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審訊室,兩個蒙着黑色頭套的人,被丟在了牆角。寒風刺骨,地下冰涼如水。
“嘶….燕子啊!…這裡好像…沒一點聲音啊….?”
吳格把頭上的黑布袋子取掉了,擡眼看了下亮着盞小燈的昏暗房間,隱約可見牆上掛着有不少的東西。
“咳咳…咳…我們恐怕是遇到壞人了!…瑾兒估計被人販子抓到了…我看吶,那個男人就是個人販子….”
金燕也把自己頭上的黑布袋給取了下來,搖了下發酸的脖子,看了下惡劣環境的四周,心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看到一臉嚇得有點變形的吳格,暗自搖了下頭,心說這吳格怎麼這麼膽小啊?
“…我看那幾個人不像是人販子!…人販子還會帶瑾兒友誼商店買東西?…我看八九不離十是瑾兒家的親戚!…”
吳格呼了口氣,縮了下脖子,有點冷,朝金燕身子邊靠了靠,搓了下手說。
“…不管是什麼人,反正我們已經落在他們手裡了!….好冷!…”
金燕心裡七上八下,她今天遇見瑾兒竟然都差點不敢認了,離家出走了這些天,要說她心裡還是愧疚的,畢竟,也帶了瑾兒幾年的時間了,加上瑾兒有那麼的可愛,她恨這個吳格,要不是他對瑾兒做那種變態的事情,瑾兒也不會跑掉。
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感覺那個年輕的帥小夥子,明顯是要報復他們兩人,說什麼人販子那完全是自我安慰的一種說法。兩人這時都沒有吱聲了,都擠做一堆,這間房很冷。不知道過了多久。
“哐譚!…”
一聲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迴盪。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着幾個帶着黑色頭罩,只露出雙眼的壯漢走了進來,只有一個人沒有蒙面,那就是那個在友誼商店,抱着瑾兒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之只見他揹着手,雙眼冷冷的看着吳格和金燕兩人。
幾個戴着黑色頭套的大漢,井然有序的站在那個小夥子身後。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啊…你別亂來啊!…我的表姐是吳長征!知道嗎?吳市長!!!…”
吳格慌亂了,驚恐了,害怕了!他看到駱林眼裡流露出的那種陰森,差點把他的尿給嚇出來,太可怕了那種眼神。麻着膽子,聲音發抖的聲嘶力竭的說。帶着點幹沙還有點尖銳的聲音馬上在地下室飄蕩。金燕也害怕,但是她還沒有被嚇到跟吳格一般的地步。
“啪啪….”
這時一陣拉燈的聲音響起,地下室馬上就亮起了幾盞燈,這下金燕和吳格看清楚了,我的天啊!這裡那就是個行刑室,牆壁上全都是各種刑具,還有鐵鏈,手撩腳銬等,還有一張木桌子上面也釘着固定的四個鐵箍,一看就是專門用來把人拷在上面的,還有天花板上垂下幾根大指母粗細的鐵鏈,還有一個燒煤的大煤爐,上面放着一些鐵條狀的物件。嘶…這和電影裡面那些國民黨反動派,審訊地下黨的場景差不多啊!
“…05號!你去通知解放他們那幾個…把他們那幾個沒老婆的小子,都喊過來…嘿嘿…讓他們今兒開開洋葷!…當然,你們也可以嘿嘿…..”
駱林走到他的和專用椅子上面,安然坐下,看了眼,臉色蒼白驚慌。在那看着他嘴裡還打着牌子的吳格,撩着二郎腿陰笑的說,一個蒙面壯漢心中興奮的暗笑,答應一聲出去了。
爽啊!那個被抓來的女人很豐滿啊!看來金燕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金燕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陣慌亂,看了眼那個俊俏的小夥子,心裡亂成一團,一個女人被一羣男人,莫名其妙的抓到一間黑屋子,出於女性本能都會感到害怕和恐慌的,雖然她並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這個雜碎!連未成年的小丫頭都不放過,你簡直是丟了廣大yin民羣衆的臉!…無恥啊!…太猥瑣了你!….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還有你!…你們兩個狗男女!最好是把關於蘇瑾兒的事情,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嘿嘿……”
駱林這廝手裡還端着個大茶缸字,熱氣騰騰的,靠在椅子上,眼神嘲諷的看着這對神情驚恐的男女,淡淡的說。
“你…你別亂來啊!我真是吳長征的表弟!我叫吳格!…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什麼未成年少女?…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吳格一聽駱林的話語,馬上冷汗就流了下來,當然狡辯和無謂的反抗還是要做下的,身子抖了下,有點像雞公一般的嗓子尖叫的掙扎道。而在一邊的金燕卻是在那腦子狂轉着,心說,不好!難道蘇瑾兒什麼都說了?
