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佛,依我之見,咱們倒是可以投靠這些傢伙,雖然他們的身份和做事方法爲人不齒,但是如果去了天界,追殺你的人必然會無從下手,你也就徹底安全了。”陸崢對着凝眸聖佛說道。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凝眸聖佛這位佛界的強者,在聽聞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究竟會不會贊同?
畢竟,佛界對於絕大多數修士來說,都是自己血脈相傳的家園,乃是靈魂的寄託之所,就算是他們爲佛界的其他修士所唾棄,但是佛界本身,對一切修士都是一視同仁的。
這就和洪荒有些類似,洪荒修士,哪怕是彼此之間有血海深仇,可是在面對神族的時候,他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兄弟,關鍵時刻可以爲對方去死!
這就是一種叫做‘歸屬感’的東西,一旦離開了這裡,就等於是無家可歸即便是其他地方再怎麼好,也比不上自己本來的家。
凝眸聖佛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不用擔心,你自己做決定就好,我畢竟是活過一次的人了,對於這些事情,還是能夠看的開的。”
陸崢沒有多說,只要凝眸聖佛不反對,裡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
“陸兄弟,怎麼辦?我沒想到剛剛加入他們,結果就是讓我們對付大雷音寺,而且他們竟然是天界的人,這豈不等於是讓我背叛佛界?”黃志給陸崢傳音,聲音十分焦急。
陸崢道:“這件事情你早就應該有預料的,你得到的永恆天國、滅神之光等等這些神通,你覺得是佛界的神通?看起來,天界的修士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現如今你我都是棋盤之中的旗子,生死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頓了頓,陸崢繼續道:“不知大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是不是要背叛佛界?”
黃志搖頭,咬牙道:“我雖然只是一個受人唾棄的海盜,但是我的體內流淌着佛界的血,佛界就是我的家,我怎麼可能背叛?如果他們真的要逼迫,那我也就唯有一死了之!”
陸崢笑了起來,道:“黃大哥,你這句話就言重了,現在的情況雖然複雜,但還遠遠沒有到以生死相論的時候,你若是不願意對付大雷音寺,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你活下去。”
“什麼辦法?好兄弟,你一定要幫幫我啊!”黃志抓着陸崢的胳膊,有些失態的道。
陸崢道:“這個方法說起來也簡單,你如今身不由己,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簽訂了混沌盟約,而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身上的混沌盟約失去作用,這樣一來,你不就等於是有了自由身?接下來,你就可以去給大雷音寺報信,把這裡的情況如實說出去。”
黃志似乎是被陸崢嚇到了,道:“混沌盟約你都可以解除?你究竟是什麼人?莫非是傳說中的混沌之子不成?”
陸崢啞然失笑道:“什麼混沌之子,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只是湊巧掌握了一些手段,可以對付混沌盟約。”
然而,即便如此,黃志仍舊有些猶豫,道:“兄弟,你不明白,我如果留在墮落星海或許還可以活下去。可是一旦到了大雷音寺,那就是必死無疑,我雖然愛這個世界,但是卻也不會去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陸崢無奈,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我給你解除了混沌盟約,但是你自己必須要不動聲色,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尋找途徑,伺機離開。”
黃志說的現象真的很諷刺,一個星空海盜,會以自己的生命去熱愛這個世界,可是作爲大世界守護着,這個宇宙三大巨頭之一的大雷音寺,卻會戴着有色眼鏡去看人!
黃志無奈,在只能點頭,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混沌盟約,對於其他人來說很困難,很難解決,但是對於陸崢,卻並沒有那麼麻煩,畢竟他可是將虛仙境界走到了極致,領悟了造物真諦的人,本身就可以和混沌溝通,當然明白所謂的混沌盟約是什麼東西。
……
“你說這是什麼小獸?”陸存界驚訝,沒想到自己隨手撿回來的小獸,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曾經被譽爲‘天界五霸’。
“你沒有聽錯,這就是天界五霸之吞天獾,傳聞這傢伙成長起來之後,可以吞天噬地,將整個大宇宙囫圇吞下。”王傾仙笑了起來,對着陸存界解釋起來,隨後繼續道:“而且這傢伙天生一根筋,認死理,一旦要是有人招惹到了它,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休,追殺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棄,而且它沒有強弱觀念,無論對手的實力如何,它都會果斷出手,曾經被譽爲整個天界之中最勇敢的動物。”
陸存界愣住了,看了看手裡毛茸茸的小傢伙,怎麼也無法將其和王傾仙所說的吞天獾聯繫在一起。
“事實上,曾經有一首詩,描寫的就是吞天獾的強大:白髮平頭銀披風,諸天宇宙我最兇,妖仙神魔全不懼,一生都在征戰中。”王傾仙也有些無奈,對於這吞天獾,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古往今來的記載之中,還沒有哪一隻吞天獾會認主,你這一次算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竟然被你撿到了一隻吞天獾,只要它能夠成長起來,以後你在整個天界都可以橫着走,沒有人敢招惹你。”
陸存界摸了摸鼻子,王傾仙說的也不錯,如果吞天獾真的這麼厲害,以後估計的確沒有人敢招惹自己,畢竟這傢伙,實在是太‘二’了。
把手裡的吞天獾提了起來,這小傢伙的傷勢還沒有徹底恢復,但是已經精神了過來,發現陸存界看它,立刻瞪大了眼睛,有些呆萌的看着陸崢,似乎是在思考,陸存界到底想要做什麼。
最後,它乾脆用小爪子扒拉開陸存界的手,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到了陸存界的肩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陸存界與王傾仙相視一笑,最終也只能隨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