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大 結 局(九)

更新時間:2013-11-17 1:37:49 本章字數:7125

上官凌然見狀,邪魅地笑道:“幾位將軍,我媳婦的姐夫確實長得一表人才,可你們也不能這麼盯着人家看個沒完啊!我先提醒各位幾句啊,我媳婦最恨男人三妻四妾,你們別打她姐夫主意,想着塞幾個女人給他做妾,我媳婦會火人的!”

“哈哈。睍蓴璩曉。。。。。”大夥一聽笑了起來。

女眷那邊聽了,有不少軍隊高級將領的家眷,一臉羨慕地看着紫幽。

有兩位將軍的夫人,正好剛從帝都過來,一位姓盛,一位姓姚。

姚夫人先開口感嘆道:“公主,駙馬爺對你是真好!帝都貴族的夫人小姐,誰不誇你們夫妻鶼鰈情深?可惜,這樣的好男人幾乎沒有。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臣妾纔敢說的,並非說咱們皇上不好啊。就是覺得有點怪,之前還有人說皇上不廣納後宮呢,可是這才登基多長時間?聽說後宮已經住進了三十多位美人了。輅”

盛夫人聽她說起皇上,也跟着嘆了口氣,“唉!其實這事說起來也不能怪皇上,好像這三十多名美人,都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做主弄進宮的。公主,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好像比賽似的,今天你冊封一個婕妤,明天我冊封一個昭儀,不過聽說皇上並沒有寵幸誰,還是過着清心寡慾的日子。”

二嬸劉氏聽到這,忍不住問道:“那個安國公府的侄女劉錦雲進宮了嗎?”

兩位夫人這纔想起劉氏和太皇太后的關係嬋。

一起點點頭回道:“進宮了,封爲了淑儀,緊接着呂右相的孫女呂詩情就進宮封爲了昭容。”

劉氏搖搖頭,忍不住擔憂。劉錦雲是她的侄女,劉錦雲的爹,是她的親伯伯。劉家已經毀了個劉蕊雪,現在非得再毀掉個劉錦雲嗎?

紫幽看見二嬸鎖緊了眉頭,馬上笑道:“不說了,咱們不提國事,吃菜、喝酒,欣賞歌舞。”

兩位夫人一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對對,都是臣妾不好,逾越了。”

紫幽微微笑着叮囑道:“你們記住,這裡雖是南疆,可是有些話,該不該說,還是要注意的,不要給人留下話柄;有些事該不該做,就更要謹慎。記住,大燕只有一個皇帝,那就是睿文帝!”

上官博煜雖然現在對她很信任,可是不代表永遠會信任她;而且,就是信任她,也不代表就信任她的爺爺和二叔。

不能因爲在自己的封地上,就任意妄爲,萬一有些放肆的話,有些僭越的事,傳到帝都,被有心人利用,可就不好了,還是低調行事的好!

再有一個問題就是,看情形,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對後宮的權利爭奪的厲害,他們還是中立,兩不相幫的好。紫幽也相信她的皇兄,有能力處理好這一切,不需要他們予以置喙。

只是紫幽沒想到的是,上官博煜確實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事情,問題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忙活後宮這些事。

他老爹宣武帝扔給他一個爛攤子,他當了皇帝,這才知道國庫的庫銀,只剩下一千多萬兩,這還是戶部尚書魏大人苦苦守財守了這麼多,不然早就叫宣武帝揮霍一空了;各地官員貪污受賄,買官賣官,徇私枉法,腐敗的厲害。吏治、政務、財務都需要整頓。

可以說是百廢待興,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天從早晨卯時,一直忙活到丑時,一天只睡二個時辰的覺。

他完全體會到了做皇帝的辛苦,忙的連用膳時間都在批閱奏摺,哪有時間理會後宮他老孃和祖母,爲了權力,在那拼命爲他選秀?

那三十多個女人,就是這樣進宮的。不過上官博煜說了,“既然想做朕的女人,就統統爲朕分憂吧,現在國庫空虛,不能奢侈,更不能浪費,所以,後宮一切開支都要縮減,從朕做起,俸銀和用度,一律減去三分之二。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就減去三分之一吧。”

得!皇上一道聖旨,原本妃子每月三百兩的俸銀,降爲了一百兩,而且,所有用度,包括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一律都減。

嬪妃有意見,也是敢怒不敢言,說什麼?皇上都跟着節衣縮食,大臣們也是,難道就你特殊?

進宮的嬪妃苦不堪言,一些出身名門的閨秀,感覺吃的還沒在孃家好,有時候,一整天,見不着葷腥,就更別提什麼燕窩人蔘了。

有的大臣經不住女兒訴苦,在朝堂上提意見:“皇上的龍體和娘娘們的鳳體貴重,哪能讓皇上和娘娘如此節儉?穿的差,損壞了大燕皇室的體面,被人恥笑;吃的差,豈不損壞了皇上和娘娘們的貴體?這,這怎麼可以?”

上官博煜冷冷一笑,譏諷道:“怎麼就能損壞了大燕皇室的體面,被人恥笑?嬪妃們整日不出皇宮,誰恥笑她們?怎麼就損壞了各位千金的貴體?朕當年癱瘓之時,吃的還趕不上她們,朕現在不也健康得很嘛?照你們這麼說,這大燕大都數老百姓,不都活不下去了?你們看沒看見他們吃的是什麼?不能體諒百姓之苦,就不要做朕的女人,誰吃不了這個苦,說一聲,朕馬上讓她們出宮另行婚配。放心,都還是清白之身。”

這番話說完,那幾位提議後宮生活太過節儉的大臣閉上了嘴,則又有大臣不甘心地跳了出來,其中就有原來的呂御使,現在的呂右相。

“皇上,子嗣傳承和國事一樣重要,您不能因爲忙碌國事,而不注意龍體,更不能不臨幸後宮,耽誤了延續後代。”

“是啊,國事要抓緊,血脈傳承也不能耽擱。皇上,您要爲大燕的江山社稷着想,不能不誕育龍子啊!”

“皇上,臣附議。。。。。。”

上官博煜笑得越發冷冽,“看來衆位卿家還真是閒得慌,連朕沒有臨幸後宮嬪妃都有時間過問。那好,朕問你們,你們真的關心朕的龍體嗎?”

“臣等時刻擔憂皇上的龍體。”大臣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睿文帝冷笑出聲:“既如此,朕一天睡幾個時辰的覺,你們知道嗎?”沒用大臣們回答,睿文帝就接着說道:“那好,朕來告訴你們,二個時辰,有時只有一個時辰,就這,朕還嫌時間不夠用。呵呵。。。。。。你們竟然要朕去臨幸後宮嬪妃,你們是想累死朕嗎?”

“臣不敢!”呂御使仗着他是皇上的外公,斗膽回道:“皇上,國事一時半會哪能幹的完?您可以慢慢來,可子嗣卻不能再等,您已經二十三了!”

“什麼?”睿文帝這下子火了,一拍龍案呵斥道:“是兗州的災情可以慢慢來,還是肅清那些叛逆餘黨可以慢慢來?你也知道,朕只有二十三,朕聽了你們的話,還以爲朕已經七老八十,馬上就要活不起了!是擔心朕的子嗣,還是擔心你們的女兒、孫女寂寞難耐?受不住,就出宮,朕早就說過不光納後宮,是你們非要逼着朕將她們收進宮的,好,朕採納了你們的意見,可是,你們管的也太多了吧?連朕什麼時候寵幸嬪妃,你們也要干涉?這皇帝朕不做了,誰愛做誰做!”

“臣不敢!”大臣們嚇得一起跪倒。呂御使一張老臉紅的賽過猴屁股。

外孫火人了,也是,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誰家外公,會管着外孫和女人睡覺這樣的事情?

他也知道不好,可是誰叫自己的外孫是皇上?誰叫皇上守着後宮佳麗,非要過着和尚一樣的生活呢?

他的女兒——太后娘娘,擔心皇上兒子那方面不行,好話勸了一大堆,皇上也不聽,沒辦法,才讓他在朝堂這麼啓奏的,誰知,不但沒起作用,還把他惹毛了。

皇上發怒了,大臣們老實了,不敢再說什麼,因爲皇上真要撂挑子,又有誰能挑起這副重擔?寧王?人家纔不傻,連睿文帝新組的內閣都不進,擺明了要遠離朝政中心,享清福。

安親王更精明,直接帶着父母妻兒,遊山玩水去了。

可憐的睿文帝,大年夜宴會結束後,聽了他母后的苦苦哀勸:“兒子,再怎麼樣,你也不能當和尚啊!大臣們會以爲你身體不行的,今晚,就今晚,你委屈一下,挑選一位女人吧?母后求你了!”

不得已,經過思慮,翻了何若梅的綠頭牌。讓她和那些討厭的女人去鬥吧,鬥個有皮沒毛,你死我活纔好。

可是又從心裡膈應她、厭棄她,他又不像上官凌然,培養替身,能代替他幹任何事。

深深無奈之下,用紫幽新研製出來的,可以止血的凝膠,抹在了自己的小老弟上面。這個凝膠很神奇,抹在創口上能迅速止血,並形成一層膜,傷口長好,把這層膜撕去就可以了。

這凝膠寶貴得很,不是實在不願意接觸到後宮這些女人,上官博煜也不可能這麼做。那個時候,可沒有避/孕套。

怕自己沒有欲/望,他還用了點催情的媚香。

何若梅接到侍寢的通告,又驚又喜,竟然暈了過去。甦醒後,樂的喜極而泣,還以爲她爺爺爲她說情,皇上原諒了她。

上官博煜親自派了嬤嬤和宮女、太監侍候她沐浴,在大木桶裡,放上熱水,撒上花瓣,將她洗了好幾遍,搓掉了好幾層皮,然後抹上香膏,也不讓她穿衣服,赤條條用牀單一裹,就扛去了《崇德殿》的東廂房。

西廂房是他的寢宮,他是不會讓這些女人玷污的。

倒黴催的何若梅,被擡進烏黑的東廂房,又是緊張,又是期待,足足等了二個時辰,困得賊死,還不敢睡,一直等到她心驚肉跳,快要絕望的時候,皇上才進來。

她不好意思光着身子行禮,只好嬌嗲這聲音,羞怯地說道:“皇上,請恕臣妾失禮,臣妾沒穿衣服,不敢在陛下面前失儀。”

“恕你無罪。”上官博煜聲音聽不出喜怒。

何若梅沒有辦法,本想裹着被子下牀,可是眼珠一轉,用雙手掩住胸部,戰戰兢兢地下牀行禮,這次絕對是跪着的,再也不敢行福禮了。

見她如此,上官博煜冷笑道:“雙手遮住胸部幹嘛?怎麼?覺得朕不配看見你的身體?”

“臣妾不敢!”何若梅趕緊鬆開了雙手。

上官博煜再次嗤之以鼻,“哼!還以爲你值得一看呢,也不過如此。上牀吧,今天讓你知道,朕是不是廢人。”

說完,沒等何若梅走到牀邊,就一腳把她踹的倒在了牀上,隨即分開她的雙腿,一臉厭棄,毫無前兆地衝進了她的體內,不管不顧地律動起來。。。。。。

何若梅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忍無可忍,用牙齒緊緊地咬住了她的嘴脣。

足足兩刻鐘,她除了疼痛,還嚐到了屈辱的滋味,因爲上官博煜連碰都不願碰她,快到釋放之時,竟然從她身體裡抽出來,把那股熱流,噴射在了地上。

就這還沒放過她,低聲喊道:“送避子湯進來。”

宮女端着湯碗進來,上官博煜冷冷地說道:“看着她喝下去,吐不出來你再出去。”

“不!”何若梅聽到這,是再也忍不住了,顧不得羞恥,撲過來跪倒在地,拼命磕頭,淚流滿面,“皇上,臣妾錯了!臣妾當初不該有眼無珠,說那些混賬話。您原諒臣妾一次!臣妾想要孩子,想要您的孩子啊。。。。。。”

“然後呢?”上官博煜突然轉身,用手指擡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爭取做第一個生下皇子的女人,接着封后,最後成爲大燕最尊貴的女人,對不對?”

何若梅震驚地愣住了,她沒想到皇上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可是,這是大逆不道的,她死都不能承認!

就在她要搖頭否認時,皇上卻鬆開了她的下巴,然後用手絹擦擦手,嫌棄的將手絹扔在地上,嘲諷地說道:“靈魂如此骯髒,你不配做朕孩子的母親!”

說完,不再看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留下何若梅,被冷冰冰,面無表情的宮女,灌下避子湯以後,哭倒在地上。後悔的幾欲碰頭!

早知道有這一天,當初就不會跟祖父說這些話;可是,怎麼就被皇上知道了?難道是祖父告訴他的?還是府上有他的耳目?這樣的日子,要如何堅持下去?不行!得想辦法讓母親進宮,讓她叫父親趕緊救我。

上官博煜從東廂房出來,就進了淨房,把自己從裡到外,洗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洗的全身發紅,直到楚觴提醒他:“皇上,不能再洗了,再洗,皮就破了。”他這才從浴桶裡出來。

爲自己斟滿一杯酒,又把另外一個杯子斟滿了,然後碰了一下,輕聲說道:“幽兒,乾杯!”

一仰脖,一杯酒一乾而盡,然後打開窗,眺望着南方,喃喃自語:“幽兒,我好想你!你知道嗎?不,我已經沒有資格想你了,因爲我已經變得不乾淨了。幽兒,我好累啊!你不在我身邊,我一天都不想呆在這冷冰冰的皇宮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回來,可我又怕你回來,我怕我沒臉見你,不配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幽兒,我該怎麼辦?”

大年夜,上官博煜獨自一人,把自己灌了個伶仃大醉!

這些事,紫幽並不知道,雖然她也擔心上官博煜,可是那擔心很快就被孩子們的歡笑聲打斷了。

小莫忘第一個衝進來,撲到她的懷裡喊道:“娘,娘,快去看啦,天上下了花瓣雨,好美啊!”

嗯!難道是自己的母親來了?