不然這個男人怎麼對吳格的那些醜事全都知道?怎麼辦?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蘇家給了她她不少錢財的事實,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呢?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把吳市長放在眼裡?造反派?不像!那個年月還沒有什麼黑社會之類的組織。
“…你叫金燕對吧!…嘿嘿…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駱林沒有理會在那叫嚷的吳格,反而朝一邊默默無聞,低着頭不支聲的金燕突然問了句。
“………”
金燕本能地擡頭,看了眼駱林又轉過臉,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沒有回答。
“嗯!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呀!把我們的吳公子放到桌上去!……”
駱林冷笑一聲,看了眼一臉蒼白神情閃爍的吳格,對邊上的幾個精英隊員,擺了下頭示意道。
“是!…”
二個精英隊員答應一聲,走到靠牆坐在地上的吳格,像抓小雞一樣,就把吳格拎了起來,吳格還在那大叫着掙扎,但是毫無用處。
“咔!咔!….”
吳格被兩個精英隊員按在了,那張長方形的行刑厚木桌上,四肢全都被靠在了固定的鐵箍圈內,做好這一切,兩名精英隊員就退回到駱林身後站立。
“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想知道什麼?….”
金燕這時也開始真的害怕了,她感覺這個俊俏的年輕男人,好像不是在嚇唬她們,而是來真的!聲音顫抖着,擡頭看着駱林,一雙修長的秀手捂着自己的胸前,眼神帶着慌亂緊張的說。
“嗯!看來你還是個聰明人!把蘇瑾兒的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看你的表現!…讓我滿意的話什麼都好說!….”
駱林喝了口熱茶,眼神淡淡的看了眼這個容貌白皙,長得比較豔麗,典型的北方女人,若有所指地說。
“…蘇瑾兒!她媽媽倪珍,跟我是好朋友…”
金燕看來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落到了這羣根本不知道來路的男人手裡,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基本上沒什麼好結果,看得出這是一個專門審訊人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經常被使用,由此可見,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她只是一個女人,她當然會感到害怕和恐慌。所以她開始交代有關於蘇瑾兒家的一些事情。
原來,蘇瑾兒的父親是一個商人,而且是個M籍華僑,她媽媽是一個大學的音樂老師,在這場運動中被衝擊了,而她的爺爺奶奶也被打成了“右派”,被關進了牛棚!至今生死不明,對於這些金燕倒是沒有撒謊,有什麼都說了,當然,關鍵的事情,比如說,倪珍,蘇瑾兒的媽媽給了她一大筆錢,叫她照顧蘇瑾兒這件事情,她卻沒說,她只說自己如何的善良,把蘇瑾兒當做自己的女兒云云,根本都沒提半點關於錢財的事情。整個把自己說的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了!駱林也沒吱聲,只是淡漠的看着在哪滔滔不絕的說着,臉上還帶着真誠表情的金燕,心中冷笑,事到如今還在這演戲?
“停!…你說你對蘇瑾兒這麼好?那麼爲什麼她失蹤了你怎麼不報案?嗯?…你知道嗎?要不是蘇瑾兒命大!現在她已經被活活凍死在雪地裡面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厲害的!來人!把她給我吊起來!…把火點上!…”
駱林看到這個女人還在那把他做猴耍,心中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扶手,大吼一聲。馬上兩個精英隊員,把她從地上拖了起來。
“啊啊啊!…放開我!耍流氓了啊!…救命啊!!!…”
金燕頓時驚恐萬分,發出了震天的驚叫,手腳如同瘋癲一般的亂踢亂扭着,可惜在兩名精英隊員的大手下,毫無辦法。穿着厚厚大紅色棉襖的金燕,雙手被從屋頂垂下的鐵鏈把她的雙手左右扣住,嘩啦啦一陣鐵鏈的亂響,金燕被吊了起來,雙腳也懸空了,不過她還在那亂踢這雙腿。
“…把她的腳也給我吊起來!…嗎的!事到如今還不說實話!…”
駱林其實根本不知道金燕是否說的實話,當然,他知道金燕這個女人比吳格要狡猾多了,所以,肯定就詐一詐總是沒壞處的!
“…啊啊!!!…我都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放開我!…啊啊!…”
金燕還在那踢亂叫着,她的雙腳,雙手被鐵鏈子纏住,掉了起來,又是一陣鐵鏈的響聲,她現在的只是那就是懸空成了一個“大”字型,被吊在了屋內。
兩外兩個精英隊員,開始在那生火,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火爐,開始燃起火來,那個年代,冬天取暖主要是燒煤和碳,還沒有什麼電熱器啥的取暖器。
“哐礑!…”一聲開門的聲音響起,卓立,莫紅軍,秦自立幾個未婚青年都進來了,他們可都沒戴面罩,臉上閃着興奮的異樣神色,魚貫的走了進來。“哐!…”厚重鐵門又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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