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陳正風和谷禾兩人愣愣地站在那裡,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是以絕對的優勢,甚至以多欺少的情況下,他們依舊還是敗了。
“我們不是敗給你,而是敗給那個傢伙!”陳正風忽然伸手朝着二樓一指,然而下一瞬間,他的目光陡然一顫。
二樓那邊,哪裡還有葉林的身影。
“不,你並非是敗給我,而是敗給了你的自負!”忽然,一道聲音幽幽地在陳正風的身邊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陳正風心中猛然升起了一層寒氣。這寒氣從腳底心升起,直衝腦門,讓他的身體狠狠地一顫。
他豁然轉頭,望向身側,只見一個年輕人正揹負着雙手,站在他身側一米開外,目光淡然地望着自己。
陳正風和谷禾兩人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溼透了。
葉林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察覺!這傢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這一刻,雖然葉林身上散發出來的只是真氣六層的氣息,但是放在他們眼中,這個男人卻是如同是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隨着陳正風的話語一出,場中的衆人齊齊一驚,目光錯愕地望着陳正風。
“會長,我們大不了與青月門拼了就是!”
隨着陳正風的話,在場的衆人俱是臉色大變。尤其是莫文,更是臉色陰沉似水,望着陳正風的目光嚴峻無比。
葉林看也沒有看他們,而是將目光望向了莫文,淡淡地開口說道:“莫會長,這兩人如何處理?”
“陳正風,谷禾,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古越城武道協會雖然技不如人,但是卻也不會向青月門妥協。”莫文望着兩人,唏噓說道:“你們走吧,咱們同屬武道協會,雖然你們不願意幫我們對付青月門,請也不要落井下石了。”
“雖然我們也不願意妥協,可是爲了古越城的安寧,我們只能將你交出去。”陳正風苦笑道:“不過我的實力不濟,不是你的對手,你放我回去我會感激你,但是這沒有用,一定會有比我更強大的人前來這裡,將你抓起來等待青月門的發落。”
“會長……”
“若是如此的話……我願意犧牲自己,去平息青月門的怒火!”
“好,我束手就擒!”莫文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莫文的臉色難看至極,身體也是隨着陳正風的話而開始瑟瑟發抖。
莫文深深地望了陳正風和谷禾一眼,長嘆一聲:“葉先生,放過他們吧。他們雖然對我下手,卻是並沒有動古越城武道協會的其他人,這說明他們還是有一些底線的。”
“隨便你吧。”葉林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
一開始,陳正風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十足的大反派,但是現在,這大反派的形象怎麼也無法朝着此人臉上扣上去了。
滿場寂靜,望着陳正風的目光也是變得複雜起來。
“落井下石?”然而陳正風卻是忽然慘笑了起來。他望着莫文,目光幽幽:“莫文,你以爲我們真的願意用你去討好青月門麼?大家雖然不是一個地方的,卻也同屬武道協會,如何能夠做出這等自相殘殺之事?”
“吳三元雖然被我勸走,但是離開前卻是揚言,若是江南武道協會不能夠讓他們滿意,他們就要舉派進入古越城,對古越城的武林人士大開殺戒。你可知道這樣一來究竟會引起怎樣的動盪,不單單是武林中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陳正風點了點頭:“葉林不是武道協會之人,我們無權去左右他的生死。不過青月門實力恐怖,哪怕傾盡我們的全力也不能敵,若是他們找到葉林,我們也不會插手!這也是會長的意思。”
衆人明白,這裡的會長並不是莫文,而是江南武道協會的那一位會長。
“上一次你們殺掉了陳正奇,徹底惹怒了青月門。你可知道第二日,青月門長老吳三元親自找到我們江南武道協會,獨自一人殺死了我們江南武道協會數十人。我們會長與之大戰一場,卻是不敵吳三元,身受重傷。”陳正風咬牙說道:“若非我以陳正奇親弟弟的身份站出來說和,當日江南武道協會的高手恐怕一夜之間要被青月門屠戮一空。”
這畢竟是武道協會的事情,他這個外人也不便插手。
莫文默不作聲地沉思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說道:“不過,葉先生俠肝義膽,也是爲了幫助我們古越城武道協會纔會與青月門對上,我希望你們不要爲難他!”
“會長你不能啊!”
……
一時之間,莫文的手下們紛紛面露哀傷,苦苦勸諫。
然而莫文卻是下定了決心,沒有絲毫的鬆口的意思。
“呵呵,好一個爲了古越城的武林,說的倒是好聽,實際上卻不過只是懦夫的表現罷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冷嗤之聲忽然響起,葉林此刻目光灼灼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