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聞言的眼睛頓時一亮“去王家!”
“他們那裡有可疑實施手術的地方嗎?”於大偉問了一句。
李凌峰點了點頭說道“有,我聽王蘭蘭說過一句,王家有着自己的一支私人醫療隊伍,其中有不少都是專家!”
“磚家?”於大偉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就去王家吧,五分鐘後我要給他實施手術,心臟方面的手術!如果他們沒有這兒方面儀器的話,我馬上讓人送!”
李凌峰急忙撥通了王文的電話號碼,李凌峰說自己這邊出了點小問題,想在王家救個人。王文沒有多說,只回了一句:沒問題!
李凌峰掛了電話,對萬虎說道“虎子,你開着車直接去王家。”
“你呢?”萬虎皺眉問了一句。
“我回去,免得我們的任大局長等一會找不到我們!”李凌峰說着,讓萬虎降低車速,也不讓他停車,直接推開車門跳下去。一路滾了十幾圈才停下身子,等他爬起來的時候,萬虎的車已經過了路口。
李凌峰心中暗自爲布朗祈禱一聲,爬起身來攔了一輛車就朝神罰總部趕去!
總部正在營業中,昨天王振南派人來找茬的時候,主要將目標放在了王家和神罰的根基訓練場,並沒有多餘的力量對他們的場子進行掃蕩。像總部這些場子,並沒有遭受什麼損失。
“起開,起開,我們正在辦案,請你們的負責人出來一下……”
突然,正玩的熱鬧的時候,一干警察闖了進來,他們一個個的雖然沒有掏出傢伙,可是神情充滿了戒備。那些客人紛紛露出驚訝,戒備的神色,不過卻並沒有多少慌亂。
來這兒裡玩的**都知道,這兒個場子的主人是南州市黑道的新貴神罰名下的,神罰的人不自己販毒,更不許別的人在自己的場子裡販毒。
所以場子很乾淨,別說神罰能夠這麼快崛起,肯定有着不小的後臺,便是沒什麼後臺,這兒樣的場子也查不出什麼事兒來!
邊上,十幾名神罰執法堂的精銳小弟在光頭的帶領下,悄悄的上前幾步,將離得警察最近的那些沙發,桌子都給站了,將那些客人擋在身後。
不過,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他們只是坐在沙發裡,像個看熱鬧的人似得隨意瞅着,雖然沒有跟警察對峙,可目光中卻透露出冰冷的寒意。顯然,只要光頭點個頭,這兒些個見過血,殺過人的猛人會毫不猶豫的動手砍人!
“呵呵,不知道是哪兒位來這裡公幹?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們一定配合!”李凌峰滿臉平靜的從二樓走了下來,嘴角帶着笑容,顯得十分和氣!
“是我!”一名幹練的警察走了出來,他看了李凌峰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們在搜捕一個逃犯,希望您能配合!”
“呵呵,警民共建嘛,應該的!”李凌峰笑着說道“不過,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你的手續?”
“手續?我們來的匆忙,一路追着逃犯來此,還沒來得及申請!不過,回頭我會補上的……”
“沒手續?哎呀,這兒可不太好辦啊!萬一,你們要是驚擾了我的客人,我這兒不好向大家交代啊!大家出來玩,是圖個高興,我不能給大家心裡添堵啊!”李凌峰一臉爲難的說道“要不,您申請了手續再來?”
“放,放屁!”一名小警察突然低聲喝罵一句“跑了犯人,你,你能負責的起嗎?”
李凌峰眉頭一皺,旁邊立即有一名執法堂的小弟走了過來,他皺着眉頭走到那名小警察身邊“你剛纔說什麼?”
“我,我……”
“你麻痹的結巴啊!”那小弟掄圓了手裡的酒瓶,砰的一下砸在了那個小警察的腦袋上。
小警察探手一摸,腦袋上已經見紅了。
那些警察紛紛探手入懷,要掏傢伙,那小弟卻將酒瓶朝地上一丟,兩手舉了起來,笑着說道“對不起,我喝了點酒,有些衝動!我投降!”
說着,他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那小警察一眼,低聲說道“小B,以後在你的嘴裡噴糞前,先把眼睛瞪大點,別他媽的挖個坑,再把自己給埋了!”
“少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的,滾!”帶隊的警察叫張麒,李凌峰第一次進監獄便是這兒人的功勞。他一直跟着任嘉文,等任嘉文來了市裡之後,他也跟着調了過來,如今已經是刑警隊的副隊長了。
平常的時候,他可沒少吃李凌峰的孝敬。更知道李凌峰的底細,連任嘉文都要客氣三分的人,哪兒是他一個小副隊長能惹的起的?更別說眼下這兒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了。
昨天,才仗着他那個刑警隊長的姐夫進了公安局,今天就給他惹禍?