“你說什麼?”紫幽喜出望外,抱起女兒,一個飛縱,就到了廳外。

一看,果然不假,天空落下五顏六色美麗的花朵,紫色的祥雲,幾乎籠罩了整個天空,母親阿蒂爾和外婆娜米莎站在祥雲上,正冉向下飄落。

“外婆、娘!”紫幽激動地大喊,眼淚一下子狂涌了出來。

真是沒想到,母親和外婆竟然會來。紫幽興奮的什麼也顧不上了,帶着女兒,就飛到了空中。

小莫忘開心地哈哈大笑,不但不害怕,還衝着空中大聲喊道:“外婆、太外婆。。。。。。”

四人在空中相遇,紫幽獻寶一樣,將小莫忘遞到了母親和外婆面前,“娘、外婆,看看,這就是我的寶貝。”

阿蒂爾從紫幽手中接過和女兒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莫忘,如同抱着當年的女兒一般,激動地眼淚奪眶而出。

親了又親,這纔將手放在孩子的頭上說道:“很好,靈力比你母親當年要強很多。外婆再輸一股靈力給你,你意沉丹田試試看?”

“謝謝外婆!”小莫忘樂的心花怒放!看來修煉的好,也沒有投胎投的好重要,看看,她不用像其他修煉者,早起五更,夜攝月華地勤修苦練,這靈力就來了。

小丫頭連忙從阿蒂爾的懷裡跳到祥雲上盤腿坐好,接受外婆送給她的尊貴禮物。

娜米莎見狀,笑着問道:“你不是說兒子也有靈力嗎?那我就把我的靈力,送給我的重外孫吧。”

說完,抱過和上官凌然一起從後面趕上來的小莫失說道:“寶貝兒,尊外祖母就把靈力送給你吧。”

小莫失格外懂事的掙扎着下來深施一禮,搖搖頭,“謝謝尊外祖母!按理,長者賜不敢辭,可是莫失這麼做,會不會損傷了尊外祖母的身體?”

靈力也是要靠修煉得來,尊外祖母也一樣,他不想親人爲他損傷身體。

娜米莎見他如此孝順,稀罕的滿臉帶笑,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下,這才說道:“沒有關係,給你這點靈力,無損尊外祖母的身體,放心吧。寶貝,接受靈力吧。”

“是。”小莫失這才和妹妹一樣,盤腿坐好,意沉丹田,開始接受尊外祖母的饋贈。

滿大廳的人,早就已經全部迎了出來,等候在院子裡。

看到這一幕,都感到震驚不已!神啊,這哪裡是隨隨便便能夠見到的?

尤其是謝運齋和慕英毅,那個激動,簡直就不是用語言能表述的。

劉氏看了心裡不是滋味,夫君眼裡的那股難掩的炙熱和深情,她從來就沒看見過。

可是,對待那個清麗絕俗,心底善良的女子,她真的嫉恨不起來,阿蒂爾真的是太美好了!

再說,丈夫就算是心裡有她又怎麼樣?能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始終都是她麼?

劉氏這麼一想,心裡的酸澀,很快就消散不見了,露出真誠的微笑,和大家一起迎接遠到的親人。

四個人剛剛落地,謝運齋就衝到娜米莎面前,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她,“莎莎。。。。。。沒想到我還能看見你啊!”

話沒說完,淚流滿面,一個大男人,哭的稀里嘩啦。

看的老將軍直皺眉頭,腹黑個不停。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麼?捨不得她,就留住她,要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死活都不會放她走。

可憐的阿蒂爾,雖然很想看一眼慕英毅,可是看見劉氏站在他旁邊,還是強壓下自己內心的衝動,先給老將軍行禮問安,然後纔對着劉氏笑了。

“見過大嫂。”劉氏行禮。

阿蒂爾連忙親手扶起她說道:“不要叫我大嫂,叫我名字吧。謝謝你!這些年一直像親孃一樣地照顧幽兒。”

劉氏搖搖頭,露出了內疚的表情,“哪有?幽兒很懂事,很多時候,都是她在關照我,我反而沒有照顧好她。再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沒有你,就沒有我和孩子,沒有了我們這一家。”

慕英毅聞言,低下了頭。妻子的意思他明白,確實,如果阿蒂爾自私一點,那麼他肯定就不會娶劉氏,而是娶阿蒂爾了。

可是,她的無私,卻造成了他和她永世的痛苦和遺憾,就連劉氏,他時常都能感到她的不開心;他真不知道,這種無私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

可是,無論對錯,他們都沒有機會重新來過了,這是他終身的憾事,他午夜夢迴,經常想,要是當初他霸道一點,非要阿蒂爾嫁給他,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痛苦?

榮國府因爲兩位尊貴的、稀罕的親人到來,而增添了不少祥和歡快的氣氛。

花瓣雨更是讓整個南疆津津樂道,對紫幽就更加崇拜!團圓是幸福的,可以說,這個春節,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出生以來,最團圓、最快樂、最難忘的一個春節。

兩人仰望着照亮夜空,異常絢麗的煙花,還有香氣四溢,美的奪人心魄的花瓣雨,共同的心願是:但願年年有今天,歲歲有今朝!

番外一 月有陰晴圓缺(必看)

更新時間:2013-11-18 1:12:03 本章字數:6714

謝運齋最終也沒能留住娜米莎。睍蓴璩曉娜米莎和阿蒂爾於上元節過後,帶着紫幽、上官凌然和莫失莫忘去了印度神界,看望了摩哩女神。

謝運齋哭的像個淚人,看的老將軍恨鐵不成鋼,在那替他上前留住娜米莎。

老將軍事後對紫幽說道:“不是我說你外公,一點霸氣都沒有,要是我舍不下那個女人,我拼死也要留下她,誰也不能撤散我們!”

紫幽點點頭,深有同感,也覺得外公太過優柔寡斷了一些,在感情這件事上,有點拿不起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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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外婆娜米莎,果然,外婆這麼告訴她:“從你外公的原配妻子找來,我們之間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給了他十六年的時間,讓他和他那個他不喜歡的妻子解決掉婚姻這件事,可是他一直安於現狀,一直到他妻子找來南疆,鬧得我們顏面盡失。我是女神,怎麼能被一個凡人罵我無恥下賤?他明明不愛那個女人,也知道那個女人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可是,他爲了讓他父母安心,卻一直不去處理,一直讓他們鬧到了南疆。我的名聲壞了,我尚且能忍,可是你母親因此離家出走,遇到了你爺爺和你二叔,造成了她一生的不幸,這就讓我無法原諒他了。輅”

“原來外婆離開外公,回到印度,不是尊外祖母逼迫的?”紫幽驚訝之餘,忍不住問道。

“如果你外公能像凌然那樣打動你尊外祖母,你尊外祖母又怎麼可能不願意看到她的女兒幸福?”外婆反問紫幽。

紫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一個人的性格,造就了一個人的一生。就像二叔和母親,爲別人考慮太多,傷害的只能是自己嫜。

說他們錯了嗎?可他們明明很高尚;可是說他們對了,他們兩人不幸福不說,二嬸也沒見得就幸福到哪去了。

紫幽能清楚地感受到二嬸那種愧疚中,又帶着無奈的酸楚。

還好,她和凌然很幸福,他們彼此相愛,她真的很感激凌然,在被她一次次的拒絕後,仍然沒有放棄她。

紫幽因爲外婆和母親的不幸,就格外珍惜她的幸福生活。那些天柔情似水,引得上官凌然瘋狂地和她糾纏,因爲怕她懷孕,影響自己的“性福”生活,這廝舔着臉跟紫幽說道:“寶貝,咱們暫且先別要孩子,等莫失莫忘長到五六歲再要,或是不要好不好?”

“爲什麼”紫幽不解地問道。

上官凌然開始撒嬌賣萌,“你看,從有了莫失莫忘,我們就不能在一起,懷胎十月,老子要憋着,只說生出來就好了,可是這兩個搗蛋的小傢伙,你說,我們在一起的時侯,被他們破壞了多少次?我數都數不過來了。真是氣死我了!本來以爲小莫忘比她哥哥可愛,可是這小丫頭,你說她爲什麼偏偏愛在關鍵時刻搗亂啊!?”

紫幽撲哧笑出了聲。想起自己愛搗蛋的寶貝女兒,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也着實的同情夫君。

你說兒子吧,竟然瞧不起他這個親爹,老是說他幼稚,白天愛纏着紫幽問東問西,從不找他爹爹。

女兒倒是和父親親熱,白天老是纏着他,叫他帶着她玩飛飛,可是到了晚上,卻不要他了,而是願意纏着香噴噴的孃親睡覺。

多少次哄睡了,可是剛剛等到他們巫山雲雨,漸入佳境時,小丫頭就會來敲門,委委屈屈地喊叫:“娘,我要和你睡,我怕怕。”

悲催的上官凌然每每被打斷好事,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兒子不想要孩子,老子卻一心想和自己妻子再生幾個孩子。想想他半生都在爲別人養孩子,他這叫一個窩火!不知被多少人罵着活王八,爲了洗去這個污名,老安王發誓:一定要和自己的妻子,多生幾個自己的孩子出來。

只是更讓他感到上火的是,妻子和他確實和好了,也同意和他那啥了,可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妻子就喊痛,高低不讓他進去。

這豈不要活生生地憋死他?他咋這麼倒黴?婚姻生活充滿了曲折。要知道哄得妻子重新接受他,就費了他不知多少心思,妻子說他髒,爲了讓自己乾淨,他幾乎洗掉了不知幾層皮。難道最後一關了,就攻不破了?攻不破,如何生孩子?

老安王這個鬱悶!一聽兒子和兒媳要隨母親回印度,而且還要呆上一段時間,心裡這個急啊!思來想去,最終豁出老臉來,找了懂醫的兒媳婦。

可是這樣的話,要怎麼才能問出口?尤其是當着兒子的面?

老安王咳了一聲,鼓起勇氣對小安王板着臉說道:“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單獨和你媳婦談。”

嗯!?上官凌然震驚地瞪大鳳眸看着老爹,腹黑個不停,您老啥意思?也太沒節操了吧?哪有老公公要單獨和兒媳婦談事情的?

“您有什麼事情和幽幽要談?我爲什麼不能在場?”上官凌然醋勁熏天地問道。

老安王看着兒子,滿臉發紫,氣的低吼道:“你母妃的病,你又不懂,你聽它幹嘛?”

“母妃病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異口同聲地問道,顯然是急了。

“沒看出母妃有病啊?”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望,就是察言觀色,紫幽從王妃臉上,還真沒看出她有啥不妥。脣紅膚白,面帶微笑的樣子,比和公爹打冷戰的時候,不知好看多少倍。

老安王老臉紅了紫,紫了紅,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讓紫幽猜到點什麼了,於是對上官凌然使了個眼色,把夫君支出去,留下了奶孃婁嬤嬤。

老安王知道兒媳婦這是爲了避嫌,於是,看了婁嬤嬤一眼,沉聲喝道:“把耳朵塞上。”

婁嬤嬤以爲聽錯了,愣在那裡,直到他重複一遍,才知道自己沒聽錯,找來棉花,堵住了耳朵。

老安王又咳了一聲,然後臉紅脖子粗地小聲說道:“幽兒,我現在沒把你看成兒媳婦,而是大夫,在問你病情,所以,你不要笑話我!”

紫幽被這有特色的老公公,逗得差不點爆笑出聲,強自忍耐着,故作嚴肅地回道:“父王,您請說,兒臣明白。”安王又掩飾地將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這才說道:“我和你母妃想再要個孩子,不知可不可以。”

紫幽明白老公公爲啥難爲情了,這個問題他着爲老公公來問兒媳婦是尷尬,可是也尷尬不過之前替別人養兒女的事實。

紫幽掩飾着滿臉的不自然,故作高興地回道:“當然可以。您和母妃還未到不惑之年,當然能孕育孩子。您不用擔心母妃的身體,從她來了帝都,兒臣就一直爲她調理;只是以前她老是鬱結在心,現在應該不會了,當然可以生育孩子啦。”

“可是。。。。。。可是。。。。。。可是問題時,我們不。。。。。。不行。”安王吞吞吐吐,連羞帶臊,抓耳撓腮也沒說清楚。

紫幽此刻倒不害羞了,完全是一副醫者面對患者的態度,認真而又嚴肅地問道:“怎麼不行?父王,您說清楚,是母妃身體病了,還是您身體不好了?走,去您們的房間,兒臣爲您們診脈。”

“你別去!”安王急的喊了起來。妻子不知道他來找兒媳婦,要是知道了,不又得和他賭氣?多難爲情的一件事?哪有公公婆婆就房事來問兒媳婦的?太丟人啦!

安王臉色尷尬,連連擺手,“你母妃不知道我來找你,她不讓,她不好意思;可是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每次我們。。。。。。她都疼的死去活來的,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老公公雖然說的斷斷續續,可是紫幽也聽明白了。要不是老公公盯着她,她還不至於難爲情,可是一看到老公公那期盼的目光,她也生生紅了臉,畢竟是兒媳婦不是?

紫幽爲了掩飾尷尬,也咳了一聲,隨即說道:“父王,這件事我必須問母妃,你等一下。”

這次,安王想攔她都沒來得及,人家的輕功,比他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身形一晃,人已經沒影了。

上官凌然就在隔壁的廂房,一直開着門,豎起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紫幽飄過的身影雖然快如閃電,可是他還是看見了,馬上追着她過去了。

怎麼回事?跟落荒而逃一般,難道父王。。。。。。這個色狼!竟然敢打幽幽的主意,老子饒不了你!

這廝想歪了。也不能怪他想歪,誰讓他的老爹,曾經劣跡斑斑呢?他老爹和他可不一樣,他花名在外,那是假象,而他老爹,那可是實打實的花心大蘿蔔一個。

追着追着,看見紫幽到了他母妃院門前,卻站住了,在那頗爲爲難地徘徊不停。

上官凌然就更加懷疑了,肯定是老頭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缺德事,紫幽想要告狀,可又怕母妃傷心,所以,在這猶豫。

想到這,上官凌然一竿子竄到妻子面前,拉過她上上下下打量以後,用傳音入密問道:“怎麼了?可是老頭子欺負你了?”

紫幽根本就沒明白他所說的欺負是啥意思,把他推開,難爲情地說道:“父王現在怎麼可能欺負我?你瞎想啥呢?你不懂得,我去找母妃了,這事不能告訴你。”

聽她這麼說,上官凌然徹底懵了。自己冤枉老頭子了!那到底是什麼事?弄得一個兩個都神神秘秘的?

