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三人又在廳內坐下,紫陽道:“瞧你們混的是不錯,不過本少有點不解,既然食物你們說是難得,爲何卻還養了這麼些下人,說說,你們是怎樣得來的?”
熊傑兩人是有意讓紫陽做他們的靠山,見他問起,也就不再隱瞞,熊傑道:“這些下人,乃是生死臺上敗了,卻不願意死,自願甘爲奴的人。有時候幾十斤食物就能換到一個。至於食物的來源,我也不瞞雷少,這些有的自己打的,大部份是和城主換的!”
“換?你們用什麼和他換?他手上食物又是從哪來有的?”紫陽追問道。
熊傑搖頭,道:“食物從哪來我們就實在不知了!和他換的東西倒也簡單,我們兄弟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一趟,在外採些珍奇之物,和他換取!”
一夜無話,第二日,紫陽從練功中醒來,熊傑已經候在門外,見紫陽出來,道:“雷少,今日你可得上生死臺了,不知昨晚歇得怎樣?”
紫陽淡笑道:“還不錯!”我們走吧!”
其實在申三來時,紫陽就看清楚了他。若是依在Z國的武功等級來分,申三也就最多是一九品高手,而紫陽的太吳金身,那可是神武上段,所以紫陽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聽熊傑說起,也就不吃東西,直接說是去生死臺!
熊傑一驚,別人要是聽說要上生死臺,那是百般不願,沒想到這雷少卻是迫不及待。見紫陽向外走,他也只得讓下人告訴熊英,自己跟着紫陽先行一步。
兩人出了門,來到生死臺,由於來時太早,城中之人雖聽說今日有人要上臺,卻也還沒人來看,申三就更不會在。
紫陽輕躍上臺,走到臺中間,盤腿坐下,對臺下的熊傑道:“熊二,你先回去吧,若我能下臺,日後少不了你們的富貴,要是今日不濟,那也不能連累到你們,走吧!”
熊傑一楞,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道:“雷少,你何出此言,昨日我已經與他說好,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紫陽淡淡微笑,不再說話,閉目靜坐。熊傑見狀,見天色尚早,也就回去了!
申三拿了熊氏兄弟的東西,本想真的手下留情,可沒讓他想到的是,回到家,就有人告訴他,城主要見他!
原來申烈奇也不知從哪知道了這事,特意見申三,告訴他要親自去看看。有申烈奇在場,申三那敢在留情,可他又不好和熊傑他們說,就隱了下來。
午時將至,紫陽漸漸聽到了一些人聲,知道這時間快到了,果然,不一會人妖羣中就傳出城主到的聲音。
聽到說是申烈奇來了,紫陽也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南城的城主是何的物。擡眼望去,只見約有三十餘人,擁着一人而來,最前的四人,其中一人正是申三,紫陽思道:“看來這四人就是所謂的南城四將,而中間那人應該就是申烈奇了!”紫陽待他們走近,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申三向申烈奇說了幾句,幾個起落,也到了臺上。見只有紫陽一人,熊氏兄弟不在,申三壓低聲音,道:“這位兄弟,對不起了,今天可得拿出你的真本事,城主在側,容不得我放肆了!”
紫陽微微一笑,這一笑讓申三摸不着頭腦,只聽紫陽道:“申城主,本人雷紫陽,有一事想請教城主大人!”
申烈奇也是見久無人上生死臺,心中也有些高興,道:“雷紫陽,有事就說,不過想讓本城主免你上這生死臺,那是萬萬不可能!”
紫陽邪笑道:“城主說笑了!本少只是想問,要怎樣才能坐上你的位置!”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申大和申二、申四更是躍上生死臺,與申三一起將紫陽圍在中間。申烈奇也是一怔,繼而笑道:“有種!竟敢向本城主挑戰,好!只要你能打敗我,那這城主之位就是你的!”
紫陽還是一臉邪笑,道:“一言爲定!”
申三卻是
大怒,紫陽此番舉動,讓他大丟臉面,轉身對申烈奇道:“城主,請派屬下出戰,若敗,申三甘願自刎謝罪!”
