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在幾人聽到腳步聲,前後不過數息的時間,門外就有略微急促的聲音傳進。
“王上,玉揚府內有緊急情況!”
聞言,書房內幾人都是面色一變。
如果說現在有什麼最能牽動他們的心神,那莫過於玉揚府內的神武大軍了。
這大半夜的,玉揚府中如果有情況,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神武又有動作了!
韋仁貴沉聲說道:“進來吧!”
“是!”
門外之人聞言,隨即推門進來。
待看到書房內的韋仁貴以及其他將領時,立即恭聲說道:“屬下見過王上跟諸位將軍!”
“說一下,玉揚府內發生了什麼!”
馮景冷聲喝問。
韋仁貴以及其他人,也是將視線落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面色惶恐,不敢有絲毫遲疑,慌忙回道:“據前方探子來報,玉揚府內火光如龍,又有大地轟鳴之聲傳出!”
“火光如龍,大地轟鳴!”
馮景虎目一凝,有些不信的自語:“神武難道想要趁夜發動攻勢,但這沒有道理,黑夜只適宜輕裝奔襲。
如果是這樣大的舉動,反而對他們不利。
除非,神武不想再拖延時間,哪怕冒着兩敗俱傷的風險,也要衝出玉揚府。”
神武進攻!
馮景的猜測,讓其餘的人都是心頭劇震。
對於神武的做法,他們一向都是半知半解,很難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會這樣做。
唰!
就在幾人心神震動的時候,站在原地的那人突然間暴起,手中突兀的現出一把烏黑的匕首,閃電般朝着韋仁貴心窩刺去。
這突兀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他們只來得及看到寒光迸現,腦海中的思路甚至陷入了呆滯的狀態。
只有韋仁貴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找死!”
怒火沖天的韋仁貴,倒退一步避開匕首的刺殺,隨後一掌轟出,剛猛的掌力將那人震的身體晃動了一下。
噗嗤!
匕首入肉的聲音,劇痛讓馮景瞪大了雙眼,終於反應了過來。
看着沒入胸口,直接刺穿心臟的匕首,馮景只感到生命的氣息正在迅速的流逝,不由踉蹌的跌倒在地。
前後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面孔就染上了烏黑之色,瞪大雙眼一動也不動。
而出手刺殺之人,此時早就離開了書房。
一擊不中,飄然離去。
看着眼前殞命的馮景,其他幾人只感到身體有些冰涼,如果那一匕首向着他們刺來的話,他們一樣也是躲不過去。
而馮景,只是一個替死鬼。
一個刺殺韋仁貴不成,被人順手殺掉的替死鬼。
此時,韋仁貴早已經追了出去。
轟!轟!
遠處的戰鬥波動,讓他們來不及細想,立即跟了出去。
韋仁貴如果有了損失,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好過。
至於死去的馮景,現在都暫時沒有人再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外面,恐怖的波動正在浩浩蕩蕩傳來。
韋仁貴拳法剛猛霸道,施展出來如戰場廝殺般兇悍,恐怖的殺意也隨之蔓延。
而跟韋仁貴相鬥的人,則是身形猶如鬼魅般一樣迅速詭異,任憑韋仁貴攻勢如何兇猛,都絲毫佔不到他的邊。
相反,韋仁貴還要時刻應對着對方的進攻。
黑暗悄然而至,仿若是烏雲短暫的遮擋住了稀鬆的星光。
一抹寒光,卻在這時撕裂了黑暗。
韋仁貴只感到心頭劇烈狂跳,看向在撕裂虛空的一劍,心神剎那間陷入了失守的狀態。
而在跟韋仁貴交手的那人,看到這裡,手中短劍亦是刺出,向着他的咽喉刺去。
轟!
凜冽的刀光黑夜中的明燈,瞬間粉碎了黑暗,以及那兩道致命的攻勢。
肖不易提刀御空而來,直接落在了韋仁貴身旁。
“何方宵小,竟敢在本座眼皮底下刺殺!”
一個面容被黑色長袍所籠罩的人沒有回話,而是手中長劍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刺殺而去。
至於原先跟韋仁貴相鬥的那人,此刻也是再度出手。
韋仁貴面色肅穆,鄭重說道:“肖長老要小心,他們不簡單!”
“能夠悄無聲息的混入到這裡來,他們自然不簡單!”
肖不易冷然一笑,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殺意,手中長刀無風自鳴,刀氣震動的空氣嘶嘶作響,乃至於讓整座城池都籠罩在森冷的刀意之下。
轟!
數十丈長的刀罡破空斬出,讓那兩人都是腳步輕點,瞬間終止攻勢,身體旋即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一長一短兩把劍分左右刺殺而來。
肖不易心頭一跳,長刀回守橫切,將攻勢化解。
砰!砰!
只是一個瞬息的時間,三人就交手了不下二三十下,武道宗師般的恐怖威勢爆發而出,讓城中衆人都爲之驚震。
楊泉則是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韋仁貴的身邊,看着場中的變化,並沒有插手進去。
他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出手之人的身份,但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肯定的猜測。
跟之前猜想的一樣,韋仁貴的確是神武的刺殺對象。
對方現在還沒有得手,難保會有其他的後招,所以楊泉現在主要做的,還是要護住韋仁貴的周全。
至於肖不易。
以楊泉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兩人奈何不了他。
轟!
壓塌蒼穹的氣息驟然而至,僅於的星光仿若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給吞噬了進去,一隻手掌佔據了楊泉跟韋仁貴的視線,隨後鎮壓而下。
那般浩瀚的波動,讓兩人都是勃然變色。
“絕巔宗師!”
楊泉目光冰冷,暴雨梨花針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沒有片刻猶豫,盒子上的機括登時被觸發。
唰!
霎時間,漫天銀光疾馳飛舞,仿若一朵盛開的梨花,繼而去勢又如暴雨般凌厲迅速。
剎那的梨花中,綻放的是無盡的殺機。
嗯哼!
一聲悶響,伴隨着點點金色血液散落,那隻手掌迅速退卻。
整個過程,來的快去的也快。
看到那位暗中出手的絕巔宗師,被暴雨梨花針迫退,楊泉也是鬆了口氣,同時對於暴雨梨花針的威力,感到深深的震驚。
毫不疑問,看着那灑落的血液,就只能到那位絕巔宗師,已是受了一定的傷勢。
否則,不會退走的這麼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