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你竟然讓我滾?!”
姜亮瞪着眼睛,吃驚的看着陳羽。
陳羽淡淡冷笑,隨意掃了眼姜亮,道:“不錯,若不是看在莊老的面子上,今天你別想走下東麓山。”
兩次三番挑釁自己,真以爲自己不敢動手?真是幼稚!
陳羽心中嗤笑。他是修行者,世俗中所謂的地位,怎麼可能讓他有所忌憚?剛纔他一直沒有在意姜亮,是因爲對方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可沒想到,這個姜亮卻越來越囂張。
噔噔蹬。
姜亮連退了三步,一絲冷汗出現在額頭,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有着一絲後怕。
剛纔他從陳羽眼中看到的,是對自己的絕對漠視。
這種漠視,並不是對自己地位的不在乎,而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俯視。就像是人看地上的螞蟻一樣,高興就放過,不高興,只需用手指輕輕一捻,就能讓對方灰飛煙滅。
莊興河也是微微皺眉,看着姜亮,臉上有一絲不喜。
“小姜啊,你有些過了,還不快向陳大師道歉?”
聽到莊興河的話,姜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可是一市之長,地位高崇,更是莊興河的晚輩,但是在莊興河眼中,竟然不如這個陳大師重要?
“怎麼,我說的話不管用了?”
看到姜亮遲遲沒有動作,莊興河聲音陡然沉了下來,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迫。
姜亮全身一震,擡頭看到陳羽那雙淡漠的眼睛,苦笑一聲,狠狠吸了一口氣,才上前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陳大師,是我唐突了,請您原諒。”
莊興河也拱了拱手,笑着說道:“陳大師,還請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要和一個後輩計較了。”
聽到這話,姜亮又是一震,緊緊握着拳頭。自己,竟然成了一個高中生的後輩?!
而一旁的葉東來等人,則是深深吸了口氣,沒想到陳先生竟然如此厲害,讓莊興河都是平輩相交,壓得姜亮擡不起頭來。
陳羽微微挑眉,深深看了眼笑眯眯的莊興河。
果然是人老成精啊,察覺到自己的殺意之後,直接服軟。莊興河可是一位百戰鐵血的將軍,陳羽雖然貴爲天尊,不過他始終牢記着自己的血脈,一直對這些護衛華夏血脈的人有着深深敬意,也不想和他爲難。
點了點頭,陳羽再也不看姜亮,莊興河卻是暗中舒了口氣。
“陳大師,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成爲貪狼特戰隊的教官,不僅是你受益,連你的家人也能得到國家的庇護。”
聽到莊興河的話,陳羽心思一動。對他來說,這個教官職務只是個累贅,不過如果因此能讓自己父母受到保護,這倒不錯。
畢竟自己的未來在星空之中。以父母的狀態,還是待在地球比較好。而且自己父母都是極爲愛國之人,如果自己能夠成爲教官,想必他們知道了,也會非常開心。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想知道,爲什麼七大戰隊之一的貪狼特戰隊,教官職務竟然會空缺?”
聽到陳羽的問話,其他幾人也豎起了耳朵。
莊興河目光陡然一沉,一臉的哀傷。
“半個月前,貪狼特戰隊在一次邊疆對外阻擊戰中,受到了埋伏,爲了掩護自己戰友撤退,他英勇犧牲了。因爲是秘密編制,而且戰場狀況瞬息萬變,所以最後只有一座無名無姓的衣冠冢。”
“他叫莊無涯,是我的小兒子。”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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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炸雷響起,衆人全都是神情一肅,看着莊興河的目光中有着敬佩。
這位老者,現在已經是滿頭白髮,雖然依然氣勢攝人,威勢猶在,但是從他那已經微微弓起的背部,還有臉上縱橫的溝壑,依然能夠看出歲月的無情,一位橫刀立馬的大將軍,現在卻成了一名垂垂老者。
這是真正的軍人世家,是國家脊樑。兩代人,爲了國家,貢獻了青春年華,貢獻了大好生命!
葉東來滿眼淚水,全身顫抖着差點摔倒,聲音哽咽。
“怎麼會,小涯怎麼會!我小時候可還抱過他啊,那個時候,他纔多大一點?還在我懷裡撒尿,怎麼會現在就不見了?”
葉東來用雙手比劃了下那年莊無涯的樣子,老淚縱橫。
葉無雙扶着自己的爺爺,一雙大眼中也充滿了淚水。
陳羽點了點頭,眼中也有敬重。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這是華夏之魂,華夏的軍魂!
現在的生活富足安康,但是又有誰知道,在不爲人知的地方,有多少像貪狼特戰隊這樣的無名英雄,在默默守衛着?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莊興河再次恢復了平靜。
“無涯他馬革裹屍,爲國捐軀,是我莊興河的種。對得起自己的一身軍裝,對得起他守護的人民,也對得起生他、養他、愛他、念他的父母。”
“不說這些了,陳大師,現在我正式邀請你,希望你能夠成爲貪狼特戰隊的教官。”
“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成爲貪狼的教官,你的任何行動,我們都不會束縛,不僅如此,我們還會盡可能的支持你,你的家人,我們也會全力保護。”
“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把貪狼帶出低谷。還有三個多月就是七大戰隊之間三年一次的北斗演武大會,演武只考驗個人實力,無涯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在北斗演武上,得到前三,我希望你能幫我!”
“拜託了!”
莊興河站起身來,朝陳羽深深一鞠躬。一個老者,吃力地把腰彎到了九十度。
陳羽坦然受了莊興河這一拜。
他,接下了這段因果!
“好,我答應你,我便接受貪狼教官的邀請。只不過。。。。。。”
“不過什麼?”莊興河急忙問道。
陳羽淡淡說道:“不過不是前三,我會讓貪狼直接成爲七大戰隊之首!”
什麼?
莊興河渾身一震,眼中有着強烈的震驚。
還不等他說話,陳羽又開口了。
“你兒子是被誰所殺?”
莊興河一愣,說道:“是被島兒國的一隻7人小分隊埋伏的,叫做百斬七人衆,爲首的一人,名爲大島川介。”
陳羽點了點頭。
“既然我受你一拜,那你兒子的仇,我來給你報。”
莊興河渾身大震,一把攥住了陳羽的手,瞪大着眼睛,充滿了患得患失,道:“陳大師,你說的可是真的?”
陳羽淡淡一笑,雙眸之中有銳氣迸發。
“當然!第一,我要拿,仇人,我也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