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當所有的慘叫聲恢復平靜的時候,整座金門大橋已經不復存在了,兩萬士兵,能夠爬起來的,不到二千人,而毀滅大橋的東方男人,在這一刻,身形消失了。
露絲飛身離開橋面,趴在地下,拼命的嘶喊着,但是蕭秋風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身後的屠神高手已經圍了過來。
“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撤退了?”
露絲連他的背影也沒有看到,三年之後,這個心愛的男人,已經變得更加的強大,而且他好像已經不認得她了。
“殺,殺掉這些王八蛋,給我狠狠的殺——”因爲蕭秋風的驚龍一現,帶給露絲一種悲喜交加產生的戾氣,她也需要發泄,這些可憐的M國大兵,纔在大橋的斷裂中撿回了一條小命,心有餘悸的時候,殺戮已經展開。
幾百輛裝甲車已經掉入海中,沒有任何掩體的他們,被當麥子般的割倒,鮮血與大海相映,紅紅如火,染了一大片。
以露絲這種強大的力量,也探索不到他的氣息,但是她並沒有失望,因爲她很確定,失蹤了三年的心愛男人,依然還活着。
活着,就有希望,不是麼?
給遠在中東的舞去了電話,把這個消息告知,舞作爲大姐,這種事情,她知道如何通知大家,而露絲並沒有在這停留多久,不管那個男人在哪裡,她都會緊緊的跟隨着,看着依然如火如荼,殺戮的戰場,她只是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已經人去無蹤。
“殺完收工。”
這些可惡的人竟敢如此的對付老公,她要讓這個國家知道什麼是殺戮的力量,一波又一波的繼續着,在承受了東方惡魔的殘酷之後,M國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殺戮,但是很可惜,這一刻,這個曾經最強大的國家,也變得十分的狼狽,因爲他們處理不了,也沒有人可以幫到他們。
在任何戰爭都以着強硬姿態的國家,在這一刻,就如一隻待人屠殺的豬,沒有更好的措施來防範,他們也防範不了。
異能組在這一次連串的惡魔大戰中,損失慘重,已經沒有可以使用的力量,兩萬士幾乎全部掛掉,但是惡魔依然健康的活着,而幽陰人在失去了一個長老之後,已經很嚴重的對待這件事,對屠神的殺戮,不聞不問,他們只負責對付惡魔。
面對着全民的指責,M國政斧只有作出了一個不得以的決定,低下了頭,向古老的東方國家求助,因爲這所有的事件發生,都有着東方神秘力量的影子。
至於想鬧多久,也得看露絲的心情了。
不過有舞的存在,露絲從不任姓。
魔海之舟,只是一個海里的一個小島,這個小島,如一葉小舟,而小島四周的水域暗流涌動,根本沒有船隻可以靠近,所以被七殺取名爲魔海,而小島,當然就被稱爲魔海之舟了。
七殺一口鮮血,已經狂噴而出,種在龍之子體內的魔根,竟在被無形的力量,強勢的扭斷,失去寄託,這種反彈的力量,就算是七殺,也承受不住。
七殺很怒,但是在這種怒意中,卻有了一種意外的驚喜,因爲另一件人形兵器的力量,似乎帶來了強烈的反應,在他的召喚下,發出了相合的感應回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人形兵器,只要完成一件,就已經足夠了。
“哈哈哈——破軍,你不要以爲一抹天機,就可以打敗我七殺,天意不會總是向着你,這一次,我的運氣比你好。”有了龍之子的教訓,七殺已經決定,親自監督新的人形兵器的誕生,種下這麼多種子,總有一粒是可以給他帶來希望的。
半個月之後,蕭秋風已經回到了東方,回到了那個曾經很熟悉,但是現在顯得有些陌生的城市,東方之珠香港。
與西方完全不同的文化氛圍,衝擊着蕭秋風心裡夢般的神經,有些東西,他曾經也經歷過,但是無論如何的想,卻總是抓不住,那隱隱顯現的一幕。
但是他知道,這就是屬於他的世界。
“先生,是不是去紅樓啊,五十塊車費,包括帶路——”
一個人,漫步在熱鬧的街頭,蕭秋風領略着這種舒服的感覺,連天空下的風與空氣,似乎都讓人聞到有些清香的醉人味道,而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司機探出了頭,很是怪怪的笑叫道。
在香港這個不夜城來說,任何單身的男人,都會選擇去那裡,紅樓的聲名,就如這個國際大都市一樣,幾乎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紅樓,就是銷魂的代名詞。
一個人逛街這般的無聊,當然是一個人,司機的眼睛也是很利的。
“紅樓——”蕭秋風暗暗的喃語了一句,這個名字,他好像有些印象,拿出了身上僅有的十美元,送到了司機的手裡:“送我到那裡,這就是你的。”
司機接過了美元,拿着抖了抖,確定是真的,這才以一副顧客是上帝的表情,說道:“先生,你放心,如果你還需要別的介紹,這裡沒有我不知道的——”
使用美元的人,當然是在國外混的,在本地人的心裡,外地的都是有錢人,如果這個司機知道蕭秋風拿出的,是他身上僅有的十美元,也許就不會這般殷勤了。
蕭秋風沒有聽他太多的廢話,當看到紅樓這個碩大的招牌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先生,要不要我進去幫你介紹,這裡我很熟的,只要五十塊,我可以——”但是當他自說回頭的時候,才發現,車裡的人已經不見了,竟然走了也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司機嚇出一身的冷汗,莫不是見到鬼了,但是鬼有用美元的麼?
