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修爲盡廢
參娃揮舞了下小胖手:“我先去前面看看情況,你們站這兒不要動。”
很快參娃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中,沒過多一會又飛了回來,端坐在陳悅之的頭頂上,滿臉不屑的說道:“似乎是人爲的鬼打牆,只是最低等普通的,容易的很。”
參娃飛起來,在空中迅速轉動起來,越轉越快,隨着它的轉動,那些像粘稠般的黑霧,也逐漸淡了去,前面逐漸露出一絲光亮來。
黑霧徹底散去,一道刺眼的燈光射了過來,緊接着是轟隆的車輪聲,一輛麪包車,直直的撞了過來。
“三哥,小心!”陳禮之離陳悅之有些遠,情急之下,她立即伸手,路兩邊的藤蔓急速生長,迅速纏繞上陳禮之的身體,然後手臂一揮,就將陳禮之在關鍵的時候拉飛到一旁。
“嘎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馬立忠打開車門,趕緊跳了出來,扶住陳禮之看了看,又幫着他把身上的騰蔓弄掉,這才疑惑的問道:“你們倆怎麼跑我車子前面去了?對了,天還早,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放學了,我還說一會去接你們呢?”
“姐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現在都七八點了。”陳禮之有些不悅的說道。
“什麼?”馬立忠立即擡起手腕,看自己的手錶,卻發現剛纔還停留在四點鐘的指針,現在已經在七點五十上面了。
他疑惑的擡頭看,剛纔在開車的時候,外面一直豔陽高照啊,只是不知爲何,感覺那條公路比平時走的有些遠了。再看現在,發現不是在銅市到金林市的公路上,居然在老鷹巖旁的公路上。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兒?剛纔車外面還是晴天,怎麼突然就黑了?”馬立忠滿頭霧水。
陳悅之要他拿出手機一看,沒電關機了,難怪一直打不通。
又問了下詳細的經過。重點是問陳維的去向。
“你說陳叔啊。我也正好想回家告訴你們呢,我們在銅市入口的地方遇到了姜蕭,陳叔就跟姜蕭走了。姜蕭說讓我不要等陳叔了,等完事了,他自然會把陳叔送回來的。”馬立忠說完後,看向臉色陰沉的兩個人。緊張的問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陳悅之也沒有隱瞞,將今天李清霞看到的事一說。馬立忠立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絕不可能,我和陳叔一直在車上,後來又親眼看到他上了姜蕭的車子,他怎麼可能會在鄉下。和張娟那樣的人,這絕不可能。”
既然馬立忠說陳維被姜蕭請走了,那陳悅之立即給姜蕭打電話求證。
結果姜蕭點頭說。的確是他接走了陳維,不過陳維現在不在他身旁。他在見一個很重要的客人,等客人見完了,他會親自送他回來。
“姜大哥,你幾點接走我爸,中間一直和他一起嗎,現在能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嗎,我有事要問他?”
這時候他們已經回來了,陳悅之把馬立忠的話,還在發現鬼打牆的事,姜蕭的事都告訴了媽媽。
李清霞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也開始有些動搖先前的想法了。
姜蕭懷疑的問陳悅之爲何要知道這樣的事,陳悅之便說她懷疑陳維被人設計了,對手也許是玄門中人,身懷異術。
要不然是如何模仿出陳維的聲音來?
要不然又如何製造出人工鬼打牆,讓馬立忠一直在繞圈子,回不來,自然就讓李清霞更加相信陳維出軌了。
“居然有人敢對你們下手,實在太過份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一定會給你個交待的。你等一會,我去請示下那位,看能否讓你們通個話。”
“好,多謝姜大哥。”
陳悅之用的是免提,姜蕭把時間一報,和馬立忠的完全契合上了,這就說明陳維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村裡和張娟做什麼。
也就間接的證明了,張娟家那個所謂的陳維是冒牌貨!
只是陳悅之不懂的是,對方使這一手爲的是什麼呢?離間她父母的感情,又想達到什麼樣的目地呢?
很快陳維便過來了,他已經從姜蕭的嘴裡,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很是憤怒,不過第一句話,卻是安慰李清霞的情緒。
僅這一句話,就讓李清霞紅了眼圈,她的心裡略有些自責慚愧:“對不起,夫妻這麼多年,我居然還不相信你,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壞人給挑撥上當了,幸好阿悅他們理智冷靜,要不然還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錯事來。老公,你會生氣怪我嗎?”
