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突然上場,讓所有人都爲之震驚,蕭翎曉化作四皇子的容貌,說話做事是更加的無所顧忌了。
她看了一眼還在臺上的那兩個被打成血葫蘆一樣的人,朗聲而笑,道,“剛剛你們是怎麼定下的規矩?只要打贏了這裡所有的人,這姑娘和她身上的東西,就全都可以拿走是嗎?”
這時初福樓的主事人一臉尷尬的上前來,衝着“四皇子”深施一禮,而後小聲說,“四殿下,您也看到了,這爭鬥十分危險,而且事先都要簽下生死的文書,四殿下身份尊貴,不如派個手下人來比試吧。”
蕭翎曉白了那主事人一眼,惱怒道,“你們就讓我帶着一個手下人進來,他又是個窩囊廢,我不親自出手,怎麼得到東西?”
初福樓的主事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蕭翎曉見狀又朗聲而笑,擡手拍拍他的肩頭,道,“快去,把你說的那個生死的文書拿來,本殿下籤了就是。”
連同主事人在內,在場所有人都大爲吃驚,誰能想到堂堂四皇子,竟然要在這種地方簽下生死文書。更何況,那些神秘人的本事是人所共見的,剛纔那兩個高手圍攻一個神秘人都沒能損其分毫,素有傳聞,這四皇子在諸位皇子之中,武功並不超羣,他哪裡來的如此自信啊!
然而皇子發話了,主事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取來了生死文書,呈給了“四皇子”。
蕭翎曉知道自己要是提筆寫字,八成會露餡兒的,於是乾脆屈身在地上沾了一點血跡,在那文書上按了個手印。
“如何?”蕭翎曉問那主事人,主事人急忙點頭,帶着生死文書離場,這就表示一切與初福樓無關了。
神秘人看着“四皇子”如此,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他們的主子所在的單間。蕭翎曉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就見那裡站着一名同樣戴着面具的男子,衝着這些臺上的神秘人微微點了點頭。這意思大概就是可以動手。
蕭翎曉輕蔑一笑,拉開了架勢,點手一指對面的神秘人,輕聲道,“小爺也有許久沒好好活動活動筋骨了,來吧。”
神秘人得到了主人的准許,便不再畏縮,他身形一轉,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
衆人屏息而視,卻見“四皇子”嘴角微微挑起,神態自若,他伸出一隻手來,憑空一抓,而後一甩,隨即衆人便聽到一聲慘叫,再看剛剛消失了的那個神秘人,竟然化作了一道黑影,重重的摔在了舞臺邊緣。
蕭翎曉揹着手笑呵呵走向神秘人,邊走邊說,“你們這些鬼鬼祟祟的東西,會的也全是糊弄人的玩意兒。剛纔那兩個笨蛋被你們給唬住了,別以爲別人就看不出你們的伎倆。不過是用快速的動作隱藏身形而已,本殿下給你們一個忠告,日後要想用這辦法騙人,就先把身上那一股臭味洗乾淨再來與人動手!”
說到這裡,蕭翎曉也已經來到那人面前,她擡腳踢中了那人臉上戴的面具,面具頓時飛起了老高。
衆人都想接着這機會看清楚那個人面具下的臉孔,然而卻沒想到,面具被踢掉的同時,那人竟然馬上忍痛轉身,隨即他的身體周圍便騰起白煙,伴隨着皮肉灼燒的味道,那人慘叫了一聲,之後就不動彈了。
這一幕讓蕭翎曉都非常驚訝,她過去小心翼翼用腳尖勾了一下那個人的身子讓他翻轉過來,這一翻轉,連同單間裡那些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背脊一陣發涼。
就見那個人整個臉竟然像是融化了一般!根本分辨不清楚原本的樣子。
蕭翎曉後退一步,轉頭望向其餘那些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再看那些雪白的面具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不由得感覺更加森冷可怖。
蕭翎曉到此時才重新認識這個“巫教”,能夠讓人做出這樣事情的組織,必定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他們口中的主人,也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裡,蕭翎曉擡起頭來望向上面那單間,非常清楚的看到一張戴着面具的臉也正望向她這邊。那雙眼睛帶着森然的光芒,就彷彿是在嘲諷蕭翎曉一般。
雖然對這巫教並不十分清楚,但他們所做的事情的確無一不是藏頭縮尾讓人不齒,這次搶東西也處處透着一股子無賴的氣息,再看到死了一個屬下居然還能有心情嘲諷別人的“主子”,蕭翎曉甚爲不屑,冷哼了一聲,再不去看那戴面具的人了。
戴面具那人見“四皇子”竟然反過來鄙視了他,心中頓時騰起一股火來,面具後面的嘴角抽動一下,他伸出手,給臺上幾個人打了個暗號。
舞臺上幾個人收到主人的暗號,也不顧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什麼單打獨鬥的規矩了,一哄而上,要與“四皇子”拼命。
這時就聽有人高喊了一聲,“大膽狂徒,你們太放肆了!”