紫幽到了王妃院子裡,其實應該說是老王妃,因爲她現在已經榮升爲安親王妃了。

但是因爲睿文帝愛稱呼她爲紫陽公主,所以所有人都跟着皇上稱呼她爲紫陽公主。

王妃看見紫幽來了,很親密地一把拉過她問道:“去印度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給你尊外祖母繡了條裙子,算是我這個親家母送的禮物,實在不知道神仙還需要什麼。”

紫幽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感激地說道:“神界確實什麼都有,可是您親手繡的衣裙,尊外祖母一定會很寶貝的。只是,孃親別太累着自己,您現在應該好好休養身體,好儘快給我和凌然生個弟弟或是妹妹。”

“你這丫頭!”王妃精緻的瓜子臉,登時紅的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輕輕地拍了紫幽一下,嬌嗔道:“越來越淘氣了,連母親的玩笑都敢開!”

“那也是孃親和我親啊,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愛嬌寵着,所以,我纔敢恃寵而驕。”紫幽的小嘴甜起來,也能將人哄的暈頭轉向,找不到東南西北,就看你值不值得她花心思了,而王妃,無疑是她看重的人之一。

王妃聽了心裡感到暖融融的,伸手親暱地撫摸着她的頭髮,不捨地說道:“要是能早些回來就早些回來,孃親會想你們的。”

“所以啊。”紫幽着急老公公剛剛說的話題,馬上又接着說道:“才叫娘生個弟弟,或是妹妹,我們不在時,也可以陪着孃親和父王。”

王妃臉色一僵,隨即尷尬地說道:“都多大了?還要孩子?沒得被人笑話。”

“怎麼會?”紫幽搖搖頭,“您纔多大呀?事實上女人只要有月信,就都能生孩子,還有婦女五十歲有月信,都懷孕生子的。娘,您想想,您就不想再有一個像莫失莫忘這樣的小寶貝?”

“怎麼不想?”王妃被紫幽一番忽悠,露出了嚮往的神情,幽幽地回憶道:“凌兒小時候可愛的樣子,現在我還記憶猶新。他也是個早慧的孩子,送他去峨眉的時候,知道要離開我,見我哭,他也想流淚,可是因爲他外祖說了,男子漢流血流汗不流淚,這孩子就倔強地咬住嘴脣,眼淚含在眼裡,也不讓它落下來,那樣子看的我現在想起來還心酸不已。這麼懂事的孩子,我卻沒能陪伴他度過童年,除了在峨眉艱苦枯燥地修煉,就是在帝都面對各種謀害,回到裴城不多的幾次,卻。。。。。。”

王妃說到這,滿臉是淚,說不下去了。

而一起到了外面沒有進來的父子兩,聽到這一起低下了頭。上官凌然是難過,老安王傷心的同時,更多的是悔恨!

紫幽知道兩人站在外面,王妃沒有武功,是毫無察覺,擦擦滿臉的淚水,接着說道:“幽兒,我想多要孩子,可是我沒有那個命啊!凌兒都來之不易,從蘇梅入府以後,就一直謀害我,我沒有早產,多虧了你外公派的人保護我,孩子生下來,你父王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沒來過我的院子,我上哪再要孩子?”

安王聽到這忍不住想要衝進來,卻被上官凌然死死地拉住了。

安王再次看見了兒子眼中冰冷的鋒芒,眼淚忍不住泉涌而出,嚅囁着小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見父親滿臉悔恨和痛苦,上官凌然緊握住父親的手,才鬆了一些。

卻聽見屋裡傳來了紫幽帶着濃濃鼻音的勸慰聲,“孃親,別哭,別哭。。。。。。”

紫幽此刻也流出了眼淚,卻一邊給王妃擦眼淚,一邊安慰她,“娘,過去不愉快的事,咱們就不要去想了,好不好?父王不是已經知錯了,也在悔改嗎?您看,他現在對您關心備至,處處都已您爲主,咱們得容許別人改正錯誤不是?您那麼善良,知道他失蹤了,不是還催我和您兒子去救他嗎?其實您早就原諒他了不是嗎?再說,您一直都愛着父王吧?沒有愛,他再怎麼無情,也傷害不到您不是?”

王妃苦笑着點點頭,“是啊,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皇宮爲他舉辦的慶功宴上,那年我剛剛及笄,他也只有十九歲,那麼年輕,卻已經聞名肅北,活捉了烏維立的父親烏圖單于,迫使匈奴簽下了不再來犯的條約。那個時候,帝都好多千金小姐都想嫁給他,當然他們圖的是他的地位和才貌,而我之所以會喜歡他,是因爲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孤獨。我想不明白,他那樣的天之驕子,怎麼會感到孤獨呢?起先我還有點不相信,結果那天宴會以後,太后娘娘宣我進宮,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他。”

王妃說到這,聲音變得溫柔,面帶些許甜蜜的羞澀,彷彿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她從太后娘娘宮裡出來,突然心血來潮,沒有馬上乘坐宮轎出宮,而是徒步朝着宮外走去。

那時的她無憂無慮,單純開朗,充滿了青春的朝氣,看見什麼都覺得是美好的。

王妃柔和的聲音,敘說着往事,把安王也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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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正百無聊奈地準備到母后寢宮去,卻突然看見一位少女,面帶溫暖甜美的微笑,輕盈地用手中的團扇,捕捉一隻黃色的蝴蝶。

他至今還清晰地記得,姑娘當時身穿粉色撒花衫兒,白玉蘭花紋月白色百摺裙,只有腰間一個若隱若現的血玉佩是唯一的亮色。只她原本生得嬌俏甜美,打扮得越素淨越顯得她皮膚細膩如玉,白裡透紅,真正是個清雅嬌憨,楚楚動人的小人兒。

看她因爲撲蝶,而累的嬌喘吁吁,臉色越發白中透紅,他當時怦然心動,鬼使神差地走過去,幫她捉住了那隻蝴蝶,送到了她的手裡。

那小人兒就是楊雲裳,生的嬌小玲瓏,可愛活潑,一看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就能看出她是個沒有什麼心機,具有親和力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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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楊雲裳接過蝴蝶,羞怯地說了聲:“謝謝王爺!”

然後看了蝴蝶幾眼,就把它放生了。

他當時奇怪,就問道:“怎麼了?你喜歡,爲什麼又放了它?”

楊雲裳羨慕地看着翩翩飛走的蝴蝶,露出了暖陽一般的笑靨,“它渴望自由自在地飛翔,把它禁錮起來,太殘忍了!我喜歡它,正是喜歡它可以無拘無束地到處飛。”

那一次,因爲她的矜持,他們並沒有做過多的交流,她很快就施禮告退了。

再見她,是在飯店裡,店小二正要將一對賣唱的父女趕出去,她卻給攔住了。遞給店小二一錠約有二十兩重的銀元寶,滿含同情地看着那一對父女說道:“讓他們在這唱吧,不要趕他們出去,你瞧,他們並沒有影響到你們的生意。”

掌櫃的看她衣着華麗,舉止端莊,忙走過來解釋道:“他們穿的太破了,客人都嫌棄他們。”

楊雲裳馬上說道:“不是給了你們一錠銀元寶嗎?買兩身衣服花不了這麼多的銀子,剩下的,就是他們在這賣唱三年給你們的抽成。你們容許他們在這賣唱三年,我會派人不定時來查,要是你們趕他們出去,不讓他們在這賣唱,就把銀子雙倍還給我。”

他當時就覺得小姑娘心地很善良,機靈中還透着不諳世事的單純,卻並非愚蠢。

他當即就回宮跟母后提出了想娶她爲妻的意思,他母后欣然應允,然後又有點爲難地告訴他:“丞相大人很疼愛這個女兒,並不想把她嫁進皇室,之前母后就有這個意思,可是丞相拒絕了,而且,楊雲裳這個孩子,有點太單純了,母后怕她不適應做你的正妃,管理一個碩大的王府。”

他當時怎麼回答他母后的,他已經不記得了,不過他三顧丞相府,才說服了丞相大人,同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倒是急的清清楚楚。

結婚以後,兩人很幸福,那段輕鬆愉快,快樂溫馨的生活,即使後來他和蘇梅結婚,生兒育女,最迷戀蘇梅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和楊雲裳在一起的輕鬆愉快,還有那種來自家的溫馨。

楊雲裳經常會親自下廚爲他做菜、熬湯;會親手爲他做衣服,他的戰袍和戰靴,幾乎全是妻子親手做的。

。。。。。。。

番外二 莫失斬妖,豔驚神界(可愛萌寶)

更新時間:2013-11-19 1:14:26 本章字數:6696

蘇梅也會弄上一桌飯菜給他,可是他知道,蘇梅所說的親自下廚,只不過是到廚房溜上一圈,做個監督。睍蓴璩曉

蘇梅曾親口跟他說過:“再也不願意做丫鬟的活計,從小嫡母把我當做丫鬟使喚,我討厭死了那種和奴才在一起幹活的低賤感覺。”

所以,蘇梅特別妒忌楊雲裳的出生,終其一生,都在模仿着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高貴和嬌憨。

現在想想,他就是恨極了楊雲裳的時候,也沒想到過休妻,雖然嘴上會說這樣的話,可是他知道,那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

紫幽聽完婆母的敘說,更加同情她。忍不住再次軟言慰予:“您看,您和父王本來是很相愛的一對,是因爲別人的陰謀,才產生了誤會。現在誤會消除,就更應該珍惜餘下的歲月。你們已經浪費了二十年,想想人生還有幾個二十年?還不抓緊時候,去爭取您們想要的幸福生活,再拖延,可就晚了,您會後悔的。輅”

王妃有點難以啓齒,好一會才紅着臉,小聲地問道:“幽兒,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你說,我。。。。。。”

看着老婆婆欲言又止,紫幽知道老婆婆肯定是不好意思對自己這個兒媳婦,說出她的私密之事,於是她決定先開口。

紫幽湊近她的身邊,小聲說道:“知道父王去找我,說了什麼嗎?嬲”

紫幽把安王說的事情,隱晦地說了一遍,王妃一張臉,頓時染紅一片,羞惱地說道:“這人真是。。。。。。真是過分!”

紫幽鄭重地搖搖頭,“父王當時也很不好意思,想想看,他要不是着急焦慮,能拉下臉來找我這個兒媳婦說這事嗎?娘,我是您最喜歡、最親密的親人啊,您還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

王妃想了想,紅着臉點點頭。幽兒說的沒錯,這個兒媳婦,可以說是比女兒還要貼心、孝順、親密,有些話跟兒子不好說,都能跟她講,這種事情,她沒有孃親了,姐妹和嫂子,還沒有幽兒和她親密無間,不跟這個比女兒還親的兒媳婦說,又能和誰說?

想到這,她湊近紫幽身邊,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和你父王在一起,就會想起他和蘇梅當年在我面前做出的那副噁心人的樣子,一想起那些糟心事,我就會痛的不行。不是我不原諒他,而是我邁不過這個坎。我真的很疼,撕心裂肺的那種疼。”

紫幽聽完婆婆的話,徹底懵了!饒是她醫術很好,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是她肯定,婆婆身體沒有病,因爲她診脈確定,婆母除了還有輕微的肝鬱,其它情況都很不錯。那麼她爲什麼會在和安王親熱的時候,想起安王和蘇梅在一起的事情呢?這肯定是精神方面的問題了。

原諒紫幽,那時候還沒有心理疾病這一說法,她會不知道王妃的病症,也屬正常。

再追問王妃,才知道不要臉的蘇梅爲了刺激她。有一次竟然勾/引安王和她在水榭的亭子裡那啥,還叫人把她叫來,特意觀摩二人表演的春宮戲。

安王不知道她在,被蘇梅勾的放浪形骸,一口一個寶貝心肝的叫着;現在和王妃在一起,忘情之時,還這麼肉麻地喊叫着,王妃能舒服纔是怪事。

弄明白病因,紫幽又問了母親和外婆,兩人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紫幽沒辦法,只好寫了封信給安王,實話實說了。

安王收到兒媳婦的信,得知妻子的病痛,是因爲自己當年的背叛和荒唐而造成的,難過的幾欲碰頭!那樣的傷害,當然會留下陰影,妻子當時心裡該有多痛啊!

帶着羞愧和悔恨到了王妃面前,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淚流滿面地再一次懺悔,“裳兒,對不起!我當時被魔鬼附身了,那不是我,真的,那時候蘇梅給我用了媚藥,我有時候的行爲,都是不自主的。裳兒,對不起!我混蛋,我不該傷害你啊!”

他哭,王妃也哭,最後兩人抱頭痛哭,哭着哭着,安王開始親吻妻子,親着親着,又一次試着越過三八線,這一次成功了,因爲紫幽在王妃的臥室裡,點了催情的、又不太傷害身體的媚香。

老安王又按着兒媳婦的建議,做足了前戲,一這等到妻子的幽谷口,溼潤一片,這才試着進入她的身體。

安王妃這回下面的疼痛,好了很多,只有輕微的不適。

見妻子這次不再疼痛,安王簡直是喜出望外,剛要喊寶貝,可是一想兒媳婦信中提到的糗事,又改成了裳兒乖乖。

幫助婆婆邁過了心理最難過的這道坎,紫幽這才放心地和上官凌然,帶着兩個寶寶,隨着母親和外婆去了印度神界。

走之前慕英毅非要單獨約見阿蒂爾,阿蒂爾去見了他。可面對深情凝視她的慕英毅,卻極爲冷淡地說道:“少將軍這又是何苦?既然當初做了抉擇,就不要後悔,不要再傷了另外一個人的心了。”

“可是我卻害了你一生!”慕英毅想到她拋下紫幽,不得已回到神界,害的紫幽童年也不幸福,心裡就格外自責。

阿蒂爾搖搖頭,絕美的臉上,露出了清冷的笑容,“不要這麼說,更不要自責,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現在在神界修煉,感到很平靜,沒有什麼覺得遺憾的,所以你不要再放不下,和她二嬸好好過日子吧。”

說完,微微一福,轉身而去,沒有絲毫留戀,更沒有回頭。

慕英毅一見,心碎的一片一片。

卻不知道,阿蒂爾心裡並不好受,只是拼命壓抑着沒有表現出而已。既然沒有未來,那麼又何必讓慕英毅知道,她內心一直裝着他,讓他和劉氏一輩子都過得不痛快?所有的苦,她一人承擔吧。

到了印度神界,摩哩女神一測小莫失的靈力,簡直是喜出望外。一直以來,女神的靈力,都是傳女不傳男,生的男孩子,全都不帶靈力,只有女孩子能遺傳到母親的異能,所以神界幾乎全是女神,沒有一個男人。

這樣一來,女神常常有叛神的,和凡間的男子相愛,遇到好男人還行,可是她們祖孫三代都不幸福,只有紫幽嫁了個好夫君;還有弟子到了凡間,竟然還被男人騙了,真是可惱!摩哩女神絕對是重男輕女的,莫失莫忘一到神界,她就把小莫失帶在身邊,充當了師傅的角色。

看的紫幽心驚肉跳,問母親阿蒂爾:“尊外祖母不會想把小莫失留在神界吧?我決不答應!”

