句話是何其殘忍。
在場的人除了悠然閣與淨心閣的人無人不覺得鳳悠然太過無人性了,明明人都死了,還不放過其屍體。
“然兒,算了,人已經死了。”鳳老夫人終究是不忍心,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於錦繡她還是念着情分的。孫女的心思,她又怎麼會不懂,非鳳悠然歹毒,而是她想借着錦繡的屍體引出錦繡背後那個人。
“不行!”沒有說出的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不能讓奶奶身邊埋有危險的隱患,既要時時提防有人再次謀害奶奶,還不如一次性清除。
“娘,這次還是聽悠然的話吧。”鳳錫丞大抵猜到鳳悠然的意思,頭一次會贊同她的話。而這一次,他確實是對鳳悠然刮目相看了,實在是想不到她會變得如此聰慧。
“罷!隨你們了。”鳳老夫人無奈道,她同樣是明大局之人。
“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鳳輕歌,你站住。”鳳悠然見到鳳輕歌也要乘機走人,自然是不肯,她可沒有忘記鳳輕歌在雲府與龍金予的行徑。
“大、大姐姐,您叫我?”鳳輕歌笑得比哭還難看,臉色瞬間慘白,她原以爲鳳悠然這兩天沒有動靜,是五皇子會讓鳳悠然保密的,哪裡想得到鳳悠然此時還會叫住她。
三姨娘藍若玲見鳳悠然叫住了自己的女兒,自然也跟着留了下來,想看看鳳悠然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可是,人家鳳悠然都還沒有說什麼,怎麼自己的女兒反倒先害怕了起來,藍若玲看到自己女兒的臉色不對,心裡有些疑惑了。
“哦!上次。”鳳悠然看到鳳輕歌那心虛
的模樣,忍不住諷刺道,故意不將話說完,反停頓住了。
“大姐姐,我、我。”我了半天,鳳輕歌就是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害怕不已,要是鳳悠然將她與五皇子的事說了出來,那麼她真的會很慘。
“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鳳錫丞怎麼會看不出鳳輕歌那心虛的模樣。
“沒有,爹,我什麼都沒有做。”鳳輕歌驚慌失措地將頭搖如潑浪鼓一般。
有膽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她什麼都還沒有說就嚇成這樣,真是沒用!鳳悠然覺得好笑極了,對鳳輕歌這樣的人物更加看不起了。
“悠然,她到底做了什麼錯事?”鳳錫丞見鳳輕歌肯定什麼都不會說,便問鳳悠然。
藍若玲更是緊張不已,生怕是女兒有什麼把柄落入鳳悠然手中。
“你們爲何都這麼緊張?我是有事才能叫她嗎?只不過是見她臉色很難看,纔想叫住她關心一下,反倒整得輕歌像做賊心虛了一樣。”鳳悠然一臉無辜,語氣也是比較輕鬆。
本來是打算揭穿鳳輕歌的,可又覺得這樣太便宜她了,心裡倒是有了更有趣的主意,便改口了,只嚇嚇她。
鳳輕歌一聽,繃得緊張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下來,幸好、幸好鳳悠然沒有揭穿她,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可是這樣提心吊膽也不是個法子,鳳輕歌心裡確是極爲着急的,得想個辦法讓鳳悠然不揭穿她。
“嗯,輕歌的臉色確實很難看,找個大夫來看看。”鳳錫丞看了鳳輕歌一眼,才說道。
“對,得找個大夫看看纔是,可別染上了什麼惡疾,大夫也別找錯了。”可別找成了穩婆,鳳悠然打的是心理戰術,果然是讓鳳輕歌嚇得臉色更加難看了。
“是,大姐姐說的極是。”鳳輕歌只能勉強扯出笑容,點頭附合。
“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別太‘勞累’了。”特地加重勞累二字,鳳悠然像
趕蒼蠅一樣揮趕鳳輕歌母女。
“是,大姐姐,告辭了。”鳳輕歌說完便拉住自己孃的手落荒而逃。
就這點膽量?龍金予可真是沒眼光,鳳悠然不禁如此想道。
“悠然,輕歌她做了什麼事?”鳳錫丞可不認爲真的無事,眉頭一皺問道。
“這你得問問她了,我哪裡會知道。好了,奶奶已經無事,你也可以走了,別打擾了奶奶休息。”鳳悠然也趕鳳錫丞,她到現在還是不喜這個令她生厭的父親。
“那你先告訴我,你奶奶原本是中了毒,是你解的?你哪裡來的解藥?”鳳錫丞發現自己真的非常不瞭解這個女兒。
“這個你不用知道,也不用管。”鳳悠然的態度依舊是強硬。
“你終究還是在怪我。”鳳錫丞重重嘆息道。
“豈敢,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怪罪鳳大侯爺您。”譏諷冷笑道,休想她會給他好臉色看,他不配。
“你!”鳳錫丞有些惱了,他好歹也是她親爹,都放下身段與她好生說話了,她還是如此不知好歹。
“我很好,不勞侯爺掛心。”鳳悠然故意曲解鳳錫丞的話。
“哼!”最後鳳錫丞還是甩袖離去。
“然兒,他好歹也是你的爹,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對不住你,不如就給他一個機會。”兒子與孫女關係鬧得如此僵,實在不是鳳老夫人所樂見的,儘管她是站在鳳悠然這一邊,若他們父女倆能和好便再好不過了。
“奶奶,您不用勸我。您不是說了,不管我怎麼做您都會支持我,而我也是知道分寸的。”鳳悠然說道,她何嘗不能理解奶奶的爲難,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最疼愛的孫女。
“也罷,就由你吧。另外,你替奶奶跟太子道聲謝。”鳳老夫人是知道是龍天絕的原因,她才得以服下保命的解藥,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孫女爲了替她制解藥飽受了寒潭浸泡之苦,解藥更是以她的血爲藥引製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