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一路被衛兵們粗魯的押着,司徒雷走在前邊將她帶到了上次軒轅鈺被關押的地方,司徒雷將謝晚晴一把抓了過來扔了進去,絲毫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
謝晚晴被推的踉蹌了幾步,終究還是穩住了步伐,轉過身來憤恨的看着司徒雷,聲音冰冷道:“司徒雷,你必定會得到報應的!”
司徒雷笑的異常的愉悅,狂妄道:“笑話!本世子何須怕那些鬼神之談!若本世子真有報應,想必你也沒有那個命去看了。”
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這兩日軒轅鈺沒少給他臉色看,可氣的是父親居然任由軒轅鈺那般對他。
他堂堂一個世子爺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今晚他定會讓軒轅鈺露出尾巴來,只要軒轅鈺不敢下手,那就說明了他根本無意同他們襄陽城合作,那他就有理由殺了軒轅鈺。
屆時謝晚晴也會任由他處置,這娘們倒是潑辣得對他的胃口,等解決了軒轅鈺之後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般想着,司徒雷竟作出一副色中惡鬼的表情來,揪着謝晚晴的前襟,便輕薄道:“景王妃,若是你現在跪下來求本世子饒你一命,然後和本世子一齊對付軒轅鈺,本世子定會保你平安無虞。若你不識相,那就別怪本世子對你不客氣了。”司徒雷向謝晚晴猛地靠近,就在謝晚晴的脖頸處像狗一樣細細聞着,然後一臉享受地看着謝晚晴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說道:“果真是極品。”
謝晚晴那堪的這般受辱,想也不想就一腳踹在他的褲襠上,卻輕而易舉被司徒雷擋了開去。司徒雷一擡手就將謝晚晴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發了狠地說道:“臭娘們,不想活了是吧!”
謝晚晴只覺得整個後背被摔得鈍痛,卻緊咬着牙齒冰冷地說道:“有種你就一刀殺了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威脅軒轅鈺,我告訴你,你要敢再動我一下,我即刻咬舌自盡。”
司徒雷不信她真會咬舌自盡,不信邪的往前走了兩步,謝晚晴立即就咬破舌頭,鮮紅的血液立即就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司徒雷還想上前,謝晚晴立即喝道:“別過來!”
她張口又是一嘴的血滴在面前的地面上,司徒雷竟就被她嚇得立即不敢再往前一步,生生地頓在了離她三尺遠的地方。
他們一個躺在地上仰視,一個站着俯視,司徒雷嗜殺的氣魄竟也完全鬥不過謝晚晴堅定的氣勢來。兩者相比,他頓時就弱了下去。
司徒雷相信,若他再往前一步,謝晚晴定然會說到做到,只好憤恨地看着跌在地上的謝晚晴,一股子火氣不知道往哪發泄,擡腳便踹翻了一旁的桌子,怒道:“算你有種!給老子看好她,要是跑了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他前一句是對謝晚晴說的,後一句卻是說給一旁的衛兵聽。
直到司徒雷帶着衛兵走出房間,聽到房間門從外邊上鎖的聲音後,謝晚晴才鬆了一口氣,冷汗直流,不停地伏在
地上喘息着。
身上痛,心中也痛。
她不是不怕,但是是她自己蠢笨跳進了司徒雷的圈套,就算她怕的腿都軟了她也只能硬撐着。因爲她知道,若是她有事,謝子安和軒轅鈺的計劃必定會爲她打亂,進而前功盡棄不說,很有可能也會因此喪命。
她重活一世爲的就是讓她最重要的人活下去,如此,她便是怕也得扛着。
軒轅鈺和司徒越就站在房間的不遠處看着這一切,在看到謝晚晴的那一刻,軒轅鈺的心都要跳了出來,但是也只是須臾之間他便冷靜了下來,不讓司徒越看出異常。
司徒越仔細打量着他臉上的表情,試探道:“不知景王看見愛妻是何感想?”
軒轅鈺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垂在身側,揚起脣角毫不在意地說道:“左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他雖這般說着,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
謝晚晴被司徒雷推進房間,房門大開,裡邊發生的一切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簡直恨不得將司徒雷即刻剁成碎片拿去喂狗。
那是他千寵萬寵捧在手心裡的妻子,他的寶貝,他都捨不得讓她受一絲的苦楚,司徒雷卻敢這般對她!
他定會讓司徒雷活着,讓司徒雷活着好好享受什麼叫生不如死!