“傻瓜,敵人太陰險,我們防不勝防,你又哪裡知道他們的手段,因爲我而連累你傷心,我已經很難過自責了,又怎麼會怪你。別說是你,就算換成我,我也未必能識破他們的奸計,恐怕也會傷心。再說了,你難過,你傷心,都表示你在乎我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陳維趕緊哄了起來。
李清霞的心裡這才舒服起來,臉色也好了許多,只是想到那些事,總心有餘悸,天知道她那一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掛記着孩子,真想一走了之。
“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人,爲什麼這些人要這樣對我們?”李清霞很是不明白。
“唉,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比如這酥餅吧,總有利益不均的時候,指不定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人呢。別想那些了,先好好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我等你回來。”李清霞收了臉上的淚,放下電話,這纔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剛纔的表現,像個少女似的,還要人哄,這時候纔想起來,兒女成羣,都在身邊哪。
大約兩小時後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姜蕭開着車把陳維送了回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一家人說着話,因爲陳維不在,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誰還有心思吃飯,現在知道沒事,才放下心來,陳慧之趕緊煮了些面。大家簡單吃了下。
陳維的目光從大家臉上滑過。突然皺眉道:“小磊呢?今天沒回來嗎?去他媽家了?”
因爲上官磊有時候也去沈瑕那兒,所以陳維纔有此一問。
他這樣一提,陳悅之猛然一拍額頭:“把他給忘了。我們放學的時候。說是蔡老師找他,這一回來,光顧着忙這事,都沒想得起他來。”
她趕緊給蔡玉燕打電話。之前不通,現在卻是通了。蔡玉燕正在修煉打坐,接到她的來電,十分奇怪,大半夜的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找過上官磊啊?當時我和齊帥追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了昏迷的柳如煙,並沒有發現那個邪修,當然也談不上對付不了了?”蔡玉燕十分驚訝的回覆。頓時讓陳悅之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蔡老師,我敢保證我沒有說謊。我們臨放學的時候,的確有一個男老師喊話,說您讓上官磊去您辦公室等,而我家裡發生了點事,我們就提前走了。但現在已經九點半了,上官磊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陳悅之急切的說道。
“好,你別急,悅之你別急,我住的宿舍離學校沒有多遠,我現在幫你去看看,你電話不要掛,等我消息。”蔡玉燕飛快的換了出門的衣服,朝着學校掠去。
晚上九點半,學校裡安靜一片,因爲就算是宿舍的學生,九點鐘就要熄燈睡覺了,更別提辦公大樓,一片漆黑,哪裡還有人影。
“悅之,上官磊並不在辦公室裡,我想他可能等不到人就自己走了吧。他已經是金丹修士了,放眼這塵世間,除了紫瀾真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蔡玉燕提醒道。
這樣一說,陳悅之原本急切的心,倒是落定了許多。
關心則亂。
是呀,以上官磊的修爲,現在想要傷害他的人,還真是不多呢。
不過上官磊會去哪兒呢?蔡玉燕明明沒有找上官磊,爲何卻有一個男老師說要他去辦公室裡等呢?
時間退回到今天放學的時候,陳悅之幾個人回先家,上官磊來到了蔡玉燕的辦公室裡,左一等,右一等,老師們都走說要鎖門了,蔡玉燕還沒有來。
他打電話給蔡玉燕,結果也打不通,只能站在辦公室門口等。
天越發陰沉,溫度好像也降到冰點,有種快要下雪的感覺,冷的人直哆索,校園裡的學生們,就算行走,也是極力弓着身體,低着頭,將自己捂成一團。
所以上官磊修長的身影,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風衣,就那樣無視狂風阻力,悠閒的走着,的確很引人注意。
上官磊聳了聳肩膀,有些鬱悶,這蔡老師搞什麼鬼,找自己又不出現,玩他啊?那他不奉陪了。
他想通之後,便不再等待徘徊,而是抄了近道,打算去教師住宅樓那邊,天都這麼黑了,最後一班公交車都走了,自然是去沈瑕那兒借車,開回鄉下。
陳叔和李嬸好像出了點事,這樣關鍵的時候,他自然是要陪在陳悅之身邊的,就算幫不上忙,給她支持和依靠也是好的。
只是才走了幾步,就突然感覺場景一轉,竟是換了天地。
原本這截小路,只是兩旁種滿了秋菊和臘梅,現在竟然變成了一片火海,而且還有許多冤鬼在他的眼前起起伏伏,朝着他撲了過來,紛紛喊着要他拿命來。
上官磊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也敢在小爺的面前顯擺。”
他只是身形隨意一晃,就已經邁出一大步,直接從火海和聳動的鬼影中間穿了過去。
他正打算破了這個初級的冤魂陣,卻突然看見前方光亮的迷霧中,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人影,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女生。
上官磊住了手,悠閒的雙手插在口袋裡,嘴角勾着一抹譏諷的笑容,就那樣靜靜等候着她的出現。
女生的身影越來越近,直到近前。才發現竟是柳如煙,她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手上還綁着白色的紗布。
柳如煙一看到上官磊,立即露出激動的表情來,想要撲過來抓住他,卻被上官磊身形一移。她就卟嗵一聲趴到了地上。
“哎喲。好痛。上官磊,你真是沒良心,我冒着生命危險。從醫院裡逃出來,給你報信,你居然這樣對我?”柳如煙坐在地上,臉上全都是淚痕。聲聲指控起來。
上官磊居高臨下,絲毫沒有要把她拉起來的想法。仍舊那樣用犀利的目光注視着她,柳如煙也和他對望着,眼神絲毫沒有心虛和怯懦。
上官磊用靈識將她全身上下探查了下,發現除了失血過多外。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什麼黑暗的氣息附着,並不是什麼冤鬼幻化而成的。而是具正的柳如煙,這才稍稍有了些表情:“報信。報什麼信?”
