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慕容莉作孽死亡(5)
丞相府前廳賓客如雲,個個喜笑顏開,道賀聲不絕於耳,與悲傷的後院,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慕容莉死亡,屍體從後門悄悄擡回了忠勇侯府,老夫人,慕容修情緒低落,坐在宴席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飯菜,丞相府與忠勇侯府是親家關係,丞相府辦喜事,忠勇侯府的主人,斷沒有不用膳,或早退的道理。
慕容莉不顧父女親情害他,慕容修心中有恨,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不知道活潑可愛的慕容莉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夫人心中則是恨,多年來,她一向按照規定,公平,公正,從未出現偏頗,嫡是嫡,庶是庶,數百年來,祖上訂下的規距,嫡庶不能同等對待,她豈能擅自更改,慕容莉居然因爲這個恨她,她真真鬱悶。
美味佳餚入口,卻味同嚼蠟,食不知味!
慕容雨是楚宣王府世子妃,不過,她有身孕,要特別照顧,吃了幾口飯菜,找個理由向沈老太君,謝丞相等人告過別後,坐上了楚宣王府的馬車。
慕容莉是庶女,也是侯府小姐,她的死,是件醜事,不能對外界實話實說,否則,侯府的名譽,會毀於一旦,要找個非常完美的藉口,讓慕容莉死有所值。
屍體擡回侯府,會請專門的人爲她上妝,慕容雨去忠勇侯府,是想找出慕容莉所說的那隻白玉簪,爲她戴到髮髻上,如果慕容莉是真的悔改了,最好,如果她真的在定詭計,慕容雨也不怕,活着的人,還能鬥不過一具屍體!
雲悠山重傷的土匪高掛多日,白天曬陽光,晚上曬月亮,幾天下來,滴水未盡,又身受重傷的他們,快要支撐不住了。
烈日當空,地面熾熱,看守土匪們的侍衛坐在樹蔭下,微閉着眼睛打盹,陣陣蟬鳴徘徊耳邊,仍然抵擋不住睡意的襲來。
薛澀澀一襲紅衣,墨絲飛揚,髮髻上的銀環,隨着她輕盈的走動,叮噹作響,眸底流動的,不再是囂張與活潑,而是內斂與仇恨。
一側的胳膊上,搭着一件男式長袍,望望懸掛在高柱上的衆人,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薛澀澀狠狠心,胳膊一揚,絲質的長袍翩然飄飛,越過樹枝高牆,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長袍消失不見,薛澀澀轉過身,不避不閃,一步一步,走向懸掛的衆人。
“你是什麼人?”半眯着眼睛的守衛胳膊一鬆,頭猛然磕下,醒了過來,望着快要走到土匪們面前的薛澀澀,怒吼着,快速拔出長劍,阻攔薛澀澀。
薛澀澀看也沒看那守衛一眼,徑直前行,在侍衛快來到她身邊時,猛然拔出長劍,對着侍衛就是一招:“哧!”劍入脖頸,侍衛的高呼哽在喉間再也發不出聲,圓睜着眼睛,慢慢倒在地上……
“快快快,雲悠山的土匪來了!”侍衛們高呼着,從四面八方涌來,長劍徑直刺向薛澀澀。
薛澀澀毫不畏懼,長劍上下翻飛,舞的密不透風,保護自己的同時,重重傷敵,高掛的土匪們知道是首領來救自己了,心中高興,可他們幾天幾夜滴水未盡,嗓子乾的說不出話,甚至於,連擡頭看一眼來者是何人的力氣都沒有……
侍衛們越聚越多,將薛澀澀重重包圍,爲了雲悠山的衆人,薛澀澀無瑕他顧,浴血奮戰。
相隔兩條街的地方,宇文振拿着摺扇走過,不經意間擡頭,望到了掛在樹枝上的絲質長袍,咦,這不是薛澀澀要賠給自己的那件衣服嗎?
這件衣服的扣子下邊是褶皺花形,很是獨特,宇文振記得清清楚楚,薛澀澀一向很寶貝這件長袍,爲何會扔到了這裡?難道是……
宇文振沉着眼瞼,抓下樹上的長袍,快步向前走去,轉了兩個彎,激烈的兵器交接聲傳來,宇文振一望,薛澀澀正被幾十名侍衛圍攻。
雙方不知戰了多長時間了,地上躺着幾十名侍衛,透過侍衛縫隙,隱隱可見薛澀澀的動作越來越慢,揮出的劍招,早失了原來的力道,很是力不從心。
宇文振沉着眼瞼,握緊了手中長袍,眸光不停的閃動着,似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掙扎,他是朝中臣子,她卻是行刺皇上的刺客首領,他與她是對立的,兩人認識,卻不算朋友……
半盞茶後,宇文振猛然擡起眼瞼,轉過身,大步走向來時路!
距離廣場不遠的茶樓雅間中,歐陽少陵站在窗邊,輕品茶水,目光卻望向在侍衛中間奮戰的薛澀澀,淡淡的笑容中充滿冷冽。
他派在雲悠山上監視的精兵全部死亡,不過,身上的劍傷昭示,並非一人所爲,這次,只來了個薛澀澀劫人,歐陽少陵不打算現在抓她。
她打頭陣,可能在試探,如果這裡沒有高手,她的同夥纔會現身救人,到時,他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薛澀澀是女子,對付幾十名侍衛,體力漸漸不支,歐陽少陵淡笑依舊,雲悠山的土匪,在這裡掛了好幾天了,他們的同夥肯定知道這些土匪的現狀,就算這名女子暫時沒有同夥,雲悠山的漏網之魚也會現身救人的。
當然,不出現也沒關係,等着這名女子被抓吧!
歐陽少陵上山剿滅時,沒有見過薛澀澀,看她的梳妝打扮,像是小姐,難道她就是薛寨主的女兒?
女兒都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如果薛山寨主還活着,抓了她女兒,距離薛寨主現身,也就不遠了。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見半個同夥前來,歐陽少陵的耐心再好,也快要被磨光了,手掌微微擡起,正欲下令抓薛澀澀,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從天而降,三兩下打開圍在薛澀澀周圍的侍衛,抓着她的胳膊,快速飛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