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等便走了進去,小包廂的門是關着的,那顧老三當算故技重施的踹進去,不過卻被姓陸的警察給阻止了。
此人行事還是比較穩當的,自然不會有很猖獗行爲舉止。萬一這裡遇到比較牛逼了人物,那可就麻煩了。
“對了,外面那輛軍車你們知道是誰開來的?”他此時眉頭一跳,低聲問道。
先前他並沒有在意,可是現在想想,那軍車的牌照似乎很不一般啊,要是惹出了麻煩就頭疼了。
“軍車?好像一直都停在那裡啊?”顧老三有些莫名其妙,而那姓陸的警察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妥。
“誰在外面,進來吧。”這時候包廂裡面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到了這時候,定然也是隻能進去了。否則連門都不敢進,出去豈不成了笑話一場。
“陸哥,裡面那兩傢伙可囂張了,你可別和他們客氣。他們是惡徒。”顧老三急忙說道。
姓陸的警察看了他一眼,方纔推門走了進去,而這時候蕭晨和唐中恆兩人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在自顧自的對飲。
“你們兩個還真有心情,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賠禮道歉,讓我滿意了,就準備去局子裡面呆幾天吧。”顧老三頗爲囂張的說道。有陸哥這樣的實權警察在旁邊,膽子自然是雄壯很多的。
姓陸的警察這時候身體僵住了,他看着蕭晨差點沒哆嗦起來。這時候還聽到顧老三在不知死活的瞎嚷嚷,登時便一轉身,狠狠的扇了顧老三一個巴掌。
“你給我閉嘴。”姓陸的警察厲聲喊道。他這舉動簡直是大出一夥人的意料之外,這自己找來的幫手,怎麼一轉眼就變臉了?尤其是顧老三,更是捂着臉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個,蕭總,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您在這裡。”姓陸的警察這時候陪笑着說道,雙手都有點顫抖了起來。
“你認得我?”蕭晨有些意外的望着他。
“上次在炎黃之星選拔的訓練區見過的。”姓陸的警察急忙說道。那天他們見到炎黃實業的老總居然是如此年輕,私下裡都去打聽了一下,結果可是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這位可是南州市有名的煞星啊,連副部級的大佬都曾經因爲他的原因黯然下臺的,還有不少人傳聞他是中央某位大佬的私生子。
姓陸的警察這時候有些後悔自己來今天鬼使神差的來這一趟,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他心裡很明白,以對方的能量,假如不爽的話,別說是他了,就是他們的局長也是絕對吃不消的,是以當機立斷的扇了顧老三一巴掌,這其實也是在救他。
更何況,能和蕭晨在一起的喝酒的那個年紀大一些的男子,此時身上是有一股沙場之氣的,也就是說外面那輛掛着特種牌號的吉普車是此人開來的。
顧老三簡直是有眼無珠,得罪了這兩位人物,這下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還竟然把自己叫來,要不是自己有點眼光,今天可真的要出事了。
“哦?是這樣!那真是麻煩你們了。”蕭晨很和善的笑了笑,讓姓陸的警察頗爲意外,不過緊接着卻是大驚。
據說那些大人物們越是憤怒的時候就越顯的平靜,殺心越重的時候笑的越和氣,難不成自己這次要倒大黴了?