申烈奇也是被紫陽言語所累,才答應,此時見申三願出手,他也是樂得先看看紫陽的底細,點頭道:“雷紫陽,不要怪本城主言而無信,實是你乃無名之輩。你若想與我一戰也行,先勝了申三再說!”
紫陽看了看申三,見對與自己怒目而視,如自己竟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道:“申城主,你爲主,本少爲客,客隨主便,就依你一次,不過下次,希望城主不要再推讓了!”
紫陽此言,暗諷申烈奇爲言而無信之輩,讓他聽後大怒,道:“申三,與我退下,待本城主和他決一死戰!”
熊氏兄弟此時方來,不知發生了何事,見申烈奇大怒,兩人也敢不出聲,只得在心中爲紫陽擔心。
申烈奇怒了,申三更是怒氣沖天,紫陽這話,分明就不把他放在眼中,這讓他如何不怒?
一聲怒吼,申三反手一掌擊在自己胸口,一口鮮血‘噗’的一聲,從他口中迸出。吼道:“雷紫陽,可敢與我一戰?”
不等紫陽回話,申三已經揮手擊出,紫陽驚異之際,來不及閃避,硬生生的受了他這一拳。
‘砰’的一聲,讓圍觀的人大驚,南城內的人都知道申三有多厲害,特別是他瘋勁上來的時候,就連申烈奇也不敢和他硬碰,沒想到居然有人站着不動,受一拳而無事,臺下的申烈奇見到此情景,也皺起了眉。
紫陽生受了他一拳,見他來勢雖兇,卻無大力,擊在自己身上,並無大礙,心中一想,乾脆站着不動,讓他一次打個痛快。
紫陽是一片好心,申三也是過足了癮,但是太吳金身的反擊力又豈是申三所能經受,才攻出十餘拳,他的雙手早已經腫得像剛出鍋的饅頭。申三神態似瘋,卻不是真瘋,見雙手紅腫,不能再動,對方卻像沒事人一樣,彷彿剛纔那些拳是擊在別人身上一樣。這樣申三怒氣更甚,道:“吃我一腳!”
雙足彈地,人若螺旋狀樣,雙腿連環踢向紫陽。
紫陽可不想讓他的腳在自己身上下印子,看準機會,身體後揚,右腿閃電般的連環彈出,正是申三雙腳足心。將申三踢出丈餘遠。
申三落地,但覺雙腳痠麻疼痛,似站立都難,比起雙手更甚。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少坐片刻,等麻痛減輕,雙足點地,腰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單腿劈向紫陽頭頂。紫陽對此時對申三也是有佩服,不忍再重手傷他,雙手抓住他的腿,就想將他甩出。
申三見紫陽抓住他,臉一再次露出瘋狂的笑意,整個人借勢立起,雙手再次擊出,正中紫陽腦門。
一聲輕響,申三用力過猛,雙手被他自己擊破,鮮血流了紫陽一頭。紫陽也是火大,雖沒受傷,卻是讓他心裡大感不爽,右手用力,將申三砸向申大三人。
申大三人接住申三,申三在最後一擊中,也是元氣大傷,又自殘雙手,人早已經暈了過去。申大等人將他交給手下,轉身道:“不管你是誰?都將爲此付出代價,除非我們也像他一樣倒下!不然,你——就得死!”
紫陽呵呵一笑,道:“城主大人,要是你說話不算數,本少也無話可說,不過,從此以後,這生死臺你就得給撤了!這進城之人,你也不得再讓他們上生死臺,怎樣?”
“小子,你這是放屁!”申大怒吼道:“我們還沒倒下,你小子就休得如此放肆!兄弟們,動手!”
“且慢!”申烈奇站起了身,道:“申大,你們都下來吧!就算你們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說着接過手下手中的鑌鐵棍,足不落地,飛上了生死臺。隨手揮了個棍花,道:“雷紫陽,你聽好了!我手中的這棍,名爲鑌鐵棍,重一百零八斤。再加上我的手段,傷人筋骨不成問題,你小子可得小心了!說吧,你用
什麼兵器,本城主不想事後讓人說我欺負你!”
