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英,你太聰明瞭,你怎麼會想到,我會喜歡羽扇呢?”"諸葛亮摟着黃月英,心潮有些激動的問道。鼻子中聞到諸葛亮身上濃濃的男子氣味,黃月英心跳的不覺厲害,好一會才柔聲道: “妾身常聽老農說,鵝性最機警,一有風吹草動,它便知動靜。所以妾身就決定親手爲你編織一把羽扇,這樣以後你帶在身邊,便可時時提醒自己機警謹慎,也可以時時想到妾身。”
“月英,謝謝你,我愛你。”
諸葛亮深情端詳着眼前黃月英,兩人再次親吻在了一起。
這一吻二人都不覺有些情動,正當二人有些忘我之際,徐庶在船艙外喊道:“孔明,船馬上靠岸了,該下船了。”
“嗯,就來。”
諸葛亮聞言,忙鬆口回道,嬌羞之餘的黃月英,望着諸葛亮滿臉調侃的笑意,撅嘴伸手拍着諸葛亮的胸膛,低聲道:“都怪你,待會萍兒肯定要笑人家啦。”
“哈哈,夫妻恩愛,人之綱常也。”
諸葛亮享受着對方的粉拳,不由得意的笑道。
在曲阿碼頭上岸後,諸葛亮一行四人僱傭了輛馬車,往城中行去,而黃光則領着十餘名護衛,尾隨其後,悄悄的跟在後面,其他護衛,則留在樓船上看守船隻。
黃光作爲這些護衛的頭領,諸葛亮他發現這個人很機靈,善於攀談,而且劍法高超,還是黃月英的師傅,對黃家也很忠心,有這樣一個人在 身旁跑腿,可以省掉很多事情,也可以讓人放心。曲阿作爲江東重鎮,又是目前孫氏政權所在地,城池的規模自是不同凡響,雖然比不上襄陽城,但在江東也算是一座大城。
高聳的城牆,寬闊的護城河,彰顯着這座城池堅固,由東門進入城池後,諸葛亮找了個攤販,打聽了一下諸葛瑾家的地址方向,衆人便徑直尋了過去。
諸葛瑾的家住在曲阿城南,雖然府邸不大,但諸葛亮行人,卻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家門,這也緣由諸葛瑾在這一帶,頗有些名氣,因爲他在家裡辦了個學堂,教導附近的孩子讀書識字,所以頗受當地人的尊敬。
諸葛亮他們找尋到諸葛瑾家門時,正是中午放學時分,一羣半大的孩子,嬉鬧着追趕着跑了出來,尾隨這些孩子出來的一青年男子,眼見諸葛亮一行陌生人,站在院落門口,忙行禮道:“尊客莫非是來尋找諸葛先生的?”
諸葛亮凝目望去,見對方雖然粗布長衫,看起來像個農夫,但卻彬彬有禮,舉止文雅,遂作揖道:“正是,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某乃步騭,得蒙諸葛先生垂愛,在書院伴讀,添爲教習。”
步騭見諸葛亮氣宇軒昂,舉止文雅,自是不敢怠慢,忙行禮道。
“步騭,可否是淮陰步子山?”諸葛亮眉眼一挑,沉聲詢問道。
“正是在下,不知先生爲何知我名諱?”諸葛亮對於三國曆史名人,雖然不能說盡數皆知,但這個步罵作爲三國演義中,舌戰羣儒當中與諸葛亮論戰過的人物,他還是有些記憶的。
“亮常聽兄長說步子山爲人寬雅,故知先生名諱。”
諸葛亮見對方驚訝,遂找了個藉口說道。
“原來你就是諸葛孔明,今日使得一見,快快請進。”
步騭得知眼前的是諸葛亮,慌忙上前禮讓道。
“子山兄請。”
諸葛亮謙恭的笑道。
諸葛亮等人剛踏進大門,正抱着書本在走廊上的諸葛均,看到他的身影,急忙迎了上來,驚訝的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大哥,大哥,二哥來看望我們了。
興奮之餘的諸葛均,拉着諸葛亮的手,一邊揚頭朝內堂喊了起來。
