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一發發牽引雷被引爆,火光照亮了整片天地,印在宋哲元的臉上分外的猙獰。一羣士兵被震到天上,屍骨無存。
一個個身穿吉利服的士兵從事先準備好的壕溝中爬出,老李手拿然手瓶,無比嘚瑟,“西北軍無腦,被副總指揮玩弄鼓掌之中,我們也不能落後,兄弟們跟我們殺敵。”說着做出衝鋒壯。
看到對方手裡的輕重武器,宋哲元正愁沒有機會和對面近距離接觸,結果對面竟然跑了過來,宋哲元臉上邪笑一聲,“諸位,生死之戰,跟我衝。”
衝了沒有十幾步,突然見天上飛舞着不知道有多少瓶瓶罐罐,宋哲元以爲是手雷,大呼一聲全都趴下。
一萬多人撲通一聲都趴到地上,可是那些“手雷”竟然沒有爆炸,可是卻落在了士兵身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因爲宋哲元和張自忠所部處於第十集團軍的包圍中,烈火瞬間不知道燃燒了多少士兵,黑夜裡西北軍的士兵在地上不停打滾,卻一點辦法沒有,因爲那些火焰竟然越着越厲害,一次交鋒就損失了西北軍超過五千人。
聶榮臻和蔣先雲站在一棵大樹之上,觀察敵情,看到一次交鋒就倒下這麼多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蔣先雲還好,畢竟他也幹過水淹三軍的事情,當時浮屍遍野他也見過了,這些在他眼前算不得什麼事情了。
聶榮臻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那個燃燒彈是怎麼做的,但是我知道隨時現代戰爭的發展,武器的進步,殺傷力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到時候一場大戰死上幾十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蔣先雲笑了笑說道,“當年劉源就和我說過,未來戰爭戰場之上,上百萬,幾百萬的部隊糾集作戰的場面都會出現,那個時候戰爭已經不是一個軍閥能抗衡的力量,他需要一個國家集中所有的力量,進行海陸空三軍協同作戰,到時候會便變成鋼鐵的海洋,戰士們的墓場,將軍的智慧的角鬥場,戰士們意志的考驗場,我們只有帶領着我們的隊伍在軍閥征戰通脫穎而出,那麼我們纔有能力代表國家作戰,我相信我們有這個實力,今晚信陽就是西北軍的墓場,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是啊,劉源和校長師徒二人,略施計謀,把天下豪傑玩弄於鼓掌之中,今天我終於看出來了。”看着戰場之上廝殺的士兵聶榮臻愷然長嘆。
“哦!不知道校長和劉源的計謀是什麼,劉源這個傢伙心中有韜略,有什麼也不肯跟別人說,但是卻總是能幹成驚天動地的大事。”蔣先雲知道自己這個老師雖然平常話不很多,但是卻是劉源這個傢伙罪尊敬的人之一,並多次告訴自己,這個但代表是有能力成爲元帥的人。
所以很好奇,劉源沒告訴自己的事情,他竟然能看出來。
“我先問你個問題,劉源說要東征,便有十餘萬民兵分批而來,你數如果沒有人組織和廣東的配合,這可能嗎?”聶榮臻問道。
“黨代表,你莫非忘記了我們強大的強國精英聯盟了,當他運轉的時候,他產生的力量會有多麼強。”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劉源東征其實是校長支持的,你想過沒有,北伐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劉源東征勝利,最大的受益者是誰?”聶榮臻掃了一眼戰場,對面雖然有一萬多人,但是已經沒有什麼能力抵抗,馮玉祥雖然進來突進,但是效果不佳,這支突進來的部隊被殲滅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把心思全部放在和蔣先雲的交談上。
“北伐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國民黨嗎?至於東征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第十集團軍嗎?”蔣先雲反問道。
“你錯了,北伐最大的受益者,是新軍閥和紅黨,你沒看見那些飛速發展的公會和農會嗎?他們建立起自己的軍事組織,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都有奪取革命領導權的意向。同時當年跟隨我們北伐的那些小軍閥,隨着革命的逐步勝利,他們卻逐步截取了地方的領導權,向朱培德、張發奎、馮玉祥、唐生智,他們間接控制了河南、江西、湖南、安徽、廣西諸多省份,而我們從廣東出發到現在控制的實際力量,卻並不是很多,也就有廣東、福建、浙江、江蘇、這些省份,可惜這裡列強的力量很強,這也是校長爲什麼受列強左右的原因。劉源從武漢出發一路東征掃清的力量很多,若能平定馮玉祥,那麼從河南到廣東,能和校長較量的力量也就只有廣西了,而廣西素來貧苦,他們不可能成爲校長的阻力了。到時候正好完成了劉源當年給校長的建議。只不過這過程實在曲折了一些”
聽了聶榮臻的話,蔣先雲若有所思的想了很久,最後得不得長嘆一聲,“我一直在納悶,校長明明擁有雄兵三四十萬萬卻沒有真正派大軍征剿過我們,反而是資助那些軍閥和我們抗爭,原來是存了驅狼逐虎的想法,果然是好算計,只是劉源這個傢伙當年跟總理說過什麼,爲什麼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當年定計北伐,劉源這個傢伙嘴硬的要死,當堂頂撞過總理,說蛇能吞象,卻會被撐死,我們不可能一步登天,所以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攻佔黃河以南的領土,然後吸收消化我們國民黨自己的力量,然後慢慢發展,修養聲息,那麼我們統一天下的可能就高了很多。可惜總理以天下爲己任,不忍黃河以南的百姓受軍閥統治之苦,所以一定要強行統一中國,不過到了蔣介石這裡到底採取了劉源的策略。只要校長吸收了這麼廣大領土的力量,就真的有統一天下的力量了。”聶榮臻說道。
“可是我們東征都走到這一步了,劉源會把江西讓給蔣介石嗎?安徽也要到我們手裡了,要是都給校長這也太可惜了。”蔣先雲想不單單自己會這樣想,就連其他人也會這樣想吧。
“哈哈,本來就是劉源和校長的定計,我估計我們的歸宿是西南了,不論是校長還是劉源都不想這仗繼續打下去了,所以就看誰先退讓了。”
“校長會真的向劉源想的那樣交出左派嗎?到時候劉源會和校長如何相處呢?”蔣先雲不禁擔心起來,他很清楚這麼長時間作戰第十集團軍已經很疲憊了,不可能和校長真的打了,所以真的怕兩個人都不肯退讓。
“我想劉源會退讓吧,畢竟校長室老師,劉源不可能逼迫校長太過的。”想了想說道。
“這真的不好說,一切只能到南京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