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裡面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問題了,至於省高院那邊我們也盡了一些力,不過還需要丁總你去活動一下。”楊博超提醒着說道。
“這個我已經在進行了!那一位已經答應關鍵時候出面了。”丁敖這時候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楚祥坤和楊博超都露出了驚疑之色。
因爲他所說之人,可是省高院的一位大人物,下屆將可能問鼎高院院長一職,響噹噹的實權副部級大佬。
省高院的一把手,權力甚至不在任何一位省委常委之下。
丁凱旋能走得通這樣的關係,說明此人的能量委實是不小。當然了,以眼下這樣的情況,只需要在維持眼下的狀況,說不定省高院就會考慮沒有當地法官接手的尷尬撤銷二審也說不定。
就算是程序啓動,不容更改,至少在許多人的心中就會烙下一種印象,便是最好不好撤銷一審的判決爲妙。
“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我們希望丁總和我們江林市的合作會一直順利的進行下去,雙方實現雙贏的局面。”楚祥坤微笑着說道。
“謝謝楚書記吉言。”丁凱旋說道。
這一頓飯吃的自然是賓主盡歡,丁凱旋送走楚祥坤和楊博超離去之後,忍不住很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他自小命運悽苦,父母早亡,八歲就開始在道上混,十五歲就敢販賣毒品,到了中年之後才逐漸漂白,成爲廣南省數得上號的企業家。
而他的妻子從他做小混混的時候就一直跟着他,無怨無悔,只可惜在生下丁敖的之後引發了血崩,雖然當時搶救了過來卻落下了病根,數年之後死去。
丁凱旋這輩子不知道有過多少的女人,清純,嫵媚,性感端莊應有盡有,而他對於女人也一直很大方!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娶,因爲在他心中,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抵得上死去妻子的一根頭髮。
所以丁敖就等於他命根子,對於丁氏集團來說,在江林市投資百億計劃,效益並不算很強,至少會拖延集團發展兩年的時間。
可是,沒有了兒子的集團,再大又有什麼用呢?丁凱旋現在開始有些後悔,當時處理此事的時候,有些太輕率了一些。
“老闆,我已經查到了,對這個案子,眼下那個姓樑的最大後臺便是桃花縣委副書記蕭晨。”這時候一個男子匆匆走了進來,彙報着說道。
“蕭晨?此人爲何要與我們作對?”丁凱旋蹙着眉頭,微微有些不解。畢竟一個縣委副書記爲底下的農民出頭,有什麼好處呢?
“我還查到他另一重身份,是炎黃實業的總裁!”男子接着說道。
丁凱旋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在他的眼中,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身份可比縣委副書記要重多了。更何況,炎黃實業還算是國企的成份。
“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借助我們丁氏集團的資金爲炎黃實業恢復元氣?”丁凱旋閃過許多的念頭。
炎黃實業乃是新一代央視標王,在外省的許多企業看來絕對是枯木逢春,可是丁凱旋卻知道,其中的內幕沒有那麼簡單。
其實真正的老牌強企,知名度都是極高的,擁有的市場用戶羣也穩定,只需要維持正常的廣告投入便可,像這種央視標王之類的,其實大可不必。
他若是不知道蕭晨的身份也就罷了,此時一旦知道卻是腦中思緒繁多,一時不知道對方骨子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了。
“老闆,您看是不是約他出來談一下?”男子看出了丁凱旋的猶疑,知機問道。
“不用了。”丁凱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自己已經把江林市委一班子人都搞定了,省高院的那位大人物也答應在關鍵時刻一語定乾坤。蕭晨雖然這麼年輕就是實權正處,不過在那個層面的較量上,應該也沒有多少辦法可想了。
在這個時候再去找蕭晨,丁凱旋覺得雙方也很難談得攏了!而且,若是蕭晨對他有所圖的話,他一定會用事實讓他知道在龐大的財富面前,一個小小的正處級官員根本就是河灘裡面的小蝦米。
歐陽倩倩躲在江林市中院門口的一刻大榕樹下,手中拿着一個精巧的相機。
“哼,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個願意接受我採訪的法官。”歐陽倩倩光潔的額頭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油,看來是在這裡埋伏了不少的時間。
江林市中院刑庭無人願意接受成爲樑小敏被殺案的二審法官雖然在國內引起了一股風潮,不過在市內都顯得非常的低調。
到目前爲止,都沒有任何的一位刑庭法官接受過記者的採訪。就算是廣南省電視臺的記者,也沒有享受到特別的優待,因爲政府給出的壓力已經非常大了。