十四歲的諸葛均,長的有些瘦弱,身上帶着少年習性,顯得有些毛糙,但卻並不失純真。聽到喊聲的諸葛瑾,隨即迎了出來,諸葛瑾雖然是諸葛亮的袍兄,但卻長了張長臉,雖然不算英俊,但慈眉善目的他,待人向來謙和,因此倒也頗顯親切。
“孔明,弟妹,你們怎麼來了,快,裡面請。”
諸葛瑾看到諸葛亮夫妻,驚喜之餘,自是連忙把他們一行人請進了內堂。
進了內堂,諸葛瑾立即向廳堂中二人道:“仲嗣,曼才,這是我二弟諸葛亮,今日大夥都留下,咱們一起聚聚。”
接下來諸葛瑾又爲諸葛亮介紹了他的兩名好友,這兩人人都是後來吳國的大臣,其中一人叫嚴峻,字曼才;另外一人叫張承,字仲嗣,其父乃是吳國首席文臣張昭。
這二人名諱,諸葛亮倒是知道,尤其是張承,歷史上還娶了諸葛瑾的長女爲妻,雖然他年紀也只比諸葛瑾小几歲,而且還跟諸葛瑾是摯友,至於後來爲什麼會成爲諸葛瑾的女婿,這點諸葛亮在讀史書,看到這段記載,驚異之下,也只能感嘆一句,這哥們要不是老牛吃嫩草,那就是諸葛瑾爲了攀上江東張家關係,才犧牲女兒嫁給了自己的摯友兄弟。
這會諸葛亮在作揖回禮之餘,打量了嚴峻和張承一眼,見嚴峻個頭矮小,但面相溫和,看得出來是個誠實守信之人。
張承倒是個頭健壯,但卻長了張猴腮臉,一身華麗錦衣的他,一臉的傲氣,與眼前的諸葛瑾、嚴峻、步騭三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看到對方滿臉的傲氣,諸葛亮不由暗道:“這傢伙雖然家世顯赫,但這長相平庸不說,看年紀比自己還大,自己的侄女現在不過九歲,要是嫁給他,還真是鮮花插牛糞上了。”
對於自己大哥的女兒,諸葛亮雖然有多年沒見,但腦海中的記憶,卻依稀記得幾年前,剛滿五歲的諸葛玲,就長的粉雕玉琢,惹人憐惜的模樣。
如今他來了曲阿,而這個張承既然是張昭的兒子,自然也就沒有可能,被他拉攏或者投靠自己的可能,既然不能成爲朋友,諸葛亮對他的態度,也就少了幾分親熱。
中午大廳的宴席上,黃月英和萍兒這些女眷,由諸葛瑾的妻女相伴,在隔壁廂房用餐。酒桌之上,張承見諸葛亮對誰都笑臉相加,唯獨對自己態度冷淡,心高氣傲的他,自是大爲不滿。在這個小圈子中,諸葛瑾他們幾人,向求一直都是以張承爲主導,諸葛瑾三人平時多承他接濟,所以自是以他馬首是瞻。
這會他見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諸葛亮身上,再看諸葛亮長相俊逸,相比之下,自己雖然身世顯赫,但自己這長相氣度跟諸葛亮比起來,明顯弱了三分,這讓他不覺心生妒忌,這會他又見諸葛亮對自己態度冷淡,心下更是不滿。
酒過三旬,藉着酒意的張承,話中帶着刺道:“在下常聽子瑜說,孔明才學了得,詩賦更是一絕,不知今日可否賦詩一首,讓我等開開眼界呢?”
諸葛亮淡淡一笑,道:“仲嗣有此雅興,亮倒是不忍掃大家的興,只是一人獨樂,實在無趣,莫如咱們二人各題詩一首如何?”
張承自負才學,當即慨然道:“好,輸者,當衆朝贏者行大禮,喊對方先生如何?”
酒桌上的諸葛瑾,嚴峻、步罵四人,見張承語氣中充滿火藥味,雖然驚異,但見他們要比試文采,到紛紛撫掌而笑,表示願意評判。
徐庶見張承如此自不量力,跟諸葛亮比試詩賦,心下不由暗道:自取其辱啊!
шωш ●ttκΛ n ●¢〇
張承傲然一笑,信步在廳堂走了幾步,搖頭晃耳的誦道:“琴詩自樂,遠遊可珍。寂乎無累,何求於人。長寄靈嶽,怡志養神。”
四言體無疑是漢樂府詩的代表,張承能夠如此從容的作出一首詩賦,倒也有幾分才華,雖說詞意意境一般,但卻工整,倒也勉強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