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小晴的文員說完忙將自己坐的椅子挪了挪,對着林天辰指着椅子道:“總裁請坐。”
“小晴,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魂不守舍的,總裁不是在開會嗎?”
林天辰笑了笑道:“難道你也叫我來當文員嗎?不坐了,你們好好上班吧,再見!”說完一臉含笑的朝電梯走去,下了樓。
小晴一陣恍惚,嘴裡呢喃道:“總裁又對我笑了,這是他第二次對我笑…”
“小晴。”旁邊的文員大喊一聲將小晴喚回了神。
“你幹什麼?這麼大聲幹什出麼?”小晴嘟着嘴,彷彿在爲那文員打斷她的遐想有些不滿。
那文員搖了搖頭,嘀咕道:“他是帥,你也不用露出這樣誇張的表情吧!再說你剛剛沒看到總監和他是牽着手走進來的嗎?他們纔是一對啦!”
小晴沒有理會她的嘮叨,坐下身雙手撐着下巴又陷入一臉的遐想之中。
會議室裡,諾大的會議桌滿滿的坐了三十幾人,這其中許多來自集團各旗下公司和慈善基金的高層人員,集團的幾大巨頭除羅放忙着濱城的商業改造外也都到齊了.
門外急促的敲了敲,裡面正在發表會議講話的沈正武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也隨即停頓了下來,一臉嚴肅的望着下面。會議桌邊的衆人也是一臉疑惑,整個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當門外又敲了敲時衆人這才知道那聲音原來傳自門外。
“進來。”沈正武眉頭一擰道。
門被推開,緊接着一聲聲驚訝之聲隨之而來。“燕子!”
“沈總監…”
“沈燕…”
當沈燕出現在門口時衆人紛紛站了起來,表情各異的看着她。沈正武原來嚴肅的臉色卻是瞬間換上溫和的笑容,忙走到沈燕身邊道:“燕子,你回來了!”
“歡迎沈總監回來!”其他的人也跟着應聲,個個或是一臉含笑或是紛紛點頭。
沈燕和羅放的位置緊*在沈正武的左右邊,自從她去M國後那個位置也一直空在了那裡,每當開會之時衆人都會有意或是無意的看一眼那個空置的座位。沈燕走進會議室看到羅放的位置空着後不由的一愕,走到自己的位置朝衆人微笑道:“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
沈正武笑着道:“沈總監回來,我們大家歡迎。”
掌聲頓時響起,沈正武挪了挪身子*近沈燕身邊小聲道:“是天辰接你回來的吧?”沈燕點了點頭,也是小聲道:“他現在就在外面,不過被文職員攔住不讓進。”
“什麼?”沈正武一聲驚呼過後卻是看到衆人都疑惑的望着他:“你們稍等一下。”丟一下句話後忙開門而去,留下更是一臉愕然的衆人。
“天辰呢?”走出門沈正武對着兩文職員忙問道。
兩文職員忙站了起來,叫小晴的文職員忙道:“總…他剛剛走了!”
“唉!又讓他給跑了,來了也不進來…”沈正武狠狠的搖了搖頭折返身回到了會議室。
今天一個個都是怎麼了?連總裁都是這樣!那攔過林天辰的文員不解的搖了搖頭。
醫院。
花無道一臉蒼白,機制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此時的他已經快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鼻管裡插着氧氣管,被病魔折磨的他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凹陷的溝壑臉頰,因爲痛苦時而緊皺着眉頭。
接到醫院下達的病危通知書後雷昆及一干花無道的衆弟子們忙從研發基地趕了過來,此時的他們一臉莊嚴的站在牀頭,看着這個垂死不活的老人。
“導師…”等護士出去後花無道的一個弟子看着他那一臉蒼白而痛苦的面色忙是關切出聲,卻是被花無道擺了擺斷,聲音低呤可顯無力:“你們都很忙就不用過來看我了,快回去吧!雷昆,你留下,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導師,您要多多保重。等您身體好了弟子要陪您周遊列國,走遍祖國的錦繡河山,”
“導師,您放心,您雖然沒有兒女但弟子們一身知識得您所授,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以後弟子們會盡一個孝子應盡的責任陪伴您一直到百年歸西。”
“導師,我們明天再來看您…”
“……”衆弟子神色凝重,有些更是哽咽出聲。等他們一一走出病房,花無道吃力的向雷昆招了招手,低呤道:“你過來吧!”
衆弟子離開後卻是有一個人手着鮮花和水果走近了病房,這人便是林天辰。從天辰集團出來後他便買了鮮花水果向醫院而來,耳目聰敏的他剛準備敲門卻是聽見雷昆和花無道在裡面交談,且談到了有關他的事,剛揚起的手不由的垂了下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林天辰那天無意中知道花無道也是和自己一樣心臟長在右胸腔,有可能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他拼命的想忘記這些,儘可能的不去想這件事。林天辰心中所壓抑的一切不爲別的,就爲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還未澄清的事實,心裡一個勁的囑咐自己只能以一個學生的姿態去關懷自己的導師,但現在聽到花無道與雷昆在交談有關他的一切的時候卻不由的愣住了,“難道導師已經知曉了?難道?這不可能…”
雷昆坐到牀頭,緊緊的握住花無道那骨肉嶙峋的手道:“導師,雖然我不是您的弟子,但爲了這款遊戲您和所有專家們都耗盡了心血,我由心的感謝您!”
