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什麼?這是葉神醫!”
黑西裝壯漢一直爲葉林領着路,此刻發現葉林被門口的幾個壯漢攔了下來,頓時不悅地喝問道。
“我們不知道什麼葉神醫,老爺子就在二十分鐘前病情突然加重,已經快要不行了。”門口的幾個大漢冷着臉,滿是挑釁地望着黑西裝:“現在醫院裡最優秀的醫生團隊正在搶救,決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黑西裝聞言,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不可能,老爺子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病情突然加重!”黑西裝怒道:“讓開,讓葉神醫趕緊進去看看!”
說着,他就要向着裡面闖。
不過守在門口的那幾個大漢之中的其中一個卻是猛地出手揮出一拳,直接讓黑西裝的身子不斷後退,最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一旁,葉林望着這一幕,眼中精芒一閃。
這個守門的大漢實力不俗,恐怕比起徐山還要強上一些。這樣的人若是在外闖蕩,很容易闖出一番天地來,可是此刻竟然守着病房的大門。
“你們讓開不讓開!”黑西裝此刻已經爬了起來,被守門大漢一拳逼迫到這種程度,讓他感覺十分沒有面子,此刻又要衝上來。
“這就不勞四伯費心了,我已經請來了葉神醫,有他在,父親絕對死不了!”蘇長河搖頭說道:“現在,請你的人讓開,讓葉神醫進去救我父親!”
“長河,你也別怪這些小傢伙。他們不過也是爲了保護你父親的安全罷了。”老人和善地笑道。
見到這令牌,剛剛還憤怒無比的黑西裝頓時啞火了,如同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一下子變得頹然起來。
“蘇總,古越蘇家不過只是龍京蘇家的分支罷了你難不成忘了主次尊卑?”那守門大漢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怒道。
“狗屁主次尊卑!”蘇長河斷喝一聲:“自古龍京蘇家與古越蘇家同氣連枝,哪裡有主次之分?反倒是你,此刻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這纔是主次尊卑不分!”
“你……”那守門大漢怒極,剛要說什麼,卻被人打斷了。
“蘇家祖令在此,你一個蘇家的下人爲何不拜!”然而那大漢卻是皺了皺眉頭,冷然喝道:“給我跪下!”
“長河,你是在懷疑我們?”老人的臉色也是冷了下來:“我與你父親情同手足,我怎麼會害你父親?”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之前出手的大漢忽然取出一枚令牌,衝着黑西裝一亮。
蘇長河寒聲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四伯,讓你的人讓開,我要進去見我父親!”
“長河說的不錯,這一次主次不分的是你!”一個消瘦的老人負手走了過來,淡淡地開口說道。
蘇長河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來的時候我父親明明還好好的,爲何在你找我談事情的時候就病危了,這件事情,四伯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蘇總!”黑西裝見到來人,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身子頓時挺拔起來。
老人見到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了,當即也是徹底冷下臉來:“不行,我專門找來的醫療團隊正在全力救治你父親,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打擾。”
“蘇隆,我古越城蘇家可沒有那麼多糟粕的東西,你效忠的人是我,我不讓你跪,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跪!”蘇長河此刻神色冷冽,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着一股迫人的上位者氣息。
“四老爺!”見到這個老人,那守門壯漢頓時恭敬彎腰行禮。
“四伯。”蘇長河臉上的冷意消散了不少,對着老人問候一聲。
那令牌看起來十分古樸,油光水涼的,就像是被那些玩核桃珠子的人盤了許多年一般,看起來質感十足。而令牌的中間,篆刻着一個“蘇”字。
雖然蘇長河並沒有什麼武功,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此刻表現出來的氣度,讓守門的大漢頓時皺了皺眉。
隨着這一聲厲喝,那黑西裝忽然膝蓋一軟,眼看就要對着那令牌跪倒下來。
“哼!什麼時候龍京蘇家已經開始猖狂到在古越城也如此猖狂跋扈的地步了?”一聲冷哼忽然傳來,只見一道身影龍行虎步一般走來,目光陰沉似水:“這裡是古越城,還輪不到你龍京蘇家耀武揚威!”
“哼,好你個蘇長河,之前就已經聽說了是你病急亂投醫,這才讓你父親的病惡化,怎麼,你現在進去,是害怕我們救活了他麼?”
“你……血口噴人!”蘇長河氣得臉色通紅,憤怒無比。
“那就等着!”老人淡淡地說道:“一會兒就該有消息了。”
“咔嚓——”
就在這時,特護病房的門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出來,一臉遺憾地說道:“老爺子經搶救無效,宣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