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長矛之後,這些奧地利士兵紛紛挺着手中的長矛向着那些固守在城牆邊上的匈牙利士兵刺去,沒有防備的匈牙利士兵被守軍的長矛頓時刺的是人仰馬翻。
“快,繼續,拿更多的長矛來!”
眼看着這一招有效,站在士兵身後的弗朗茨頓時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直面長矛威脅的匈牙利士兵被長矛刺出了兇性,只見他們一矮身便貼近了那些距離他們最近的守軍士兵,長彎刀直接揮向了維也納士兵的下半身,而對此沒有防備的幾個士兵也是被砍得人仰馬翻。
但是砍翻了幾個士兵,更多的士兵挺着長矛靠了上來,最終城牆上的這些匈牙利士兵都被守軍士兵消滅了。
亞歷山大的拳頭狠狠的向下一揮,此刻的亞歷山大只感到一陣的晦氣,要是那些城牆上的匈牙利士兵能夠再撐一段時間,那麼只要更多的匈牙利士兵爬上城頭,還是能夠有希望取得勝利的。
不過亞歷山大並沒有因爲城牆上的這處小失敗而放棄繼續進攻,無數的匈牙利士兵依然在維也納城頭鏖戰着,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鳴,只見此前被維也納守軍用石頭和沙袋堵塞起來的城門處露出了一個大洞。
見到這一幕,亞歷山大重新來了精神
“丹尼爾,你親自帶着我的人衝上去,交給那些匈牙利人不放心,一定要將城門給我拿下!”
面露喜色的亞歷山大立即對丹尼爾說道,而聽到亞歷山大的命令,丹尼爾立即應了聲是,然後便帶着亞歷山大身邊的一些侍衛親自向着城門處衝去。
在城門洞被匈牙利士兵轟開之後,無數的匈牙利士兵如同奔騰的河水一樣向着城門裡面涌去,而這一情況也直接震驚了利奧波德二世。
“城門處絕對不容許有失,立即讓預備軍給我將那些匈牙利人堵回去,決不能讓他們攻入城內!”
利奧波德二世知道一旦被匈牙利軍隊大量涌入城內。那麼即便是維也納守軍牢牢的將城牆控制在自己手中,最後還是躲不開失敗的命運。
在剛剛的爆炸之中,不光是早就戒備在城門後的維也納士兵,就連進攻的匈牙利士兵也被爆炸的餘波涉及到了,但是此刻根本沒有人去關心這些士兵的生死,在雙方的軍官看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將城門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火藥在這種近距離的搏殺之中已經失去了作用。雙方紛紛端着刺刀甚至是拿着冷兵器向着對方衝去。
而就在城門處被匈牙利人突破的時候,城牆上再次出現了危機,受到了城下友軍的鼓舞,似乎看到勝利就在眼前的匈牙利人似乎變得更加悍不畏死起來,即便是身受重傷,但是依然高呼酣戰。
“皇帝陛下。請您和皇儲殿下立即回宮,這裡就交給臣來固守!”
眼看着城牆有被全面突破的危險,負責城牆守衛的維也納守將斯塔福立即對利奧波德二世大聲說道,但是對於斯塔福的勸說,利奧波德二世卻是搖了搖頭,皇帝說道:
“斯塔福,如果我現在走。那麼在士兵們看來,我肯定就是一個不顧大局只顧着自己逃跑的小人,而一旦士兵們對我有了這樣的想法,到時候你還能拿什麼去抵擋匈牙利人的進攻,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即便是維也納城破,我也將在這裡召見我的那個逆子!”
“可是陛下。維也納城內還有着高達雄偉的皇宮,有着皇宮的依託,我們絕對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
“斯坦福,哈布斯堡皇朝幾百年來被敵人兵臨維也納的次數屈指可數,而被敵人逼在皇宮中的例子更是一次都沒有!難道你想讓我開這個先河,成爲哈布斯堡皇朝歷史最爲懦弱和無用的君主嗎!”
一番大吼之後,即便是斯塔福也只能大叫不敢。
“你去盡到你的職責吧。我已經說過了,我就守在這裡!”
利奧波德二世說完之後,斯坦福一咬牙便只好自己向外走去。
斯塔福走後不久,弗朗茨便急匆匆的回到了利奧波德二世的身邊
“父皇。敵人已經攻上了城牆,還請您立即跟我前往皇宮,憑藉着皇宮,我們絕對可以撐到前線勤王大軍返回!”
