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行事乖張,無所顧忌,屢屢破壞學院規矩,是一個無法無天之人!我們星斗學院,乃是正道名門,行天道,奉地法,豈容你這等孽障在此敗壞規矩?”
方竹山剛登擂臺,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大義凜然,字字誅心!
“說得好,這等孽畜,枉殺同門師兄弟,應該處之而後快,以正清規戒律!”
“不錯,若是人人都可亂殺無辜,學院豈不是得亂成一片?”
“連同門師兄都敢殺的狗東西,你又有何面目活在這個世?”
人羣當,一道道的怒喝聲傳出來,四面八方,都有人在附和方竹山的痛斥,一個個的全都附和了起來,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帶動出成片成片的憤怒之聲,矛頭全都指向了這位曾經當衆斬殺溫華的陸崢。
這是誅心之術,溫家的人,想要把陸崢打成十惡不赦之徒,引來衆怒,讓他在星斗學院,失去立足之地。
同時,在這種衆人討伐聲之,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感覺到害怕,感覺到恐懼。氣勢代表着戰意,氣勢一弱,待會在戰鬥,陸崢的實力會大大減弱,難以發揮完全。
方竹山作爲溫家車輪戰的首發者,自然是想要先行打開局面,創造出最爲有利的戰鬥環境。
“說完了嗎?”
陸崢面無表情,淡淡問道。
“說完?你這個畜牲罪行累累,罄竹難書,算讓我說個十天十夜,都不可能說得完!我今天要爲……”
轟!
一記暴拳,如怒龍出淵,狂吼而至。
方竹山整個人,瞬間被活活打爆,好像一包血漿炸開,漫天都是鮮血拋撒,場面簡直驚悚到了極點。
剎那間,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張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睛,震驚得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到了嗎?”
“天道?”
“地法?”
“哼!”
“我是天,我是道,我是地,我是法!”
“有誰不服,拿命來試!”
陸崢雙眼如電,發聲若雷,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法,瞬間震懾住了全場!
囂張!霸道!狂妄!無敵!
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腦海裡,都浮現出了這四個詞語。
那道看似單薄的身影,屹立在黑石擂臺,在衆人看來,卻有如一座萬丈之高的太古神山,只可擡頭仰望,絕無半點將其超越的可能性!
人羣,有人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緊咬牙關,硬着頭皮,再一次登了黑石擂臺。
譁然!
一片譁然!
無數人震驚不解,在這種必死的局面,爲什麼還會有人,膽敢前挑戰這位無法無天的瘋人狂魔?
難不成,他是不想活了嗎?
“陳八方,前來領教!”
陳八方拱手說道。
他何嘗不知道,只要自己一登這座黑石擂臺,代表了必死無疑。
可是,他從小是溫家所培養的死士,是溫家的刀,溫家的劍,一生的使命是爲溫家斬殺敵人。
“又是一個送死的。”陸崢搖了搖頭,無奈感嘆。
“死?我陳八方何曾怕過死?再說了,我死了又如何?我現在實話告訴你,在我身後,還有三十四位溫家人。你殺得了一個兩個,難不成你能殺得了我們所有人?”
陳八方直接撕破了臉皮,說出了真正的計劃。
既然衆人的憤怒影響不了陸崢,那直接道出溫家的真實目的,吸引其他所有敵視陸崢的人,統統都蠢蠢欲動。
陳八方非常清楚,現在的陸崢,雖然兇猛無邊,震懾住了很多人。可是,與此同時,每一個人都想要陸崢的命,都想當衆把這位強勢無的新人弟子,直接擊敗斬殺。
如果有誰能夠把陸崢殺了,不僅能夠得到前往州的資格,更是可以在一夜之間,名震四方,立刻能引起分院高層的關注,被各大勢力爭相拉攏,成爲風光無限的天才級人物。
而且,陸崢能夠擁有今天的境界與修爲,算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在他的身,肯定隱藏着許許多多的秘密,一張又一張的強大底牌。
按照這次挑戰賽的規矩,只要把陸崢給殺了,陸崢身的一切,都會成爲你的戰利品。天知道那會是一筆何等驚人的數字!
在陳八方說出溫家的計劃之前,衆人都被陸崢給震懾住了,都不敢去挑戰這位狂人。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溫家準備了三十六位死士,以車輪戰的方式,想要把陸崢活活耗死。
一個人是打不過陸崢,可是兩個人、三個人、五個、八個、二十個呢?
溫家已經出動了三十六位死士,很可能把陸崢活活耗死。哪怕這三十六個人還殺不了陸崢,到那時候,恐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實力衰弱到了極點。
在陳八方說出溫家的計劃之後,剛纔那些被陸崢嚇怕的人,此時此刻,一個個都是雙眼熾熱,死死的盯着陸崢。
一頭兇殘的巨獸,在他們的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塊巨大的肥肉,看誰能夠把握住機會,將其一口吞吃進去。
“哼,看來,想要找死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羣啊!也罷,我陸崢再做一次好事,再做一天好人,送你們統統路!”
在最後一句話吐出來的同時,陸崢悍然出手,右腳一踏地面,堅不可摧的黑石擂臺,如同豆腐般深深凹陷。
轟!
猛然一跺,陸崢的身影如炮彈般轟擊而出,捲起狂烈暴風,帶着一股無可阻擋的大勢,朝陳八方爆壓而來。
“我跟你拼了!”
看到如此兇猛的陸崢,陳八方再也不敢有所保留,直接動用了以命搏命的禁術,身體綻放出一道道刺眼光芒,竟然是準備引體自爆,想要和陸崢同歸於盡。
“和我拼命?你有資格嗎?”
陸崢冷笑一聲,五指探出,化作一隻遮天巨手,如天穹坍塌般狠狠爆壓。
“爆!”
陳八方怒吼起來,歇斯底里,瘋狂到了極點。
嘭!
一聲巨響,確實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