“不麻煩,不麻煩。”姓陸的警察臉色都極爲難看了,還要陪着笑容說道。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讓你的朋友不要再過來了,人家開個小酒館也不容易。特別是一個女人,我想你們警察也應該多幫幫吧。”蕭晨慢悠悠的說道。
“一定,一定!我看着這狗東西呢,您儘管放心。”姓陸的警察喜出望外,連聲說道。
“帶上這幾個厭物,滾吧。”唐中恆不耐的指着顧老三說道,姓陸的警察一使眼色,他身後的人便拉着還在發呆的顧老三走了出去。
“你倒是好脾氣,今天算是給你面子了。否則我一定拆了那幾個人的骨頭。”唐中恆轉頭望着蕭晨,悶哼着說道。
蕭晨笑了笑,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顧老三這樣的人簡直連個屁都算不上,更不用說唐家嫡孫的唐中恆了,和這樣的人計較,簡直是辱沒了身份。
而且,他自己現在煞星凶神這樣的稱號可是傳的衆人皆知,有些事情也沒有必要管的太寬了。
這個社會,顧老三這樣的人何其多,既沒有什麼大惡,也談不上什麼好人,更多的是憑藉手中的權力欺壓普通的老百姓,也談不上違法,遊走在道德和法律的中間地帶,只是這些人真的很不堪,或許就是常說的敗筆。
“算了,我們繼續喝酒,別再提這些厭物了,至於小曼的消息,我會幫你打聽的。我想,應該會很快就找到的。”蕭晨言歸正傳的說道,語氣中多了幾分安慰。
唐中恆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以他現在的狀況,其實一舉一動幾乎都在家族的控制之下,更不用說動用自己的人手了,很快就會被家族裡面的人知道。
而蕭晨交遊廣闊,更是實權派的官員,若是他出面派人去探聽,也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小曼對他來說,自然是無比重要的,可是家族的壓力他根本無力抗衡,縱然身爲唐家未來的繼承人,二十年後內定的軍委實權大佬,此時的感受也是分外無力的。
“姓陸的,你瘋了,打我這麼用力?我們好歹也有點交情。”被拉出去的顧老三驚醒過去,怒着朝姓陸的警察吼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你知道里面那兩個年輕人是誰麼?你差點惹上大麻煩了,要不是我故意幫你……”姓陸的警察聲音比他還大聲。
“是誰?”顧老三也意識到了不妥,急問道。
“年輕一些的那個是炎黃實業的總裁,省委親自任命的正處級幹部!據說還有中央上面的關係,還有一個雖然不知道,不過看你軍車的車牌,你自己想想。我說你要找死也不是這樣吧。我和你說,你以後想要找死,就自己去,不要再搭上我。”姓陸的警察瞪了他一眼,跳上警車馬上走了。
“乖乖,這不會是愚人節的玩笑的?怎麼可能?正處?這麼年輕的正處?還有中央的關係。”顧老三和幾個同夥立時打了個寒顫,哪裡還敢在此地逗留,飛快的走了。
小酒館的四周終於安靜了下來,唐中恆最後喝的爛醉如泥,倒在了酒桌上,不時的說了幾句醉話。
蕭晨嘆了口氣,喊了老闆娘出來結賬。不過老闆娘感激他們兩個爲自己解了困境說什麼都不肯收,等蕭晨沉下了臉方纔誠惶誠恐的收了下來。
“我的朋友醉了,麻煩你先拿一牀毛毯過來好麼?”蕭晨給唐中恆的屬下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之後,便和老闆娘笑着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拿。”老闆娘看了一眼,雖然醉倒卻依舊硬朗氣質的唐中恆,芳心不由的有些盪漾。
這樣的鐵血男兒居然傷心到此等地步,想來也是因爲某個女人把?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有這樣的福氣卻不好好珍惜呢?
帶着一絲的惆悵和幽怨,老闆娘便去了自己睡覺的閣樓上拿了毯子下來。
等到唐中恆被接走之後蕭晨也就回去了,想到對方的遭遇,他也不禁爲之唏噓。雖然自己的身世一般,可是總算能爲自己的人生做主。這應該也算是另外一種福氣的,不過想到身邊的諸多紅顏,他也不禁苦笑了起來。
桃頭鄉,畜牧養殖基地的現場,經過這些天的加班加點,廣大農民不計辛勞的奮戰以及江氏集團下屬工程隊的努力,這個未來要做爲廣南省肉食品基地的場所,已經漸漸有幾分模樣了。
由於種植的幾類青草需要半年左右的生產週期,所以此時還是現行進行家禽的養殖。
全自動的恆溫調控飼養裝置採取的是拼裝的結構,十分方便,不到十天便完全了可以容納數萬只雞鴨豬的飼養,許多農民們都已經開始上崗了。
貧瘠的桃頭鄉煥發着一種生機,對財富的渴望,對擺脫貧困命運的渴望。
而此時,在桃頭鄉政府的一間宿舍內,樑大叔正坐在椅子上,左手端詳着女兒的照片,淚水縱橫。
他的老婆已經被縣精神醫院收治,一切費用暫時都是由縣財政承擔,走的是民政慈善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