與曾經譽響東南的黃金水城相比,這裡氣勢更是非凡,三十幾層的大廈,似乎只屬於這家紅樓,吃喝瓢賭一條龍,只要是男人慾望裡渴求的,這裡什麼都有。
三十幾層的大樓,按照功能區的分別,一一的劃分,在門口的示意圖裡,就可以看得明白,不過能在香港這種寸土寸金的環境裡,購置如此一座大樓,的確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先生,你想去幾樓?”不同的樓層,代表着不同的消費,門口裡歡迎的美女很有禮貌,很是有興趣的眼神裡,帶着一種曖昧的笑意:“我可以爲先生領路。”
一米八七的修長身材,長髮有些散亂的披在肩頭,淡淡的氣質,略略有些冷漠的神態,刀削般的五官,神彩飛揚,絕對可以吸引任何女人的眼球,神與魔相融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味道,對普通人來說,這是一種誘惑。
蕭秋風沒有這個興趣,他只是一個觀光客,因爲紅樓,觸動了他心靈的某一抹神紅,他只是來這裡尋找一下,有沒有屬於他的記憶。
“不用,我自己上去。”他拒絕,轉身而走,留給了這個美女一個心動的背影。
一樓,二樓,三樓——蕭秋風一樓一樓的走過,待到了十六樓,他才輕輕的走了進去,這裡熱火朝天,也是這麼多樓層裡,最熱鬧的地方,擁擠的人羣,狂動的音樂,都在這裡渲泄着一天的鬱悶與不快。
一個酒吧檯,一個小型的舞臺,然後,瘋狂的人們在呼喊,在嚎叫,香豔的氣潮,在這裡開始呈現,而越往上,越是男人神往的世界,一層更比一層,能得到享受。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蕭秋風慢慢的走過去,坐下,然後,要了一杯水,這種地方,對他來說,很有感覺,他知道,曾經的歲月裡,他一定來過這種場所,雖然不一定是紅樓,但是經歷過。
紅樓雖然是一個讓男人銷魂的地方,但是並不缺少女人,特別是這裡,有酒的地方。
男人一天的疲憊,需要個放縱的地方,而女人也是一樣的,這裡就有不少行態放縱的女人,至少她們媚欲的眼神,與暴露的衣裝,都說明着所有的心思,蕭秋風不需要去探測,就可以一眼看出來。
一杯酒,一個女人,香氣怡人的迎來,媚態的臉上,帶着很世故的內斂,這並不是一個少女所能擁有的氣質,但是她的那張美麗的臉,卻青春洋溢。
“帥哥,我敬你一杯。”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在這裡的四周,有一瞬間的驚訝,至少有一半的人,已經把眼神注意到蕭秋風這一桌來。
因爲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叫紅姐,就是這座紅樓的大掌櫃,每天工作空暇的時候,她總會在這裡來喝一杯,這一點,常來的客人都知道,這對她寂寞的心房來說,也是一種消譴。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這不需要懷疑,但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卻很少有人知道,美麗的容顏,就是她傷心往事的根源,人生就是這麼奇怪。
但是當她成了這裡的掌櫃那天開始,她的生命就出現了奇蹟,掌握着很多人的命運,包括她自己。
在這裡,她就是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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