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手中的茶盞輕輕落下，他擡眸望向徐山和琅天。
“所謂仙道真祖、辰道真祖，是因爲開闢出了自己的道，使得天地出新道，所以方纔能被封真祖！”
秦軒望着這對仙侶，疑惑也終於迎刃而解。
兩人早已經不是祖境，卻自詡真祖，之前秦軒一直心中有疑惑，如今方纔明白。
開道者！
諸天內，還有這等生靈的出現。
在上蒼世界內，秦軒看到了無盡的大道法則，以及那石斧。
力之極法……可那石斧是什麼？極法之兵麼？
徐山與琅天對視一眼，微微點頭，二人緩緩道：“我的辰道，乃是看向未來，去變化之一。”
“徐山的仙道，乃是仙道的一種釋義。”琅天聲音柔和，“最初的仙道，是以不老、不死、安身、修道等種種釋義，這些皆是仙道一種，徐山的仙道，卻是教化，開明。”
秦軒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教化開明！？”
“點化混沌界，使得混沌界誕生無數生靈，以入諸天！？”
琅天不語，她看向徐山，開道者之道，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隱秘。
“並非，而是平衡！”徐山靜靜的望着秦軒，淡淡道。
平衡！？
秦軒的眼眸凝聚着，他曾經歷經時間長河，看到了無數仙界之人的奇思妙想與大道構思，可涉及平衡，卻向來不會是一件好事。
這世間，從不曾存在什麼真正的平衡。
“我點化混沌界，點化一界，相當於修一天地！”徐山望着秦軒，含笑道：“這些人，如你一般會飛昇，大多數會入仙道。”
“你點化了多少混沌世界？”秦軒臉上古井無波。
“算起來，大概有七十七界，本應該有七十八界，仙界贈你。”徐山如此迴應。
秦軒擡眸，他望向徐山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絲淡漠，“七十七界，飛昇之人不在少數，可仙道四方仙域的人數卻並不多。”
“那些人，都死在了洞古天中？”
徐山笑出聲，“我便知道你會如此發問，放心，他們並未死在了洞古天。”
徐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微微擡眸，眼神看似平靜，卻有一種無聲的悲涼。
“他們跟隨於我，埋葬在了上蒼之上！”
“十八萬年前，我也差一點埋葬了上蒼之上！”
“跟隨我的，一共有三百八十六位，每一位，都是我親自點化，每一位，皆有匹敵荒古之姿……”
徐山的聲音不再平靜，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一旁的琅天開口，“徐山！”
一字平緩，卻彷彿抹去了徐山心中的波瀾。
秦軒望着徐山，“他們爲你而死！”
“隨我而死，也有人不願，我放任離開，未曾阻攔！”徐山輕嘆一聲，“也有一些，死在了九天十地內。”
“混沌界需要維持平衡，諸天同樣如此，上蒼之上亦是如此！”
“可平衡之道並非是一生一死，一正一負，而是真正的天地萬物之本。”
徐山望向秦軒，“這世間，人人皆希望長生，可若世間之人皆如願，哪怕是諸天，哪怕是有無盡世界，也會遲早有一天被填滿。”
“修得是非，明得輪迴。”秦軒的目光恢復平靜，“可人心皆爲私，又有幾人甘願赴死，爲天地？笑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此話我身爲凡人便知曉。”
徐山露出一抹微笑道：“所以，這是我的道！”
秦軒皺了皺眉頭，說到底，徐山也並未道明其仙道。
不過他也不在意，徐山與琅天的目光卻落在了秦軒的身上。
“驚動上蒼，唯有十三極法，秦長青，在上蒼內，你究竟看到了哪一極法？”徐山臉色終於變得有些凝重。
秦軒輕輕一笑，“只有十三極法？看來，九天十地的古帝，皆以爲我得到了極法。”
“你不曾得到極法？”徐山也似乎並不驚訝，“驚動上蒼的開道者鳳毛麟角，可真正能夠得到極法承認的人在這鳳毛麟角內也寥寥可數。”
“未曾！”秦軒吐出兩字。
徐山與琅天望着秦軒，整個宮殿內陷入到沉默。
秦軒也不在意，他逐漸將那一盞仙茶飲盡。
“不得也好，其實在東荒帝宮內，我便問過仙桃老爺子，你斬斷了極法之力的並非是極法，而是你體內的道則。”
“我記得不錯的話，應是長生道，從混沌界中的九祖之道脫穎而出。”
徐山緩緩道：“近乎四萬界的道則，再加上開道，令上蒼承認，斬斷虛之極法未必不可能。”
“畢竟，林皇曦祖境掌握的極法之力太過微弱了。”
“可惜了，你若是能夠掌握極法，就算是你不入我仙道，我仙道一脈也會竭盡全力的助你。”
他看向秦軒，最終嘆息了一聲。
仙道老爺子，乃至於當初十七大古帝都是親眼看到秦軒交手，他們自然也辨認的出來。
開道者和掌握極法還是有所差距的，極法，是代表着上蒼內絕對之力。
秦軒開創的道則，雖然被上蒼承認，可此道只會隨着秦軒的成長而成長。
徐山心如明鏡，他詢問此事，只是希望秦軒的身上再次出現奇蹟。
極法……就算是仙道一脈，也沒有一人掌握。
神道一脈的林皇曦，已經是不可思議中的極致，甚至，仙道一脈的古帝已經在推演，推演林皇曦的來歷。
“我秦長青大道獨行，助我一次，卻要償還兩分情分。”秦軒淡淡的望向徐山，“還是免了！”
琅天望着秦軒的態度，不由微微搖頭。
徐無上望着秦軒，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拜入了仙道一脈，仗仙道爲山，可秦軒卻與她不同。
白衣之狂仍如舊，她卻不復當年至高。
“十三極法，都有哪十三極法，我在上蒼之中，卻看到了某種輪廓，像是某種器物！”秦軒將一旁的玉瓶打開，一枚丹藥入口，他繼續吞煉着。
徐山微微一怔，失笑道：“我倒是忘記告訴你了！”
“十三極法對於九天十地的大多生靈都是隱秘，的確很少有透露出去的。”
“嗯……十三極法，分別爲兵、天、力、辰、間、虛、沌、道、神、元、法、意、業。”
“與其對應的，有十三真寶，寶法相依，可縱盡諸天，橫掃上蒼。”
“這十三真寶分別是：磨兵石，天鼎，石斧，辰珠，無間蝶，虛無經、混沌鍾、大道書、神界樹、元龍木、法源箋、真意圖、蒼業火。”
徐山吐出了十三極法與十三真寶代表之意，他望向秦軒，“這只是記載，在千萬年前了，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虛之極法，至於其他的極法與真寶到底是什麼，連我也不明白，你看到的是哪一種輪廓？”
秦軒聞言，心中將十三極法與真寶謹記，“石斧，應該是力之極法了。”
秦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體內丹藥之力磅礴，長生道則交織，長生祖力蔓延，勾勒成一個個本源世界。
他有一種感覺，當初，他若是選擇握住石斧，力之極法包括石斧真寶，必……
爲其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