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看着石白遲那生機全無的身子,慢慢的抽回了劍,拔出時,隱隱約約有一絲白氣從石白遲身上滲進了劍中。
蘇七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話說剛纔,他也是危險萬分,若不是最後關頭蘇三將這困靈陣的能量全部吸收使其失效,蘇七不敢想,怕是躺在這裡的人就是自己了。
臺下的人依舊是張着大嘴站在下面,一個個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不是沒見過死人,但卻沒見過死的這麼離譜的!
先是以一個築基三層的修爲壓制着一個築基巔峰的修士,這還不算完,當築基巔峰的修士用出那唐家所制的極品陣法卷軸時,竟然依舊挽回不了敗局,白白送了性命。
假的,那捲軸一定是假的!
從古至今,他們不是沒聽說過有法寶可以破除陣法,但是卻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法寶能這麼悄無聲息,而且這麼快的破除法陣的,可是就在剛纔,臺上那小子竟然給衆人表演了一出活生生的範例!
蘇七在這臺上站定了片刻,隨後,他緩緩的走下臺去。
“哥哥!”
謝小魚猛衝了上來,眼中紅紅的,盡是驚懼和擔憂。
蘇七心田一暖,這種感覺,蘇七從來沒有感受到,前世裡,蘇七自幼沒了父母,雖然蘇老頭待自己也很好,但是那最多是一種長輩或者老師的關心。
來到了異世,扶搖子對自己的關心,呵呵,蘇七不想去想,與其說他是關心自己,不如說他是關心自己的靈根以及仙府之中所得的寶物。
直至東海,自己被謝小魚父女兩人救下,蘇七的心纔有了一種安定的家的感覺。
“走,小魚,咱們走。”蘇七樓主謝小魚,輕輕的說道。
“嗯,哥哥!”小魚兒沒有多說話,只是緊緊的攬住了蘇七。
在小魚兒心底,對蘇七何嘗不是擁有着一份依戀,在東海妖獸橫行,從小就嚮往修真的她卻因爲所謂的“廢靈根”而無法修行,若不是蘇七,她可能日後只能像一個凡人那般,尋得一個凡人結婚生子,亦或者在一次獸潮之中,被海獸吞噬。
小魚兒的愛,和蘇七一樣,都是一種因感激而昇華的親情。
感受着蘇七攬着自己的力量,小魚兒一邊抽噎着,一邊輕輕咧開了嘴角。
“你要去哪裡,殺了人就想跑?”此時石煞璧等人也反應過來,連忙抽出兵刃將蘇七攔住,臺下轟的一聲,衆人連忙散開,給這一羣人空出了地方。
蘇七手中的裂天劍還沒有收回去,劍身上依舊是靈氣涌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較技場上,本就是生死由命,你們這樣,想做什麼?”蘇七覺得這羣人太不開眼,完全將自己方纔所感受到的那股親情給衝的無影無蹤了,蘇七心下大恨,提着裂天劍便指着石煞璧的鼻子說道。
“較技場就在身後,你若是想報仇,咱們兩個去較技場一斗,你,可敢?”蘇七嘴角蕩起冷笑,朝着石煞璧一步步走過去。
蘇七進一步,石煞璧就退一步,只瞧得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冷汗也流出來了,雙腿還不停的打着彎。
“滾!”蘇七的聲音混雜着一絲血腥氣,在石煞璧的耳邊猛然響起。
“不要啊!不要啊!”石煞璧嚇得猛然一哆嗦,竟然癱了下去。
蘇七看石煞璧這等模樣,也懶得理他,而是淡淡的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蘇七方待邁步的時候,一股強大的神識從自己身邊掃過,轉眼間便擴散到了較技場,蘇七麪皮一緊,心底暗叫不好,金丹巔峰的修士!
蘇七剛待要跑,卻發現那股剛剛過去的神識猛然又縮了回來,死死的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股神識帶着一股悲意和憤恨,蘇七心底叫苦,這莫不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蘇七想帶着謝小魚直接飛走,卻發現這城內的禁空禁止要比城外的禁止強上不知幾許,而且那股金丹修士的威壓壓的蘇七有些喘不過去,最關鍵的一點是,那修士的氣息離着自己越來越近了。
“想走?殺了人,你就想一走了之麼!”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帶着無比的恨意怒聲道。
蘇七連忙將謝小魚護在身後,死死的盯着他的正前方不遠的天空上。
蘇七心底有些發毛,但是他卻不是十分的害怕,因爲這昆玉城中禁止私鬥,而唯一解決衝突的地方就是那較技場,蘇七相信,這老頭不會膽子大到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將自己給怎麼樣。
想到這裡,蘇七臉上勾起一抹微笑。
“這位老先生,不知,你攔住我有何要事?”蘇七朝着那老頭執了一個後輩禮。
“做什麼?”老者臉上氣急,“你做的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麼?”
蘇七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卻說:“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要事。”
好!老者連說了三個好字,就在這個時候,剛纔趴在地上已經癱軟了的石煞璧卻是從後面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爺爺,就是他,就是他將大哥給殺了!”