司徒越一時揣測不出他的想法來,只好奉承道:“無毒不丈夫,景王果然是好氣魄。”
不管怎麼說,如今他是需要軒轅鈺的力量的,若軒轅鈺真能像他所說
軒轅鈺留戀地看了一眼謝晚晴所在的房間,他依稀可以感覺的到她身上的傷痛。
強壓住心中想要查看她傷勢的衝動,轉而笑着看向司徒越,說道:“襄陽王把本王帶到這裡來,難道只是想要本王和髮妻重逢?亦或者襄陽王是在試探些什麼?”
軒轅鈺笑着,眼神卻異常的冰冷。
司徒越也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線:“怎麼會?本王相信,只要景王答應的事情,必定是不會食言的。本王不過是帶着景王,來看一下多日未見的髮妻罷了!畢竟不久後,她便會成爲景王手下的亡魂,助景王一臂之力。”
兩人都是人精,對話裡無不是試探來試探去,都沒有一句真話。
“既然本王見也見過了,左不過是讓她多活一些時辰罷了。”軒轅鈺說的毫無波瀾,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沒有一絲變化,哪怕是稍微動下嘴角也沒有。
但是他心中明白的很,若是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他更想不顧一切去到謝晚晴的面前。
只不過他去了,屆時也會是他和謝晚晴的喪命之時,他一絲差錯也不能錯。
司徒越走在軒轅鈺的身後軒轅鈺至始至終也沒有一絲類似在乎的神情來,思及至此,心中對於軒轅鈺的戒備亦放鬆了許多。
看來這軒轅鈺是真的打算同軒轅明不死不休了,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可放棄,還有什麼是他放不下的?這樣的男
人才是做大事的人。
司徒越對與軒轅鈺此番的表現乃是萬分的滿意,只是謝晚晴一日沒死在軒轅鈺的手中,他便不能輕信於軒轅鈺。
司徒越看向軒轅鈺背影,眼光逐漸變得深邃,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深入了幾分,信與不信,待今晚便知分曉。
軒轅鈺並不知司徒越心中所想,只一心壓制心中的衝動,從容的回到了房間,臉上的表情也無一絲動容:“感謝襄陽王親自送本王回房,本王有些累了,襄陽王請自便吧!”
“那麼本王就不打擾景王休息了,景王好生歇着,畢竟再過不久,景王就不會如此得閒了。”司徒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軒轅鈺。
“這是自然,襄陽王請回吧!”
說罷,襄陽王這才離去。
入夜,軒轅鈺幾次忍不住想要潛去囚禁謝晚晴的地方與謝晚晴見上一面,但最後都被他生生地忍了下來。因爲他知道,此時的處境並不允許他這樣做。
看着天上懸掛的彎月,軒轅鈺愈加覺得他必須加快步伐以取得司徒越的信任,藉助他手中的兵力結束這一切。
在此之前,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謝晚晴受苦,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麼的無能爲力。
長夜漫漫,被囚禁在密室裡的謝晚晴何嘗不思念軒轅鈺,一邊解着心中崔文蕭背叛的心痛,一邊又深怕軒轅鈺知道她被司徒雷囚禁的消息後會不顧計劃,拼了命地來救他。
從門縫中看着天邊的彎月,顧不住身上的疼痛就朝着門口跪拜下來,對那一輪彎月祈禱道:“若你能知我心,我希望你千萬別來救我。千萬……千萬……”
這一夜,兩人都是不同的心思,卻相同的都在爲對方擔憂着,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正在軒轅鈺輾轉難眠時,房門卻突然被打開來,走到了他的牀邊。
軒轅鈺並不慌張,在這襄陽城裡,能夠此時此刻光明正大地進入他房間的,除了司徒雷便只有司徒越。司徒雷高傲自大,眼光短淺,定不會闖入他的房間,那麼剩下的便只有司徒越……
軒轅鈺不動聲色,待司徒越手中匕首的反光掠過他的眼睛時,他纔不慌不忙的冷聲說道:“襄陽王這是想要了結了本王的性命不成?”
但顯然不是這般。
軒轅鈺坐了起來直視司徒越,司徒越卻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匕首遞在軒轅鈺的手中,說道:“景王,你該猜到本王前來的目的,該是你表現誠意的時候到了。”
軒轅鈺的眼睛瞬間收縮了下,但是很快被他掩了下去,甚至亦勾起了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司徒越。
誠意?司徒越讓他表現的誠意無非是殺了謝晚晴……
“哦?那麼襄陽王所說的誠意是什麼?”軒轅鈺故作不知情的模樣,希望可以矇混過去,但是他顯然是估錯了司徒越的計量。
司徒越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嘴巴一張一合:“殺了謝晚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