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團軍營大腹便便滿臉絡白色腮鬍子的老者法洛斯身穿着軍服,看着雙腳盡斷用手爬回來的胖男子,眸子裡含着怒氣,氣息奄奄的胖男人剛纔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雙手磨得都出了血,爬回了軍營,見到法洛斯如同見到親爹般,把壓抑的痛苦放大了無數倍,痛苦的呻吟聲充斥着整間帳逢。
“科夫你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身位軍團的首領法洛斯向這個叫科夫胖男人問道,科夫是他近衛軍的隊長,這次進城只是想替自己找幾個漂亮的姑娘,沒料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出去回來時就變成這副模樣。
“鐵血團。”鐵血團離火狐團軍營駐地只有十幾公里,所以科夫認得任光咬牙切齒的說出任光的名字時恨不得將他拔皮抽筋。
法洛斯聽到鐵血團眸子裡泛出異樣的光芒,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沒料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平白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無疑於平白的天上掉了個皮夾子。
思考片刻後,法洛斯眸子裡狡詐的光芒盡散,面色也恢復如常的對左右護衛說道,“把科夫先擡下去養傷,其它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左右護衛給法洛斯打了敬禮後將科夫擡了下去,留法洛斯一個人在大帳裡,這個心裡陰暗的傢伙,嘴角泛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一個吞兼鐵血團的計劃在他的骯髒的腦袋裡已然成形。
清晨當太陽向大地投射出第一縷陽光之時,神兵戰隊已經領着鐵血團的兵士開始的訓練,馬拉喀省的氣侯炎熱,白天的太陽光強烈,一天之中也只有早晨那一會兒功夫有片刻的涼意。
兵士們汗流夾背的操練,大多着上身留出精壯的肌肉,在人羣中有個瘦小的身影,雖說有些吃力但是他還是努力讓自己跟上大夥兒的腳步。
“安德魯,你怎麼又不聽姐姐話了,不安心在軍營裡休息跑到操場來練習。”小男孩自從被尤娜從街上領回來後,因爲他無父無母,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清楚,但眼中的不屈與倔強讓人很難忘記,尤娜見其可憐將他帶了回來,給他起了名字叫安德魯,希臘語的意思是勇敢。
這個勇敢的男孩雖說瘦弱卻以他的勇敢打動着尤娜的心,她也非常疼愛這個男孩順其自然將他認做自己的弟弟。
尤娜是何雲飛的女人,兵士們誰也不敢對她動任何歪腦筋,不然以蔣風南的雷厲風行的性格,肯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當她出現操場時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騷亂,大家仍然在認真的操練着。
尤娜不由分說拉着安德魯就要往軍營裡拖,受戰爭的影響心智過早成熟的安德魯儘管不太喜歡說話,但卻用行動表達自己並不願讓尤娜多管自己的事情。
尤娜的關心並沒讓他有任何的多餘,甚至感到非常的溫暖,他急迫的想使自己儘快的強壯起來,親手爲死去的雙親報仇。
安德魯死賴在地上不肯離去,尤娜拿他沒有絲毫辦法也只能由着的他性子,獨自回到了軍營。
“雲飛,安德魯實在太不聽話了。”尤娜語氣中帶着埋怨,但更多是像一個母親看着自己不聽話的孩子而那種純粹的生氣,她曾經是個殺手而現在更多是一個女人,是女**多充滿與生俱來的母性。
“尤娜,任何地方都存在着生存法則。”何雲飛溫柔得撫摸着尤娜瀑布般的長髮,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柔聲的安慰道,“不用擔心,一個溫室的花朵永遠長不成參天的大樹,不經歷風雨又怎麼能成爲橫樑之才,我看得出安德魯是個好苗子,將來他一定會成爲傑出的男人。”
“可是……”尤娜轉過頭去望着正在操場上努力的訓練的安德魯,帶着幾分憂愁的嘆了口氣沒再把話說下去。
“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任何事情,相信我!”何雲飛的大手捧着尤娜的那張略帶憂慮的俏臉,看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着霧氣承諾道。
“雲飛……”尤娜以前不知哭爲何物的冷麪殺手,遇到何雲飛後完全像變了個人時不時就會被他不經意的話語感動。
正待兩人情話綿綿之時,任光從外面急火攻心的闖了進來破壞他們的好事,搞得三人很是尷尬。
“雲飛,我先出去了。”尤娜稍作調整後,對何雲飛說道,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的她急忙跑了出去,生怕被任光看到自己嬌羞的一面。
“出什麼事了嗎?”何雲飛看着表情尷尬的任光不以爲意的問道“老大,外面來了一羣人,口口聲聲要來找你。”任光這才緩過神來急忙解釋道。
何雲飛微微一點頭,他很清楚外面來了什麼人,笑道,“我們出去迎接貴客吧。”
“貴客?”任光不解像這樣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什麼貴客願意以身犯險跑到這裡來。
何雲飛也不解釋獨自走了出去,腳步走得很快腳步,稍一愣神的功夫,他的人已經走出帳篷好遠。
軍營外面停了幾輛加長型的悍馬,從車上面下來一位精神矍爍的老人,身後跟幾位體格強壯戴着墨鏡的保鏢,馬拉喀省的情況特殊讓他們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小心觀注着周圍一切動向。
“歡迎歡迎,沒想到你能親自過來。”何雲飛熱情的伸出手欲跟韋德森握手,老人略帶驚訝的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東方男子疑惑的問道,“你是?”
