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捲起片片落葉,漫天飛舞的樹葉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曾經滿山翠綠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如今已凋零的不復曾經。西邊的天空一輪昏黃的殘陽沉沉下降,昏黃的陽光穿透山林,把漫天飛舞的樹葉渲染得更加悲涼。山林腳下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叫清水河,河水微蕩,曲曲折折的向遠方流淌。小河岸邊一位穿着中山裝,看起來有20歲的大男孩站立於旁,長長的頭髮被風不斷的拉扯着,偶爾被風吹起的頭髮下面閃出一雙如墨般的眼神,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覺,那如墨般的眼睛裡閃着絲絲精芒,偶爾也閃出一點不屈與倔強,還有冷漠,整個人彷彿融入了周圍的一切,筆直的身體又似乎很蕭條。他叫葉楓。
十八年前他被村裡的教書老頭撿回家,而教書的老頭由於中年喪妻後便一直沒有再娶,家裡也無子女,於是便將他取名爲葉楓。教書老頭叫葉雲天,所以葉楓跟着姓葉了,而由於年齡的差距,葉雲天也一直叫葉楓叫自己爲爺爺。
記得10歲那年葉楓問葉雲天:“爺爺,爺爺,我的爸爸媽媽呢?”
葉雲天微微轉過頭,語氣包含滄桑的對葉楓說:“楓兒,你爸爸媽媽出去外面大城市賺錢了。”
15歲那年葉楓有跑去找葉雲天:“爺爺,我爸爸媽媽爲什麼還沒有回來?”
葉雲天苦澀一笑說:“楓兒,彆着急,快了,快了。”
直到2年前,葉楓除外拾柴的時候,被鄰居家王祖德滿頭大漢的找到說:“葉楓,你爺爺,你爺爺……。”葉楓彷彿心臟被刺了一針,慌不擇路就往家裡跑。等看到在牀上躺着,生命垂危的爺爺時,葉楓大腦一陣眩暈,差點栽倒,一步一步走到爺爺牀邊跪下,強忍着淚水,閉着眼睛,身體顫抖着叫了聲“爺爺”。葉雲天彷彿剛睡醒般,慈祥的看着葉楓,許久,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吸了口氣:“楓兒,你不是一直想問你爸爸媽媽的事嗎?今天我告訴你,十八年前我進城裡領取學生用的書本,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你,那時你纔剛出生幾個月,在路邊被風吹的直哭,我不忍心便將你抱回家了,也不知道你姓什麼,所以就讓你跟我姓了,你也不要太怪你的親生父母,也許他們有他們的苦衷。”說完這些話葉雲天彷彿耗盡了全部的力氣,眼神暗淡無光的慢慢閉上。而葉楓卻把頭深深的低下,身體不停的顫抖。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又彷彿一瞬間,葉楓擡頭看着葉雲天,葉雲天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伸手抓住葉楓的手,身體顫抖的說:“楓兒,不管你怎麼想,爺爺都是你永遠的爺爺,而你也是我永遠的好孫子,照顧好你妹妹,來世…來世…來世我們再做爺孫。”說完閉上了眼,人已逝去。葉楓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爺爺,爺爺你不要走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楓兒以後再也不調皮,再也不偷用你的粉筆了。”哭着哭着人已暈過去了。等葉楓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了,葉雲天的後事由村裡的人幫着料理。雖然村裡挺窮的,但是大家還是把老人家的葬禮辦的風風光光。葉楓從醒來就跪在在葉雲天的墳前,三天滴水未進。
葉雲天在臨死前把葉楓託付給了鄰居王祖德,他是村裡有名的老實人,平時村裡的小孩見了他就會大聲叫:“王胖子,王胖子。”他卻一笑了之,葉楓爲了這事沒有少和村裡的同伴小孩打架。而王祖德對葉楓一家也是照顧有加,在葉楓心裡早已把王祖德當作親人了。後來王祖德娶了鄰村的徐翠蓮,溫柔善良,小兩口也過的和和美美。
往事如煙,一幕幕浮上心頭,葉楓就這樣站在清水河畔追憶着那些過往的一切,不知不覺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清水河,逗得一羣魚兒留戀,在發現沒有什麼時才一鬨而散。月亮已經高掛天空,星星佈滿夜空,夜晚終究是來了。遠處燈光閃爍,依稀可聽到“葉楓葉楓”的叫聲把正在沉靜中的葉楓驚醒,葉楓擡頭,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快速的在河邊洗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那閃爍的燈光,他知道是他的叔叔王祖德在叫他回家吃飯了。與王祖德一同回家,聽着他不停的說着家常,葉楓不知不覺心裡暖暖的。
回到家門口,還沒有進門,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已經傳出來“哥哥,爸爸你們回來了,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說完就咚咚的跑到葉楓面前,伸出雙手說:“哥哥,抱抱,我要哥哥抱抱。”葉楓彎下腰把小女孩抱起來,寵溺的颳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說:“青兒,有沒有調皮,搗蛋啊!”小女孩一臉天真的說:“哥哥,不要刮我的鼻子,大人都說了鼻子弄大了會變成牛魔王,我不要變成牛魔王。”
