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散去,而那倒飛而出的人也終於狠狠的跌落在地上,蘇七一臉得意的看着倒飛而出的戰風,心裡樂開了花。
“你小子想裝孔雀開屏,卻不小心露出了菊花!”蘇七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修士的身體素質隨着修爲的提升而不斷的增加,也就是說在身體的對抗上,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有着致命的壓制力,除非是體修!
所謂體修,乃是以強化身體爲主的修士,就彷彿是和尚廟裡的禿瓢,又或者是魔門中的一些分支,那都是體修,但是道門,特別是齊雲派,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體修出現。
這小子,有古怪!
戰風雖然被打的倒飛出去,但是蘇七心裡很清楚,這點傷其實算不了什麼,對一個築基巔峰的修士來說,剛纔這一下也就是讓對方以一口血罷了。 wωw¤тTkan¤c o
事實也是如此,戰風猛然翻起,抽出了儲物袋中的飛劍,蘇七皺了皺眉頭,戰風的法器以前是一把摺扇,怎麼忽然冒出一口飛劍的?
衆人瞧去,之間戰風提的那口劍造型幽若盤龍,劍身隱隱有霧氣蒸騰,一抽出來,竟然有龍吟之聲!
“劍靈!”衆人紛紛驚呼,大家都是識貨的人,靈寶和玄天靈寶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劍靈上,玄天靈寶和普通靈寶都有劍靈,但是靈寶的劍靈只有本能而無靈性,玄天靈寶的劍靈甚至能與人對打溝通!
這口飛劍蘊含着劍靈,至少也是一件靈寶了!衆人一陣眼熱,紛紛讚歎這齊雲派的三代弟子福緣深厚,先是一個蘇七,奪得了金丹修士的金香玉牌,再是戰風的修爲憑空提升到築基巔峰獲得了靈寶。
不過此時,衆人已經完全不看好蘇七了,雖然剛纔蘇七將戰風一拳擊退,那也許是仰仗了功法的精妙,但是此時就不同了,戰風乃是一劍修,以前戰風僅僅是持着一件法寶摺扇便在小輩之中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如今有了如此大的機運,想來這蘇七手上的金香玉牌也不會旁落了。
就在這時,忽然斜地裡一聲佛號宣出,一個麪皮發黑的和尚走了出來,對着戰風行了一禮說道:“此事乃是貴派之事,貧僧本不好插手,但是二位現在兵戎相見,實屬不智,不如由我來從中做個調解,如何?”
“這個禿驢,你是何人?”蘇七正想和戰風搞一場,既然這戰風主動挑起事端,那蘇七也絕不想和他客氣,畢竟他已經忍了好久了。
“蘇施主,貧僧法號敬聞,乃是玉佛禪寺出家的僧人,不知施主可否聽貧僧的話,做個調解?”那禿頭慈眉善目,朝着蘇七唱了個諾。
蘇七聽罷嘿嘿直笑,心道:“你這個禿驢好不識時務,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調解法!”
想罷,蘇七便換了一副神情,大喜過望的說道:“還請大師傅指點迷津!”蘇七這一下子,連稱呼都改了,也不叫禿驢了,開口喊起大師傅來。
禿頭微微一笑,說道:“施主,我佛慈悲,長雲要普度衆生,世間萬物皆爲我佛所庇護,告誡我們,要戒除貪念,要認清自己的宿命,依照命運行事,不可忤逆長者。”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七大樂,彷彿看到了前世中坐在馬紮上躲在樹蔭旁,爲來往行人算命的神棍一般。
“貧僧的意思就是,這金香玉牌乃是我佛假借施主之手贈與這位戰施主的,小施主還請勿要爲你天意,我佛慈悲,但也可化身明王!”禿瓢兒雙手合十,又開始阿彌陀佛起來。
衆人到了此時才方知這禿驢是來拍這戰風馬屁的,衆人心死如電轉,此時的戰風修爲以達到巔峰,而這得到兩塊玉牌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戰風這顆修真界的新星冉冉升起的日子不遠了,念及此處,衆人紛紛開始應和那禿瓢兒的說辭。
蘇七和龍囡囡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種悲憤,悲憤啊,太悲憤了。
蘇七轉過腦袋來對那大禿瓢說道:“我佛曾以身飼虎,也曾被孔雀吞食,大和尚不如做個美事,將你身上的法寶統統曾與我如何啊?”
禿瓢兒麪皮一緊,說道:“小施主且不要岔開話題,貧僧乃是出家之人,身無長物,除了這口鉢盂之外就是這一身袈裟了,小施主還是先將那金香玉牌歸還與戰施主吧!”
“趕快,別磨磨蹭蹭了,快啊!”衆人一陣叫囂。
可是蘇七卻玩味的看着那禿驢,這禿頭有些發福,腰間隱秘的地方有一處微微的隆起,蘇七咧嘴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
就在此時,那“蓬萊第一仙子”水明月開口了,只瞧得她檀口微張,露出了小嘴裡仿若貝殼一般的白牙,上嘴脣和下嘴脣碰了幾下,一句話便被她吐了出來。
“師弟還請將那兩個玉片兒還給我與戰師兄,到時候門派裡論功行賞,我們二人定當在掌門面前爲你美言幾句的。”
還,還給你們?!
