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來自上古的聲音
那個童年的時候最喜歡的地方,留下的是蕭龍滿滿的回憶。
他還記得,碉堡很大很大,城牆很高很高,他可以在城牆上奔跑,可以躺在上面看着空曠的天,遼遠遼遠的,他還記得那飛在湛藍的天空下的老鷹,盤旋着,盤旋着……
記憶就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涌了過來。四四方方的天地,空空蕩蕩的藍天,小小的自己和小小的老鷹,這樣的一幅畫面,蕭龍覺得這輩子真的不能忘記了!
他還記得,上輩子的自己也回了老家,也看到了它,可是卻沒有絲毫停留,回家,難過,無聊,失落,然後——回家,回到大西北,回到奎市。
那時的自己可能在想,奎市纔是自己的家吧,這個破舊的,落後的小山溝只是自己不願回憶的地方吧!蕭龍的心裡想着,他嘲笑過去自己的膚淺,真正美麗的地方,養育自己的地方還是這個小山溝啊!
因爲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小草,每一滴水都有自己的回憶,自己的影子!
蕭龍深深的望着那個山頭,那個碉堡,那個童年……
“明天,我就去看你的,在等一天吧,我回去給爺爺他們報個信兒。”蕭龍微微的笑着,對着那邊說。
夕陽下,他似乎看到那個碉堡在金光下搖晃了一下……
離開,說着山間小道,下山,踏在熟悉而陌生的土地,走在這個奇異的地方,蕭龍似乎感覺到了自然的呼吸,一絲絲清新而蒼涼的氣息瀰漫而來,蕭龍內心一動。
“難道?”蕭龍有一點震撼,這個古老的村落真的有什麼秘密嗎?蕭龍想起了小時候的老人們說的那些話。
蕭龍本來不以爲意,所謂的“盤龍村”難道真的盤臥着一條龍?別說笑了,蕭龍是不可能相信這樣的事情的,村落裡也沒有人相信這些故事,可是這樣的故事還是口口相傳,從未斷絕過……
現在的蕭龍卻是心中不敢肯定了!既然自己能夠修煉,那個張夢靜的哥哥也有那樣的實力,那就說明,一些古老的故事並非全是童話!
蕭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纔的感覺真的太真實了!蕭龍趕緊散開精神力看看是否會有什麼發現,然而那一絲絲的感覺瞬間沒了蹤影,不管蕭龍如何探測,感知,都沒有絲毫用處!
“果然有問題!”蕭龍嘀咕了一聲,“我會找到的……”蕭龍收了精神力,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山。
順着記憶的路線,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家。
大門還是那樣的破舊,沒有新時代農村的樣子,院牆還是那樣的破碎,殘破的牆體上長滿了深綠色的青苔,幾棵杏子樹似乎縮小了一般,孤零零的立在院子裡,曾經那個可以打出甘甜井水的古井已經乾涸,破舊。上房已經倒塌,也沒有人收拾,就那樣破敗的留在那裡,十幾年前修的磚房也被歲月腐蝕,不似當年記憶中的“高大上”!
推門進入,趟過荒草,繞過杏子樹,這纔來到偏房。
還沒有進門,蕭龍就聽到了房子裡的嘈雜聲音,似乎有很多的人。
蕭龍疑惑,掀開門簾進入,瞬被怔住。
不大的房間裡擠滿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蕭龍看到幾位老人和爺爺坐在炕上,抽着菸袋,說說笑笑,聊着天。沙發上,椅子上是一些叔叔阿姨一類的人,正在和父親聊着,只有三四個孩子盯着那臺不大的電視看着喜洋洋和灰太狼。
蕭龍一進門,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又瞬間熱鬧了起來。
“哎呀!這是小龍吧!”
“咦?這是龍龍?這麼大了?”
……
房子裡的人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炕上的幾個老人也坐了起來,靠在牆背上看着這個“陌生人”。
“小龍,這麼快就到了?”父親雙眼放光,擠開衆人將蕭龍拉進了屋子裡。
“爺爺……”蕭龍笑着對爺爺說。
“龍啊!回來啦!”
蕭龍點了點頭,知道了真的是蕭龍之後,大夥都過來驅寒溫暖的。蕭龍一一回應了衆人。
什麼李三爺,什麼王二奶,什麼舅舅,舅媽,侄子侄女的蕭龍一一打了招呼。終於,忙活了半個多小時蕭龍這才喝上了一口水,大夥對這個“陌生人”也熟悉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好奇心,依舊聊着天,沒人過來糾纏蕭龍,蕭龍也樂的清閒,帶着那幾個小孩子出門去玩了。
時間過得很快,天黑了之後,大夥這才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不大的房子裡就只剩下蕭龍爺孫三人。
蕭龍主動提出做飯,父親答應了,兩人看着電視,等待着蕭龍做飯。
蕭龍擺好案板,收拾好東西,和了三個人的面,炒了三個菜,西紅柿雞蛋,炒了個包包菜,燒了一個湯,兩菜一湯外加上拌麪,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頓。
講清了回來的過程,蕭龍也累了,躺下牀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蕭龍一個猛子紮了起來,看着照在自己屁股上的陽光,蕭龍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想到了那句話!
