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的兵馬,如同潮水一樣席捲過來,在殘月裡,就算是世界第一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一個人滅掉一萬人,這是一個講究公平的遊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實力上線,再強的人,也有陷入絕境的時候。**()
現在,烏鴉等人,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線上。
生死一線,還有什麼可說,只需放手大殺,不給生命的終點留下任何的遺憾。
張任淡然的看着混亂的戰況,看着最愛的戰士一個一個被亂刀砍成肉醬,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他相信,這次伏擊之後,最愛必然士氣大傷,離着敗亡,又近了一步。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爲自己會失敗。
有些人,從來就是信天不信命的
這時,軍師燈滅緩緩的走到他的身後,低聲道:“主公,最愛有大批物理系軍隊,從正面展開攻擊。”
張任輕蔑的笑了笑:“唐嫣這支兵馬,頭重腳輕,專重法術,至於物理系,怕是隻有一個藤甲兵可用。這藤甲兵如果練成,人員在八千以上,我還當真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可惜了,現在這點人數,興不起什麼波浪,我正可藉此機會,剪除了兀突骨和祝融,毀了他們的藤甲兵,永絕後患”
燈滅緩緩說道:“我在陣前觀察了一下,主攻的並不是藤甲兵,好像是盧俊義帶的隊。”
張任皺了皺眉頭,他是個難得的帥才,對於情報的蒐集自然做的工整,聞言立刻問道:“可是最愛那個騎兵大都督,玉麒麟盧俊義?”
燈滅道:“正是此人,這個盧俊義,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最愛梁山系中,戰力可謂羣,即便是和主公你一對一的單挑,也不會落入下風,當留神應付。當然,最愛夜空把騎兵的將領和軍隊分散,搞了八個騎兵軍團,盧俊義本人的軍隊,倒也不是特別的難纏,手下也少有強悍人物。只是我剛纔看到了大刀關勝,這個人刀法出衆,力量很強,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張任聞言,想了想,道:“若是我以一敵二,對他二人,勝算可大?”
燈滅立即毫不客氣的說:“毫無勝算。”
張任知他性格,不以爲許,道:“既然這樣,我是時候把隱藏的秘密武器放出來了。”
燈滅道:“混元鏡已經推出來了,這是我們最後一張牌了,還是先藏一藏的好,我們一起去前面看看形勢,這烏鴉等人,甕中捉鱉,不必管它了。”
張任看了一眼局勢。
烏鴉拼死擋在二女身前,被人用大刀砍翻在地,緊跟着爬了起來,奮力一劍將圍攏上來的兵士逼迫開,灌了一瓶紅藥,依然累得彎着腰,不斷的大口喘氣,他身後,除了冬日冰棱和夏飛雪,已經只剩下四五人,大勢已去,不需質疑。
張任點點頭,道:“走,我們過去。”
這時,大刀關勝,單槍匹馬率先撞了上來。
他胯下是赤兔馬,品質比盧俊義的麒麟獸還要高,一衝鋒,度如風,遠遠把身後的袍澤摔在了後面。
張任軍的盾鎧戰士站成一排,豎起了厚厚的大盾,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風,堅固無比的盾牆。
關勝一點也不放緩度,反而快馬加鞭,咆哮一聲衝了上去。
自從北江營全軍覆沒,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弟們慘死陣前,關勝一直鬱鬱寡歡,很少說話,每天就是喝酒解悶,或者對月練刀,無論誰去開解,他都是一言不,就連宋江去了,也沒法讓他放下心結。
或許,只有戰場上的殺戮,才能宣泄他心中的苦楚和哀傷。
“額……啊”關勝大吼一聲,雙手掄起青龍偃月刀,赤兔馬縱身一躍,高高飛起,到了大羣盾鎧戰士的頭頂,青龍偃月刀當頭劈落,青龍斬
四五個盾鎧戰士將盾舉在頭上,結成陣勢,以作防禦。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青龍偃月刀勢如破竹,直接將那面盾牆劈裂,四五個盾鎧戰士被擊中,或被刀風透體,慘叫着飛上了天空。
“死”關勝迴轉一刀,把身後數人給攔腰劈斷,盾鎧戰士結成的堅固陣勢,登時瓦解。
十幾個長槍兵,從下面羣起攻之,一起刺向赤兔馬的馬腿。
關勝憤怒的大喝一聲,一提馬繮,赤兔馬領會,高高躍起,落地時蹄子往後一個飛踢,把一個盾鎧戰士透心而過。
“偃月斬”那幾個目瞪口呆的長槍兵,登時被關勝的大刀劈成了數半,橫死在地。
張任在後面觀望着,暗暗嘆道:“大刀關勝,果然是一員悍將,不在我之下。”
關勝大殺一場,見後面的人已經趕到,便一挺青龍偃月刀,向着張任中軍衝殺過去,一柄青龍偃月刀,所向披靡,刀鋒起處,血肉模糊,人頭滾落,並無一人可以稍稍阻擋他衝擊之勢。