還真叫紫幽猜對了,摩哩女神真的想把小莫失留在神界,爲此還問過小傢伙:“莫失,留在神界和老祖宗一起修煉好不好?”

小莫失搖搖頭,異常堅決地回道:“我要回到大燕去,我答應父皇,要回去陪他。”

沒錯,睿文帝動了把皇位傳給他的心思,父母知道,爺爺、奶奶現在也知道,唯獨沒有告訴他,但是,他也知道。

因爲父皇有一天摟着他,滿含寂寞和傷痛地問道:“小莫失,你什麼時候才能會說話,才能懂事,能和父皇交流?你知道嗎?父皇一點都不喜歡這座冷冰冰的皇宮,父皇好想離開這裡,去守護在你母親的身邊。沒有她的地方,父皇覺得沒有陽光,好冷好冷!,小莫失,父皇想把這個人人都想要的皇位傳給你,可是又怕你坐在上面感到寒冷,感到孤寂;把皇位傳給別人,父皇又不知道誰能擔此大任,誰能給這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帶來希望,父皇真的很矛盾。小莫失,兒子,寶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爲父皇生兒子,可是她們不配啊,她們也生不出像你這樣聰明俊朗的寶貝兒!乖兒,你是父皇的驕傲,是你母親送給父皇的、最寶貴的禮物,有了你,父皇什麼都不可以不要,你知道嗎?”

父皇不知道他已經能說話,也不知道他已經懂事,更不知道他看見父皇這樣,心都痛了!父皇,他給予自己的愛,不比爹爹少。看見他,他就像看見了在天庭時候的自己。

所以,那時候,他就決定,要陪在父皇身邊,因爲爹爹、孃親和妹妹,他們擁有彼此,可是父皇,卻只有他。

摩哩女神嘆了口氣,看來天意難違啊!她是能預測未來的女神,如何不知道這個小傢伙將來會是大燕歷史上最年輕,最英明,名垂青史的明君?大燕會在他的統治下,統一四國,成爲世界最強大的國家。

莫失莫忘雖然早慧,可是畢竟還是孩子,孩子嗎,天性好動,尤其是兩個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特別惹人喜愛,加上有摩哩女神寵着他們,所以兩個小傢伙在神界成了惹禍精。

尤其是小莫忘,把各種靈寵捉弄了個遍,就連摩哩女神座下的靈猴,尾巴都被她燒掉了一截。

玩到最後,兩人覺得沒啥意思,竟然商量,想到摩哩女神和尊外祖母、外祖母,還有母親一致警告不許去的黑水潭去探險。

這時候,紫幽他們已經在神界住了約有一年零三個月了。小傢伙也就二歲多,這一天,趁着摩哩女神壽誕日,四方來賀,看護他們的逸晨、逸佰和木靈,被從沒見過的神、仙啊、佛啊地震驚住,稍一溜神的功夫,二個小傢伙竟然偷偷去了黑水潭。

黑水潭上面有摩哩女神佈下的結界,兩個小傢伙第一次想衝過去,被靈力彈了回來。

於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小莫失在前面,小莫忘雙掌頂在哥哥的後背,竟然想出了齊心合力的辦法,企圖合二人之靈力,衝破結界。

還別說,真就成功了,二個小傢伙就這樣闖入了黑水潭。

黑水潭下面除了有紫幽修煉時遇到的毒蛇、巨蜥等等可怕的毒物,這回還多了兩個妖怪,一個是蛇妖黑曼,還有一個是樹妖綠蘿。

兩人在凡間禍害百姓,被摩哩女神收了,封在了黑水潭下面。

想想兩個小傢伙衝到潭底,會遭遇些什麼事吧。

兩個小傢伙知道潭底有沼澤,落下時,知道運用靈力浮在水面上,可就在這時,無數條毒蛇和深潭鱷魚,就朝着二人撲了過來。

小莫忘不但不怕,還拍手大笑,“好多蛇啊!小老頭,我們取蛇膽泡酒,送給父皇做禮物好不好?”

黑水潭下的毒東西,多多少少都有點靈性,見來了兩個小奶娃,本來沒放在眼裡,此刻聽見小莫忘這麼說,加上兩人此刻沒有把最大的力量釋放出來,所以,那些毒蛇,一起昂起了腦袋,不停地吞吐着信子,彷彿在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竟然敢要吾們的膽泡酒,吾們倒要看看是你們要了吾們的膽,還是吾們吃了你們!”

“到我身後來,妖怪太多了。”小莫失看見毒蛇和鱷魚太多,忙拉着妹妹升到半空中。

剛要發力,卻聽小莫忘不滿地說道:“小老頭,你別瞧不起人,我纔不怕這些玩意,我要和你一起玩。小老頭,你不要把它們燒死了,最好能活着破膽。還有那些鱷魚,扒下鱷魚皮,給孃親做皮靴。”

這番話說完,不僅毒蛇朝着半空昂着腦袋直嘶嘶,就連那些鱷魚,都氣的尾巴一陣狂掃,“從哪跑來這兩個還沒斷奶的小東西?竟然要扒吾們的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毒蛇和鱷魚裡面,不少已經有了靈力,能發出黑色的光團,一時間,黑水潭半空黑霧瀰漫,腥臭味燻人欲吐。

這要是沒有靈力護體,就這有毒的氣霧和光波,就能讓人頃刻間喪命。

衆毒物和鱷魚,也以爲兩個孩子死定了,都在那等着他們落下來,好讓他們飽餐一頓。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氣浪直衝而下,將它們席捲於半空中,就看兩個孩子,男孩手裡拿着個怪模怪樣圓環一樣的東西,女娃手中拿着個牛皮袋子。

男孩手中的圓環不停地飛出一片片銀光,然後就見一條條毒蛇血肉橫飛,女娃張開牛皮帶在那接着從蛇身裡飛出來的蛇膽。

兩人配合默契,竟然斬殺了無數條毒蛇,順便還殺了兩隻碩大的鱷魚。這麼大的動靜,最終驚動了被封印在兩個深坑裡的蛇妖和樹妖。兩人被關押在深坑裡,是度日如年,寂寞孤獨的都快發黴了,今天也知道是摩哩女神肉身的誕辰日,外面指不定有多熱鬧,可是它們卻出不去看熱鬧,正擱那鬧心、堵心,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兩妖經常在一起作惡,狼狽爲奸,倒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馬上異口同聲地狂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兩個孩子不知道坑裡封印着兩個妖怪,還以爲神界有什麼小菜鳥之類的徒弟,也和他們一樣來探險,陷進了沼澤,或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匆匆忙忙收拾起“漫天飛血”和牛皮帶,放出靈力,殺退了一羣毒物,就飛到了深坑之處。

這一看,愣住了,兩個坑洞口各開了一叢藍色曼陀羅花,妖豔奪目,芳香四溢。

莫失莫忘好奇地看着那花朵,大聲問道:“你們是誰?怎麼了?”

兩妖怪馬上帶着哭腔回道:“我們是來此修煉的行者,不小心被妖怪捉到這坑裡來了,他們要吃掉我們,你們快些救我們。”

莫失莫忘對望了一眼,小莫失一如既往,酷酷地不說話,由小莫忘發言,“你以爲我們是傻瓜嗎?休想欺騙我們!怕你們自己就是妖怪吧?”

兩妖一聽,心裡暗暗吃驚。聽聲音,這個小女娃歲數好小,可是卻這麼不好騙,***!摩哩女神座下,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這麼點的弟子?

樹妖眼珠一轉,帶着哭腔,繼續欺騙道:“尊敬的女神陛下,弟子沒有騙您,這是兩個藍色曼陀羅精靈,就是它們把我們捉住了。您不救我們,它們會吸食我們的精元,我們很快就會死的。”

這麼一說,兩個孩子有點相信了。畢竟還小,前一世留下的記憶,也只知道他們是上仙,不是凡人,至於作爲上仙時,所經歷的一些事,除了知道漫長的仙界生活很寂寞枯燥,也就沒有其它了。

小莫忘首先問哥哥:“小老頭,要不我們把他們救出來?”

小莫失警惕地搖搖頭,警告地看了妹妹一眼,“不要輕易相信人!你忘了,老祖宗的天印就是藍色的曼陀羅?這會不會是老祖宗封住妖怪的封印?”

小莫忘猶疑地眨着靈動的大眼睛問道:“可是你忘了孃親身邊的黑曼陀羅精靈阿姨們?要是這真是壞的藍色曼陀羅精靈,在吸食修煉者的精元,我們豈不是見死不救?”

“是啊,是啊。我們被精靈們吸食的快要死了。救救我們吧,求求你們!你們只要把坑洞口的藍色曼陀羅花拔除了,我們就沒事了。”

“快救我們吧!”樹妖也跟着哭喊:“我們精元被吸光,就要死了!”

“小老頭。”小莫忘有點急了,衝着小莫失嗔道:“你快決定啊!再晚了,他們精元快被吸光了。”

小莫失略一沉吟說道:“我還是懷疑他們,如果藍色曼陀羅是精靈,爲什麼一直不現身?不如這樣,我進去坑洞看看,你去問問孃親這下面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孃親和老祖宗都不讓我們到這來。”小莫忘提醒哥哥:“你忘了,我們是偷着下來的?要是被孃親和老祖宗知道,不會處罰我們嗎?”

小莫失一臉嚴肅搖搖頭,告誡妹妹:“你傻嗎?忘了孃親說過的話?寧願犯小錯被處罰,也不能因爲怕擔責任,而量成大錯;孃親還教導我們,遇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看,我們來到這裡,一直聽見這兩個修煉者在叫救命,可是他們所說的精靈卻一直沒有現身。如果藍色曼陀羅是精靈,見到我們入侵他們的地盤,爲什麼不出來阻攔我們?這事不正常。聽話,你去找孃親,我下去查看。如果你怕挨罰,就把責任推到我身。。。。。。”

“胡說什麼呢?”小莫忘火了,跺腳吼道:“你以爲我是沒擔當,只會推卸責任的孬種?我相信你的推斷,不過,爲什麼是我去問孃親,你下去查看?我們換過來好了。”

“聽話!”小莫失擺出了大哥哥的架勢,“你比我小,又是女孩,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快去。”

小莫忘這回沒有反駁,哥哥顯然已經不耐煩了,而且,如果下面真的有修煉者等待他們救援,時間也是不等人的。

小莫忘飛速離去,小莫失則小心翼翼地分開坑洞口的藍色曼陀羅花,跳進了坑洞裡。

可是,他剛剛下去,還沒站穩,就有無數根綠色的藤蔓纏住了他。隨即坑洞裡響起了不男不女的狂笑聲,“小子,看你奶毛還沒退,可是心眼倒不小,竟然不上當。既然你不放我出去,那就給我當點心吃吧。看你年紀雖小,可是靈力倒不低,吸了你的精元,說不定姥姥我就能衝破摩哩女神的封印。”

話音未落,那些藤蔓如同無數根繩索,緊緊地將小莫失纏了起來。

樹妖得意洋洋地伸出長舌頭,就朝着小莫失伸了過來。。。。。。

就在它的舌頭,快到小莫失面前時,就見小莫失一雙紫幽幽的大眼睛,變成了淺紫色,緊接着一團光束對準樹妖的舌頭射了出去。

“啊!”樹妖發出一聲慘叫,舌頭已經被燒着了。

樹妖疼的不停地打滾,可是更讓它疼的撕心裂肺的事情,還在後面,沒等它把被燒成肉乾的舌頭收回來,它纏在小莫***上的那些爪子,已經全部斷掉了,沒一根倖免,全部斷了,隨即和它的舌頭招了同樣的下場,被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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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喜 事 連 連

更新時間:2013-11-20 0:55:15 本章字數:6823

“啊!”樹妖嘶聲狂叫,疼的滿地打滾,不一會現了原形——一棵比小莫失粗了好幾倍的大樹,幾乎把整個坑洞都擠滿了。睍蓴璩曉

小莫失用穿了虎頭鞋的小腳踹了它幾下,然後露出了輕蔑的笑容,“原來是個樹妖,這麼不經打,哼!”

這邊小莫失覺得妖精太慫,讓他打得不過癮,那邊小莫忘跑到正在和諸神交談的紫幽面前,急吼吼地說道:“娘,娘,哥哥去了黑水潭,黑水潭裡面有兩個大坑,上面開了藍色的曼陀羅花,那底下有人叫救命,哥哥。。。。。。”

“什麼?”小莫忘話沒說完,紫幽就竄了出去。

上官凌然、阿蒂爾、娜米莎一起都跟着飛了出去輅。

不能不去啊,黑水潭啊!這兩孩子膽子怎麼這麼大啊,那底下什麼玩意沒有!小莫失再厲害,也還是孩子,孩子啊!

