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玹帶凌麒央去了攸君王的營帳,讓攸國的幾元大將和君王都覺得很意外,因爲無論怎麼看,凌麒央都不像是武將。心中也不免多了幾分鄙夷——長成這樣,想必是麟王的男寵了。與此同時,也覺得這個麟王爺不怎麼靠譜。
看着這些人五花八門的臉色,君離玹眼睛眯了眯,冷聲道:“這位是我正王妃,頗通醫術,這次父皇特地讓他前來,也是想爲攸國百姓盡一份力。”
聽到是正王妃,幾人趕緊收起心思問了好。凌麒央也禮貌地回了禮,並未計較。在苦等的那三年裡,他已經學會了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何況,這只是個誤會。
“麟王爺,麟王妃,請。”攸君王請兩人入座,上了茶。
君離玹也沒空和他閒扯,直接問道:“現在戰事如何?”
“這兩日熾澤又攻了一次城,我們死傷近萬人,才勉強護住城池。這幾個月戰下來,攸國的兵力已經摺損大半,實在慚愧。”攸君王說道。
攸君王年逾四十,這一場戰事下來,也疲憊得像是老了十歲。可見對一個負責任的君王來說,戰事折磨的不僅是百姓,還有一國之主。
“聽說熾澤新換了君王,此人如何?”君離玹問道,他對那位新君王的瞭解也只是皮毛。最近君離澈正在忙着小影的事,他也不想讓六哥分心。男子變成卿子的過程,自然是心愛的人陪着最好。
“說到新君王,本君也覺得有些奇怪。那人還是皇子的時候,與攸國打過些交道。此人雖能文能武,卻不是好戰之人。倒是對通商興趣很大,但因爲攸國是屬國,所以本君一直也沒答應。他也不惱,每年都會行一次車隊,來攸國買東西運回去。原本我想今年去大鄴進貢時,向皇上提一下這件事,沒想到他居然先發起征戰了。”攸君王嘆了口氣,繼續道:“開戰之後,我經過多方打聽,聽說那位新君王這兩年來性情大變,喜怒無常,十分暴躁。自登基以來,對那些上鑑的大臣也是極爲苛刻,但凡有一句話惹怒了他,輕則下獄,重則處死。所以熾澤國內也是人心惶惶。”
君離玹皺了皺眉,一個人的性情如何會在一夕之間出現這麼大的改變,的確讓人懷疑。轉頭看了看凌麒央,凌麒央似乎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安靜地坐陪。
“據本王所知,熾澤國雖然兵力充足,但因爲戰事極少,所以軍力上並不強勢。鄴國雖然派來駐守攸國的兵力有限,但多爲精兵,怎會如何不敵?”君離玹又拋出疑問。
“王爺有所不知,熾澤也不知怎麼培養出了一隊先鋒軍,個個力大無窮,武藝不俗,上了戰場就像不要命一樣,就算是刀尖,他們都一無反顧地往上撞。只要不是徹底殺掉他們,他們即使是斷了胳膊少了腿,也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繼續作戰,動作絲毫不見慢,直到殞命。”攸國君說道。
君離玹到攸君王的話,也覺得有些蹊蹺,死士他是見過的,但還沒見過斷胳膊斷腿還繼續廝殺至死的。人對疼痛的承受裡有一個限度的,即使有人能帶傷繼續征戰,動作也會遲緩許多才是。
“說來,那些人感覺更像是被控制的木偶。”攸君王思索道。
君離玹想了想,開口道:“不管怎麼樣,先把防禦做好,再從長計議。”
“好。”攸君王點了頭。
瞭解完大體情況,又研究了一下現處的地形,鄴國大軍的營地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君離玹先送凌麒央去了帳篷,隨後又去了前線部署。爲了給大軍更多修整的時間,君離玹先命一隊人準備,晚上趁夜色挖出數個深坑,坑底插好刀刃,上面鋪上乾草和黃土,用來做陷阱。之後又安排了守夜的小隊和今夜行動的暗探,在確保無虞之後,才又回到自己的軍帳。
而趁君離玹前去部署的工夫,凌麒央與孤曜講了熾澤先鋒軍的怪異。孤曜聽完,並沒有陷入沉思,像是已經有了答案一般。不過,卻只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帳休息吧。”
“師父……”凌麒央有些着急地看着他。覺得要是師父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要和他說說纔是,怎麼倒不言語了。
孤曜低聲道:“等我確定下來再告訴你,這段日子你雖是隨軍,但最好乖乖地待在後方。我雖在軍中,你也多一重保障,但若是亂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出什麼事,可別怪我把你帶回去。”
聽師父的語氣就知道不是再開玩笑,凌麒央也不管他說的沒確定是真是假,便乖乖地答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師父早些休息,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想必也累了。”
孤曜點點頭,“去吧。”
凌麒央離開師父的帳子,返回主帳。
君離玹進主帳時,凌麒央剛回來沒多久,茗禮正在擺飯菜。見君離玹回來,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君離玹拉着凌麒央坐到桌着,問道:“要不要把師父叫來一起用飯?”
