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金清彤瘋狂大吼着,周身氣血翻騰。
金丹法力不斷狂涌,想要癒合傷口。
但一道金黃色的劍氣,始終留在傷痕之處,極難消除。
而且這劍氣,顯然不止是在身體表面,更是滲入到了金清彤的神魂乃至金丹之中。
衆人驚詫的發現,金清彤的氣息竟是越來越弱,越來越低。
最後,更是生生從金丹巔峰,直接跌落了一個境界,來到金丹中期!
劍斬境界!
這是何等劍法?
衆人紛紛望向公西琳,目光驚恐無比。
只見她收劍之後,依舊清冷絕豔,黑衣驕立,宛如萬載寒冰。
而更恐怖的是,公西琳的修爲,依舊只是金丹中期,並非如方纔南門天那般瘋狂暴漲。
這也就代表着,公西琳純碎是依靠無上劍法,斬出這恐怖的一劍。
“這……這也太恐怖了啊,哪怕是無上劍宗的秘法,也要比這若上一籌吧?”
衆人皆是面容失色。
哪怕是左丘暮蘭也是如此。
所有人都被公西琳這一劍給鎮住了。
只有陳遠,端着酒杯,搖頭輕笑。
金清彤氣勢找錯人了,在陳遠身邊這幾人中,最強的並非南門天,而是公西琳。
雖然陳遠傳授下功法給予南門天,但以前畢竟是祖人一族的敵人,他對其的指點都是有所保留。
而公西琳不同,她向道之心異常堅定,又與陳遠交好,也曾多次相助與祖人一族,所以受陳遠指點最多。
雖然公西琳的修爲依舊是在金丹中期,但她在劍法的造詣上,卻是早就超脫了金丹的限制。
哪怕是一些天君,都未必能夠在劍法之上,超過公西琳。
“至極一劍!!”
北斗劍子望着公西琳,眼中滿是驚駭。
只有他知道,公西琳那一劍,實際上已經是窺探到了天地法則的劍道。
這種劍道,非天君不可領悟。
若是能夠在金丹期徹底領悟此劍道。
那麼,便只有一個結果。
天君之下,碾壓一切!
雖然公西琳只是領悟到了皮毛,但卻也足夠碾壓這些一州天驕了。
“還有誰要挑戰嗎?”
陳遠淡淡問道。
大部分人聞言,都是選擇了退縮。
南門天與公西琳兩人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過兇殘,若非天榜天驕,亦或者天宗長老級別的強者到此,恐怕無人能敵。
其中,也有人再次不服,想要挽回顏面,挑戰李伝菲。
這人將自己的境界壓制到了凝道境界,不想落下欺人之名。
但與李伝菲的交手,卻是直接被生生打爆。
連續四五名金丹巔峰真君下場,在壓制到同等境界的時候,根本不是李伝菲與小雨的對手。
最後。
與韓平同宗的師弟,實在看不過去,竟是要挑戰小雨懷中的一條只有一寸大小的小蛇。
這條小蛇,乃是陳遠當年在蠱皇城煉製的天丹,最後生了靈智,化形成真龍,變作一條小蛇的形態。
但這丹形真龍,一出聲便是金丹巔峰。
在陳遠等人不時餵食各種天藥,修行功法後,如今的修爲甚至不弱於半步天君。
結果顯然易見。
這名來自天佛宗的大真君,直接被小蛇一口吞掉。
最終。
衆人悲憤發現,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竟然連一條寵物蛇都打不出。
而一旁的壯壯,已經徹底驚呆了。
雖然衆人都知道,這條小蛇雖然只是外表像寵物蛇,其實是一頭靈獸,實力本身就是絕強,比不過它也不算丟人。
但很多人依舊接受不了。
金清彤更是氣的幾欲吐血。
至於天佛宗的衆弟子,更是將臉面都丟光了。
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整個天佛宗的顏面都要掃地。
“我的天啊!”
念秋長大小嘴,一雙粉目瞪的又圓又大。
她本來以爲,此次精英天驕雲集,帶着陳遠來,是想讓李懷傲等人落落他的面子。
但念秋萬萬沒有想到,最終丟掉面子的竟不是陳遠,而是諸多天驕。
至於韓平,更是連性命都丟了。
“這簡直是像是在做夢一樣。”
諸多圍觀者,此時心中都是這般想法。
侯家兄妹望着陳遠的目光,更是如視神明。
原本以爲,陳遠等人只是一羣凝道境界的螻蟻,卻沒有想到,一個個卻如同洪荒猛獸一般,深藏不露。
就連修爲最低的李伝菲等人,也能夠在同境界中橫掃無敵。
候佳雪此時心中已經有些悔恨。
雖然此時陳遠的修爲並沒有顯露出來,背景也比上李懷傲等人。
但哪怕他僅僅只是一個凝道修士,有着南門天等人在,單論實力背景,並不比一些頂級宗門弱上多少。
至於天辰峰的大世界龐念影,更是尷尬到了極致。
她此刻躲躲閃閃,不敢直視陳遠的目光,臉上滿是羞愧的模樣。
“如何,他們能入座了吧?”
陳遠平靜說道。
“可以,可以,可以。”
此時。
北斗劍子等人還能說什麼?
而李懷傲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僵硬成一片。
他從沒有想到,這次宴席,會變成這樣。
竟然被陳遠這區區凝道修士,壓的在場諸多天驕都擡不起頭。
李懷傲此時心中,更是憋屈到了頂點。
大師,在南門天與公西琳的威壓之下,無人敢不服。
哪怕是左丘暮蘭,也都放下此前的架子,敬了陳遠一輩。
侯家兄妹與年秋在一旁看着,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那可是左丘家的嫡系,赤戰天榜上的天驕啊,竟然敬酒陳遠這個區區凝道修士?
一時間,天榜天驕在他們心中那俯瞰衆生,高高在上的形象,瞬間就崩塌了。
“大哥哥還是這麼厲害。”
只有壯壯,眼中滿是星星的望着陳遠。
相比當年,陳遠雖然不顯山露水,卻依舊能夠冠絕全場。
無論到哪,都是所有人的中心,能夠讓壯壯爲之驕傲。
這頓酒席,除了陳遠等人吃的無比暢快之外,所有人都是忐忑不已。
在等陳遠走後,李懷傲等人的臉色黑如木炭。
北斗劍子等人望着滿場狼藉,以及韓平留下的一灘肉泥,心中無不悲涼憤怒。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爲何他身邊的傢伙都跟怪物一般。”
“準天君級的高手,竟然不止一個,那個女劍客,很可能還是個至極劍客!”
“這麼多人在保護他,難不成他是天域那幾個道統的神子不成?”
北斗劍子憤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