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那純美瓜子臉上亮晶晶的眼珠子瞪得老圓,同時有一層朦朧的霧水,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似的;搞得葉楚滿臉的茫然,不知所措;不過更加不知所措的是他懷裡的白芸,感到到一股推力之後,便見到白芸緊張兮兮地跑過去,伸出右手要拉住門口的女孩,卻被女孩甩開。
“小青,你誤會了,事實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白芸有些急切地解釋。
何小青低聲訴道,“你欺騙我的感情,你跟我說你不喜歡男人的……現在你找男人了……也得找一個年輕點的,他都可以當你爸了……”
女同?
同性戀?
葉楚很誇張地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位嫵媚絕美和看起來柔弱清純的女孩居然是一對情侶?自己間接成爲她們之間的第三者。
“小青,你真的誤會了,他是我男人,不是,我是他女人……不對,是……哎呀,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白芸轉過頭,磨着牙齒,用殺人的目光望着葉楚,指了指他,“你來解釋!”
“哦!”葉楚尷尬地說道,“嫂子……”
“什麼嫂子,說話注意用詞。”
“啊,那是……?”按照葉楚的想法,白芸比較有‘男人味’應該是在這種畸形戀愛之中充當男性活兒,想不到她居然是扮演‘妻子’角色。
白芸一看葉楚那齷齪的眼神就知道他誤會,咂嘴道,“我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葉楚比了一個ok的手勢,“明白!”然後用簡潔的話解釋自己的身份以及到這裡的目的。
何小青明白了大概,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你就是奶奶口中的那位葉小少爺。”
“大概是吧,現在婆婆呢?”
“婆婆在一個月前因病無效去世了。”何小青有些傷感地起來,伏在白芸的懷裡低聲哭訴着。
“那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有什麼親人麼?”葉楚心中一空,有些失望,自己也太不湊巧了吧,人海茫茫,自己到哪裡去尋找自己的身世。
“沒有,經常嘮叨一句話就是,老爺、二小姐,我對不起你。”何小青回憶了一下說道。
白芸拍了拍何小青的後背,安慰地說道,“別傷心了,婆婆的死,我也很難過,但人生老病死,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楚望了望窗外的天氣,嘆了一口氣,事情果然還是沒有門路,真是悲劇,茫然啊,也許老天爺故意不讓自己尋親的,想不通的他索性不再去想,提起包袱甩在肩膀上,“那謝謝你們了,有緣再見。”
“等一下!”葉楚剛剛踏出幾步便被何小青喚住了,“婆婆說過,如果你能來,讓我跟你走。”
葉楚腦海打了一個問號,這哪跟哪?搖頭道,“你不能跟着我。”
“難道我很討厭麼?”何小青問完,眼眶又開始閃爍着朦朧的霧水,眼淚似乎要隨着掉落下來。
葉楚再次傻眼了,心道:這女孩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白雲的腦袋似乎閃過什麼,拉過葉楚,壓低着聲音,“何小青其實不是孫婆婆的孫女,她很可能……是你的妹妹!”
嚓!
葉楚眼瞳極度收縮,嘴巴很誇張地張大,內心非常震撼,不會吧,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就是一個鼻涕蟲?這也太折磨人了吧!
“明天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血緣關係就行了。”白芸建議地說道。
眼下似乎只有這個辦法,點點頭,“那明天見。”
“等一下!”
“又怎麼了?”
“你在本市還有親戚麼?”
“這不是廢話麼。”
“那有落腳的地方麼?”
“也沒有。”
“有錢麼?”
“有一點!”
“行,剩下的空房給你暫時居住下來,每個月房租三千塊,先交一年。”白芸很乾脆地說道,然後壓着手指數着,嘟囔着:“一年就是10個月……”
‘一年十個月?’葉楚樂了,這白芸的數學真心不給力,可是後面的話卻讓他腦門擠出兩條黑線,“一年房租就是8萬8……”
葉楚搖搖頭,嘆氣道,“你也有問題,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挺絕配的。”甩開她的手,“如果明天沒有結果,我就離開這裡,不會居住在這裡,今晚就委屈一點過夜吧!”
他懷疑是不是在門口掛上‘精神病院’的招牌。
……
第二天清早,葉楚就跟着白芸和何小青一起上中心醫院;何小青有些緊張地望着葉楚,羞澀地想到:他真的是我的哥哥麼?
掛號之後,護士分別給兩人抽取了血液去檢查,告訴他們一個小時之後就有答案,兩人有些緊張起來,心情說不復雜那是假的,這些年的磨練,葉楚早已經將很多事情看得很淡,包括死亡,但是他內心卻對於自己以前的記憶,家庭背景一直根根於懷,現在似乎距離自己身世越來越近了。
一個小時的等待有些難熬,終於聽到醫生念道他們的名字了,兩人都是涮涮涮地將眼神放在白芸身上。
“看我幹嘛?”
“你去吧!”葉楚說道。
白芸忍不住咂嘴起來,“真不是男人。”說完,還是扭着屁屁進去拿檢驗報告。
何小青望了一眼葉楚,發現他的眼神很清澈、很有神,頓時看得心慌起來,“等下……我是不是該跟你一樣姓葉?”
“大概吧!”葉楚含糊地說道。
白芸拿着檢驗報告,臉色有些古怪地走過來。
“怎麼樣?”何小青緊張地問道。
白芸搖頭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們的血型又都是罕見的ab型,實在有些古怪。”
“啊?”
“不會吧?”
兩人各自對視了一眼,心中鬆了一口氣,有些複雜地笑了笑。
白芸嬌笑地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麼?”
“沒有什麼打算,只有回去……”葉楚後面的話活生生地吞回去,或許母親就在這一個小城鎮上,笑道,“還能怎麼辦,找份工作,然後落地生根,順便一邊查找孫婆婆有沒有親朋好友,或許還有點希望。
“哦,那你做什麼?”
“開車,當司機,當保安或者保鏢。”葉楚想了一下,自己除了殺人之外,就是開開飛機、坦克,也沒有什麼學歷,只能夠做這種擋子彈的活兒。
“那你有身份證沒有?”白芸下意識地問道,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傢伙,有身份證這玩意麼?
“自然有!”葉楚的語氣突然間有些心虛。
“那行,工作的事情交給我,不過要抽取第一個月百分之十的佣金。”白芸嘿嘿地笑道。
“你不單單是數字白癡,還是財迷。”葉楚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算是同意,錢對於他來說只是數字。
白芸搭着他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警花辦事,包你滿意。”
“但願吧!”葉楚半信半疑地說道。
三人離開醫院,在附近的餐廳吃完就直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