而歐陽倩倩眼下還屬於是一名實習記者,若是能夠搶到這個案子的相關新聞採訪,自然是大有助益。
可是問題就是,那些刑庭的法官就好像忽然間失蹤了一般,歐陽倩倩連續幾天的蹲守,都一無所獲。
“這些人到底去了哪呢?”她有些發愁。若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放棄,也只有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才會這樣神經大條的堅持。
“咦,那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一個瀟灑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前方,一搖一擺的走進了江林市中院大門。
歐陽倩倩頓時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相機收了,跟着就跑了過去。
她看見的自然是蕭晨,一個讓她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可惡傢伙。
“喂,你等等。”
背後傳來了嬌俏卻有些氣息紊亂的聲音,蕭晨分明聽得極爲熟悉,扭回頭一看,差點沒蹌踉着摔倒。
這腦殘黑絲妹簡直是陰魂不散啊,不管走到哪裡都會遇到,簡直是見鬼了。
不過今天他可是過來辦正事的,若是這腦殘妹來個胡攪蠻纏或者是極爲出人意料的事情,那可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你怎麼在這裡?”蕭晨剛纔停了下來,等歐陽倩倩跑到身前還沒有來得及回氣的時候板着臉問道。
“太無恥了,居然搶我的臺詞。”歐陽倩倩很幽怨的瞪了蕭晨一眼。
“喂,注意點風度好不好,問問題這種事情,應該是女士優先的。”她平復了氣息,說道。
“我來法院,自然是辦事的。”蕭晨淡淡的說道。
“難道你有官司在這裡?”歐陽倩倩的八卦之魂頓時燃燒了起來。
“不是!”蕭晨答道。
這個回答讓歐陽倩倩糾結無比,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下之後便問道:“我們遇見了這麼多次了,也算有緣了,我問你個事唄?”
蕭晨嘆了口氣,以他的能力和歷練,許多事情都能處理的十分完美而且還遊刃有餘,可是每回遇到這個妞,總有那種猝不提防的感覺。
“行,只要你答應我問完就走。”他很乾脆的說道。
“那個樑小敏被殺的案子你知道吧?”歐陽倩倩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知道。”蕭晨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二審可能會由誰來主審呢?”歐陽倩倩頗爲期待的看着她。
“知道。”蕭晨答道,這個問題對他可是一點難度都沒有的。
歐陽倩倩的美眸頓時亮了起來,就好像一隻餓了三天的母狼在盯着一個羊羔一般。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呢?”她又緊接着問道。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蕭晨有些奇怪,他現在也知道這腦殘黑絲妹不可能是失足婦女,可是究竟是做什麼的,倒真是一點頭緒沒有。
究竟是什麼神奇的工作,能夠讓這個腦殘黑絲妹乾的下去呢?這實在是非常奇異的事情。
“哼,我自然是有必要知道的!身爲一個光榮的人民記者,我有必要將事件的真相完全呈現在公衆面前。”歐陽倩倩終於有機會在蕭晨面前展現自己的情況,胸膛一挺,很得意的說道。
她這一挺胸,頓時陡起了一波的曲線,看來還是蠻有料的。
“記者?你居然是一個記者?”蕭晨簡直是一頭的黑線,這妞報道出來的事情,能有靠譜的麼?
“怎麼?難道我就不能是個記者?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麼?”歐陽倩倩不滿的說道,還頗爲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幸好沒什麼人。
蕭晨這時候不由心念一動,這腦殘黑絲妹是個記者,或者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考慮到對方的靠譜程度,他又有些遲疑。
“這傢伙看來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歐陽倩倩可不是真傻,這時候也判斷出了一些事情。
這對她來說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了,自然不甘願看着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被放過了。
她的眼睛忽然朝蕭晨劇烈的眨了起來,臉色掛起了一抹自認爲很勾魂的笑,嬌軀微微傾向了蕭晨。
“幹嘛,你眼睛抽筋啊?”蕭晨差點被她嚇着了,這妞的眼睛本來就挺大的,這麼眨啊眨的真晃眼睛。
而且那笑容,簡直就好像看見了小母雞的黃鼠狼那樣不懷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