“蒼龍!”何雲飛明白韋德森心中的疑惑,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
“蒼龍?”韋德森覺得自己就算是老眼昏花也不可能認不出蒼龍的長相,長相雖說平凡但卻有一種毋庸置疑霸氣是任何人都學不會的,眼前的年輕人長相帥氣公子哥實在讓人很難相信他就是蒼龍。
“你整容了?”韋德森脫口而出的問道,他跑了那麼老遠過來如果不問個明白就算走也走得心有不甘。
何雲飛哭笑不得的望着他,重生這回事自己都沒搞清楚,他又怎麼能跟韋德森解釋的清楚,無奈的說道,“我希望你相信我。”
“相信你?憑什麼?”
“憑我救過你!”
“比如呢?”韋德森雖然年紀大了卻並糊塗要想憑三言兩語就想讓自己相信那的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當初爲了救你,我不惜隻身犯險,獨闖殺手聯盟去爲你救情,難道你忘了嗎?”
何雲飛說出一件塵封以久的往事,當初韋德森已經是一個在金融領域中呼風喚雨的人物,隻手遮天做事從來就不知道留有餘地,凡事做絕的行事自然會得罪很多人。
很多人慾將他除之而後快,不惜花重金請殺手聯盟派人將韋德森除去,而執行任務的人就是尤娜,也幸虧蒼龍曾與韋德森有數面之緣,韋德森在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他,求得蒼龍救自己。
蒼龍覺得韋德森雖說做事手段卑劣了一些,秉性還是善良的,不然也不會每年捐數百億給慈善機構,用來改善貧困國家醫療條件,如果他死了就再也沒有人會爲貧困人口捐數百億之巨,從大局出發何雲飛決定幫他一回。
蒼龍保護他之時,與尤娜展開的殊死的對決,尤娜實力比起蒼龍來還稍遜一籌不幸被蒼龍生擒,從那以後尤娜跟蒼龍的樑子算是結了下來。
爲了平息事端,將事情徹底根本根除,蒼龍不惜隻身犯險到殺手聯盟讓盟主的安德烈取消殺手令,安德烈表示很爲難,畢竟他們是靠着殺人獎金過日子的人,面對鉅額的獎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唯一就是接受當時世界排名前十位高手的挑戰並勝出的話,這個懸賞令纔會取消。
蒼龍絲毫沒畏懼的接受了挑戰,他一個獨戰十大高手,雖說身受重傷仍然不願輕易放棄,安德烈被其勇敢所感動,擅自作主下令取消了這筆懸賞並跟當時身受重傷蒼龍做了朋友。
韋德森從這件事情之後也深受教育,做人做事手段上也溫和了不少,也這正是這件事,他始終覺得自己虧欠蒼龍太多,他做事手段卑劣但卻是一個講情重義的人,平日裡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更何況還是救命之恩。
他不惜遺力照顧身受重傷的蒼龍的同時,也自做主張的認了蒼龍這個兄弟,但凡以後蒼龍有什麼事情開口,無論自己再怎麼困難也會去幫助蒼龍。
後來當他得知蒼龍被人出賣不幸橫死當場不消息後,整個人因悲傷過度昏厥的數次,好不容易恢復了,整個人的精力也大不如前,心灰意懶的他把手下的產業交給自己徒弟,自己躲在丹麥一個小鎮過着養牛牧馬的悠閒的日子。
可沒想到前些日子蒼龍又平白的冒了出來聯繫了自己,這不禁讓他欣喜若狂的同時感到了些許的安慰,雖說蒼龍向他提出的要求,在他看來幾乎小得不能再小,但是還是盡了全力去做,這也是爲什麼蘇光白死得很慘最直接的原因,一個小學生跟一個博士生較量智商的結果,不用說也明白那個小學生的下場會是如何。
“怎麼樣?這下相信了我嗎?”何雲飛淡淡一笑,看着韋德森那張早已是老淚縱橫的臉,他明白韋德森想起過去的歲月,也接受自己就是蒼龍的事實。
“其實我早就相信你是就蒼龍,不然也不會親自到這裡,我來這裡就是爲了想見見你。”韋德森目光裡透着慈祥,他對蒼龍由原來的友情昇華到父子之情。
“謝謝。”何雲飛心頭一暖感謝着說道。
“我們之間不用客氣,說吧,要我做什麼?還有,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跟你說……”韋德森說道。
何雲飛略帶意外的望着韋德森,他還真猜不出韋德森到底會對自己說出什麼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