花無道無力的笑了笑,由於氧氣管插在鼻腔裡使他說話一度受阻,張了張嘴,含糊着道:“聽你絡公司是天辰開的,但對於我帶領弟子們開發這款遊戲的事天辰知道嗎?”
雷昆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意道:“您說過不許我告訴他,我沒和他說,他只知道這批專家很多是您介紹進來的,並不知道您也帶頭參與了研究。”雷昆說完接着道:“導師,對不起,我當初不知道您已經患了重病,不然我不會讓您參與研究的。”
花無道輕嘆了一聲,過了許久才緩過氣來,淡淡道:“是我故意瞞着你們的,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而我不想讓天辰知道主要是怕他不肯接受,這是我欠他的啊!有生之年能幫幫他就幫吧,出了那件事後作爲導師我沒有能力讓學校繼續接納他,對此我一直耿耿於懷啊!現在看到天辰這麼有出息我也心感安慰。”
“導師,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您對天辰的事這麼關心是不是另有原因啊?”雷昆疑惑道。
花無道嘆了口氣,淡聲道:“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和你吐吐啊!天辰真的很像我死去的麒兒,很像…”說完陷入一臉回思之中,回想着當年的點點滴滴。
此時窗外的林天辰身體一震,緊接着病房內的花無道又淡淡道:“當初我們花家在學術界也是聲名顯赫的,麒兒年紀輕輕便拿到了哈佛與劍橋的工商管理與電腦工程雙博士學位,我們兩夫妻只有這麼一個乖兒子,又看到他這麼有出息自然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後來一件事卻讓我們家麒兒的人生徹底的變了,我們家也就從那個時候也徹底的垮了下來。”
花無道說着又緩了一口氣,良久才吃力道:“麒兒回國後邂逅了一個叫任雨霜的打工妹,起初我們老兩口還不知道這件事,但後來當我們發現時麒兒卻與這個任雨霜之間建立了深深的愛情,他們揹着雙方的父母還懷上了一個孩子。”花無道說完卻又是一臉悔思陷入在遐想中,雷昆道:“你阻撓了他們?”
花無道淡聲道:“我是個封建思想比較嚴重的人,我們花家也算是書香門第之家了,而且麒兒又那麼優秀,他還有大好的青春與前途等着他去開闢,我怎麼能讓他與一個打工妹好上,所以我那個時候下了一個錯誤一生的決定,而這個決定也註定了我將孤老一生。”
“您是怎麼做的?”雷昆問道。
“我瞞着麒兒找到了那個女孩,勸他們分手,讓那個女孩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並承諾只要她離開麒兒便一次性付給她五十萬。女孩起初不答應,我沒辦法最後拉下老臉跪在了她的面前,說她如果愛我們家麒兒就該爲他着想,因爲麒兒那個時候正踏上前程似錦的路途,根本不能過早的被愛情套住,他不是一個平凡人,我乞求她放過麒兒。”
“女孩答應了?”雷昆皺眉道。
“答應了,女孩離開時曾說她是全心全意愛着我們家麒兒,而且愛的很深很深,離開他是因爲不想拖累他.這是一份情比天高的愛情,她拒絕我的補償,至今我還不能忘記她離去時那傷痛欲絕的嬌小身影。女孩離開了這個城市回到了她的家鄉,本以爲從此她便能從麒兒的世界裡淡忘下去,我騙麒兒女孩已經不愛他了,並且已經打掉了孩子。麒兒不信,滿城市的找可找來找去幾乎將整個城市尋了個遍根本沒能找到女孩。看到麒兒那失魂落魄的神情我認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許找不到女孩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記她,並且重新振作起來。”
雷昆嘆息道:“那個女孩太可憐了,說到底教授您還是虛榮心在作祟啊!如果當年那個女孩子的家庭背景與你們門當戶對也許你就不會阻止吧!那後來呢?”
花無道的面色開始激動,雷昆見花無道的呼吸開始氣促起來,忙安撫道:教授,您快別說了!”
花無道不聽,也許他不吐不快,因爲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事關一個嬰兒的身世他不想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呼吸急促,繼續道:“大錯特錯,大錯特錯啊!這是我一生做的最糊塗的一件事,我想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竟然會這麼深。麒兒找不到女孩便去了她的家鄉——濱城,那是一個貧民窟。”說完吃力的仰起頭看着雷昆道:“聽你說天辰集團的老闆居然也是天辰?”
雷昆點了點頭,花無道接聲道:“就是天辰集團改造的那個城市,那個貧民窟,女孩的家便在那裡,我知道後更加的憤怒了.女孩回到家鄉後根本沒有將孩子打掉,因爲挺着個大肚子回到家鄉後便被左鄰右舍嘲笑不斷,說她不守婦道,更有些人嘲笑她是蕩婦,還沒結婚的閨女卻是挺着個大肚子回到家裡,來自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語是可想而知的。女孩的孃家恨她爲家族丟盡了臉面最後將她從家裡趕了出來,就在她無家可歸在外餐風宿隱的時候卻是到了臨盆期,天空飄起了大雪,這個時候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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