幾個人一起趕往黑水潭下面一看,都被驚呆了!小莫失雙手抓住一條比小孩身子還粗的、大蛇的尾巴,站在坑洞口,正在費力地朝上拉。

“天啊!那是蛇妖。”阿蒂爾失聲尖叫,和紫幽一起到了小莫***邊婺。

“寶貝!它死了嗎?”紫幽正要向蛇妖發出靈力,就聽小莫失說道:“娘,我把它殺了。靠!什麼蛇妖啊,一點都不經摺騰,被我一下子就把腦袋震碎了。”

“小老頭,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我就離開這麼一小會,你就只顧自己玩,不顧我了,也不留個妖怪給我玩玩,怎麼能兩個都滅了?”小莫忘急的直跳,小嘴噘的能掛住個油瓶。

因爲她已經看見兩位護法,從旁邊那個坑裡,拖出了一棵大樹,還在那感嘆:“小公子也太厲害了!竟然一個人,殺了兩個妖怪。”

可惡的小老頭!兩個妖怪,怎麼就不能留一個給自己玩玩?

紫幽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女兒,忍不住問道:“兒子,你怎麼不把蛇妖燒成灰,非要拖出來啊?”

“我要他的內膽和內丹,給我父皇泡酒。”小莫失露出了和上官凌然一模一樣邪魅的笑容,看得紫幽心裡一陣柔軟。

再看看女兒看着大蛇,委屈的眼睛發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自己這一對寶貝,還真是活寶!竟然把殺妖降魔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着遊戲玩了。

上官凌然本來聽兒子要用蛇妖的內膽和內丹給上官博煜泡酒,就已經吃醋了,現在再看女兒被他氣哭了,馬上過來抱起女兒,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開始哄勸寶貝女兒,“乖!寶貝不哭,等爹爹領你去捉妖,咱們不帶小老頭去。”

“爹爹。。。。。。”上官凌然不哄還好,這一鬨,壞了!小莫忘反而哭了起來,“小老頭騙人,說是叫我去問孃親,他去查看坑洞裡有沒有妖怪,然後就把它們殺了,不等我一起玩。唔。。。。。。”

“小莫忘。”就在這時聽到消息,和衆位神仙、佛、菩薩一起下來的摩哩女神駕雲走過來笑道:“喜歡捉妖還不容易?留在神界,老祖宗天天帶你去捉妖。”

摩哩女神見不能留住小莫失,又打起了小莫忘的主意。

可是小莫忘一聽,馬上擦擦眼淚回道:“不要,我要和孃親、爹爹,還有小老頭在一起。”

其他幾位神仙一見,看着有點失望的摩哩女神,深有同感地搖搖頭。

收一個好徒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眼前這兩個孩子,一看就是幾十萬年都難以遇到的、天賦、骨骼齊佳的孩童,將來的修爲一定很高。

今天既然是摩哩女神的壽誕,來的各路神仙,各方神佛不在少數,莫失莫忘想不成名都難。

不過兩個小傢伙拒絕了好多神仙、佛、菩薩想要收他們爲徒的好意,還是在快到春節的時候,跟隨父母回了南疆。

沒想到闊別南疆一年多,竟然添了許多喜事。嫁給謝雲峰的詩韻,在他們回去的第四天,生了重達八斤四兩的大胖兒子,把個謝雲峰樂的,眼淚簌簌往下掉,“兒子,兒子,我有兒子了!”

而他們的母妃和文楚妍,一個懷孕已經六個多月了,一個也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

老安王樂的,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圍着妻子打轉,恨不能上天摘月亮送給妻子!

三皇子和文楚妍這一對冤家,也很有意思。文楚妍從奴隸到將軍,把三皇子壓得死死的,特別是文楚妍懷孕以後,反應很重,三皇子竟然親自下廚爲她做好吃的。

文楚妍和劉蕊雪,在紫幽的幫助下,開了個女子化妝品店。劉蕊雪負責研發產品,文楚妍負責銷售,三皇子負責管理,三人配合默契,生意經營的十分火爆。

不僅如此,墨韻也在逸晨的狂熱追求下,和他成了一對戀人。

水韻則和容雲鶴成了一對,這一對讓紫幽有些意外,因爲容雲鶴和水韻一開始經常吵架,跟一對冤家一樣。難道真的應了歡喜冤家這句話?紫幽笑着搖頭。

然後忍不住逗弄海韻,“海韻啊,你看看,比你大的,有了着落,就連比你小的水韻,都知道找女婿了,怎麼就你還無動於衷?給你們創造機會了,這次去印度,我只把火靈、木靈、土靈和韋沙利它們帶走了,就是讓你們趕緊找對象。看看,其她的姑娘都明白,怎麼就你沒動靜?”

海韻俏臉泛紅,不好意思地嬌嗔,“公主就會拿奴婢尋開心!奴婢這輩子,就跟着小姐,不嫁人啦!”

“得了吧!”海韻剛剛說完,水韻就揭發道:“海韻姐要是一輩子不嫁人,那衛將軍不得去做和尚?”

“你胡說八道!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海韻羞得跑過去就要收拾水韻。

水韻趕緊跑到紫幽身邊求救,“公主救奴婢啊,奴婢不敢欺瞞公主,定遠將軍已經跟海韻姐求婚啦。”

嗯!?紫幽一把抓住撲過來的海韻問道:“是衛明超嗎?”

海韻被她抓住,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紫幽聞言,馬上興奮地說道:“那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雖然結過一次婚,可是他妻子懷孕之時,聽說他在南疆遇害,結果早產,一屍兩命,他沒有再娶,也沒聽說他有小妾和通房,這樣,我給你仔細問問,要想求娶我的丫頭,必須做到一心一意,否則免談!”海韻臉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隨即搖搖頭,“奴婢不想嫁,奴婢就想跟着公主。”

“爲什麼?”紫幽不解地問道:“是你沒看上人家?還是怕他位高權重,將來會三妻四妾?還是。。。。。。”

海韻聞言,秀氣的雙眉緊鎖,有些爲難地欲言又止。

紫幽見狀,慵懶地揮揮手,“水韻,帶着姑娘們去準備‘觀音市’(三月街)的祭品吧。”

“是,公主。”水韻帶着丫鬟們退下。

紫幽倚在黃花梨木得玫瑰椅上,慵懶地問道:“好了,你好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我告訴你,海韻,我從來就沒把你們四韻當奴才,你們和我的姐妹差不多,不管發生什麼事,別忘了,有我做你們的後盾。”

海韻一聽,感動的眼淚都汪在了眼裡。這就是她們的主子,只要你對她忠心耿耿,她就像對待親人一樣,會豁出命來幫你。

海韻好像看到了希望,沒有再做隱瞞,小聲說道:“他人是不錯,去年‘觀音街’,奴婢被一個小部落的土司盯上了,差不點被搶走,是他救了奴婢,奴婢爲了感激他,爲他做了件戰袍,這以後我們又見過幾次面,然後他就。。。。。。他就說,說喜歡奴婢。可是。。。。。。可是他母親,母親嫌棄奴婢是個丫鬟,有一天約奴婢見了一面,告訴奴婢,奴婢這樣的身份,要想嫁給他做妻子是不可能的,做個貴妾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願意做妾,她可以考慮,要是不願意,就趁早離開她的兒子,她兒子已經和知府的嫡女議親了。奴婢一聽,就沒再搭理他。小姐,奴婢絕不給人做妾,也絕不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紫幽聽了,兩道秀氣的籠煙眉,擰的緊緊的,目光變得冷冽,顯然已經動怒了。

她本來就極爲護短,更何況四韻是跟着她一起長大,陪着她風風雨雨,一路走來,感情自是與別人不同。而且,她早就說過:“不管是誰,想娶我的人,首先就要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做不到,就不要來跟我提親。”

定下這個規矩,王府一些管家,還有一般商販之家都來提過親,求娶過四韻,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管家的兒子,基本上也都是王府的奴才,將來充其量也還是做到管家;而那些商販,無非是看着四韻出色,而且又是她的丫鬟,想和王府攀上關係而已。

她希望她們都能嫁給侍衛或是軍隊的將士,一來知根知底,二來,一旦她們受了委屈,她也好出面爲她們討還公道,第三,主要是這些侍衛和將士,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好好表現,都能當武官。

衛明超的父親,原來只是個七品縣令,還是因爲衛明超立功,升任從三品的定遠將軍,才把他父親調到南疆,做了個從六品的土州同,品級還沒有海韻高,竟然敢瞧不起她;知府怎麼了?知府只不過纔是從四品的官員。如此看輕她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紫幽抿了一口茶,慵懶的冷笑,“你沒告訴她,你是本宮身邊正五品的女官,早就消了奴籍?”

“告訴她幹嘛?”海韻不屑地搖搖頭,“這種人,給奴婢做婆母都不夠格!”

“真不假!”紫幽氣的講茶碗狠狠地頓在了桌子上,“不是看在衛明超的份上,誰認識她老幾?海韻,你等着,我給你出這口惡氣,我非得逼得她後悔莫及!”

第三天,紫幽就爲四韻升了官,詩韻升爲了正三品掌事嬤嬤,蘭草爲正四品禮教司儀,其她三韻都爲從四品鳳儀女官。

本來這個官職,只有皇后、太后、皇貴妃的貼身宮女,纔可以授予的,可是紫幽這個公主的品級,和皇后同等,睿文帝說了:“紫陽公主領皇后品級,見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禮。”

所以,她授予三位姑娘這樣的官職,任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接着,紫幽就對外宣佈:“本宮身邊最信任、最看重的丫頭,除了海韻和蘭草,其她已經全部名花有主。你們有誰看中了海韻和蘭草,可以到我這來提親。要是提親的人多,就來個比試招親,誰最優秀,本宮就把她們許配給誰。本宮給她們的嫁妝是——每人五千兩白銀。”

五千兩白銀不是小數,就是衛明超的嫡姐嫁人,也才賠了二千兩銀子的嫁妝。這還是衛明超幫着出了一千兩銀子,否則,以他母親的摳門,給一千兩銀子就不錯了。

他母親許氏聽了,當即就後悔了。五千兩銀子的嫁妝,加上從四品女官每月六十兩銀子,八十石祿米,這媳婦娶來家,可是賺着了。這死丫頭!怎麼不告訴我她是女官呢?

可又一想,她現在已經和知府千金議親了,再要反悔,大兒子和夫君都在知府手下謀生活,豈不會被知府刁難?

對,沒什麼可後悔的,反正這個兒子又不是。。。。。。

可是,她爲了推卸責任,卻對衛明超抱怨道:“這海韻是什麼人啊?這都跟你好上了,怎麼還跟公主說她沒有相好的,還要比試招親?這不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嗎?”

衛明超還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找過海韻,覺得海韻突然之間就對他冷淡了,想想自己是個死過老婆的鰥夫,海韻嫁過來不但是做繼室的,還要以妾禮祭拜前妻,確實太委屈了!

她長得那麼漂亮,有是公主一手調教出來了,不但會點武功,還會算賬、治病,可謂是文武全才,就是嫁一個青年才俊,也是綽綽有餘的。

想到這,不由長長地嘆口氣。可想想兩人交往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姑娘明明對他有意,怎麼會突然有變的呢?衛明超心裡千百般的割捨不下,於是跟張偉老爹——張將軍請了個假,離開軍營,跑到王府來找海韻了。

紫幽一聽若雲來稟告:“公主,定遠將軍來找海韻姐。”

紫幽馬上對海韻說道:“你別出去見他。”

隨即吩咐若雲:“把他帶到前院客廳,我去見見他。”

紫幽沒讓海韻去見他,主要是想探探衛明超是不是和他母親有一樣的想法,要是有,憑他再優秀,她也不會把海韻託付給他;如果衛明超沒有像他母親那樣瞧不起海韻的身份,對海韻確實是一心一意的,那她也要看看,此人對父母是不是太過愚孝,要是什麼都聽他母親的,那她也不能把海韻嫁給他。

看他母親那個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要是兒子什麼聽母親的,那麼兒媳婦就要受委屈了。她可不想她的丫頭們,婚後生活不幸福。

衛明超一聽紫幽要見他,頓時就有點緊張。當年雲夢山比武,他可是公主的手下敗將,對公主,他是又敬又怕。

在客廳裡等了足足有三刻鐘,紫幽也沒到,衛明超有點急了。

想想也能知道,公主這是故意在晾他,如果不是,海韻最起碼應該來看看他,海韻也沒來,那就說明,這主僕二人對他不滿意。

爲啥不滿意?難道真的因爲他結過一次婚?

衛明超忐忑不安,在客廳跟個走馬燈一樣,來回轉圈。

紫幽姍姍來遲,看見他失去了以往的沉穩,不由挑挑眉,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哼!想娶我的丫頭,哪有那麼容易?

“微臣見過公主,公主金安!”衛明超單膝下跪行軍禮。

紫幽坐在那裡,慵懶品茶,足足等一盞茶品完,才叫起。

餘光順便還打量了一下海韻,見她偷偷看着衛明超,滿臉不忍,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被人家老孃氣得要死,自己替她出氣,纔剛開始,小丫頭就心疼情郎了,這那行?

紫幽故意板着臉,冷冷地說道:“你幹嘛要見海韻?不知道她現在正要比試招親,處於敏感時期?你這麼私下見她,對她的名譽造成不好的影響,你能負責嗎?”

“微臣願意負責!”衛明超斬釘截鐵地回道。

“你願意?”紫幽仍然冷冷地帶着輕諷說道:“可是本宮聽你母親說,嫌棄我們海韻是個奴婢,只配給你做個貴妾,已經爲你和知府的女兒議親了,還警告我們海韻,如果不願與你爲妾,就離開你。你母親還真是有意思!一個從六品小官的夫人,竟敢看不起本宮身邊的從四品女官,衛明超,令堂如此侮辱王府的女官,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宮定然不饒!你還想求娶海韻,本宮看你還是回去吧,本宮纔不會讓自己親人一樣的海韻,有一個勢利的老婆婆!”

這話說得很重,衛明超當即就臉紅了,隨即不敢置信地問道:“公主殿下這是從哪聽說母親如此侮辱海韻姑娘的?微臣怎麼不知道?”

“怎麼?”紫幽狠狠地一拍桌子,“難道本宮還會冤枉她不成?你連自己母親欺負了海韻都不知道,本宮如何敢把她嫁給你?將來你在軍中,你母親在府裡,豈不要百般爲難海韻?衛明超,你的求婚不夠資格,不能參加比試招親,還是聽從母命,準備迎娶知府女兒吧。”

“公主,不要啊!”衛明超急的俊臉更紅了,鼻尖冒汗,一個勁磕頭哀求,“公主,微臣對海韻姑娘一片真心,可昭日月!從來沒有想過迎娶別的女子,也沒想到要三妻四妾。母親所做之事,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這就回去問問,如果母親真的侮辱了海韻姑娘,微臣願意替母親道歉!只是微臣請求公主,給微臣個機會,讓微臣向您和海韻姑娘證明微臣的才能和真情!微臣真要能迎娶海韻姑娘爲妻,決不讓她受委屈就是!”

