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陸崢皺了皺眉頭。
剛剛送走溫茜,他就接到了任不凡傳來的消息,說是有一批日本忍者,潛入了南華市,想要對他的父親陸天河,進行暗殺活動。
不過好在,陸崢早就動用任家的力量,在南華市處處設防,尤其是緊盯着每一個日本人。
那幾個忍者,還沒來得及動手,在大半夜的睡夢中,就被軍隊直接掃蕩轟平了。
“陸先生,我們雖然防住了這一波的暗殺,但未必能夠防住第二波第三波。我懷疑,應該是上次被陸先生殺死的伊賀源治和江口三郎,在他們的背後,分別是日本忍道的伊賀流與江口家族,兩者聯手的話,力量不可小覷。”
任不凡擔心的說道。
這次能夠提前蕩平那批忍者,主要靠的是情報的收集工作,在對方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標,鎖定了他們的窩點,直接無差別轟炸,一波掃蕩帶走。
就連租借別墅的那個日本商人,也被連根拔起,名下所有的產業,都遭到了迅速查封。
“幫我訂張明天飛東京的機票。”陸崢說道。
任不凡一怔,“陸先生,你這是要?”
“斬草除根!”陸崢淡淡說道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動防禦的人,而是更喜歡主動出擊。
既然你敢派人暗殺,那我就只好將你連根拔起,徹底的斬草除根。
等你連一個人都沒有剩下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會對我產生威脅了。
日本,東京都郊外。
繁茂的山林中,寂寥無人,一道狹長山路,隨着地形蜿蜒起伏,通往山頂的黑山大宅。
這棟佔地遼闊的巨大豪宅,就是江口家族的本家,也就是日本清華舊前七家之首的三條家族。
三條的姓氏,就連大部分的日本人,都早就遺忘了。然而他們,曾經卻是舊日本帝國高高在上的古老公爵世家,在戰敗後,廢除了所有的華族,失去了數百年的榮耀。
不過,這些勢力龐大的家族,仍然把自己當作曾經的華族,按照古老的秩序,代代傳承着“爵位”。
在外人看來,所謂的江口家族,是大江株式會社的控股者,是商業界的大佬。
但是,只有江口家族內部的高層才知道,他們不過只是七清華家族之一的三條家族,裡面一個小小的支脈家族。
黑山大宅中,上千平米的開闊會議廳,肅穆莊嚴,兩邊坐着八位年過古稀的老人,每一位都是清華家系的代表。
作爲當年日本華族的象徵,清華家系一共有七大家族,後來擴張爲九大家族,而這八位老人,就是其中八大家族的代表。
輪子滾動的聲音傳來。
八位老人,在一瞬間起身肅立,等候着家首的到來。
一個模樣年輕的和服少女,緩緩推動着輪椅,而在輪椅之上,坐着一位頭髮花白而稀疏的老人。
他的手腳早就不能動彈了,日常生活的一切,都要靠下人服侍。
可是那雙眼睛,仍舊如猙獰的惡狼,兇光閃爍,令人畏懼。
在他身上那件黑色和服的胸口,鐫刻着一朵唐菱花的花紋,代表着他高貴的血脈傳承。
九大家族之首,清華家系唯一的公爵家族,實力足可以與皇室之下的五攝家系抗衡,三條家族的族長,清華家系的家首——三條公政
“都來了啊,坐下吧!一把老骨頭了,看你們也站不了多久了。”三條公政語氣平淡的說道,像是普通的老人,在閒聊家常。
會議桌兩側的八位老人,這纔敢小心翼翼的坐下來。
莊嚴肅穆的會議室,正中央的首座上,是家首三條公政,左側依次是久我家、西園寺家、德大寺家、花山院家,右側則是大炊御門家、今出川家、醍醐家、廣幡家。
幾乎控制整個日本一半經濟的清華九大家族,全都坐在了這張會議桌上。
“好多年沒找大家聚一聚了,記得上一次是在二十年前吧!時光如水啊,不知道我這具身體,還能再支撐幾年。”三條公政感嘆道。
其他八大家族的族長,聽到這句話,都有種難以形容的鬱悶感。
因爲,眼前這位家首大人,一出生就是高位癱瘓的殘疾人,卻成爲了三條家族的族長,清華家系的家首,而且一當就是整整八十五年。
今年,他已經一百十五歲了。
剛纔那句話,這八大家族的族長,從他們的父親甚至是爺爺,一直聽到今天。
然而,八十五年過去了,三條公政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當着清華家系的家首大人。
“我找你們過來,是爲了一件小事,也是爲了一件大事。”三條公政閉上了眼睛,淡淡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的話,剛說完,會議室中,就突然出現了兩道身影。
“十二天將之一騰蛇的在位者武田信義座下,第一大弟子武田正一。”
“日本忍道伊賀流的掌門人,前代風忍,伊賀道藏。”
還沒等八位族長髮問,這兩人,就自己做起了介紹。
“原來是武尊山的傳人,和伊賀流的掌門人。”久我族長認出了這兩人的身份。
像他們這些大家族,經常要動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這時候就需要伊賀流與武尊山的幫忙了。
“說說看吧!”三條公政說道。
武田正一點了點頭,“大概在一年前,我的師弟武田衝三,抱丹級的高手,回到中原報仇,結果身死未歸。”
“我的兒子,已經繼承風忍稱號的伊賀源治,在上次代表江口家族,參加無限制格鬥大賽,也死了。”伊賀道藏悲憤的說道。
三條公政嘆了口氣,“那兩位,都算是我大和的英魂,雖死猶榮啊,可惜了,可惜了!本來,我準備提拔上來,讓他得到三條姓氏的江口三郎,也死了,可惜啊!”
“不久前,我讓伊賀道藏,派了一批忍者過去,至少殺幾個報復,結果還是全軍覆沒,可惜啊!”
“我們已經損失太多人了,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爲,一個名叫‘陸崢’的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