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足夠容納兩人之大,然後魯信豐衝齊峰,“小師弟,上來吧。”
齊峰也沒多言,在楊遙的攙扶下把手遞給了扇子上的魯信豐,被魯信豐拉上了扇子。
在孫守一的帶領下,師兄弟五人御控着法器在天空中飛行,法器散發出各色光芒,好是壯觀。
推開悟道堂的門,林長信正坐在爲首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杯茶水,面無表情,連一向行爲不羈的魯信豐也嚴肅了幾分,更不用說其餘幾人了。
“自己說說,你們這次內部比拼的情況。”林長信用茶蓋拂去水面上飄浮着的殘存茶末,沒有去看底下幾名弟子,卻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看着幾位師弟都用期盼懇求的眼光看着自己,孫守一無奈,上前衝林長信打了個稽,道:“回師尊,這次的比拼,我小勝二師弟,五師弟贏了小師弟,而三師弟沒有出手。”
林長信哼了一聲,顯然不滿孫守一這種公式化的回答。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僵,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味,孫守一硬着頭皮出言道:“請師尊明示,我等究竟犯了何錯?”
“啪”的一聲,林長信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冷哼道:“犯了何錯?你們幾個不求上進的丟人玩意,這次比拼的是什麼樣子。”
林長信先瞪着魯信豐,將魯信豐看得低下頭,纔開始繼續說:“老二自己不長進也就算了,不給師弟們帶好頭,這次比試,你有好幾次能夠出手威脅到守一,你卻都輕描淡寫地避讓過了,你這樣不求上進,幾年後的門派大比你也就不用參加了,省的給我丟人!”
被林長信點名訓斥,魯信豐有些縮手縮腳,低着頭諾諾稱是。
“老大你也不怎麼樣。”林長信的火氣轉向了孫守一,“化靈一境,講究養靈納神,爲日後進階到通神築下基礎,可你沉穩有餘拼搏不足,和光同塵的人生態度會影響你修爲的進展。”
“老三我懶得說什麼,你天賦不佳,卻只知道欺軟怕硬,不敢跟兩位師兄動手,沒有高屋建瓴的眼光,你如何能進步?”林長信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輪到楊遙,他縮了縮腦袋,很顯然想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小一些,不過他這些小動作沒有逃過林長信的法眼,林長信冷哼一聲,道:“躲什麼躲,這裡表現最差的就是你和你二師兄了,一個在修爲上不求上進,整日懶懶散散,一個出手墨守成規,匠氣十足,我怎麼收了你們這幫弟子。你跟齊峰的戰鬥,你有着法器的優勢,卻一直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只知道一味地依靠專屬法器之威,你忘了你平日修行的法術了麼,就知道用法器砸砸砸,你是野人麼就會砸,你那麼會砸怎麼不用一塊石頭當法器?要不是你小師弟的修爲不足,不能持續維持異象之力,你早都輸了。”
林長信最後把目光轉向齊峰,輕哼了一聲,道:“你這次表現馬馬虎虎,不枉我平日教導,不過你修爲進展太快,根基不紮實,會影響日後修爲的發展,你回去給我老實打坐,運功幾個大周天,把你浮躁的內心給我收斂回去。”
看得面前幾名弟子都被自己訓斥得耷拉着頭不敢說話,林長信拍了一下身下的椅子,道:“你們幾個人,表現還不如才修行三年的小師弟,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有七年,守一你給我改改你的性子,爲人要棱角分明,像什麼樣子。魯信豐你給我回去乖乖修煉,要是修爲在大比之時達不到化靈後期,小心我把你腿打斷。何奎敦和楊遙,你倆也回去閉關,一個把近日的戰鬥經驗總結下,一個把現在的修爲穩住,順便摸索清楚你自己的專屬法器的功效。老六,你去找下你師孃,她有事找你。”
說罷,林長信再次瞪了底下幾名弟子一眼,甩手離去。
“恭送師傅(尊)。”
等到林長信的身影徹底消失,魯信豐輕舒一口氣,道:“看到這次師孃不再旁邊,我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師傅發火沒人管,倒黴的就是我們幾個。”
“你還好意思說,師尊指出你的幾點問題,你要好好改正。”
“是是是,大師兄,你說得都對。哎呦喂,七年讓我突破一個小境界,這不讓我死麼。”魯信豐滿臉愁容,唉聲嘆氣。
“你的天賦在我們衆師兄弟當中是最好的,卻不好好努力,師尊能不着急麼。”孫守一也沒有幫魯信豐說話,他也知道魯信豐這種憊懶的性子,唯有重壓才能激起他的動力。
“哎,還是我們小峰最幸福,沒怎麼挨訓。”魯信豐繼續愁眉苦臉,卻也沒有繼續抱怨,他也知道,師傅是爲自己好,這次門派大比,他們青陽峰的實力也確實屬於最弱的,就算以前不在乎自己的修爲,現在也不能輕易丟了青陽峰的人。
“好了,都各自回去修行吧,過些時日師尊應該還要檢查我們的修爲,希望下次我們不會讓他老人家失望。對了,小師弟你趕緊去找師孃,師傅都說師孃找你有事,你就先不用着急回去修煉了。”孫守一突然響起林長信剛從叮囑的話語,扭頭衝齊峰說道。
齊峰點了點頭,揮手向幾位師兄告別,轉身往悟道堂後方的小院中走去。
曲徑通幽,古木參差,夏日的陽光從樹影中落下斑駁的痕跡,齊峰伸手遮住了眼睛,那幾道陽光灑落在眼鏡上,稍微有點刺眼,不過那暖洋洋的氣息讓他鬆快地舒緩幾口氣,剛從跟楊遙的對戰,還是太消耗真氣了。
無人觸碰,門自行開啓,露出了一位看着三十餘歲的端莊女子,風姿綽約,笑着看向門外的齊峰,正是蘇夢怡。
齊峰看到師孃的時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揚,這位師孃對自己可真算無微不至,也許是她跟林長信還沒有孩子的緣故,把母愛都給予到齊峰的身上,紓緩了他逝去雙親的痛楚。
“師孃。”齊峰小跑兩步,來到蘇夢怡的身邊,蘇夢怡笑着,三個月沒見,小孩兒的頭髮更長了。“回來啦,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