紫陽見他對申三受傷,不動聲色,暗道此人是難纏的一勁敵,見他如此自負,紫陽傲然地道:“很久以前,我似乎用過兵器,但到現在,本少實在忘了,這樣吧,不管你是用棍還是用刀,本少一雙肉掌接下便是!”
紫陽的狂傲終於讓申烈奇也變了臉色:“小子,千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好!只要你能打敗我,城主之位不僅拱手相讓,我申烈奇更是從此之後,奉你爲主。怎樣?”
“好!本少就應承了!”
“小子,但如果你敗了,那該如何?”
紫陽邪笑道:“這還不簡單,本少若是敗了,甘願做你棍下亡魂就是!”
“好小子!”申烈奇喝道:“接招!”只見申烈奇右腿向後用勁點地,雙手握棍,向紫陽胸口直刺而來。
紫陽見他來勢甚兇,也不敢再像對申三那樣,側身避過,揮掌擊向他的後腰。申烈奇也是不慌,雙手用勁,人往後仰,手中之棍餘勢不減,擊向紫陽頭頂。紫陽大驚,若被他擊中,定會重傷,也顧不得再傷他,右腳用力,向左閃去。
申烈奇一棍擊空落地,借勢空翻落地,哈哈笑道:“不錯,這是第一招,再來!”握棍橫掃,攻向紫陽下三路。
紫陽見狀冷冷一笑,用力彈起,人在空中,雙手成爪,厲嘯一聲,三十六式龍爪手源源使出。拿雲式、搶珠式、撈月式、捕風式、捉影式、撫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搗虛式、抱殘式、守缺式隨意使出,申烈奇等人飛昇日久,何曾見過如此精妙的招式,臺上只見紫陽身影閃動,而他卻是連連中招後腿,直退至臺邊,紫陽才停下。
南城中人何曾見過如此精彩的打鬥,見兩人停下,才醒悟喝彩出聲。這時衆人也纔看清,只見申烈奇身上多處見傷,而紫陽卻如動手之初,更妙的是,申烈奇引以爲傲的鑌鐵棍正在紫陽手中,另一端,則是指着他的咽喉。
“申城主,怎麼樣?”
“我無話可說!”申烈奇粗聲道,說着從懷中掏出一物,扔給紫陽,紫陽接入手中一看,原來是一令,正面爲令,反面則爲‘南城’二字!紫陽看了個仔細,反手扔了回去,道:“申城主,本少無意於這城主之位,只希望你以後不再設這生死臺,這城主還是你的,怎樣?”
見申烈奇不答,紫陽繼續道:“大家都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在這相聚,更是我輩等緣份,能活下去已是不易,何苦再自相殘殺,申城主,你說本少說的對不對?”
申烈奇聽了紫陽這番話,也是有些動容,紫陽道:“這裡既是南城,想必就還有北城、東城、西城!說實話,本少是剛進在萬魔谷的,對此並不懂。但本少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大家如果不想在這待上一輩子,那就得想辦法離開。一個人也許無法,但衆人齊心,定能有所爲。”
申烈奇聽紫陽所言,突然道:“你真不想要這城主之位?”
紫陽搖了搖頭:“本少乃是一過客,並不會留在這城中太久,所以城主之位對人來說,並無一用。不過申城主,你要是有空,本少倒想和你談一談,不知你意下如何?”
申烈奇見他真無心於城主之們,也放下心來,呵呵笑道:“雷少有此大量,我申烈奇豈敢相拒,雷少,請!”
紫陽也是呵呵呵一笑,躍下生死臺。熊氏兄弟擠到紫陽身邊,熊傑道:“雷少當真厲害,竟能易打敗申三,熊傑真心佩服!”當着申烈奇的面,熊傑也不敢說紫陽敗了他。
紫陽見到他倆,總有一種再見天恕等人的感覺,不由地生出幾分親近之意,道:“熊二,待會本少去城主府,你敢不敢陪我走上一趟?”
熊傑早將臺上的情景看在眼內,心道就算是翻申烈奇再翻臉,也是無懼。道:“雷少說去,兄弟自當奉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