關勝一路橫行,大喝一聲:“張任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他喊了一聲,見沒有動靜,一連喊了三聲,仍不見有人出來應戰,不由得冷笑一聲,環顧眼前無數軍士,厲聲喝道:“久聞槍祖張任之名,今日才知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鼠輩,連應戰都不敢,哈哈,哈哈哈”
張任在後面早就按耐不住了,便要出陣和關勝賭鬥,燈滅拉了他一把,沉聲道:“還是先看看。”
張任笑道:“我此時不出,我軍士氣必然跌落,那關勝雖然實力不俗,卻也不在我眼中,宵小之徒,今天我便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燈滅知道拉不住了,只得鬆開手,道:“主公小心。”
看着張任離開,燈滅深吸了口氣,轉頭便走。
張任挺着金槍,策馬出陣,昂然喝道:“那紅臉賊,背後罵人,實在卑鄙。我張任在此,便來戰你”
“來得正好”關勝見到張任,兩眼血紅,怒目狂長,大喝一聲:“鼠輩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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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怒火中燒,策馬狂奔,在場中央碰撞,金槍與青龍偃月刀狠狠的對在一起,出了一聲驚天巨響。
張任只覺得虎口麻,全身顫抖,策馬而過,便知道關勝力量不但不比他弱,還要更勝一籌。
關勝見張任硬接了他含恨一擊,並無敗象,也不敢大意,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專心來戰張任。
這兩個人,不比玩家,武藝都是上上之選,技能齊備,裝備也都很是不俗,場上一番交戰,看得旁邊的人眼花繚亂,暗暗的心驚。
關勝實力不亞於張任,只是在裝備上吃了虧。
要知道,張任是劉焉部下,武將第一人,又親領一支大軍,資源任憑挑選,身上裝備,豈是等閒?
最愛畢竟起步比較晚,到現在,也只是有了三郡之地,裝備數量顯然不比劉焉。而最愛的高手卻比劉焉多得多,曾多粥少,裝備平均下來,反而特別突出的人極少。關勝在梁山系,算是第一流上將,也曾獨領一軍,裝備算是比較好的了,可和張任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層次的差距。
裝備的差距,便代表着屬性的差距。
關勝熬鬥了一陣,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他豈是肯服輸的人,越是落入下風,越是激出他滔天的戰意,虛晃一刀,勒馬往靠邊轉了轉,暴吼一聲:“青龍偃月斬”
這一刀,是關勝最強的攻擊性技能,一刀劈下,萬千刀光綻放,威勢如同天崩地裂,海嘯狂潮,勢不可擋
張任吃了一驚,他是經驗豐富的戰將,深知這一刀,不用技能絕不可能擋得住,當即咬了咬牙,沉聲大喝:“鳳凰三點頭”
鳳凰一點頭
巨大的鳳凰頭,和關勝的凌厲刀風纏繞在一起,在半空中,生了巨大無匹的摩擦和撞擊。
空中一時之間白光金光交相輝映,擺佈出各種各樣的華麗圖形,瑰麗無比。
只有當事的二人,才知道其中的艱難。
只聽得兩人一聲暴喝,空中響起千刀萬剮般巨響。
關勝自赤兔馬上被擊飛,向後摔出了四五米,重重的砸在地上,擲地有聲。
張任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像是落線的風箏一樣掉了出去,摔得灰頭土臉,滿臉是血。
兩人氣喘吁吁的站起來,各自揮舞自己的兵刃,便要再拼一拼。
這時,忽聽得一聲大喝:“張任小兒,休得猖獗,玉麒麟盧俊義在此,還不降?”
張任見得盧俊義騎着麒麟獸飛一樣馳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哀嘆一聲:“看來也沒得隱藏了。”
他原有隱藏着的殺招,所以對盧俊義並不畏懼,只是最愛一支偏師,就把他所有的家底全部逼了出來,讓他多少有點鬱悶。
最愛的實力,家底,他是知道的,唐嫣這支兵馬,也就能說是最愛全部實力的六分之一。現在打成這樣,正意味着,要是他張任獨自對上最愛,必敗無疑。
“罷了,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張任吸了口氣,大聲喝道:“盧俊義,你別狂,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盧俊義冷笑一聲:“就憑你張任?”
“還有我”隨着一聲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話語傳入耳中,一個白色身影,電光一樣跳到衆人面前,環顧着場中衆人,一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麪孔,冷漠的對着諸人,舔了舔舌頭,磔磔笑道:“不錯的對手啊,今天看來要大開殺戒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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