凌麒央搖搖頭,說道:“茗禮已經把師父那份送過去了,來回折騰飯菜涼了反而不會傷了脾胃。”
“也是。”君離玹將筷子遞給凌麒央,“軍中的飯菜是粗糙些,等這裡平定下來,我給你去山裡抓些野味來,烤着吃。”
凌麒央給他夾了菜,笑道:“我纔沒那麼貪嘴。其實軍裡的飯菜已經很不錯了,我以前讀史書,多少將士在征戰時一個月都看不到肉腥。如今軍中晚飯必有肉,已經很難得了。”
君離玹帶軍,向來與將士們同吃,不會格外開小竈。這次也至多不過是悄悄給凌麒央弄些水果點心,慰勞一路的辛苦罷了。
用完飯,兩人靠坐在一起,享受着近日來難得的安靜。
君離玹扣着凌麒央的手指,時重時輕地j□j着,問道:“你爹爹是怎麼認識你師父的?看你師父的樣子,並不像輕易會教人醫術的人。”孤曜太過冷清,似乎即使一生不與他人相處,也不會覺得孤獨。
“我也不知道。”凌麒央笑了笑,“師父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爹爹向我提議學醫,我答應之後,沒兩天,師父就出見在院子裡,爹爹讓我拜了師。”
“望陽伯府裡突然進出一個人,望陽伯沒說什麼?”若是有人反對,凌麒央的醫術也不會學得那麼順利。
“這點很奇怪,府中上下誰都沒有過問,就連一向盯着爹爹院子的大夫人都隻字未提。”當時他也沒多想,只覺得師父很厲害,能震住全府上下。但現在想來倒真有些奇怪。
“你師父聖名在外,望陽伯敬他三分也可以理解。”既然沒答案,他索性也不想了。
“其實自師父來了,我和爹爹的日子也比之前好過了許多。”凌麒央笑道:“不過爹爹對師父一直冷冷淡淡的,剛拜師那會兒,我甚至會怕因爲爹爹總不太理人,師父會不高興,然後走掉。”
“說來,你師父與爹爹的脾性倒有幾分相似。”
“嗯。”
說着話,君離玹從身後抱住凌麒央,凌麒央轉頭看他,君離玹在他耳邊低聲道:“今日爲夫要罰你。”
“嗯?”凌麒央不解,“爲什麼?”
“因爲你今天勾引了爲夫。”君離玹說着,輕舔過他的耳朵。
凌麒央驚了一跳,耳朵泛紅地說道:“亂說,我沒有。”
君離玹向下吻上他的脖子,低聲道:“在馬車上,爲夫被你勾引了。”
凌麒央紅前臉推推他,“這是軍營……”
“茗禮守着,沒人敢進來。”說着,君離玹抱起凌麒央,走向牀榻。
“我還沒沐浴……”凌麒央看到君離玹熱切的眼睛中映出的自己,臉更紅了幾分。
“沒關係,一會兒我們一起洗。”說着,將人放到牀上,解開凌麒央的衣服,吻了上去。
許久未承-歡的身體格外敏-感,君離玹的每次觸碰都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卻還要抓住最後的理智,將聲音壓下去,儘量不讓別人聽到。
君離玹知道他害羞,也不逼他,只管做自己的。不多會兒,凌麒央的聲音突然拔高,泄在了君離玹手上。
“舒服嗎?”君離玹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性-感。
凌麒央雙眼迷離地看着帳頂,喘-息着說不出話來。
君離玹笑了笑,藉着這點兒潤-滑,擡高凌麒央的腰,向某處密地探了進去……
在軍營這種肅穆的地方做這種事,凌麒央身上所有的神經都被調動起來,生怕有人進來看到,又或者被路過帳外的人聽到。越是擔心,身體越是敏-感。
在君離玹闖的欲-望進他身體的時候,他的理智已經被灼燒殆盡,放任着自己的呻-吟,在數次的高-潮中沉淪…… WWW¸ TTκan¸ ¢O
次日,凌麒央還沒醒來,就傳來敵軍已經整裝待發,準備出兵的消息。君離玹披上戎裝,讓茗禮守好軍帳,便帶着副將點兵應戰。
臨走前,君離玹回頭看了一眼軍帳,着想睡在裡面的人——即使是身在戰場,他也必要給凌麒央一片可以放心休憩的安逸……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哈哈哈。
退燒的某瞳又是一條好漢了。今天早早的來更了,希望彌補一下大家等待這兩天的焦躁。
剛剛登錄才發現又上榜了,兩天沒更,時間和字數有點緊,某瞳會努力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