“好!”紫幽對衛明超一直很賞識,覺得他也不會是個目光見識短淺之人;又見海韻在那心疼的將手帕都擰成了麻花,顯見對他已經有了感情,她當然不會去撤散有情人,但是也必須給他母親一個教訓。

敢欺負她的人,真當她脾氣好的會任人放肆不成?

紫幽毫不隱晦地說道:“把自己府裡的麻煩解決好,本宮就同意你參加比試招親。你好好準備,比試可不單單隻有武功。”

“是,微臣遵命!”衛明超深深地看了海韻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紫幽看着忐忑不安的海韻,忍不住笑着搖搖頭取笑她,“別心疼了,去送送他吧”

海韻顧不得害羞,跑出去追上了衛明超,把他帶到了水榭裡。

衛明超一看她追出來,心裡暗暗高興,責怪而又心疼地看着她問道:“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拒絕我的嗎?”

海韻點點頭,委屈的眼圈泛紅。她都沒敢把衛明超母親——許夫人當時說的難聽話,全部告訴她的小姐,不然,衛明超今天更要挨訓。

衛明超見狀,小聲說道:“傻丫頭!你怎麼不相信我啊?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這話是聽別人說的,還是母親親口對你講的?”

“你母親親口說的。”海韻想起當時所受的屈辱,眼淚都含在了眼裡。把許夫人說的話敘說了一遍,然後再次小聲說道:“當時我問她,‘這是您兒子的意思嗎?還是您的意思?您母親說,‘當然是我兒的意思。他可憐你,不忍親口告訴你,所以纔要我找你,表明意思的。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丫鬟,能和人家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比嗎?你要有自知之明!’這些話我都不沒敢告訴小姐,想問你,我又害怕;如果真是你的意思,我該怎麼辦?就算不是你的意思,這麼做,豈不會破壞了你們母子的感情?”

。。。。。。。。。

番外四 好 事 多 磨(一)

更新時間:2013-11-21 1:38:50 本章字數:6747

海韻話沒說完,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滾下了白皙如瓷的臉龐。睍蓴璩曉

小丫頭本來長得就很美麗,一雙嬌媚的丹鳳眼,白皙嫩滑的肌膚,小巧的鼻子,最美的就是嘴脣,形狀優美,稍稍有點厚,總給人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

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繡芙蓉的長褙子,裡面襯了一件廣袖月白色長裙,下面是一條銀紋繡百蝶度花裙,梳着芙蓉歸雲髻,插了一根白銀鑲嵌珍珠的步搖。臉上的淚痕未乾,看上去楚楚可憐,整個人如同是雨後的芙蓉一般,嬌豔欲滴,卻又飄搖不定,惹人憐惜!

比那個胡知府的花癡女兒,不知高強多少倍。那個胡小姐,本來聽說嫁給他是做繼室,他又是從三品的定遠將軍,以爲他是個中年人,還不願意,可是待看見他長得英俊挺撥,年紀又不大,馬上就同意議親了。這樣淺薄無知的女人,他纔不要!

衛明超心疼的難受,趕緊掏出一塊白色的麒麟玉佩,放進了海韻的手裡,深情地說道:“你放心,我非你不娶!別說是知府的女兒,就是皇上的女兒,我也不要,我只要你。輅”

海韻一聽高興了,綻放出一個嬌羞嫵媚的笑容,“誰不放心了?”

說完,握緊玉佩,轉身就走。小姑娘到底害羞了,不過回到自己房間,拿着玉佩翻來覆去地看着,臉上笑容甜蜜的不行。

同一房間的墨韻看了,一把搶過玉佩取笑道:“喲!偷看未來夫君的信物?我瞧瞧是什麼好東西。媲”

海韻一下子就急了,如同寶貝被搶了一樣,驚慌失措地說道:“你別玩了,別把玉佩摔了,快給我!”

墨韻見她很少像現在這樣在乎一樣東西,趕緊把玉佩還給了她問道:“是衛將軍送給你的?”

海韻羞澀的點點頭,“是的。墨韻姐,姐夫也給你信物了嗎?”

墨韻聞言,滿臉幸福地說道:“嗯,他是孤兒,沒有祖傳的東西,於是特意跑去‘隨心索玉’給我打了個墜子,嘍,就是這個。”

墨韻邊說,邊從脖子裡取下一個金鍊繫着的翡翠觀音,遞給了海韻,接着滿臉幸福地說道:“這個墜子花了兩千兩銀子,把我心疼壞了!你要知道,他沒有什麼家底,攢點銀子哪裡那麼容易?這也就是王爺和王妃大方,不然他能這麼富有?”

王爺和王妃是指上官凌然和紫幽,原來的安王和安王妃,他們背地裡叫做老王爺,老王妃,當面則叫上官凌然和紫幽爲公主和駙馬,以便區分。

海韻聽了,羨慕地說道:“真好!你結婚後,不用受老婆婆刁難。墨韻姐,我好擔心將軍母親不喜歡我,處處爲難我。”

“她敢!”墨韻狠狠地一拍手,“我們大將軍府出來的人,豈能讓人欺負了?海韻,拿出你公主貼身女官的氣勢來,還能怕了她們?老婆婆怎麼了?老婆婆也得講理,不講理你照樣收拾她,別忘了,我們有兩個王府在後面做後盾,你怕她幹啥?當然了,你只要不擺出你是王妃的人,無理欺負她就是了。”

“那是自然,我代表的是安王府、榮王府,當然不會落人話柄就是。”海韻點點頭,心裡安定了不少。

就是,她有啥好怕的,身後站着公主這樣仗義的主子,就是天塌下來,主子也不會不管她的。

其實海韻本來挺厲害,一般人還真是欺負不了她;這次在許夫人說了那些話以後,她也沒有示弱,而是冷冷一笑說道:“我從沒主動找過你兒子,都是他來找的我。我的一舉一動,你無權過問!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吧。他不來找我,我絕不會去找他!”

說完,昂首挺胸驕傲地離開了將軍府。

可是現在想想,不能因爲許氏的勢利,她就真的離開衛明超不是?那個男人又沒有對不起她。但是,如果兩人真的走到一起,成爲夫妻,那個許夫人就是她的婆母,她總不能忤逆她吧?

這麼一想,她才無法淡定了。可是現在叫墨韻這麼一說,她有信心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是誰?紫陽公主的心腹女官,還能被一點困難嚇倒了?

再說衛明超回到府裡,先跟他老爹說了和海韻的親事,然後又把他母親做的事情跟他老爹敘述了一遍,最後極爲認真肯定地說道:“我非海韻不娶!現在跟你們說一聲,你們同意不同意都無用!”

要說衛明超還真是他家的異類,沒有被父母培養成和他兄弟姐妹一樣的目光短淺之人。

此刻他的哥哥,一位沒有品級的鹽茶大使,竟然擺出兄長的樣子來訓斥他,“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能由你自己做主?海韻你可以娶,但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同樣得娶。我和爹爹都在知府大人手下謀生活,你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公主她高高在上,還能事事關照我和爹爹這樣的小官?知府大人要是因爲你不娶他的女兒,給我們小鞋穿,我們該怎麼辦?要是公主要你娶海韻那個丫鬟也行,你叫她給我們升官,或是把知府大人調離。不然怎麼辦?知府大人的小姐看上你了,非要嫁給你,你說怎麼辦吧!”

“是啊。”他老爹竟然同意了他哥哥的觀點,附和着說道:“海韻再得公主重視,也只是個奴婢,在公主身邊做事,公主還能高看她一眼,離開公主身邊,你以爲公主還能一直記得她?海韻再好,一個孤兒,沒有家世,一點都幫不上我們;而胡小姐就不一樣了,她爹現在是知府,將來還有可能是尚書、丞相。”

衛明超怒極而笑,“我是娶媳婦,不是給你們找保護傘。我喜歡的是海韻這個人,她有沒有家世沒有關係,我一個男人,靠自己本事殺敵立功,不需要女人爲我拉關係;相反,你們自己有本事,沒有錯處被胡知府抓住,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別忘了,南疆這裡榮王爺是主子,在帝都,還有皇上。”

“愚蠢!”就在這時,他老孃推門進來了。這位九品芝麻官的庶女,因爲能成功嫁給一位七品縣令爲正妻,所以,被全家認爲是嫁得最成功,也是最聰明的一位。

這位最聰明的夫人,因爲衛明超小時候愛武學,整天舞刀弄槍,不知捱了她多少棍棒,天天被罵着沒出息,結果,反而成了他們衛府最大的官。

爲此,這位聰明的夫人,又把功勞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逢人就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啊!看看超兒被我教育的多好,就因爲我一直鞭策他,他才成了將軍。”

因爲小時候天天挨母親胖揍,導致衛明超十五歲就參了軍,直到現在看見他的這位母老虎老孃,還有點肝顫!

要說他老孃長得還真是不耐,衛明超五官和她有點像,但是那氣質真是令人不敢恭維,怎麼看,怎麼不像高貴端莊的官夫人,而像滿身銅臭味的刁蠻老闆娘。

說話聲音也很尖刻,有點刺耳,“我問你,你的從三品定遠將軍,是因爲那個海韻得來的嗎?”

“不是啊!”衛明超不明所以地回道:“我升爲定遠將軍,是因爲我作戰勇猛,善於帶兵。慕將軍和安親王爺(上官凌然)可不講究什麼裙帶關係,他們講究的是真才實學,你不能帶兵打仗,能讓你坐在將軍的位置上嗎?”

“還是啊!”許氏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支着大牙冷笑,“既然娶她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自己有本事,那你何不娶了胡小姐?那樣最起碼對你爹和大哥有利不是?我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一下,怎樣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衛明超被他老孃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全身哆嗦,心裡更是拔涼拔涼的!

他已經很夠意思了,因爲王爺賜給他的將軍府,比他家的府邸要大,他一家要搬進將軍府,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要他的俸銀,他除了留下一些作爲零花和交際應酬,也都上交了,這一大家子,幾乎都是他在養活,他們還不放過他,竟然還要用他的婚姻,用他一輩子的幸福,來爲他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們怎麼可以如此自私!?

衛明超轉身就走,冷冷地扔下一句話,“我的婚姻,由不得你們擺佈,如果你們嫌棄在將軍府住不習慣,就搬回去吧。”

衛明超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這麼強勢,他的父母和大哥有點懵了!

待反應過來,他老孃第一個咬牙切齒地罵道:“孽子!孽子!”

他大哥則故作正義凜然的樣子,將衛明超是好一頓貶低,“什麼玩意!如此不孝,竟然還能升官,娘,咱們應該告他一狀,就告他忤逆不孝,我就不信,榮親王還會留着他。”

“不可!”他老爹連忙攔阻,可是並非爲了衛明超,而是爲了他們自己,“你弟弟如果什麼都不是,那誰還認識咱們?說到底還不是我們沾了他的光?”

許氏聞言點點頭,然後露出了一絲惡毒的壞笑,招招手,將夫君和大兒子叫到跟前,這麼、那麼的交代了一番。

幾天後,大理街市到處流傳着海韻依仗自己是紫陽公主貼身宮女,逼着定遠將軍和胡知府女兒退婚,迎娶她的謠言。

紫幽和海韻當然也聽到了。一邊着手安排蘭草和海韻的比試招親,一邊派火靈調查,是什麼人傳出這個謠言的。

很快,火靈回來稟告:“是衛將軍的哥哥,買通了幾個飯店和茶館說書的,散播的謠言。”

紫幽露出了鄙視的笑容,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

“若雪,請二叔過來一趟。”紫幽冷冷地吩咐道。

海韻見狀,連忙施禮回道:“公主,這件事用不着您親自動手,交給定遠將軍去處理吧,如果他處理不好,奴婢也就不用嫁給他了。不能爲奴婢遮風擋雨,這樣的人,奴婢也看不上。”

“可說你仗勢欺人,就等於在罵我。”紫幽冷冷的笑道:“到了今天,我要是被這樣一些小人欺負了,我就不用活了。”

“那就交給奴婢來處理。”海韻一雙瑰麗的丹鳳眼,波光瀲灩,不時閃過一道鋒芒,“事關公主和奴婢的名譽,奴婢不出來澄清怎麼行?公主,事情自然是因爲奴婢而起,那就讓奴婢來解決吧?”

“好吧。”紫幽點點頭,對火靈說道:“你和海韻一起去處理這件事。”

“是,主人。”火靈走到了海韻面前。

海韻馬上對她說道:“你也發出消息,三天後,我和蘭草在民族村舉辦擂臺賽,比試招親,從現在起開始報名。另外,到軍營通知一聲,軍人優先考慮。”

火靈一聽樂了,露出了豔陽一般明媚的笑容,“知道了,我這就去。”

火靈在紫幽回到帝都之時,一直留在南疆,將士們幾乎都知道它是精靈;但是老百姓並不知道,都以爲它哪位官員的千金小姐,對它印象特別好。

五個精靈,老大金靈清麗冷豔;老二水靈妖冶魅惑;老三火靈豔麗火辣;老四土靈嬌俏靈動,老五土靈嬌憨可愛,各有特色。

無疑,火靈的性格,更接近當地少數民族姑娘們的熱情開朗。

就連當地不少名門貴族的小姐,都是它的朋友。

它要把海韻和蘭草設擂臺比試招親的消息傳出去,簡直太容易了。

很快大理街市就都開始瘋傳這件事了,於是就有人問:“既然海韻姑娘要比試招親,又怎麼說人家仗勢欺人,逼着定遠將軍和胡小姐退親,而迎娶她?”

“就是,這誰造的謠?誣陷紫陽公主和她的女官?”

“就說嘛,紫陽公主爲人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幹出縱容下人逼婚的事情嗎!”