和對斯塔福不同的是,聽到弗朗茨這樣一說,利奧波德二世的臉上透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弗朗茨,可能你這些日子沒有注意,圖哈或者說前線軍隊將領有心的話,那麼其實他們眼下就應該已經抵達維也納郊外了,亞歷山大已經在城下待了有一個星期了,而維也納和圖哈是每天都有聯繫,從亞歷山大兵圍維也納之後,我們就和前線失去了聯繫,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團伙有心的話,他早就該發現維也納的不對勁了。而從這裡到波西米亞前線,快馬行軍只需要三天,甚至如果是全騎兵的話,那麼時間可以進一步的縮短,但是你看此刻城外的亞歷山大可對前線大軍有所顧忌?”
這麼一手,弗朗茨心中也發現了不對勁。
亞歷山大手中只有四萬人的軍隊,即便是他隱藏了一些軍隊,但是這些軍隊也不可能太多,畢竟維也納潛伏在布達佩斯的情報機構之前就傳回亞歷山大手中的兵力情報。而四萬人圍攻維也納,難道亞歷山大就不擔心前線的圖哈回軍救援,而他要是有這種擔心的話,那麼就肯定要留出一部分軍隊在外圍提防圖哈的援軍。
但是現在除了近一萬的匈牙利騎兵在維也納周邊遊蕩之外,其餘的三萬大軍都在猛攻維也納,亞歷山大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前線那可能的龐大規模的援軍,這樣一想自然而然的便能夠發現一些問題。
“父皇,難道圖哈大公已經被亞歷山大收買了?”
‘收買倒不一定,畢竟圖哈對哈布斯堡的忠心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很顯然在圖哈看來亞歷山大進攻維也納,明顯就是亞歷山大和你之間的皇儲之爭,而對此我想圖哈是不想參與的!”
聽到利奧波德二世這麼說,弗朗茨的臉色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但是父皇,亞歷山大現在明顯不光是爲了和我之間的矛盾,他的這種行爲已經完完全全就是武裝叛亂想要篡位了!”
“呵呵,弗朗茨,你不明白圖哈,在圖哈看來,只要皇權始終掌握在哈布斯堡皇儲的嫡系子弟手中即刻,而對於這個人是誰,圖哈其實並不在意,眼下圖哈的精力主要都放在了普魯士人的身上。其實現在我對圖哈的舉動並不感到反感,你要知道圖哈在前線還需要面對普魯士人這樣一個大敵。弗朗茨,有一點我也是要和你說明的,你們兄弟之間再怎麼爭鬥都可以,但是即便是你失敗了,但是絕對不允許勾結普魯士人,因爲那樣便是對你姓名中哈布斯堡一詞徹徹底底的侮辱!”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聲巨大的歡呼聲在城牆下響起,而這聲歡呼聲使得弗朗茨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沒等利奧波德二世發話,弗朗茨便衝了出去。
看到弗朗茨的舉動,利奧波德二世並沒有說出什麼責罰的話,相反他還命令此刻所有在他身邊的人不光是士兵還是大臣全部都出去參與到守衛之中。
當只剩下利奧波德二世一個人的啥啥時候,皇帝陛下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弗朗茨衝到了城牆邊上向下看去,只見之前佈置在城門之後的守軍防線已經被匈牙利人攻克,大量的匈牙利士兵涌入城內,不光如此,一大批匈牙利騎兵也在向着敞開的維也納城門衝鋒而來。
“皇儲殿下,維也納已經失守,還請您立即離開!”
此刻跟在弗朗茨身邊說話的乃是他的親信大臣福格西斯。
看到弗朗茨的表情似乎有些呆滯,福格西斯立即又說道:
“殿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您能夠離開維也納,那麼我們還大有可爲,在克羅地亞和南奧地利,有着大量的貴族都是擁護您的,這些貴族將會成爲您捲土重來的希望,萬萬不能在此刻就放棄希望!”
聽到福格西斯,弗朗茨也是下定了決心
“福格西斯,我現在立即從南城衝出去,在此之前,你先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皇儲殿下,您說!”
“維也納已經城破,即便我逃出去,亞歷山大佔領維也納肯定也會相當一部分人因爲亞歷山大的勢大而放棄對我的效忠,所以我需要皇帝陛下的一件信物從而取得大義的名分以及各地貴族對我的效忠!”
“您說的是?”
“沒錯,就是皇帝陛下手上的戒指印章,你立即去將它給我拿來!”
說完,不等福格西斯回話,弗朗茨便在一大羣近衛的簇擁下向着城牆之下衝去,在那裡有着不少的戰馬,這些戰馬的主人都是跟隨利奧波德二世來到城牆上的大臣和將領們的,但是此時此刻,弗朗茨可不會去管這些戰馬之前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