“有人要害你,你趕緊逃吧。”柳如煙似是想起了什麼,滿臉恐懼和害怕起來。
“噢,誰要害我?”上官磊的眼神眯了眯,心裡轉過千百個念頭,比如柳如煙闖入這冤鬼陣,是無心呢,還是有意呢?
雖然她身上沒有黑暗氣息,但是她一個原本應該在醫院裡養傷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可不會天真的相信,毫無關聯。
柳如煙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拍身上的塵土,似是十分緊張害怕的樣子,朝四周的黑暗打量:“我知道你討厭我,我曾試圖從陳悅之手裡,把你搶走,我甚至今天中午還做了讓你噁心的事情,但是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不自量力,你也惡整了我,我們之間那些恩怨應該一筆勾銷了不是嗎?”
上官磊神情淡淡的,語氣卻有些不耐煩:“你倒底想說什麼?誰想害我呢?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害了我,又得不到名,又得不到錢的。”
“上官磊,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你。儘管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了陳悅之,是肯定看不上我的。可就算如此,就算你不接受我,就算你看到我就討厭我,但我依舊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哪怕爲此而得罪了那個壞人,爲此可能付出性命,我也不管。”柳如煙淚眼朦朧,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若換了任一個男生,恐怕都會後悔自責,甚至想要將她攬入懷裡安慰。
“噢,上嘛,你這樣偉大,可真是讓人感動啊。”上官磊的聲音慢吞吞的,無限拉長,倒讓人聽出許多諷刺來。
柳如煙卻像沒發現這層意思似的,反而因此而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潔白的牙齒咬着嘴脣,一副欲訴還泣的嬌羞模樣:“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上官磊,我以後會乖乖的,不會再破壞你們的感情,但是請你不要把我當仇人一樣看待,哪怕只是普通的同學,哪怕只是一般的朋友,好不好?”
這麼溫柔柔弱的請求,換了任何一個男生,都不忍心拒絕吧。
“只要你不繼續作死,我是沒興趣花力氣去仇恨一個人的。”上官磊慢悠悠的說道,隨後一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因爲柳如煙還不夠資格讓他去仇恨。
“真是太好了,這樣的話,就算以後我會被那個壞人害死,我也餘願足矣。上官磊,你一定要小心齊帥,他,他不是好人。”
“齊帥不是好人,他今天中午還救了你,你現在居然這樣說他,如果被他聽見,不知道多傷心啊。”上官磊嘴角的冷意越來越濃了。
柳如煙彷彿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渾身顫抖起來,臉色也越發變得蒼白,原本就小的臉現在更加的瘦小,只有巴掌大小。
“上官磊,我沒有騙你,你知道我今天中午爲什麼暈倒在女廁所嗎?因爲我無意間發現了齊帥的真面目。我以前只在小說書裡看過,沒想到現實中,真的有人養小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柳如煙渾身哆索起來,雙手拼命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瑟縮的看向四周,彷彿那裡有許多惡鬼要吃她似的。
上官磊眉頭一挑,齊帥是茅山大弟子,身邊有幾隻鬼奴這不算什麼。他們茅山的人,偶爾也會利用小鬼搬搬東西,或是幹些捉弄人的事兒,只要無傷大雅就好。
如果柳如煙是在騙人,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這傢伙真是馬虎,怎麼會讓柳如煙看到那一幕呢?
