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來順受,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恐怕得驚掉一地的眼珠,偏偏小六如受氣的新媳婦一般,發作不得,只能抱着腦袋將求救的眼光望向了一旁正看熱鬧的齊峰,那意思是說“你還管不管了?”
而齊峰那貨,此時哪還管什麼兄弟情義,誰讓小六這二貨多嘴呢,齊峰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敢幫着求情的話,那火肯定會在自己,所以關鍵時刻還是明哲保身比較重要。
什麼?我們是兄弟?對,我們確實是兄弟,可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
於是,齊峰這貨心安理得的將頭扭向了別處,故意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小六真是欲哭無淚,心裡那個悔啊,“這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大金牙從外面直接闖了進來,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
“齊峰,你聽說了沒?”大金牙拍了拍自己,長呼了一口氣,說道:“咱寧海出了一個,聽說一人單挑鄰齙牙張一百個員工,真是的太彪悍了。”
“噗....”齊峰一口噴了出來,倒不是因爲大金牙帶來的這個消息,而是那個稱呼這麼有才啊,這個稱呼實在是太符合小六了。
因爲這傢伙就是一頭桀驁不馴的大野驢。
“我混蛋,有機會真想認識認識這驢,”大金牙一臉羨慕的說道:“嘖嘖。”
“你想認識?”齊峰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光看着大金牙,同時示意他往後看,說:“諾,那驢就在你身後。”
大金牙將信將疑,本能的往後扭頭看了一眼,可誰知這一看,差點沒嚇得他小心臟跳出來,滿頭紅手印的小六,此時正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恨恨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我混蛋,大金牙,你剛纔說我是什麼?”
“啊...我...我...”大金牙此刻真是,剛纔風風火火的,再加上秦琴擋住了視線,他根本就沒看到小六。
此刻看到小六這咬牙切齒的樣子,再聯想到齊峰剛纔的話,大金牙腦袋就算是秀逗了,也知道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小六。
大金牙別看平時反應有點遲鈍,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直接轉身狼狽的逃竄了。
“混蛋,大金牙,你給我站住。”小六也是藉此機會,‘深仇大恨’的就追了出去,至於出去以後還追不追,那誰知道啊?
不過,大金牙可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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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敢暴揍齙牙張的是什麼人,但是作爲皇羅漢皇爺卻是清清楚楚,在齊峰和小六離開寧海去南河的時候,便已經有人將他們的行蹤報告給了皇羅漢。
齊峰和齙牙張他們之間的事情,除了雙方當事人之外,恐怕就只有皇羅漢知道的最清楚了,而且由此也可以看出來皇羅漢的勢力之大;雖說只有一個皇家一號,但卻是力壓羣雄所在,雖說平日不出門,卻能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所發生的事。
今天的皇爺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平淡無奇,與世無爭的樣子,右手不斷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卻又能發現皇爺不時的稍皺眉頭,一絲淡淡的憂容也是時隱時現。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居然還能夠讓大名鼎鼎的皇爺感到擔憂?
“也許,這次真的看走眼了,”皇爺說話的聲音平淡無奇,讓人捉摸不透,似在說給自己聽,又似在說給房間內的判官筆聽,“沒想到連他身邊的人都是藏龍臥虎之輩。”
“這要不是‘刺狼’親眼所見,說出去誰敢相信?”簡單的一句話,透漏着淡淡的欣賞,但更多的則是心驚。
當初齊峰在皇家一號動手打雲遮天的時候,皇羅漢就已經注意到他了,不說別的,單憑這份膽量,齊峰就比好多人強了很多,雖然那時齊峰在寧海已經算是小有名氣,但是還不值得讓皇羅漢將他放在眼裡,尤其是齊峰敢在他的地盤動手的時候,皇羅漢認爲他只是個草莽之漢,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可是,後來風天殺手組織的頭目天風卻是極力的保他,甚至不惜和皇羅漢鬧掰,這又讓皇羅漢重新審視了齊峰,能讓天風如此維護的人,必定不是平凡之輩,於是讓人徹查了齊峰的底細。
看到齊峰資料的時候,就算是皇羅漢這個自負極高的傢伙,也不得不對齊峰另眼相看。
雷五、雲中鶴、大金牙...這些人在寧海哪個不是名噪一時的大老闆,可是最後呢,不是像大金牙那樣,徹底的被齊峰給打服了,就是像雷五和雲中鶴那樣,錢財散盡、家破人亡,甚至這輩子辛辛苦苦打拼的那些產業,都落入了齊峰之手。
當初齊峰拒絕皇羅漢,成爲第二個‘雲中鶴’的時候,皇羅漢就有些生氣,曾經暗中派人搗亂,卻被齊峰給輕易的化解了,這讓皇羅漢更加摸不清齊峰的底細。
而現在,原本跟隨在齊峰身邊並不起眼的一個員工,居然是一挑百的猛人,這實在是大出皇羅漢的意料之外,就憑他那份身手,在寧海恐怕就是神級人物的存在,就算是在這藏龍臥虎的大城之內,那也是能夠數的上的。
不過,更讓皇羅漢擔心的是,員工的身手都如此了得,那作爲大哥的齊峰,實力究竟該有多恐怖呢?
皇羅漢感到有些頭疼。
“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他將會是我們屹立不倒的頂樑柱,”判官筆有些可惜的味道,不過,可以看出他對齊峰的重視。
“不可能的,從他拒絕我們的那一刻開始,就能看出他不是一個甘心在別人手底下的人,即使這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行,”皇羅漢一針見血的指出。
要不人家都說,往往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敵人。
“你我也算是閱人無數,當然能夠看出此子必非池中之物,”皇羅漢嘆了一口氣,說道:“給他足夠的時間,將來必定能夠龍騰天空,虎嘯山林。”
“到那時,這小小的嶽東又豈能容的下他。”
“怕只怕給我們帶來的卻是一場曠世災難?”判官筆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有些話不必明說,他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