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幫昨夜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柳城的江湖。
幻劍白巖是邪教餘孽的消息讓所有人錯愕。
對於邪教餘孽,很多人都沒有清晰的概念。
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稱呼。
但有一點他們知道的,那就是白巖逃了,流沙幫現今羣龍無首,形同一盤散沙。
沒了白巖,流沙幫瞬間從頂級大幫掉到了底層。
正所謂,成也白巖,敗也白巖。
沒有了唯一一位高手的支撐,流沙幫頓時成爲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就猶如一個孩童手持金子,在鬧事中行走一樣的引人注目。
這其中的吸引力是無比巨大的。
就在所有勢力都磨刀霍霍準備對流沙幫動手,瓜分流沙幫地盤的時候。
七星幫,動了!
盤龍堂整個堂口全部出動,配合左右兩位護法,強勢接手流沙幫的地盤。
七星幫如此大的動作,直接震懾住了其他人蠢蠢欲動的心。
左護法謝旭秉跟右護法林必安兩人,都是成年多年。
雖在三流中期盤桓很久,可底蘊不知多深,足以媲美一般的三流後期高手。
兩人出面,加上新晉的盤龍堂主,三位入流高手攜雷霆之勢鎮壓,接手流沙幫的一切。
沒了白巖存在的流沙幫,對此根本沒敢有任何的怨言。
另一邊,海蛟幫中。
二長老許胤、三長老許章,以及碧波堂堂主三人匯聚一堂,均是愁眉不展。
流沙幫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正因爲知道,才感到有些不安。
良久,宋振刀打破了寂靜,開口說道:“三長老,這件事情,我們該怎麼做?”
當初白巖可能是邪教餘孽的事情是他們說的,孫宏仁三兄弟前去流沙幫也是因爲這個。
如果伏魔派順利拿下邪教餘孽,他們海蛟幫肯定是有不少功勞存在的。
只是,時間往往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唉,我也沒想到邪教餘孽竟然這麼強,連這麼多高手都沒能拿下,反而還折了人進去,那白巖隱藏的夠深的。
可笑之前我們還以爲幫主就是柳城的第一高手!”
許章眼中露出譏諷。
白巖是邪教餘孽,這個是好事。
伏魔派的人要是拿下了邪教餘孽,他們海蛟幫肯定是有很大的功勞,到時候伏魔派給他們點好處,都足以讓海蛟幫重新崛起。
可是現在,伏魔派死人了。
孫宏仁三兄弟死了一個,老二孫宏義親手揹着屍體離開的,海蛟幫的探子也把看到的這一幕稟告了回來。
其實,早在孫家三兄弟去的時候,許胤就讓人跟着,好得到及時的情報。
只是好消息沒等到,等到的卻是這麼個壞消息。
孫hóng zhì死了,他們都沒把握肯定孫宏仁會不會因此間接怨恨他們。
如果他們海蛟幫被伏魔派惦記上的話,不需要多久的功夫,就會煙消雲散。
而且,白巖也跑了。
要是白巖知道他可能是邪教餘孽的消息,是海蛟幫這邊透露出來的,保不齊對方會過來報復。
以白巖暴露出來的實力,再對比海蛟幫現在的實力。
兩者間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的。
遇到,那就是一個死。
這也纔是許胤三人愁眉不展的原因。
這一會,真的是惹了一身腥。
得罪了白巖,還不知道孫家兄弟會不會怨恨他們。
要是怨恨的話,他們等於同時得罪了兩家勢力,他們海蛟幫能不能維持下來都是個問題了。
“要不,我們撤吧!”
驀然,許章提議說道。
許胤跟宋振刀都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說道:“撤?”
“對,柳城只是一個小地方,既然局勢不對,我們何必窩在這裡,以我們的實力,也足以闖下一番不大不小的名聲。
總也好過坐在這裡等死吧!”
許章到底是遊歷的多,立時就有了主意。
話一出口,許胤跟宋振刀也沉默了起來。
特別是宋振刀,心思活絡了起來。
許章的話,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相較於許胤,他更爲年輕,也不過三四十的年紀,正是一個武者的巔峰時期。
他在柳城中,可以做他的金刀宋振刀。
在外面,他也有信心憑藉自身的實力,一樣可以闖出金刀的名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何必守着一個殘破不堪,還四面皆敵的海蛟幫呢?
許章見兩人沉默,接着說道:“我在外面也認識不少的江湖勢力,以我們的實力過去,一樣可以獲得如今的地位。
而且外面的世界更加廣闊,不再侷限於三流武者。
如果能得到機緣,我們未必不能突破三流的界限,成爲二流武者,甚至更高的層次。
總好過在這裡困守一地的好吧!
以前海蛟幫是柳城的霸主級勢力,我們可以過的逍遙自在,那這樣也就罷了。
可現在海蛟幫沒落,再困守於此,那就沒有意義了。
重要的是,一旦白巖或者伏魔派遷怒於海蛟幫,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伏魔派跟白巖不動手,你們難道認爲方休就會輕易放過我們海蛟幫嗎?”
最後一句話,讓許胤跟宋振刀都是心中一震。
對啊,不考慮那些可能性的事情,單是方休,就絕對不會放過海蛟幫。
原先還有流沙幫牽制,方休沒有空對他們動手。
現在流沙幫沒了,剩下一個龜縮不出的官府,誰還能制衡住七星幫的腳步。
沒了制衡之下,七星幫必然要把可以吃下的資源全部吃下去。
換做他們是方休,也不會任由海蛟幫這麼存活下來。
一旦方休決定動手,他們,又怎麼是對手!
“三長老所言不錯,一旦七星幫對我們動手,我們很難全身而退,如今柳城中能制約方休的,也唯有官府中人。
可以官府的性格,未必會願意跟方休硬碰硬。
這樣一來,我們的危險可就大了不少。
或許,撤出柳城未必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宋振刀本就意動,現在許章的話更讓他堅定的信念。
“呵呵,方某聽說你們要走,不知道是要去哪,是否可以跟方某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