蘇七一聽,好嘛,這妞兒不是個冷冰冰的冰美人麼,什麼時候和戰風勾搭起來了,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啊,老子費勁千辛萬苦幹掉了兩個金丹巔峰的劍修,你倒是輕飄飄的砰砰嘴皮子,老子這東西就都成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了?
想歸想,但是蘇七卻裝出了一副痛改前非大徹大悟的模樣來。
“師姐說的太對了,敬聞大溼不愧是佛門高僧,今日多虧大溼將我點化,不然我不知道還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多久!”蘇七痛哭流涕,眼睛不知何時變得紅潤起來,眼眶中淚光閃閃,似乎隨時都要滴出水來,他語調哽咽,但是蘊含着激動和慷慨,衆人一下子被蘇七感染了!
好一個迷途知返的羔羊啊!
“好好好!”老禿頭連道了三個好字,欣慰的說道:“佛度有緣人,施主與我佛有緣,乃是有大慧根的人啊!”
龍囡囡聽了這話,險些要笑出來,她已經憋了好久了,蘇七的實力和爲人她早就清楚了,這些區區築基修士他怎麼可能放在眼中?見着蘇七捧着那金香玉牌朝着戰風和那老禿頭走去,龍囡囡也只能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師弟,你看?”遠處隔岸觀火的楚離火對蘇七的反應大爲驚詫,忍不向那梅姓少年開口詢問,可是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師弟也是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蘇七,一張嘴巴開的大大的,彷彿是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一般。
“師弟,再不出手可就晚了!”楚離火不等那梅姓少年吩咐,作勢欲走。
就在這時,那梅姓少年忽然發現蘇七的眼角精光一閃,連忙叫住了楚離火。
“別走,咱們只瞧好戲!”梅姓少年又恢復了他那一副令人討厭的淡定神態,衝這楚離火說道。
楚離火買開去的步子只得又收了回來,但是心中卻大爲不甘,但是這少年的話也不能違逆,只得長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索性閉起眼睛來。
梅姓少年訝然失笑,也不理他,兀自看起戲來。
梅姓少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忽然,就在蘇七走到那大和尚身邊的時候,蘇七和那大和尚之前猛然閃過了一道殘影,那殘影速度極快,甚至連築基巔峰且修習了梅花易數,將五感強化到了一個近乎變態強度的自己都險些沒看清楚。
他幹了什麼?一個疑問從梅姓少年心頭升起,不過他也懶得管,自己都沒察覺到有什麼異樣,更遑論別人了。
而此時,蘇七整不動聲色的將一個儲物袋收拾起來,而那大和尚腰間原先鼓脹的部位竟然變的平坦起來,似乎少了什麼東西一般。
隨後,蘇七猛然後退,接着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改主意了!”
“你!”衆人紛紛大怒,覺得自己被這小子給耍了,紛紛罵道:“你好大的狗膽!”
“別別別,誤會啊,誤會!”,蘇七卻是大聲的解釋道:“我佛慈悲啊,小弟不過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小弟前些日子在縣城中拾到了一個儲物袋,那儲物袋似乎是無主之物,今天當着諸位同道的面,我想先將這儲物袋在這給衆位道友瞧瞧,瞧瞧這儲物袋是不是衆位道友的失物啊!”蘇七一臉虔誠,彷彿是一個被“我佛”感化的信徒一般。
聽完蘇七這句話,那梅姓少年卻“撲哧”一聲樂了起來,衆人連忙轉頭,那梅姓少年朝着衆人擺擺手,喘着氣兒說:“你們不要管我,你們繼續!”
衆人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去瞧這個這個梅姓少年啊,儲物袋的誘惑可比一個小白臉大多了。
若是那梅姓少年知道此時那羣人竟然將自己定性爲小白臉,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不過梅姓少年似乎沒機會知道了,他的臉上喜笑顏開,輕聲說道:“原來這小子是個偷兒。”
少年的話音剛落,衆人便見蘇七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儲物袋,那儲物袋顏色豔麗,上面還繡着一個穿着肚兜兒的妖豔女子,衆人一看這還了得,這玩意兒定然是一個邪門女修之物了!
蘇七將手探進那儲物袋中一摸,心裡不禁哈哈叫起好來,原來這老和尚竟然是這麼一個東西,看這次老子不玩死你!
而先前給蘇七調解的那和上看到這儲物袋後,確是大驚失色,連忙將手往腰間一摸,不禁暗暗叫苦,這可怎生是好!
就在老和尚暗暗叫苦之時,蘇七卻化身爲市井小販,彷彿是推銷什麼貨物一般吆喝起來:“大家來看看,大家來看看,這個是什麼?”
說罷,蘇七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紅色的布料來。
衆人一瞧,轟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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