“你一定是被那個醜男給刺激的出現了幻覺了吧,齊帥怎麼可能會養鬼呢?我聽說你是因爲節食而導致營養不良。所以才貧血暈倒的。”上官磊故意把話題往別的地方帶。
齊帥雖然有些不靠近譜。但畢竟大家都是特殊小組成員,當然要替他遮掩一些了。
“不,不是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看見了什麼,也不知道我看見了誰?付清,以前那個高三甲班的付清,得了神經病。進了醫院的付清,我在女廁所的隔間裡。看見他了。”
上官磊的臉色立即嚴肅起來,上前一步,緊緊盯着柳如煙的眼睛,只看見了滿滿的驚恐:“你說什麼。你看見了付清,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學校裡?”
“我也覺得不可能呀。當時我都嚇壞了,我都不敢呼吸。生怕被發現。我看見齊帥放出一團黑色的東西,那裡面有一張人臉,是個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很奇怪的是,那個男人還扎着古人的束髮,戴着皇帝的那種王冠,並且口口聲聲自稱朕,就像電視裡面的皇帝一樣。”
“當時的付清被那團黑霧纏住,就看見一道血線從付清的身上飛出來,然後那個黑霧中的皇帝男子就長出了脖子和上半身。那男人上半身居然還穿着龍袍的樣子。付清身上的血被吸收了大半,他暈倒了,齊帥一揮手,付清就不見了,然後我聽見那個黑霧裡的皇帝質問齊帥,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齊帥說陳悅之身邊有高手環繞,一時半會不好下手,要再等等。那個男子就尖利的大叫,像瘋了一樣,還說陳悅之壞了他的復國大計,他恨不得生食其肉,喝其血,他一刻也不能再等了,讓齊帥立即出手。我聽見那些話,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使命的掐自己,以爲只是幻覺,但那是真的,我是人,我不可能屏住呼吸那麼久,我才稍爲喘了一口氣,就被齊帥發現了。”
上官磊一步跨過來,緊緊掐住柳如煙的手,急迫的問道:“你確定,你真的看到那黑霧中有一個男人,戴着王冠,穿着龍袍,還自稱朕,那你有沒有聽清楚,他叫什麼名字?”
柳如煙噝了聲,手被抓痛了,但是卻掙扎不開,只能繼續說道:“我當時太害怕了,聽的不是太清楚,好像叫趙什麼錦,當時那人還對齊帥說,如果他能幫着除了陳悅之和你,就讓他當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再後來那團黑霧朝我襲過來,我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在醫院了。”
上官磊放開柳如煙的手,雙目通紅,拳頭緊握,眸中閃着寒光:“趙錦年,你居然還沒死?哼,居然還想東山再起,做夢,我們能殺死你一次,就能殺死你第二次。”
“我第一次醒來時,發現齊帥背對着我,我嚇壞了,趕緊又裝睡,卻聽見他和那個皇帝在說話,說是陳悅之身邊有你這個大助力,很麻煩,所以首先得解決你,然後我便見齊帥拿起電話,居然是模仿出了蔡老師的聲音,打到學校去,讓學校把你留下來。
之後他就走到我牀邊,還說已經發現我醒了,並且威脅我,如果敢把中午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就讓我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齊帥當時還威脅我說,要我當他的女朋友,要我在人前表現的很喜歡他的樣子,否則就讓我生不如死。我萬般無奈,只好先答應下來,等他放鬆警惕,又離開醫院,我就趕緊逃了出來,跑到學校來跟你報信。只是我去辦公樓那邊沒有找到你,就滿學校亂躥,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難怪他說自己的羅盤有動靜,第一個衝進女廁所,原來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齊帥,你居然敢背叛組織,和那個邪修勾結在一起。哼,我絕不會手軟的。”上官磊眸光閃動,冷漠的看了一眼柳如煙。
“謝你前來報信,這裡沒你的事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等我解決了他,你自然就安全了。”
“我不走,我要保護你,我看得出來,他對我有點喜歡,如果他想傷害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柳如煙立即表現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來。還張開雙臂。要將上官磊納入保護圈的範兒。
“你保護我?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看在你還算有良心的份上,跟緊我!”上官磊失笑的搖了搖頭。轉過身,朝前方走去。
柳如煙立即跟了過去,只是上官磊走來很輕鬆的地方,柳如煙卻沒辦法跨過。因爲總是會冒出一些亂石流或是冤鬼索命或是火海汪洋,把她嚇的尖叫起來。
