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陸崢淡淡說道。
空姐遲疑了一下,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就會……”
他站了起來,看着兩個匪徒,慢悠悠的問道:“你們想把飛機,挾持到哪裡去?”
“關你屁事,你特麼給老子乖乖坐下,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持槍的男人,厲聲威脅道。
陸崢嘆了一口氣,耐着性子說道:“我啊,是個好人,不喜歡動手動腳的。這樣吧,你們先把我送到美國的舊金山。至於以後的事情,至於這架飛機,你們愛幹嘛幹嘛,我就不欺負人了。”
全場沉默!
乘客、機長、空姐、匪徒,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陸崢,完全無法理解他剛纔所說的話。
“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匪徒滿臉疑惑的問道。
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在手槍的面前,爲什麼有人還敢這麼的囂張?
這人,是在找死嗎?
另一個匪徒,則是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給我再說一遍?”
年輕的小空姐,連忙俯下身子,小聲對陸崢勸說道:“先生,你快道歉啊,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快點道歉吧!他們手上可是有槍的,你會死的,真會死的啊!”
“不,不,不,應該道歉的人,是他們纔對。打擾了我的休息時間,耽擱了我的行程。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向我道歉的機會。只要你們打斷自己的一條腿,我就放過這次的冒犯。”
陸崢神色平靜的說道,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陸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傻子,一個瘋子。
他是吃錯藥了嗎?
人家都是有膽子劫機的匪徒,明顯是連命都不要了,這種人也敢去招惹?
年輕的小空姐,害怕的後退,她已經把陸崢當成瘋子了,擔心會殃及池魚,連自己都跟着一起倒黴。
四個黑衣保鏢和周圍的乘客,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陸崢,大概是猜到了接下來的畫面,多半又是一條無知生命的失去。
特別是被挾持的韓素媛,如果不是被匪徒用手槍指着腦袋,她現在非得破口大罵,好好罵一頓這個智障。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蠢貨,他是想要找死嗎?
麻煩你待會死遠點,不要拖累本小姐!
“哈哈哈……”
挾持機長的匪徒大笑起來,他突然把槍口對準了陸崢的腦袋,語氣森冷的威脅道:“看來你是想試試我手上的傢伙,是真是假嗎?沒關係,我也是個好人,除了開開槍,殺殺人之外,從不幹什麼壞事。”
“這樣吧,你現在給我把那個空姐的衣服給扒了,把她給我上了,我就不殺你。”
聽到這話,兩個空姐都嚇得縮起了身子,一直後退到牆上,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老大,我看還是讓他上這個小妞吧。這小妞性子挺傲的,不好好整一頓,把她的脾氣給整沒了,我就怕她會耍什麼小手段。”另一個匪徒說道。
韓素媛臉色唰的一下,全都白了。
她哭喊着哀求道:“不要,不要這麼做啊,我家很有錢的,你們要什麼東西,我爸都能給你們的。這架飛機,也是我家的,你們想要的話,就送給你們好了。”
四個保鏢也快按捺不住了,雙眼死死的盯着兩個持槍匪徒,隨時準備動手救人。
“唉……”陸崢非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你還是開槍吧!”
無論是兩個空姐,還是眼前的這個韓素媛,陸崢都沒有興趣,更沒空表演真人大戲。
“馬了個巴子,你特麼還敢在我面前狂,老子一槍崩了你!”
匪徒憤怒的吼叫,直接朝陸崢開槍。
砰的一聲槍響,所有人都被嚇壞了。
可是,下一秒發出慘叫的人,不是陸崢,而是那個開槍的匪徒。
他的右手被炸成了一片血肉模糊,那把手槍就像泥巴一樣,被某種怪力所捏彎,槍管直接被擰成了麻花。
炸膛了!
“我草你大……”
另一個匪徒,看到這種場景,馬上就爆粗口,同時也朝陸崢開槍。
砰!
他的右手,就跟前面那個匪徒一模一樣,瞬間被炸成了鮮血淋漓,連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又是炸膛了。
在他們開槍的一瞬間,陸崢直接把槍管擰彎,在槍管受堵的情況下,再加上這種手槍又是臨時組裝起來的,本身就不太穩定。
他們這一開槍,自然是瞬間炸膛,不僅沒有打傷陸崢,反而把自己的手掌給炸爛了。
如果讓他們隨意的開槍,就算沒有打中,陸崢也擔心會打穿飛機。哪怕是打出一丁點的小洞,在內外巨大的壓力差作用下,都可能導致整架飛機的墜毀。
陸崢當然可以活下來,可是這幾百號人,統統都會死。
而且,像這種飛機墜毀的大型空難,很快就會成爲全世界的新聞頭條。這對陸崢接下來的行動,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在剎那間的思考中,先毀掉手槍,已經是陸崢暫時能夠想到的,最安全的解決方式。
咚!
陸崢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匪徒的脖子,腦袋對腦袋,狠狠一撞,立刻就撞得頭破血流。
兩個匪徒頓時連意識都沒有了,雙眼翻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就像條死魚一樣。
“唉,真是太沒勁了。”
陸崢搖搖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先生,你、你要去哪裡?”
空姐突然問道,她急切的想要感謝這位,好似從天而降的英雄。
“洗手!”
陸崢頭也不回的說道。
頭等艙裡,所有人發呆了好一會兒,才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有人歡呼雀躍,大聲慶祝;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架,在感謝上帝;也有人激動得哭了出來,在痛哭流涕……
這是真槍,也就是真正的劫機!
如果沒有剛纔那個中國人出手的話,恐怕現在飛機上的所有人,都可能面臨死亡的威脅。天知道他們會把飛機開到哪裡去,是成爲勒索的人質,還是成爲無辜的犧牲品,誰都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