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隨意的編了個理由,真假摻半,讓人難以分辨清楚。
“靠着運氣進來的新人弟子?哦,難怪你看着非常面生,在四大學院的年輕俊傑之,都沒有見過你這號人。”
騰飛眼神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語氣略加不屑的說道,直接把陸崢踢出了自己所在的層級,把他當成了一個不小心闖入豪華酒樓的窮小子,只是一個運氣好的意外罷了。
無論在任何時候,這世總是不缺少運氣好的傢伙,明明實力平平無,卻靠着偶然的一次****運,進入到他本不該進入的世界。
在騰飛的眼,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屬於只是運氣好的一個“凡人”!
“他們所說的那個男人,是連續三屆地榜排名第一的琅琊,號稱是‘三千年難遇的天才之王’。”
談及地榜第一的琅琊,饒是騰飛都臉色凝重,整個氣氛都在陡然間嚴肅起來。
“其實,在地榜的許多天才弟子,實力並不月亮之的核心弟子弱多少,那些排名在前三十的地榜天才,甚至能夠越級斬殺許多核心弟子。”
“至於排名在前十之內的地榜天才,更是實力驚人,本身早踏入了元丹期的境界。除了缺少一層身份的不同之外,其實已經和真正的核心弟子,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當騰飛說到這一點的時候,陸崢才驟然驚醒過來。
的確如此,星斗學院的核心弟子,門檻並不算高,許多名列地榜的天才,都能夠越級斬殺元丹期修仙者。
他們這種天才,按理來說,想要晉升成爲核心弟子,並不算多難,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整個星斗學院,已經整整有三百年的時間,沒有任何一位內門弟子,能夠晉升到月亮之的主院,成爲地位崇榮的核心弟子。
這個時間段,剛好和琅琊霸佔地榜榜首的時間,完全吻合在了一起。
“你的意思是,是那位琅琊,斷絕了所有人晉升核心弟子的希望?”陸崢問道。
騰飛頗爲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錯,是他,佔據在榜首之位,阻止了所有人的晉升。任何人想要成爲核心弟子,必須通過最慘烈的戰鬥,得到他的親自認可才行。然而,三百年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進入琅琊的法眼。”
明明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也擁有足夠高深的境界,任何條件都已經達到了核心弟子的門檻,而他們卻只能在原地踏步,永遠無法觸及月亮之的主院。
而這一切,僅僅是那個男人的背影,如一座太古神山,斷絕了無數地榜天才的前路。
“三百年前,琅琊第一次奪得了地榜的榜首之位。按照規矩,他可以向院長大人,提出任意一項要求。”
“當所有人都以爲,他會想要一件強大的法寶,或者是某種恐怖的禁術之時,琅琊卻提出了修改規則,要求以後所有的核心弟子,必須從地榜之挑選,而且必須是每一屆的地榜榜首之人才行。”
“也是說,每隔一百年,纔可能有區區一個人,能夠晉升成爲核心弟子,而且還必須是地榜的榜首。在院長大人答應了這項要求之後,他卻沒有選擇成爲修改規則後,第一個晉升的核心弟子,而是繼續待在分院。”
“整整三百年,把持着地榜榜首的位置,如同一座高山,把所有人的去路都擋住了。如果有誰想要成爲星斗學院的核心弟子,晉升到月亮之的主院,必須先在地榜大戰,將那個男人擊敗。”
說到這裡騰飛無力的笑了笑,“可是啊,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三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向琅琊發出挑戰,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琅琊的手。”
“他是無敵!明明擁有堪摘星望月兩大閣主級的實力,卻甘願屈居在小小的州分院裡,將自身當成一座高山,阻止所有人往前進。”
聽完騰飛對那個男人的介紹,陸崢卻是饒有興趣的笑了笑,臉更是露出了頗爲懷念的神色。
也許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琅琊的做法,但是陸崢能夠理解。
他真正的目的,並非是僅僅想要阻止衆人晉升核心弟子,而是把各大分院的所有天才弟子,都當作了一塊塊的磨刀石,讓他們主動送門來,打磨自己這口鋒銳無雙的利劍。
如果陸崢猜得沒錯,這個琅琊,極有可能是一位,成長性非常之高的天才,學起來的速度極爲驚人。
每當他擊敗一位天才弟子,他能夠從學到那位天才弟子的種種優勢、種種特長,同時吸取那人身的缺點弱勢,與自身進行相應的對照,進行不斷的彌補提升。
這種人最是恐怕,哪怕他的起點很低,也會在短時間的,很快的提升來,一步步斬殺各大天才,踏着屍山血海,登修仙界的巔峰。
因爲,陸崢當年是這樣的人,與那個琅琊幾乎是一模一樣,曾經用過同樣的方法,在潛龍榜霸佔榜首之位,整整九百年!
要知道潛龍榜可是諸天萬界,最爲崇高的排行榜之一。
想要參加潛龍榜的潛龍大戰,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年齡在一千歲以內,另一個是境界在元丹期之。
當年的陸崢,在不到百歲的年紀,已經成功踏入元嬰期,而且步步殺敵,一口氣登了潛龍榜的榜首之位。
在之後的整整九百年時間內,整個潛龍榜的榜首,永遠都是他的名字。
那是一個羣星黯淡的時代,一輪耀眼烈日高懸虛空,億萬星辰,都在那種刺眼奪目的光芒,黯然失色,宛如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無數的修仙界,無數的天才,統統都被他踩在了腳下,衆人只能望着那道偉岸背影搖頭嘆息,只能一年又一年的等待時間流逝。
直到他年齡超過一千歲,無法滿足參加潛龍大戰的門檻,這才從榜首之位退了下來,讓無數的絕世天才,長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