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滿頭大汗的老胡急匆匆地從保安室裡衝了出來,衝着還處於驚愕狀態的五名年輕保安吼道,“還愣着幹什麼,你們還想不想幹了,要是讓這羣女人弄傷了葉先生,你們就都給老子捲鋪蓋滾蛋,。”
聽到老胡的訓斥聲音,目睹了葉痕打人畫面的幾名保安才反應了過來,他們連忙組成了一道人牆,擋住了這羣口沫四濺的潑婦,將她們隔開在了葉痕的幾米距離外。要知道園區裡的住戶每個月交納的高額物業費,可不是白交的,若是讓住戶不滿,他們每個月的不菲獎金可就要泡湯了。
“呸,你們這羣低賤的看門狗,竟然敢護着這個小犢子,你們等着,老孃要報警!”怒目圓睜地罵着,那個被幾個潑婦稱爲‘大姐’的捲髮婦女,手忙腳亂地從自己黑色的愛馬仕包裡翻找起了手機,情緒頗爲激動。
聞言,葉痕卻忽然轉過了身子,環抱着雙手靠在了自己的車門旁,一副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樣子。反正小區大門口裝有許多監視器,又有這麼多保安作證,事情是這羣女人不分青紅皁白就劈頭辱罵他和葉可引起的,就算鬧到警察局裡去他也最多賠點醫藥費而已。
如今的葉痕,不會在乎那麼一點錢,這幾個潑婦看似衣着華貴,也不過只是虛有其表罷了,她們若是有一點能量,也不會跑到小區門口罵街了,。
“你,你這個狗孃養的小畜生。別想跑,老孃一定要讓你把牢底坐穿,竟然打女人,我可憐的三妹你沒事吧。”捲髮婦女一手扶着臉龐紅腫的老高的‘三妹’。一手緊捏着自己的手機,手忙腳亂地在寬大的屏幕上點觸了起來。
聽到這女人開口‘小畜生’閉口‘小犢子’,葉痕頓時眼神一寒,目光便宛若利劍般地釘死在了那個正在撥號的婦女身上,令他有些驚訝的是,這四個中年婦女雖然體態不一,面目卻都有些神似,還真有可能是親生姐妹。
感受到葉痕那冰冷的目光。捲髮婦女頓時有如芒刺在背,手掌顫抖了一下,屏幕寬大的手機便‘啪’地一聲摔落在了地面上,嚇得她一驚一顫。
“葉先生。你和可可小姐都沒事吧,真是抱歉,是我們失職了。”也就在這時,汗流浹背的老胡也已經急跑到了葉痕身前。“這幾個潑婦大清早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這裡,想偷摸着溜進去。被我們的保安發現以後,然後就賴在咱們大門口在撒潑了。”
聞言,葉痕寒意刺骨的目光才稍微平和了下來,眉頭微皺着回道。“我們倒是沒事,不過這幾個潑婦的嘴皮子太毒了。難道你們保安室就打算讓她們這麼一直鬧下去麼?”
慢條斯理地說着,葉痕的臉色很是陰沉。一大早就碰上了這種爛攤子,可真是出門不利。
“葉先生請放心,剛纔我已經與上頭彙報過了,麻煩您再稍等一下,敢來咱們景博圓鬧事的一定讓她們吃不了兜着走。”老胡說着,滿是汗滴的黑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怒意,從清早忙到現在不僅他和同事都滴水未進,而且這幾個潑婦出口就是‘看門狗’之類的惡毒話語,若不是從軍中退伍多年,爲人處事都已經圓滑了許多,以他的火爆脾氣,早就忍不住要掌摑她們了。
說罷,老胡迅速往前跨出了幾步,來到了還在與保安們糾纏的幾個潑婦前,清了清嗓子高吼道,“你們給我聽好了,不用勞煩你們報警了,平江市局的警察10分鐘後就會趕到,。另外,我們景博圓物業管理公司所屬的明博地產公司的律師團,也很快就會過來了解情況,剛纔你們惡意辱罵蘇小姐還有葉先生兄妹的錄像視頻咱們已經保存好了,就算蘇小姐和葉先生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咱們公司也會到法庭上起訴你們破壞公共秩序罪,你們就等着收法院的傳票吧。”
雖然有一部分內容純屬是瞎扯的,但老胡向來就是個大嗓門,加上又在部隊服役了多年,說話的聲音宛若洪鐘一般,更何況此時他滿腔火氣無處發泄,高吼出來的聲音更是仿若震人心魄,頓時便將還在騷動的幾名潑婦震懾住了。
尤其是那個一直在聲稱要報警的捲髮婦女,在聽到‘明博地產公司’以後,更是面如土灰,身體頓時涌現出了一股無力感,旋即纔剛從地上撿起來的手機又一次華麗地墜落了下去。
明博地產公司,乃是平江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總資產上千億,在平江簡直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又豈是她們幾個落難婦人對抗得了的。
啪!