“。。。。。。”

如此一來,之前衛明超哥哥——衛明峰散播的謠言不攻自破。

而衛明超此時卻已經煩躁氣憤到了極點。

煩躁是因爲火靈就在剛剛來到軍營,跑到將士們操練的訓練場上,竟然登高大呼:“將士們,通知你們一個好消息,紫陽公主身邊兩個才貌出衆,美麗賢惠的女官——海韻和蘭草,三天後在民族村,舉行擂臺賽,比試招親,這個比試嗎,就是說,不光比舞,還要比試別的,至於是啥,我也不知道。不過有個條件對你們來說,特別有利,那就是——軍人優先!”

“哇!”軍營登時沸騰了。。。。。。蘭草一般在王府裡管事不怎麼出來,可是海韻卻經常跟在紫幽身邊,將士們不少人見過她,對她的容貌向來津津樂道:“不愧是公主身邊的人,個個長得跟仙子似的。”

現在一聽仙子要招親,而且他們人人都有機會競爭,能不熱血沸騰纔怪。

可是衛明超率領的五千將士聽了以後,不舒服了!幹嘛?因爲都知道他們將軍喜歡海韻姑娘,可是現在海韻姑娘卻不一定花落他們將軍府上了,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

可是,這件事也不能怨海韻姑娘無情,主要是他們將軍的家人做得太過分了!

“將軍,你的家人,您不能再縱容他們了。”衛明超的副將張偉說道:“這中傷公主和她的女官,都夠問罪的啦。”

“我知道,我已經讓他們搬離將軍府了。”衛明超皺着眉頭回答:“可是他們把原來的院子賣了,現在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合適的房子。”

他的一家人還真是極品,搬到他這裡來住,就把他們自己的三進院子賣了,賣的銀子,他居然一分沒看到。

張偉氣憤地說道:“你乾脆還是找世子殿下(慕英毅)請求把他們調離南疆好了,這樣的家人,還是家人嗎?豺狼還差不多!因爲你不是他們親兒子,恨不能把你榨乾!”

“哼!”衛明超冷笑,“他們越這樣,我就越不如他們的意。”

沒有錯,衛明超在他家人造謠開始,就派人到他出生的家鄉調查過了。

本來海韻聽說了他的身世以後,就曾對他說過:“聽你說來,你母親對你還真是嚴苛,現在你府上已經數你官職最大,怎麼還如此對你?不是應該以你爲驕傲嗎?這裡面不會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吧?例如:你不是你母親的孩子,是你父親和別人生的?”

他當時還笑着說:“你想象力真豐富,是不是在王府當差,見慣了各種各樣離奇的事情,纔會這麼猜測的?”

可是,直到散佈海韻和他的流言,他才覺得不對勁,哪有家人不盼着自己親人好,而想法設法破壞的?一調查,他這才知道,他的親孃,不是許氏,而是許氏的妹妹。

當年他父親考上進士,雖然是倒數第二名,可是在他們那裡,也算是鳳毛麟角了。

他外祖當時是他們家鄉的一位九品巡檢,九品小官,還一妻兩妾,兩位小妾,二姨娘生了許氏,而生了衛明超的那位許小姐則是巡檢夫人所生的嫡女。

這位嫡女本來也看中了年輕有爲的衛縣令,議親的是她,定親的也是她,奈何她沒有姐姐的厚顏無恥,先下手爲強,和衛縣令睡到一起去了。

許巡檢無可奈何,只好將老大庶女嫁給了縣令,將嫡女和她調換,嫁給了從七品的州判。也是這位嫡女命苦,嫁給州判不到二年,州判竟然得病死了,嫡女成了寡婦。

這位嫡女就是衛明超的親孃,以下叫她爲小許氏。小許氏年紀輕輕守寡,長得又比許氏漂亮,衛縣令因爲同情和愧疚,會偷偷地接濟寡婦小姨子一二,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有了私情,很快就懷上了衛明超。

這樣一來,衛明超老爹只好和許氏攤牌,許氏想了想,竟然不哭不鬧,跟衛縣令說道:“不能將二妹接進府,擡爲平妻。您想想,要是讓別人知道,您和自己寡居的小姨子有了私情,還未婚先孕,您還能升官嗎?對您的名聲可不好!”

衛縣令思來想去也覺得有點不妥,於是忍不住問道:“那怎麼辦?二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呀!”

許氏故意柔聲說道:“誰叫老爺您不管她了?就是您捨得,妾身也捨不得,她畢竟是妾身的妹妹。這樣吧,把她接進府來,由妾身照顧着,孩子生下以後,就說妾身生的是雙胞胎,反正妾身和妹妹懷孕的時間差不多,這樣一來,誰都不會懷疑,還能給孩子一個嫡子的身份,等將來老爺您升官,到了一處沒人知道咱們根底的地方,再把妹妹擡爲平妻,這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老爺,您說這法子可好?”

“好!”衛縣令也覺得這方法甚好,還連連誇獎妻子,“爺還以爲夫人會生氣,容不下她,沒想到你如此賢惠,老爺我有你們這一對姐妹花,就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哈哈。。。。。。”

聽見衛縣令這麼說,許氏指甲都摳進了肉裡,在心裡將她的嫡妹詛咒了N遍:賤人!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想做縣令老爺的平妻,你做夢!先容忍你幾個月,等到你生孩子之時,給你來個一屍兩命,看你還敢勾/引別人的老公!

小許氏被接進縣令府上,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自己這個庶姐有多惡毒,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回這個姐姐不但對她照顧備至,還流淚跟她道歉:“二妹妹,你先別急,不是姐姐容不下你,而是爲了老爺的名譽,不得不如此。你先忍忍,在這府裡安心住下,等到老爺升遷到別處,就擡你做平妻。”

小許氏住進縣令府二個月以後,才知道她這個姐姐有多毒辣!

前兩個月對她好,是爲了打消縣令的懷疑,借她的嘴,不停地在縣令面前爲她這個姐姐說好話,好爲以後虐待她,打下埋伏。

。。。。。。。。。。。。

番外五 好 事 多 磨(二)

更新時間:2013-11-22 1:09:27 本章字數:6699

兩個月以後,開始叫下人欺負她,有時她甚至連口熱飯飽飯都吃不上,每天還要飽受丫鬟和婆子的指桑罵槐。睍蓴璩曉

這個時候,縣令已經被許氏哄得搖頭轉,而且她也一直在衛縣令面前誇姐姐待她好,這個時候要是再告狀,說姐姐不好,縣令如何能相信?

就這樣,她連氣被虐待,竟然提前了將近二十天生產,好巧不巧,正好是許氏剛剛生下個無腦畸形兒,不到一個時辰。

許氏就這樣把孩子來了個掉包,然後勒死了嫡妹,僞裝成了她上吊的樣子。

小許氏到了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又被庶姐算計了,可是已經晚了,以往算計的是她的衣服首飾,還有夫君,這次不但算計了她的兒子,還算計了她的命輅。

衛縣令到家之時,小許氏已經死了,說一點不想傷心是假的。

掉了兩滴鱷魚淚,卻聽許氏哀聲嚎啕:“我苦命的妹妹啊,你怎麼這麼命苦,怎麼會生出個無頭怪胎來?就算是怪胎,你也用不着上吊啊?心疼死姐姐我了!唔。。。。。。”

完了,還流着淚勸慰縣令:“老爺不要傷心了,要是因爲妹妹哭壞了身體,妹妹在九泉之下,豈不也不安心?妹妹會這麼做,也是爲了老爺的名聲;怪胎兒子,傳出去多不吉利啊!我已經吩咐下去,不準聲張,就說妹妹病死了,沒有生下怪胎這回事。婧”

縣令不疑有他,還連聲誇獎:“還是夫人賢惠,你說得對,二妹這是沒有福氣啊!”

衛明超派人查到了當年侍候親身母親,後來被髮賣的貼身丫鬟和婆子,還找到了許氏派人謀殺,沒有殺死,而逃生掉的穩婆,事情就這樣真相大白了。

他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小時候身體不好,還經常捱打,就是連吃的、穿的,都不如哥哥及其他兄弟姐妹;明白爲什麼他父親要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把他送去寺廟拜和尚爲師,學了武功。真相竟然是如此殘酷!

幸好他很爭氣,天賦極佳,練功更是比別人刻苦,所以武功精進的很快。後來,他不堪許氏經常打他,就去參了軍,那年他只有十五歲。他只道是自己貪戀武學,惹母親不高興,母親恨鐵不成鋼,纔會經常打他,從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兒子。

難怪呢,拼命從他這裡劃拉銀子和賞賜的好東西。這些年,除了留下那塊麒麟白玉佩,他的一切珍寶,全都進了許氏的囊中,有的還被他哥哥、姐姐、弟弟等人要去了。

如今還敢敗壞公主和海韻的名聲,新仇舊恨,他如何能饒恕許氏?

衛明超跟張偉老爹請了假,就去找了慕英毅,跟他講明瞭一切情況。

慕英毅一聽,氣的一拍桌子吼道:“我說呢,本來我沒想到是你家人搞的鬼,還以爲是胡知府,正要找他算賬,沒想到卻是害死你母親之人如此膽大放肆!這件事我明白了,你儘管去報仇,出了事有我擔着。竟敢傷害我的幽兒,我饒不了她!”

衛明超得到了慕英毅的支持,心裡就更不怕了。帶着證人、證詞回到府裡,馬上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客廳裡,就連在府衙的父親和大哥,都叫了回來。

許氏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拉着臉訓斥他,“有什麼急事?非得在你父親和哥哥辦差時間給叫回來?這麼大人了,一點。。。。。。”

“閉嘴!”衛明超一直以爲她是自己的母親,所以被欺負了這麼多年,一直也不敢有怨氣;可是在得知她是自己的殺母仇人之後,恨不能一劍刺穿她,哪還有好態度對着她?

指着她吼道:“你的帳,我一會和你算。”

說完,不再搭理她,看着他大哥,指着那三位說書人問道:“這三個人你認識吧?你告訴我,你都叫他們幹了什麼?”

衛明峰看見三個說書人,本來就已經慌了,現在聽見他責問,馬上故作鎮定地回道:“這不是茶館、酒樓的說書人嗎?我經常去喝茶、用膳,當然認識。我沒見他們幹什麼呀?我一個朝廷官員,能和他們這些低賤的老百姓有啥牽扯?”

那三個說書人一聽就急了,七嘴八舌地揭發道:“哎!你可不能賴賬啊,不是你給了我們銀子,叫我們散播公主身邊女官,逼着你弟弟定遠將軍退婚的流言的嗎?”

“就是,一開始你給二兩銀子,我們不幹,事情牽涉到公主,我們害怕,你又加了三兩銀子,給我們五兩銀子,還讓我們不要擔心。”

“沒錯,當時你見我們害怕,你還說:‘放心吧,出不了事,哪有公主爲了個奴才,來責罰老百姓的?法不責衆,知道吧?放心。’你就是這麼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現在出事了,你卻推的乾乾淨淨,你真不是個東西!”

“來人!”衛明超一聲怒喝,“將這個誣陷公主和她女官的歹人,給我綁了,一會送去府衙。”

話音未落,進來兩個士兵,撲向衛明峰,將他綁了。

許氏還沒從衛明超的強勢反擊中反應過來,一直到兒子被綁了,這才急眼。潑婦一樣的撲到衛明超面前,就要扇他耳光,“孽子!你竟敢忤逆不孝,我打死你!”

衛明超沒躲,捱了她這一耳光,一張俊臉,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連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可見許氏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氣。

就這,許氏還覺得不解恨,又一巴掌扇了過來,可是這次衛明超沒讓她再碰到自己的肌膚,而是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將她推倒在地上。

冷冷的、狠絕地說道:“這一巴掌,就算是還你撫養了我十五年的恩情。許氏,你害死我母親,還讓我認你這個殺我母親的賊人爲母,此仇不報,我枉爲人子!來人,給我綁了,和衛明峰一起送去府衙,我要鳴冤。”

他老爹直到此時,才慌了,跑過去攔住他說道:“超兒,你在說什麼?什麼害死你母親?她就是你母親。你不要糊塗,聽人挑撥,做下忤逆不孝的事。。。。。。”

“你住口!”衛明超滿懷怨恨地看着這個害死他母親,重利自私,糊塗透頂的父親,怒吼道:“她不是我的母親,許雅晴(小許氏名)纔是我的母親。當年許雅萍用她自己生的無腦怪胎,從母親身邊換走了我,然後勒死母親,騙你說是上吊自殺,你竟然也就信了。可憐我的母親,冤死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替她報仇。”“這是真的?”他老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衛明超不再搭理他,冷冷地轉身,押着許氏和魏明峰,朝府衙而去。

也該會會胡知府了,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在這裡面充當了什麼角色。

胡知府一聽有人擊鼓鳴冤,趕緊升堂。老將軍管制下的南疆各衙門官員,可不敢像大燕內地有些衙門的官員一樣,拿着朝廷俸祿,消極怠工,不好好辦差,更不敢收受紅包,不秉公執法,一經發現,就是嚴懲。

所以,胡知府趕緊穿戴整齊,來到堂上,敲着驚堂木問道:“何人擊鼓?”

衛明超帶着證人,押着許氏和魏明峰走了上來。

胡知府一看,震驚的下巴差不點掉在地上;兩邊的衙差剛要喊“威武。。。。。。”,也不出聲了。

胡知府愣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跑過來給衛明超行禮,“下官見過將軍大人!”

衛明超臉色冷峻,沉聲說道:“胡大人免禮。我今天來是告狀的,你升堂問案吧。”

“是。”胡知府不敢怠慢,又快步回到了桌案前,拿起驚堂木剛要敲,想想又放下了,盡力使聲音威嚴中,又帶着柔和地問道:“不知大人狀告何人?”

衛明超指着罵罵咧咧的許氏和不停喊冤的魏明峰說道:“狀告衛土州同夫人許雅萍和她的兒子魏明峰。魏明峰買通說書人,散佈謠言,誣陷紫陽公主身邊的從四品女官逼婚與我,給公主和她女官的聲譽,造成了極惡劣的影響;許雅萍二十五年前,殺害我的母親,將我從母親身邊奪走,讓我認她爲母,對我百般苛待,致使我認賊做母二十五年,沒有替母報仇伸冤。”

“冤枉啊!”許氏和魏明峰一起喊冤。

許氏哭咧咧地說道:“大人,孽子忤逆不孝!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明已經爲他於貴府的千金小姐議親了,三媒六聘,已經行過了納禮、問名、納吉,也都告訴了他,可是,公主身邊的女官海韻卻看上了他,他經不住美色的誘惑,和人傢俬相授受,非要終止和令千金的議婚,我不同意,他就想出這樣的毒計,欲致我和我的大兒子於死地。我的大兒子根本就沒有買通人散佈流言,就因我兒看不慣他忤逆不孝,教訓了他二句,他就要連着他的親哥哥一起陷害。大人,您可要爲民婦做主啊!”