聲音從高處傳來,衆人順着聲音望去,就見又有一個人飄身落下,等看清此人面容,衆人又吃了一驚。
蕭翎曉暗叫一聲不好,五皇子怎麼過來了?
五皇子輕功同樣不俗,但顯然還在“四皇子”與已經被打敗了的那個男人之下,他來到這一觸即發的臺上,卻滿臉都是輕鬆的笑容。
“四哥好雅緻,卻不知爲何要爭區區女子?”五皇子來到“四皇子”跟前,淺笑着調侃,“聽說今天四哥是與翎曉姑娘同來的,莫非是翎曉姑娘看上了哪件東西,故而四哥志在必得?”
完美的變身成四皇子的蕭翎曉一聽五皇子這話,急忙訕笑,“五弟消息如此靈通,又何必多問呢。”
五皇子聞言不由得一皺眉,他突然感覺眼前這“四皇子”似乎與平日裡不大相同,可等他仔細打量一番之後,卻又沒有看出破綻,五皇子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
然而此時最重要的是要面對那些神秘人,五皇子沒有再去多想,轉身衝着神秘人的主人所在的單間一拱手,高聲道,“遠道來的朋友應該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這東西不是搶的,而是有能者得之,若是羣起而上壞了規矩,可別怪我們戊蚩國人不講客套。” Wωω ¸ttka n ¸℃o
單間中戴着面具的人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天兩個皇子突然出現,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這時身後有人沉聲開口,“閣下稍安勿躁,東西既然出現了,也不急於一時去得。”
戴着面具的人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穆德王,冷哼一聲,又給手下人打了個手勢,那些神秘人頓時又守了秩序,準備用一對一的車輪戰術。
五皇子見狀苦笑,回頭對“四皇子”說,“四哥,人家看樣子也是勢在必得,我們何不讓讓他們呢。”
蕭翎曉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讓讓?哼,想的倒美!這東西讓本殿下看上了,它就是我的了!想跟我搶,我看他們還得回去再練上幾輩子呢!”
說完這話,蕭翎曉特意意味深長的看了五皇子一眼,而後訕笑,“五弟既然來了,不如在一邊爲四哥助個威,看四哥怎麼收拾了幫藏頭縮尾的東西。”
五皇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
四皇子平日的確張揚,但卻很有分寸,今天他一言一行都不太對勁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皇子下場也出乎了蕭翎曉的意料,不過這算是意外的驚喜,因爲五皇子被拴在這裡的時間越長,魯中陽和寶蓉兒他們那邊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找那個卓蘭。所以蕭翎曉決定乾脆就與神秘人一對一多打幾場,耗一耗時間。
五皇子原本打算阻止這場爭鬥,可他發覺了這個“四皇子”有點問題,於是決定看他們打鬥,順便也好觀察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此一來,武鬥爭奪重開,一名神秘人出列,其他人連同五皇子,全都退到了舞臺邊緣觀戰。
蕭翎曉用暗音對神狼說,“好久沒有動手了,我們可都得警惕着點兒,這些巫教的傢伙都夠邪門兒的,就剛纔憑空消失那招兒,真是夠玄的了。”
蕭翎曉雖然當衆說那個人只是快速移動而憑空消失,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凡人武功高強到一定程度,倒是有可能快速移動讓對手捕捉不到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樣的移動必定會帶起空氣流動已經聲響,所以非常容易發現。而剛纔那個人,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隱身”,就如同神狼用過的隱身術一樣。只可惜這隱身術對別人管用,卻根本瞞不過有神狼相助的蕭翎曉,她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的攻擊,這才一招破敵。
先是活死人傀儡術,之後又是隱身術,誰知道這些巫教人還能用出什麼邪術來。
兩人拉開了架勢,蕭翎曉無比警惕,這時突然發現對方像變魔術一樣手中騰起一團幽藍火焰,而後那團火焰如同閃電一般朝着她飛了過來。
蕭翎曉身子敏捷如猿,迅速閃開了那團火焰,可誰知道那火焰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追着蕭翎曉再次飛了過來。與此同時,那人手中又出現一團火焰,再次朝着蕭翎曉打了過來,蕭翎曉左躲右閃,卻發現追着她跑的火球竟然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