張麒毫不客氣的就踹了他一腳,將他罵了出去!
那個小警察都鬱悶的要哭出來了,他擦了擦手,也不說話,低頭灰溜溜的就往外走!
“修羅老大……”
李凌峰擺了擺手,打斷了張麒的話“人,你可以帶走,想關就關,想押就押。這兒場子也可以隨便搜,但是,如果找不到人的話,可別怪我將事情鬧大,告你們個擾民!”
張麒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韓雨走近他,低聲罵道“你個笨蛋,我跟你們任局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找人?下午的時候,我的人一直在幫你們找人。你信不信我打個電話,便讓你這兒身皮給扒了?”
張麒也尷尬的低聲說道“我也不想啊,上面命令挨着查,您多擔待!”
“你們走吧!”李凌峰彈了彈菸灰。
“那人……”
“怎麼?你還想帶走我的人?”李凌峰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不,不是的!唉……”張麒雖然也是個副隊長,可是在李凌峰面前,卻連腰桿子都挺不直。他一揮手,右手無意間在李凌峰的左邊胳膊上碰了一下。
李凌峰面色如常的抽着煙,張麒見狀,將手一揮“走,回去拿了命令再來!修羅老大,多有打擾!”
“張隊,那他……”
“算了,是咱們的人出言不遜在先,不幹別人的事兒,我們走!”說着,呼啦啦的人又退了回去。
李凌峰笑着向下面的客人說道“一點小誤會,已經解決了,各位繼續,隨意,今天算我請客!”說完,抽着煙轉身上了樓。
一干客人自然是興奮不已,你想,一干警察氣勢洶洶的而來,卻灰頭土臉的而去,豈不是很好的談資嗎?可李凌峰卻清楚,那些警察的目的,是爲了試探。
今天救布朗的時候,他的左臂被手槍子彈拉出了一道口子。剛纔那個警察臨走前貌似“無意”的那一下,實際上就是在看他的反應。如果他露出了疼痛表情的話,這些警察說不定就會立即動手拿人。
難道,他已經懷疑我了?李凌峰皺着眉頭,他總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具體哪兒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按理說,上面的人如果追殺布朗的話,應該會更加嚴密纔對,可現在他卻總覺得有點像過家家。
要麼是任嘉文在敷衍,要麼就是任嘉文在用這種方法在警告自己,他根本就知道,動手救人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李凌峰深深的吸了幾口煙,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管是對方認爲布朗已經死定了,這次試探只是一番警告,還是對方有意高擡貴手,在施加了足夠的懲罰之後便讓布朗自生自滅,用這種方式讓他領情,他都要救布朗!
“喂,虎子,那邊的手術怎麼樣了?”李凌峰按捺下心底的疑惑,撥通了萬虎的電話!在李凌峰在救布朗的時候,南州市一片公墓中,一個年輕人正坐在一墓地前。他的臉上有着一塊大大的彷彿是火燒留下的傷疤,直向下延伸到脖子裡,就好像趴着一隻蜈蚣似得,顯得份外猙獰。
在他的腳下,還放着一個長沿的帽子“爸,兒子不孝,沒想到最後仍沒能殺的了那個修羅。不過您放心,兒子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將他神罰毀滅到底,不殺修羅,爲你報仇,誓死不休!”
“願您在九泉之下的英靈多保佑兒子!在我殺了修羅,滅掉神罰之前,我永不以嚴家的人自居!爸,您多保證,我等明年再來看您!”
說完,他翻起身,在墳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這墓地是李凌峰給立的,上面有一座石碑,上面寫着嚴青山之墓,旁邊還有一個墓碑,正中寫着嚴武這兒三個字。
磕完了頭,他將帽子帶上,不是李凌峰四處尋找都沒找到的行者還是誰?他站了起來,輕輕的婆娑着石碑上的名字,眼中露出陰沉的神色“修羅,多謝你替我埋葬了我的過去,不然,我只怕永遠都長不大呢!”
“我還會回來的!”行者擡起頭,望了無邊的夜色暗暗發誓!
南州市機場,莫石靜靜的站在那裡,望着遠處一片夜幕下的燈火,那裡便是南州市。是他的家,雖然他參與了顛覆王家的事兒,可是王老爺子卻並沒有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