石煞璧一臉的驚恐,大哥的死和自己有着直接的關係,雖然眼前這小子難逃一死,但是到最後追究責任的時候,自己肯定是沒辦法好過的,想到這裡,他不禁對蘇七恨意更甚。
“就是他下的毒手啊,大哥,就被他一劍殺死在了較技場上啊!”
老者麪皮哆嗦了幾下,心裡大罵這個石煞璧是個白癡,本來他想刻意要忽略蘇七在較技場上殺人這件事的,但是這個不長眼色的小子,回去後定要讓他好看!
“滾,給我滾回府裡!”老者冷冷的衝着石煞璧說道。
“我……”石煞璧還想說什麼,卻是看着老者看着自己的神色越發的不善起來,哪裡還看不出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
蘇七卻是抓住了機會,連忙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這位前輩,剛纔在下的確是不小心在較技場上失手殺了白癡兄,可是較技場上拳腳無眼,若不是最後一刻我反敗爲勝,如今躺在演武場上的定然是我了。”
老者全是面色一橫,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不是失手,總之你今日將我那孫子擊斃在了較技場上,我……定然要將你碎屍萬段!”說罷,老者面色一白,雙拳緊握,指節都因用力過度而變的十分的蒼白。
“較技場上生死有命,前輩,我敬你是金丹修士叫你一聲前輩,你可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不要臉皮的勾當!”蘇七看這樣子,這老頭真的要拿自己開刀了,連忙和謝小魚一起朝着後面慢慢的退去。
“什麼生死有命,你將白遲殺了,我今天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讓你與白遲……在九泉之下做個伴!”老頭此時的眼睛漲紅,渾身的靈壓也下意識的全力釋放,蘇七感受到了趴在自己身後的謝小魚整個身子都癱軟了,甚至自己,都有些十分的難受。
“跟我走吧!”老者深處他那乾枯的手掌,帶着無匹的威勢一掌抓出!
來得好快!
蘇七還沒反應過來,這老頭的哪一張已經貼上了自己的脖子!
老子……老子要死!
蘇七這次是真的絕望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輕笑從蘇七身邊響起,一箇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蘇七的身邊,那人一身靈氣內斂,但卻給人一種十分厚重,仿若山嶽一般的氣息!
那男子一手按在蘇七的肩膀上,於此同時,那老者的一掌同時擊在了蘇七的脖頸上!
唔!!
那老者悶哼一聲,身子竟然蹬蹬蹬的連退了五六步。
“你!”
那老者吃了個悶虧,剛要喝問出聲,卻是猛的將後面那幾個字給嚥了回去。
“石兄,多日不見,你可安好啊?”
那個男子的聲音溫潤,讓人聽起來十分的舒服,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拿老者一陣憋悶。
“洪……”那老者頓了頓,“洪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七的心裡狂震,這人竟然就是這昆玉島上三位元嬰修士之一,洪天?他這是想做什麼?
“我是什麼意思?昆玉城內不許爭鬥,不知石兄可還記得?”洪天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不溫不火的說道。
“這人,殺了我的孫子,怎麼,這昆玉島你洪天洪‘島主’隻手遮天,我爲我孫子報仇都要驚動你洪大修士?”老者渾身顫抖,胸中卻是生出了一股邪火。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瞭解,這分明是石白遲挑釁在前,這位小友應承在後,就連那去較技場的主意,似乎也是石白遲提出來的,如今,自己技不如人,怎麼,你還要來一出‘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把戲?你叫我昆玉島以後怎麼在東海立足?”
老者此時的臉色漲紅,眼睛死死的盯着蘇七,說道:“你這樣說,那就是護定了這個小子了?我那孫子,就白死了?”
說着,老者渾身靈壓暴漲,龐大的金丹修士的威壓甚至令周遭看熱鬧的人的臉色都煞白起來。
洪天不以爲意,只是擡手一揮,那老者身上所釋放出來的靈壓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洪天給壓了回去。
“石兄,我不是護定了這個小友,只不過規矩不可廢,昆玉城內,可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身爲島上三大元嬰,這種事情我不在就罷了,只要我看見了,那我就一定要管上一管!”
說罷,這洪天便要帶着蘇七離去。
“慢着!”那老者見洪天要走,猛然大喝,“你就不怕洪家和石家就此絕了那一層香火?”
洪天剛擡起來的步子就這麼應聲放下,只是原本臉上的笑意卻是霎時不見,冷冷的說道:“香火,哼,我叫你一聲石兄不過是看在你年歲大,你若是真要當個老糊塗,要在本坐面前逞兇,你真當我怕了你石家,你真以爲有唐家和葵水宗在你身後,我就真的不敢動你?這島上,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麼一個金丹小輩來肆意橫行,對坐指手畫腳了!”
洪天這話說的極不客氣,老者身上的氣息猛然一窒,心中卻是一凜,嘴巴張了張,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友,咱們走吧!”說罷,洪天頭也不回的就帶着蘇七騰空而起。
“洪天小兒,這次盛會之後,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那小子,我就不信,你就能一輩子躲在洪天的庇護之下,老夫到時候,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那位石姓老者面色陰霾的望着洪天和蘇七離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隨後,也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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