環顧四周,父親不在,只有爺爺坐在爐子旁邊喝着茶。
“呃~爺爺,怎麼起來這麼早啊?”蕭龍揉了揉眼睛,還有些睡意朦朧。
“乖兒啊,這都中午了!還早?”爺爺哈哈的笑着,繼續喝着茶。
“嘻嘻……”蕭龍笑着爬了起來,穿好衣服。
“龍啊,喝茶不?”
“嗯嗯,別太苦啊爺爺。”
“哈哈,放心吧,已經喝過好幾罐了啦!”
蕭龍知道,爺爺喜歡喝茶,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在早上起來爬到爺爺身邊,喝一罐爺爺煮的茶。
“或許這就是爺爺想要的生活吧。”蕭龍心裡想着,“雖然沒有寬敞的樓房,但是卻有溫暖的小屋。雖然沒有美味佳餚,卻還有兒子孫兒親手做的粗茶淡飯……”
蕭龍的目光開始迷亂,他似乎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狀態,他感受到了大山的呼喚,他感受到了自然的召喚,彷彿遠離大地的塵埃總要回到大地的懷抱……
“醒來!”
正沉浸在美妙之中的蕭龍突然聽到一道驚雷,瞬間恢復了過來。
蕭龍嚇出了一身冷汗,回想剛纔的自己真是危險到了極點,差點就分解了自己融入到“大地”之中……
“爺爺您剛纔?”蕭龍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身邊的爺爺救了自己,他有些不相信爺爺能感受到自己的危機,那可是在精神空間中,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覺察!
“啥?”看着爺爺疑惑的看着自己,蕭龍似乎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或許是其它原因吧!”蕭龍心裡想着,笑着對爺爺說。
“茶好了沒啊,我想喝一點,好久沒有喝過爺爺煮的茶了……”蕭龍轉移話題。
“昂!馬上好了……”爺爺似乎什麼也不知道,笑眯眯的摸着蕭龍的腦袋,“今天去祖祠祭拜一下吧,還個願。”
“好。”蕭龍滿口答應了,但是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還在想着之前的事情,自從自己回到家鄉就感覺到了許多怪異的地方。首先是碉堡的異動,接着是自然的波動,然後是平白無故的睡着了,現在又是這樣的怪異的感覺,蕭龍覺得自己這次回到家鄉可能不會那麼平淡了……
喝了一杯茶,苦澀的味道還在嘴角迴盪,但是蕭龍感覺心中一片火熱,尤其是丹田的元氣似乎蛻變了一樣雖然縮小了不少但卻更加凝練!
這時,父親回來了,提着一隻收拾好的大公雞。
“今天中午吃什麼?清燉還是紅燒?”父親看着爺爺,問到。
爺爺哈哈一笑,看着蕭龍說:“龍龍啊,你說呢?”
蕭龍想了想說:“就紅燒吧。”
“嗯好!”
蕭龍看着父親剁好肉塊,架好爐子,開始做飯,蕭龍沒事就跑到院子裡看着買幾棵杏子樹,摘下杏子吃了起來。
午飯後,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一些鄰居啊,親戚一類的,帶了很多好吃的。什麼菜啊,水果啊,小吃啊,甚至連饃饃,餃子,油餅之類的都有不少。
一中午就在應付這些人的身上很快就過去了。蕭龍記憶中的那幾個小夥伴沒有過來,打聽下來才知道,一些人忙着收麥子,而另一些上學的還沒有回來。無奈,十幾年沒有見的鄉親他也沒有什麼說的,找了一個機會說是去祭拜祖祠這才脫身。
蕭龍按着記憶來到了最大的那個山的半山腰,登上一節一節的石階這纔來到目的地——蕭家祖祠!
蕭家祖祠沒有了小時候的那種無聊感,現在的蕭龍還沒有進門就感覺到了洞窟裡磅礴的天地元力!
蕭龍震驚了!
懷揣着一絲忐忑,蕭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洞窟的木門。
“你來了……”一道悠揚的,滄桑的聲音好像穿透無窮的距離鑽進了蕭龍的腦海。
“你是誰?”蕭龍嚇了一跳,精神力瞬間散發出去包圍了整個洞窟,然而沒有感到一絲不對勁。
“九龍天子,七星神魂,陰陽轉換,輪迴重生,天地異亂,蒼生大劫!踏輪迴之眼,攜神魂再生,汝當重掌天宇,再戰邪魔!時間不多了……不多了……找……神器……農鼎……”
這道聲音越來越微弱,似乎將要消失,蕭龍心中震撼,卻沒有弄明白話中的意思。他衝着空氣喊了好久也沒有迴應,蕭龍只好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始思考那幾句話的意思……
“陰陽轉換,輪迴重生,這是說我嗎?天地異亂,蒼生大劫!難道說我們會遭到什麼劫亂?……”蕭龍越想越不懂,越想越混亂索性不去管他了!
按着禮儀祭拜了蕭家的祖先,蕭龍退出了洞窟,轉身下了山。
然而當他無意識的轉了一下頭,蕭龍被嚇住了!
只見那個剛纔還**,大氣,整齊的祖祠卻變成了一個破敗的小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