“青兒,這麼大了還要抱,快下來吃飯了別累到哥哥了。”一個30多歲的美婦手裡端着一碗湯,輕輕放在桌子上,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對小丫頭說道。她就是王祖德的妻子徐翠蓮,可是附近幾個村子出了名的美人。不知道是王祖德祖上積德,還是老實人有老實的福氣,娶了徐翠蓮讓許多年輕的小夥嫉妒的眼紅,而王祖德整天樂着個嘴,橫看豎看就是一張欠扁的嘴臉。小女孩摸摸肚子,好像確實餓了,轉頭對葉楓叫到:“哥哥,青兒肚肚好餓,我們一起吃飯去吧。”葉楓點點頭把小丫頭放在椅子上,而王祖德與徐翠蓮兩人四眼相對,卻是含笑不語,溫馨的氣息傳遞彼此,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慢慢的享受這一份溫馨。
說了這麼多還沒有介紹小丫頭呢!四年前,由於上課要用的粉筆沒有了,葉楓也長大了,葉雲天就讓葉楓到城裡買粉筆,也可以讓葉楓增加一些見識。同樣的葉楓在回家的路上撿到了一個被遺棄的嬰兒,葉楓當時也不太會想事,腦海裡面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幫幫她幫幫她,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好可憐。”於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重複了他爺爺當年事。等抱回家告訴葉雲天時,葉雲天沉默了半餉,之後葉雲天走到小女孩旁邊抱起小女孩說:“緣分啊緣分,當年的你,今天的她,老天爺待我不薄啊。”葉楓不解的問:“爺爺,什麼當年的我,今天的她。”葉雲天知道說漏嘴支吾着說:“沒什麼”葉楓又滿臉期盼的說:“爺爺,你幫小丫頭取個名字吧!”葉雲天想了想說:“嗯,我們生長在清水河清水村,那就叫她葉青吧。”“葉青葉青,爺爺這名字好聽,噢!我有妹妹了。”葉楓高興的叫道。
葉雲天死後,兄妹兩人都搬進了王家,也爲王家增添了不少溫馨與熱鬧。老王家到現在都沒有生下一男半女,更是把兄妹兩人當成親生子女一樣對待,這點葉楓也看在眼裡,也默默的記住了這一份恩情。
飯畢,葉楓一人在院子裡的蘋果樹下,看着滿樹掛滿的蘋果,葉楓的思緒飛遠了。蘋果樹有果實滿枝時,也有樹葉凋零時,可是它還是綻放了生命的精彩。葉楓也想出去闖蕩一番,他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路,清水村的人有清水村的路,他們自給自足,寧可在這小山村呆到老,因爲這山這水已經融入他們的靈魂。葉楓也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更想出去闖蕩一番事業,然後報答爺爺的養育之恩和他所牽掛的每一個人。不知不覺王祖德也來到葉楓的身邊,同樣看着蘋果樹發起呆來。“楓兒,你是不是想出去村外邊的世界。”一聲長嘆後說道。葉楓看着蘋果樹沒有回答。“楓兒,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叔叔和嬸嬸都支持你。”王祖德說完便回去了。
夜已深,偶爾一陣清風吹過,把蘋果的香味帶走好遠好遠。閃爍的星空一顆星彷彿間變得極亮,而蘋果樹下的那個身影已然不見,整潔的房間空空如也,只餘下一紙數句,門檐依稀半開,透過門檐夜空似有一模糊的身影正向前走去。而葉楓也沒有回頭,如果他回頭就會發現院門口的三個身影。葉青一臉好奇的問:“爸爸媽媽,哥哥去那?都這麼晚了!”王祖德與徐翠蓮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裡的淚水,哽咽着說:“青兒啊,哥哥去做大事了,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天空下着濛濛細雨,葉楓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着。山路本來就難走,何況晚上又下雨。“轟隆”彷彿老天想跟葉楓做對,一聲雷聲後下起了漂泊大雨,最讓葉楓生氣的是看不清前路。葉楓自他爺爺葉雲天死後,人也變的冷漠了,面對眼前的情況,卻又倔強的想道“老天不讓我走,可我偏要走。”的想法。彎下腰貌似爬着向前一樣的慢慢向前移去,不知不覺已經移到懸崖旁。憑藉視覺所到之處一片朦朧,葉楓根本不知道已經到懸崖旁了。葉楓也沒有考慮過多,毅然向前。“啊”一聲慘叫。葉楓已經從懸崖處向下掉去,他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爺爺,楓而對不起您,沒有照顧好妹妹。”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一無名虛空漂浮着一團青色氣團,青色氣團周圍出現大量的玄黃之氣不斷的撕扯這青色氣團,每當青色氣團快要堅持不住時,青色氣團內就會散發出一層層紫色氣體,幫助青色氣團一次又一次的抵抗危險。而這團青色氣團正是當日掉下懸崖的葉楓。
話說當日葉楓在即將臨地時,恰逢一紫色雷電劈下懸崖,剛好在葉楓掉落的下方劈出一空間裂縫,葉楓也好巧不巧的掉入裂縫中,還沒有來得及呼疼,肉體已經被空間亂流撕毀,失去肉體的魂魄也隨空間亂流不知道飄向何方。
經過了數萬年,葉楓漂浮到一片混沌之中,周圍出現道道紫色的氣體來回浮動,而又不相互排斥。就這樣葉楓的身體被紫色的氣體不斷洗滌,也不斷的凝實。時間飛逝,轉眼無數年過去了,空中的紫色氣體逐漸減少,卻出現了新的氣體,玄黃之氣。所以纔出現了上文的需要紫色氣體來保護。葉楓被玄黃之氣視爲敵人,玄黃之氣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撕破葉楓,還好葉楓的身體經過紫色氣體的改善,就這樣時間卻又慢慢流逝,葉楓的身體也越來越凝實。
起點中文網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