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蘭君聽了張玲的話,嘴脣微微抽搐了幾下。一臉委屈糾結的神色看了看自己老媽。隨即又扭頭朝着李小騰的目光望了過去。
自古就有:女人心海底針的說法。
這話,其實並不只意味着男人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更多的時候,連女人自己都搞不懂在幹什麼想要什麼。所以大禍水褒姒在周幽王點燃烽火臺的時候,突然一笑傾城。估計她自己也沒弄清楚,到底是愛上了那再不可能更絢爛的煙火,還是愛上了身邊權勢滔天的男人。
佟蘭君與褒姒不同。起碼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了李小騰這個人。灰姑娘有變王后的,癩蛤蟆有變王子的。可這又有哪個癩蛤蟆不是王子中了招變的。最後啦蛤蟆們只不過是恢復了原本擁有的一切罷了。
公主真正愛上癩蛤蟆的故事,可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也不過是故事罷了。
在佟蘭君看來,李小騰乃池中之金鱗。龍門前的錦鯉。佟蘭君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就是李小騰這尾金鱗。
同時又不可否認,佟蘭君自己此時還懷了別樣的心思。
“蘭君,跟說回家!”張玲臉上顯現出一隻鳳凰般的威嚴。母儀懾天下!
佟蘭君一臉委屈的衝着自己母親微微額首。可忽然又點了點頭。糾結與迷茫,忐忑與無奈同時縈繞在佟蘭君的心裡。那種感覺當真是五味陳雜,胸口憋悶……
張玲看着佟蘭君眸子裡複雜的光芒。微微抿了抿嘴。眼神中泛出一絲冰冷的光芒。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李小騰。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李小騰,你行啊!”
李小騰凜然而立,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想您是誤會了,呵呵……”
張玲聽了李小騰的話,嘴角微微一竅。自己似乎看到了李小騰搖尾乞憐的一幕。自己覺得李小騰能如此說。定然是剛纔的許諾起了效果。
“我希望最好是我誤會了!”說完這句話,張玲邁步走到佟蘭君身旁,輕輕拉住佟蘭君的手腕。聲音柔和了些許:“走吧!”
在張玲的世界裡,能解決事情的手段無非也就是相對高級的錢權和最簡單的拳頭兩樣。除非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就都會歸於零軸和博弈的唯一性境地。
不是你死我是我亡!
張玲心中略顯得意,原因自然是今日自己把佟蘭君和李小騰之間的所以把苗頭。強行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媽媽……我……小騰。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啞巴了?”佟蘭君先是衝張玲咕噥了一句。隨即好似輕輕咬了咬銀牙,衝着李小騰哽咽急言。
張玲聽了佟蘭君的話,下意識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李小騰。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一副淡然的模樣眼神卻睥睨般看着李小騰。朗聲緩緩說道:“李小騰。你最好不要做傻事!”
李小騰眼睛一眯,略顯俊朗的面容泛出一絲淡淡的豪氣。衝着張玲揚了揚兩指夾着的名片問道:“您是說這個?”
張玲臉上不屑的笑容微微一斂。
只見李小騰隨手若牌桌上的荷官一般。手腕抖動名片直飛進了垃圾桶。
張玲臉色一寒。就聽李小騰淡淡的說道:“我從小就知道。這個世界就是窮孩子還在爲一碗拉麪加不加肉而糾結的時候。富孩子已經開着好車半抽半扔大中華、黃鶴樓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生活從沒有堵死鳳凰男們向上攀升的路徑。雖然很窄,雖然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還是總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夠爲自己的子孫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張玲重重的哼了一聲,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咕噥着問道:“就憑你?”
李小騰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哪怕是一隻癩蛤蟆,可總能夠幾十年如一日的地充實自己。也遲早都有跳出池塘,吃上天鵝肉的一天。這個天鵝肉可以是天下側目,也可以是抱得美人歸。當然更可以是功成名就光耀門楣,還可以是做一名偉大的金融家!我相信,自己也有那麼一天!”
說這話,李小騰頓了頓朗聲說道:“到時候我自然不會錦衣夜行……”
佟蘭君眼中雖然泛着一層薄薄的霧氣,但是霧氣上卻映出淡淡的精光。微微嘆了口氣,佟蘭君何嘗不知道自己愛的就是這樣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張玲不屑的輕輕一聲。冷冷的說道:“草民的生活多的是平淡無奇,少的是跌宕起伏。每個既定圈子的舞臺總共就那麼大,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擠上去翩翩起舞。我也不相信你李小騰能擠上這舞臺。而且……我既然能幫你躍過龍門。也能把你擋在龍門之外!”
這話前半段似乎是勵志,但是聽到最後。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張玲嘴中淡淡的火藥味。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衆人在聽不出來。那衆人還不如在腦袋上開個洞算了。
李小騰絲毫沒有畏懼張玲的要挾。呵呵一笑說道:“人必須有所執,方能有所成。我李小騰所執如何今日說來或許會成爲笑話。但是小騰小門小戶的窮孩子出身,白手起家但自小也知道捨得一身剁把皇帝拉下馬的道理。”
看在衆人眼裡,此時李小騰彷彿和張玲二人針尖對了麥芒一般。
“哼!牙尖嘴利……”張玲扭過頭,甚至沒有在看李小騰一眼。可是心裡卻對李小騰有了別樣的評價:虎豹之子,雖未成年,已有食牛之氣。
隨即,拉着佟蘭君說道:“你要是願意留下來,那就再也不用回家了。”
“媽媽……”佟蘭君輕輕喚了一嗓子。
張玲冷冷的哼了一聲,朗聲說道:“別叫我媽!路在你腳下,如何走你自己選擇吧!”說這話,張玲朝着門外邁步走去。
話雖說的狠,但張玲拉着佟蘭君的手腕,卻格外的緊。佟蘭君自己哪裡能做什麼抉擇。半拉半拽之下的佟蘭君,嘴裡也只是朝着李小騰咕噥了句:“李小騰……”身子已然不由自主的被張玲拉出了獨一味。
看着門外漸行漸遠的張玲佟蘭君母女。衆人幾乎同時發現二人身後,竟然同時跟了無數壯漢。
其中更沒少了劉芳草的身影充斥在其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李小騰身後的孔真與姜迪等人,忽然說道:“騰哥。咱這又是何苦呢?”
李小騰回身看了眼默默站在自己背後的好兄弟們。微微一笑,似乎毫不介意的朝衆人揮揮手說道:“待我破寰宇,射天狼之際。在看張玲何樣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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