隨着墜地的手機四分五裂的聲音響起,那個捲髮大姐渾身震顫了一下,強自鎮定道,“小犢子今天算你走運,你們給我告訴蘇月那個小賤人,叫她別得意的太早,老孃早晚有一天會代她死去的爹媽修理她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二妹、四妹你們扶着三妹,我們走!”
說罷,四人便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甚至連手機都來不及撿了,生怕那個魁梧壯漢口中的警察從天而降一般。
好不容易打發了這幾個潑婦,老胡擦了一把額上的細汗,立即又跑到了葉痕身前,“葉先生,給你和可可小姐帶來麻煩了,還希望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雖然平日與葉痕頗爲談得來,但畢竟還是有着一層住戶與保安的關係,在博園這等高檔小區裡,住戶如若對區內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隨時都可以直接和當初的銷售人投訴,要是葉痕因爲今天保安措施不到位而投訴的話,他們保安室的這些人絕對都不會好過,。
“放心吧,沒事。”葉痕拍了拍老胡已經被汗水浸溼的肩膀,安慰他了一下以後,忽然詢問問了起來,“對了老胡,這羣潑婦到底和蘇月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堵到咱們小區門口來?”
從那羣面貌相似的潑婦口中,葉痕似乎聽到了‘姑父’、‘姑媽’等字眼,難不成這羣潑婦真是落月的親戚不成。
“我也正納悶呢,早上我與她們交涉的時候,她們竟然口口聲聲都稱自己是蘇月的姑媽,後來僵持了一會以後,我在保安室裡找到了住戶座機電話薄,給蘇小姐打了個電話確認。但蘇小姐說自己沒有姑媽,她不認識這羣瘋子,不想見到這羣人。”老胡若有所思地道。“不過,那羣潑婦有拿身份證出來給我們看過,她們確實也姓蘇,而且看她們的面相都很相似,應該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妹。”
“這樣---”葉痕眉頭微皺地點了點頭,從那羣潑婦的表現看,應該不會是有心人僱傭的‘託’,而且託也不可能都長得那麼相像吧。
看來,很有可能是落月在說謊,否則的話,她也不應該任憑事態這麼發展下去。
強壓着心底的疑惑,葉痕鬆開了環抱着的手臂,微笑着道,“好了,老胡辛苦你了,我和丫頭還要去外面買東西,看大家的樣子還沒有吃早餐吧,就不打擾你們了。”
“哪裡哪裡,葉先生請慢走,路上小心,呵呵。”
就在葉痕拉開了車門,準備鑽入車裡時,一直安坐在車內的葉可卻伸了個小腦袋出來,眨着黑溜溜地大眼睛詢問道,“哥你和老胡在說什麼啊,你們說的蘇月是誰呀,也是咱們小區的嗎?”
聞言,老胡的反應很快,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回答道,“是啊可可小姐,難道葉先生沒有告訴你嗎,蘇月小姐其實就是你們的鄰---”
“咳咳,老胡,!”重重地咳了倆聲,葉痕哪敢任由老胡說下去,慌忙打斷了他的話語,“老胡你趕緊去吃早餐吧,我和丫頭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葉痕也不顧外面滿頭霧水的老胡,迅速地關上車門,隨即油門一踩,跑車便仿似一支離弦的藍色箭矢般飆射了出去。
“哥,老胡剛剛是想說‘鄰居’嗎,咱們的鄰居里有叫蘇月的人嘛?”面對方纔的一幕,縱然葉可再不希望開車的老哥分心,也終於心癢難耐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吧,哥怎麼會知道。”葉痕悶着頭皮回道。
“可是哥你剛纔還在問老胡那個蘇月的事啊,人家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葉可一聽,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質疑的神色。
“哦哦,你是說那個蘇月啊,就是咱們小區裡的一個住戶。”葉痕心知瞞不下去了,於是便瞎編道。“前不久哥晨練的時候見過一面,好像她家是在東南角那邊。”
葉痕就地胡扯道,他們的別墅是在景博園的西北方向,景博圓面積寬廣,常住人口雖然不多,可建築物卻多不勝數。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那些潑婦都是從哪裡來的,說話可真毒。”回想起方纔的畫面,葉可不禁嘟起了紅潤的櫻脣。
“是啊,現在知道哥的用心良苦了吧。”葉痕一副萬千感慨的樣子。“不是哥每天出門都神經兮兮,而是現在外面的壞人實在太多了,哥一直都在防範於未然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