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在陸崢的眼裡,統統不值一提。哪怕全部加起來,也不可能是他一人的對手。
在這時,一位少年,龍行虎步的走來,瞬間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金色的長髮,金色的發冠,金色的戰甲,金色的長槍,連他那雙眼眸,都是黃金之色,竟然是一對極其罕見的金瞳。
這位少年,簡直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耀眼奪目,無窮的光芒,遮蔽住所有人的風采,彷彿連諸天星辰,在他的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那位少年,不會是傳說的角星第一天才吧?”
“你是說,那位年輕一輩的王者嗎?傳說他五歲築基,十歲結丹,二十歲金丹已成,五十歲元丹期之下無人可敵。到了一百歲那年,他已經踏入了元丹期的巔峰境界,在一場越級對戰元嬰期大能的戰鬥,於生死之間突破,成功進入元嬰期!”
“何止是如此啊,一百歲的元嬰期大能啊,堪稱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如今又是四百年過去了,有許多人傳言,他已經煉化出了元神,成功踏入元神期的境界,從此不死不滅,無人可敵。”
“他的父親乃是一代妖君,擁有純正的金翅大鵬血脈,在整個角星之,都是屈指可數的絕代巨擘。而他的母親,又是來自古老聖地的天之嬌女,傳承深厚,道法無邊。擁有一對如此恐怖的父母,我們角星的第一天才,除了迦樓羅之外,還能有誰?”
看到這位如黃金太陽般的少年出現,全場的視線,都集在了他一個人的身,無數聲音在交頭接耳,在竊竊私語。
這種顯赫非凡的大人物,可不是誰想見能見到的,很多人一輩子,也許只有今天這麼一次機會了。
“迦樓羅,多年不見,可否安好?”
武連城冷笑着說道。
在說話的同時,他驟然出手,一道寒芒如割裂空間般,刺殺而來,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以致於周圍的許多人,甚至覺得雙眼突然刺痛,捂着眼睛,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只是遠遠看到,讓人雙眼有種被刺瞎的劇痛,足可見武連城的這一劍,到底恐怖到了何等境界!
當!
迦樓羅伸出了一根手指,輕描淡寫一般,輕輕抵住了武連城的劍鋒。
區區一指抵擋,竟然令這一劍不得寸進,連他的血肉手指,都無法刺殺進去。
武連城的雙眼,陡然間瞪大起來,臉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連嘴脣都顫抖了起來,恐懼的說道:“莫非、你真的已經、踏入了那一層境界?”
“哼!愚蠢!”
轟!
迦樓羅大手一揮,頓時之間,把號稱“瞬殺劍”的武連城,連人帶劍,一口氣轟飛出千百丈開外。
那種輕描淡寫,那種隨意而爲,好像他的對手,並非是什麼絕世天才,而是一隻弱小的阿貓阿狗,可以盡情肆虐,任意屠殺!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提升的如此之快?明明在一百年前,你還只是我稍勝一籌,甚至差點被我擊敗!”
武連城口吐鮮血,滿臉都是深深的不甘。
“稍勝一籌?廢物一般的東西,憑你,也配與我爭鋒?一百年前的那一戰,是剛好在我的虛弱期。因爲在與你對戰之前,我剛剛拼死斬殺了,一尊元神初期的巨頭,身負重傷,僅剩的一點實力,甚至連平時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迦樓羅不屑一顧的說道。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把這位,名震四方的“瞬殺劍”武連城,放在眼裡。
一百年前,能夠斬殺元神初期的巨頭!
在最虛弱的時期,哪怕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不到,都能夠穩穩壓制武連城!
難以想象,眼前這位迦樓羅,角星年輕一代的王,到底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玄龍號前,擁擠的登船梯,因爲迦樓羅的出現,一片坦蕩通途。所有人都主動讓開了一條路,誰都不敢走在這位王者的面前,那種做法,簡直是自尋死路。
“風兄,你怎麼看?”
揹負一口長劍的邱長殺,望着迦樓羅消失的背影,神色嚴肅的問道。
“他恐怕已經成爲,我們角星年輕一代,目前唯一的一位元神期巨頭,強勢無敵,不可與之爭鋒!”
身爲風雪山莊的少莊主,角星之赫赫有名的絕世天才,風無波此時,卻只能扼腕嘆息,無能爲力。
“若是我們幾人聯手圍攻呢?能有幾分勝算?”邱長殺似乎並不甘心,朝着另一位絕世天才問道。
身材高出常人一個頭的赫連八荒,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說道:“至少你我三人聯手,絕對不可能是迦樓羅的對手,甚至在他的手,連三招都走不過去。你也看到了武連城的實力不弱,可是在他的面前,卻如土雞瓦狗,根本是不堪一擊。”
“唉,與這種絕代天驕,同時出生在一個時代,不知道是我們的幸運,還是我們的不幸。”風無波感慨連連,有心而無力。
“我們也不用氣餒得太早,現在還沒進入通天塔呢!一旦進入了通天塔,機緣不斷,說不定能得到某位前輩的傳承,從此一飛沖天,將迦樓羅狠狠鎮壓!”
邱長殺不甘心的說道,雙眼滿是對通天塔的期待之色。
“也對!”風無波點點頭說道。
“但願吧!”
聽到邱長殺的話之後,周圍許多位年輕天才,都再次燃起了希望,唯獨那位赫連八荒,仍舊是一副無力之態。
在衆人當,他可謂是實力最強、境界最高的一位絕世天才,不到千歲,已經踏入了元嬰後期的巔峰境界,只差一線距離,可再次突破,成爲元神期的巨頭。
可是這一線距離的差距,讓赫連八荒在元嬰後期的境界,停留了足足三百年,永遠看不到突破的希望。
這一次的通天塔開發,已經是他的最後一點希望了。
如果連通天塔之的機緣,都無法讓他突破的話,也許他這一輩子,都只能停留在此,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