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市,映江賓館頂層,豪華總統套房內,靳北城一臉陰沉的看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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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前,跪了兩個人,前面的是那個一直跟在靳北城身邊的保鏢,後面的就是一直暗中跟着封翎的那個人。
靳北城眼神冰冷,聲音也透着危險:“你是說……封翎失蹤了?”
後面的人哆嗦成一團,不敢說話,前面的保鏢只好咬牙道:“是……”
“怎麼回事?”靳北城竟然少見的有耐心,問起了原因。
照保鏢對他的瞭解,正常情況下,靳北城一向不問失敗的原因,在他眼裡,只要是失敗,就是無能,沒有任何理由。
今日竟然讓他們解釋,這更讓人害怕。
保鏢看了看身後的那人,那人咬着牙硬着頭皮解釋道:“回先生的話,那天我剛給老大打完打電話,說封翎終於肯拉下臉來乞討了,然後,我就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暈了過去。當我醒來以後,就發現封翎不見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可能……可能是跑了吧……”
“不會。”靳北城冷冷道:“封翎在臨江市名聲以及經臭了,絕對不可能逃跑。而且除了你,我還有人他盯着他,但不僅你被人打暈了,其他人也都沒有發現封翎的行蹤,這不正常。”
聽了靳北城的話,保鏢和下面的人,更是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靳北城想了想,又問道:“在你打電話前後,都有什麼人給了封翎錢,都給了多少?”
盯着封翎的人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雖然害怕,又經過了這麼久,低頭略微回憶了一下,便答道:“封翎是中午十二點零九分開始改成跪着乞討的, 之後,先是一個帶小孩的媽媽,給了封翎五毛錢,後面的是一個六十多歲呃老大爺,給了封翎兩毛錢,然後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上班族,給了封翎一塊錢……後面,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竟然給了封翎十塊錢,然後就離開了。”
靳北城聽到這裡,打斷了他:“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你暈倒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麼?”
“是。”
聽了肯定的回答後,靳北城微微一怔,然後問道:“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
“那個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八左右,頭髮很長,臉上畫着濃妝,所以不能確定到底長什麼模樣,不過她在女人裡,算是漂亮的,眼睛不是很大,有些細長,鼻子是鷹鉤鼻,所以五官看起來格外凌厲,還有,她的右腳腳腕應該受過傷,雖然已經好了, 還穿着高跟鞋,但走路的時候右腳的腳腕有一點點歪……“
靳北城聽到這裡,忽然臉色一變,猛的擡手打斷了他的話,沉默半響,無力的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然後看向保鏢:“你留下。”
兩人都沒想到,出了怎麼大的事情,竟然會被靳北城輕輕放過,但也都沒敢停留,保鏢給了身後的人一個眼色,那人立刻爬起來,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並關好了門。
等他走後,靳北城罕見的嘆了口氣:“想不到,她竟然也來了……”
聽了靳北城的話,保鏢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又明瞭的垂下了眼簾。他跟了靳北城二十多年,十分了解眼前這個人的喜怒無常,所以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這也是爲什麼靳北城的保鏢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多,只有他不僅活了下來,還越混越好的原因。
但饒是這樣,他還是心理害怕,生怕靳北城因爲那個女人,影響了心情。
好在靳北城也沒在那件事上多做糾纏,而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保鏢立刻會意,從旁邊的壁櫥裡拿出一個便攜的藥箱,然後跪在了靳北城的腳下,低頭挽起了封翎右腿的褲腳,一直挽到了膝蓋。
原來,靳北城的的右腿,從膝蓋以下全部都是假肢。
放下褲子,在穿上鞋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把褲腳挽上去,就可以看到有特殊金屬材料製作的小腿。
而且,靳北城的右腿膝蓋雖然綁着繃帶,但還是可以看出已經有些紅腫,有的地方甚至還滲出了血。
保鏢一邊低下頭慢慢給靳北城解開繃帶,一邊道:“先生,
這副假肢您已經用了幾年了,不太適合您腿現在的情況,現在美國那面新出了氧化鋯仿骨頭材料,而且還有適應人體的而綁帶,我已經聯繫過那邊的醫生,說您的情況可以做,您要不要……”
“不行。”靳北城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走開。”
“可是……”保鏢有些不甘心,還想再勸:“你的腿……”
靳北城冷冷道:“現在,我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
保鏢搖搖頭,沒有再勸,低頭繼續給靳北城上藥。
靳北城的膝蓋已經破皮,尤其是斷腿的截面,似乎是因爲沒有好好保養,顯得凹凸不平,褶皺間也滿是傷口會水泡,有的傷口真是還泛着黃色的膿水。
藥水碰上去,肯定很疼,但靳北城卻面色平靜,就連稍微的閃躲都沒有。
保鏢小心翼翼的給靳北城上藥,生怕惹怒了這個瘟神。
忽然,靳北城有問道:“那個人準備好了麼?”
保鏢斟酌道:“雖然被葉明珠撞倒一次,但該說的已經都說通了,應該問題不大。”
“這個人,已經埋了十年,是時候起起作用了,和他說,除了討好那對母女以外,也對那個老傢伙再好一些,畢竟還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那……葉明珠呢?要不要……”保鏢小心翼翼的請示。
靳北城想了想,搖搖頭:“不要動她。她有別的作用。”
“是。”保鏢上好了藥,又拿出新的繃帶,替靳北城重新包紮好,又穿好假肢,放下了褲腿。
做完這一切,靳北城扶着扶手站了起來。
保鏢想伸手去扶,卻被靳北城的眼神阻止。
然後,靳北城就十分緩慢的踱到了窗邊,打開窗簾,俯瞰着臨江市。
“想不到,她也來了……”
靳北城自言自語:“她那麼好勝,一定是想贏了我。”
“我對不住她,所以以前幾次,無論她想要什麼,都讓她贏了。”
“可是,唯有這一次,我不能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