一隻厲鬼的爪子。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脖子上了,柳如煙尖叫着抱頭蹲下去,上官磊搖頭,眼中閃過不耐煩。但倒底還是返身,輕輕一提,將柳如煙帶出了那道迷陣結界。
“冤魂陣已經變成了百鬼夜行了呢?齊帥。爲了弄死我,你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既然你如此狠辣。就別怪我不顧及同組情宜了。”上官磊的眼中猛然綻放出一道精芒。
他伸手將柳如煙一帶,整個人掠到了半空,柳如煙嚇的雙手亂抓,像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抱在他的身上,他皺眉,想把柳如煙拉開,但是一旦不接觸,這女人肯定會掉下去,到時候反而會害了她一條性命。
到底她剛纔報信有功,也讓他知道了趙錦年還沒有死的事情。
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上官磊這樣安慰自己,趕緊集中注意力,在空中尋找百鬼夜行漏洞之處,手掌一擡,朝着那處攻過去。
某處一被打散,立即那些鬼火和迷霧都消失大半。
空中風聲冽冽,柳如煙依偎在他的懷裡,隨着他的身體一起急掠旋轉,衣服也被帶的飄飛了起來。
他每破一處,幾百米外教學樓頂,操控百鬼夜行的齊帥就會吐出一口血來。
半小時前,齊帥臉色難看的發現自己身前的幾隻傀儡人炸開。
“上官磊,你果然露出醜惡的面目來了,我原本只是想用冤鬼陣法戲弄嚇嚇你而已,沒想到你毫不留情的破解,絲毫不顧及同組員之間的感情。既然如此,那我何必還要再保留,再說了,我就不信,我茅山首徒,還不及你一個練氣一層的小小修士。我就不信,我祖師爺創下的百鬼夜行大法,也攔不住你?”
百鬼夜行陣法是茅山祖師爺發明的,最初是從邪修的法術裡領悟到的,後來用於善事方面。
茅山的祖師爺十分喜歡齊帥,覺得他天資聰穎,早早就將這套法術教給了齊帥,不過卻是再三叮囑,這個法術極爲損耗心血和功力,不到性命攸關之時,切不可強行使用,否則一旦被破,操控法術的人,就會遭遇到強大的反噬,甚至有可能丟了小命。
齊帥現在好勝心切,加上又受了柳如煙的盅惑,一心只以爲自己是在爲民除害,哪裡還管得了許多,強行雙手結印,嘴中唸唸有詞。
百鬼夜行的令旗紛紛飛向四方,不斷有靈力涌入令旗之中,整個校園頓時都起了漫天大霧。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上官磊居然這麼厲害,不過才練氣一層不到,居然能找到他法術的破綻之所。
他原本能夠支撐法術一小時,就已經是全部能力了,但現在上官磊分分鐘就把他十八處破綻,毀了一半。
法術立即開始反噬,靈力受損,其它的令旗立即失去了作用,他整個人也噴出一大口血,昏死在樓頂上,全身修爲盡廢。
每一任茅山掌門,都會在自己弟子身上中下牽絆,這邊齊帥一吐血,那邊千里之外的茅山就有了動靜。
茅山掌門,築基後期大圓滿修爲的盧同運大驚失色,也顧不得心疼,直接就捏碎了千里轉移符,轉眼間就出現在學校的樓頂上,趕緊將齊帥扶了起來。
待手一探查,就發現這個親傳弟子已經筋脈盡斷,修爲盡失了,當即大怒,是誰,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傷了他的徒兒?
他再看前方的傀儡和令旗,當即便猜到是強行使用百鬼夜行法術造成,受到了反噬。
可若不是有人從中破壞,齊帥最多隻是受點內傷,絕不會修爲盡廢的。
眼下齊帥奄奄一息,生命危在旦夕,他也顧不得問其它,趕緊召回剩餘的令旗,帶着齊帥回了茅山,組織長老們進行急救。
上官磊才破了九道破綻,校園裡就露出了原本的面目,風也停了,那些不停遊蕩食人的惡鬼也消失不見了。
他落到地上,看着還緊緊粘在自己懷裡的柳如煙,冷聲道:“放手!”
柳如煙有些膽怯的看看四周,發現已經沒有那些鬼影了,這纔有些臉紅紅的放開上官磊,眼裡面滿是崇拜和愛意,雙手捧着下巴說道:“你好厲害噢,沒想到你居然能打敗那些惡鬼。”
“雖然不知道剛纔那個法術是什麼,但是據我估計,齊帥操控它一定費了不少力氣,而我破了,他一定受到了反噬,現在恐怕也廢了,你放心吧,以後他不會再對你不利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我也要走了。”上官磊說罷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等等,上官磊,話雖這樣說,但他不是能操縱惡鬼嗎?我很害怕,你,你能送我回家嗎?我不敢一個人走。”
柳如煙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就算看在我剛剛給你報信的份上,行嗎?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纏着你的,過了今晚,我保證和你只做普通朋友,只當一般的同學,行嗎?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