“你!”衛明超被許氏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第一次見識了這個毒婦的胡攪蠻纏,和一肚子壞水。

他告的是她謀殺了他的母親,可是這個女人,卻一直用忤逆不孝來引起別人的同情。

特別是魏明峰,又一個勁在那幫腔,“二弟,你心也太狠了!就因爲母親不願意背信棄義,你就不認她,給她安上一個謀殺的罪名。”

不明真相,在外邊圍觀傾聽的老百姓,就開始議論上了:“真要是這樣,這個定遠將軍可就太不像話了!”

“可不,哪能因爲這點小事,就想要置母親於死地?”

“也難怪,公主身邊的女官個個長得跟仙女似的,知府小姐確實趕不上人家,將軍大人會移情別戀也很正常。”

輿/論倒向了裝成弱者的被告一方,就夠讓衛明超這個能征善戰,卻不善辯解的軍人窩火的了,偏偏胡小姐聽說了前堂之事,還跑了出來,跟着亂。

看見被綁的許氏,馬上撲上去,要爲其鬆綁,“天啊!許伯母,誰把你綁成這樣的?”

許氏趁機哭的跟死了親孃一樣,“胡小姐,我對不起你啊!爲了讓超兒娶你,把人得罪了,人家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啦!唔。。。。。。”

不明真相的胡小姐一聽,氣的肝顫!惱羞成怒地瞪着衛明超責問道:“定遠將軍,你也是朝廷官員,爲了巴結權貴,爲了賴婚,就如此迫/害自己的母親嗎?”

“你懂什麼?”衛明超氣的反駁,“她根本不是我的母親,而是殺害我母親的仇人!”

“冤枉啊!”許氏聽見老百姓的議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奸笑,隨即裝出悲憤欲絕的樣子哭喊道:“你們聽見了吧,這是要逼死我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想我死,那我死了好了!”

邊說,便要朝着牆上撞。。。。。。

可是,卻只是在裝樣子,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胡小姐,都能攔住她,可見她並沒用勁。

胡小姐見狀,義憤填膺地說道:“伯母,您別做傻事,我一定要父親爲您主持公道!您死了,這不正好稱了別人的心意?”

說完,跑到胡知府面前撒嬌,“父親,您可要爲伯母主持公道!怎麼不早不晚,恰恰在這樣敏感的時候,將軍大人硬說伯母是他的殺母仇人?”

“你跟着亂說什麼?”胡知府看見女兒被許氏利用,急出了一身冷汗,連連給她使眼色,“快回到後院去,公堂之上,豈容你添亂?”

邊說,邊在心裡感嘆:自己的女兒被慣壞了,好賴不知,這樣下去,非得給自己惹禍招災!看來,以後得嚴加管束她纔是。

他想的很好,可是還沒等他把女兒弄下去,就聽外面有人喊道:“紫陽公主駕到。。。。。。”

隨即,外面看熱鬧的老百姓烏壓壓跪到一片,“紫陽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南疆老百姓的心中,紫幽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沒有她,他們現在還夾着尾巴,飽受南詔王朝奴隸制的殘酷統治,過着水深火熱,暗無天日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可以吃飽穿暖,堂堂正正地做人。

所以,跪在地上,滿懷感激和崇拜,就像到了廟裡,拜見佛祖的塑像一樣。紫幽和藹地說道:“都平身吧,大家有秩序地站在兩旁,不要喧譁,好好聽知府大人審案。”

“是。”原本亂哄哄嘈雜的人羣,登時自覺地排在兩旁,寂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衛明超和胡知府見狀,敬佩的五體投地,趕緊迎上前行禮。屋裡的一些人,除了胡小姐,也都下跪行禮,不敢有一絲怠慢。

“拜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大家一起喊道,聲音震耳欲聾。

“起吧。”紫幽慵懶地揮手,隨即坐在了海韻搬過來的椅子上,清冷地笑道:“胡大人不要拘謹,按律法證據斷案要緊。本宮只是來聽聽,畢竟事關本宮、本宮的貼身女官,還有榮親王府和安親王府的聲譽。本宮想知道,本宮怎麼縱容下屬,仗勢逼婚了?不能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地枉擔罪名吧?”

說着,指了指海韻,“她就是海韻,本宮從沒聽她說過想要嫁給定遠將軍,又何來的逼婚?本宮還想爲她舉辦擂臺賽,比試招親,如果她真的想嫁給定遠將軍,本宮指婚,誰敢不從?本宮問問衛將軍,本宮給你和海韻指婚了嗎?”

衛明超行禮回答:“沒有。”

胡小姐胡賽花在一邊聽了,終於忍不住說道:“也許海韻姑娘和定遠將軍私相授受,不敢告訴你。”

“大膽!”墨韻馬上呵斥道:“你是何人?見了公主不下跪行禮不說,現在還敢責疑朝廷命官?”

紫幽冷冷的看了過去。只見她身穿一件玫瑰紅的撒金紋銀灰滾邊短襖,配上翠綠盤金彩繡綿裙,長得雖不如海韻精緻,可也算得上是個小美人,這樣的新鮮顏色穿在她身上,倒給她增添了幾分嬌媚。

只是她眼含妒忌和怨恨,使她的面相有點兇惡,給她的美麗,生生的打了折扣。

胡知府一看紫幽看着女兒,眼神幽深,如同古井,嚇得趕緊過去拉着她跪在了紫幽面前,“這是微臣的女兒,微臣教女無方,請公主責罰。”

“哦。。。。。。”紫幽故作恍然大悟狀地說道:“我想起來了,傳言是不是說定遠將軍要和你這個女兒退婚?那這個案子你就應該避嫌,不適合由你來審了。本宮就說嘛,你女兒和本宮無冤無仇,怎麼此時看着本宮的眼神,就跟敵人似的。本來應該問她一個藐視皇室的罪名,看在她怪可憐的份上,就饒了她吧。胡知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令愛涉及此案,你怎麼能讓她出來干涉你問案?她一介民女,誰給她的權利,在公堂上指手畫腳?藐視皇室公主之罪,本宮可以赦免,可是這在公堂上大聲喧譁,干擾官員問案,這個罪可是不能輕饒,否則以後每一個官員都依樣學樣,豈不亂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小懲以戒吧。胡知府,本宮這麼處置,你可服氣?”

胡知府哪敢說不服氣?況且本來就是他女兒不對在先,不給公主行禮,已是一罪;怕是之前在公堂上的言行,也已經落入了公主的眼裡,公主這是要藉着教訓她,警告自己。

胡知府趕緊磕頭行禮,“公主處罰公正,臣心服口服!”

紫幽點點頭,故意誇獎道:“嗯。胡知府,那本宮就給你個親自教育女兒的機會,掌嘴十下,就由你來執行吧,免得我的下屬,認識海韻而偏私。”

胡知府一聽,全身冷汗,將內衣都溼透了,掄起巴掌,朝着女兒如花的小臉扇去。

心裡這叫一個後悔!剛剛乾嘛存了要讓衛明超難堪的私心,任由他的母親、哥哥,還有自己的女兒在那胡攪蠻纏?

按理,他應該喝止許氏的哭叫,讓衛明超呈上狀紙,按程序詢問犯人、證人,而不是讓被告主導了公堂上的輿/論導向。

他敢肯定,慕紫幽早就來了,卻在觀察,沒有露面,一直等到他女兒干擾了他的問案才現身,給了他一個痛擊。

他對衛明超不要他的女兒,卻寧願娶一個奴婢,心裡確實不舒服極了。

海韻原來就是個丫鬟,是因爲慕紫幽被冊封了公主,擡舉她,才把她封爲了女官。

可恨衛明超有眼無珠,竟然死活不要他的女兒。本來這事他一開始並沒有太當真,衛明超本人是不錯,可畢竟是二婚,再加上他的家世太弱,老爹只是個從六品小官,他真的沒看中。

奈何女兒對人家一見鍾情,回來後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人家,他三個兒子,四個女兒,只有胡賽花和她大哥,是夫人所出的嫡子、嫡女。關鍵是他的夫人,乃是太傅何大人庶出弟弟的庶出女兒。

雖然是庶出的庶出,可好歹是一筆寫不出兩個何字。何太傅擁立睿文帝上位有功,孫女又進宮成爲睿文帝第一個妃子,雖沒有誕下皇子,可後宮自睿文帝登基以來,陸陸續續已經選入了三十來名嬪妃,到如今沒有一人生下皇子,所以說,梅妃還有機會。

因爲這個原因,他纔來到大理做了知府;也因爲這個原因,他對待妻子所出的嫡子女,幾乎是百依百順。女兒就這樣,被他慣壞了。

胡知府被逼無奈,動手打女兒,可是哪捨得用勁?十個耳光打完了,胡賽花臉上只是稍稍有些紅腫。

紫幽微微一笑,“幸好胡大人是文臣,沒有力氣,否則,要是換做本宮的宮女懲罰胡小姐,胡小姐的牙齒不脫落,臉也怕腫的不能看了。”

。。。。。

番外六 好 事 多 磨(三)

胡知府並不傻,如何聽不出紫幽話裡的嘲諷?無非是說他對女兒放水了,沒有用力打耳光,諷刺他一個男人,還沒有她的宮女力氣大。

老百姓也聽懂了,看着胡知府的目光,即刻充滿了諷刺,在那議論道:“還父母官呢,如此徇私舞弊,能爲咱們老百姓秉公斷案嗎?”

“就是,公堂之上,任由自己女兒在那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還有沒有規矩啦?禾”

“都不問案,任由被告之人在那哭鬧,感情是想包庇呢。”

“。。。。。。”

紫幽聽到這,慵懶的一笑,對謝雲峰說道:“去把文相大人找來,胡大人作爲此案涉案人員,已經不適合再審問此案,理應避嫌。”

“是。”謝雲峰去得快,回來的也很快,隨之而來的文相,走過來給紫幽行禮,“臣拜見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文相何人?乃楊老丞相的侄子,也是上官凌然的舅舅,名叫楊文煥。

原來是陝西巡撫,南疆被拿下以後,老將軍和老丞相想辦法,把他派到這裡做了按察使,睿文帝登基,升爲了文相妲。

武相現在是張偉老爹在兼任。

紫幽對楊文煥說道:“文相大人,定遠將軍狀告之人喊冤,涉及了知府大人的女兒,你說,知府大人是不是不再適合過問此案?”

“是。”楊文煥馬上回道:“大燕律法規定,一旦問案的官員,和涉案人員有親屬關係,就不可以再過問案子。公主放心,此案微臣親自審理,一定秉公辦案。”

紫幽點點頭,“那好,你審案吧,本宮在此旁聽可以吧?”

“當然可以。”今年已經四十六七歲的楊文煥很沉穩、很正直,加上皮膚黑黑的,很有包青天的範。只不過這個時候,包青天還沒出來就是。

楊文煥一拍驚堂木,下面衙役開始喊:“威武。。。。。。”

氣氛都比剛剛胡知府問案時肅穆森嚴。

楊文煥沉聲問道:“衛明超將軍,你可有狀紙?狀告何人,有何證據?速速呈上。”

紫幽一聽,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笑了。這纔是審案的,胡知府欺騙得了別人,可欺騙不了她。想讓老百姓的言論影響到衛明超,跟她玩陰的,門都沒有!

海韻看到這,小聲在她耳邊感激地說了句:“小姐,謝謝您!”

話沒說完,眼淚含在了眼裡。她何德何能?能讓貴爲大燕第一公主,第一親王妃的小姐,親自來爲她操心費力?

本來她都請求小姐,這件事讓她自己處理了,可是小姐卻對她說,“許氏一個七品縣令的夫人,敢如此和我叫板,你們真以爲她膽大包天呢?她敢這麼做,背後肯定有人。”

她一聽,驚訝地說道:“奴婢真的想不明白,這都已經到了我們自己的封地,怎麼還有人敢壞我們?現在沒有了那些壞人,不是應該沒有爭鬥和陰謀了嗎?”

小姐當時搖搖頭,告訴她:“怎麼可能?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和陰謀。利益驅使下,朋友也會變成敵人,要不怎麼說,沒有永久的朋友,也沒有永久的敵人,當利益發生衝突時,親人之間都有可能反目爲仇,你又不是沒經歷過。只是,和現在這些人爭鬥,只算得上小打小鬧罷了,最大的傢伙,都被我們拉下來了,難道我們還會怕這些小蝦小魚?我倒要看看,是些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敢來打我們的主意。”

紫幽看見海韻的樣子,寵溺的一笑,小聲嬌嗔:“出息!以後都是將軍夫人了,要管着一個碩大的將軍府,拿出點將軍夫人的派頭來,別讓人說我紫陽公主手下的人不咋的。”

許氏殺害衛明超生母,並用無腦兒,來個狸貓換太子,換取了衛明超一案很快就審理的水落石出。因爲人證都在,許氏拒不承認,楊文相馬上說道:“既然如此,許氏,你可敢服用‘問心丸’?”

這是紫幽給她研製的、能說真話的藥丸,新取的名字,問心,問你心中可有愧?有愧,會乖乖的說出來的。

許氏再孤陋寡聞,也聽衛明超說過慕紫幽的厲害,更知道她有一種藥丸可以使人乖乖地說出實話來,她做賊心虛,哪裡敢服用這個“問心丸”?

只好現出了潑婦的原形,在地上滿地打滾耍賴,“你們合夥欺負人!我沒有殺人,我冤枉啊!”

楊文煥可能沒少見過這樣的潑婦,毫不爲動,一拍驚堂木,沉聲喝道:“真要欺負你,就給你上刑了。難道你願意滾釘板,上夾棍?既然如此,來人啊,給她上夾棍。”

不願服藥,就打唄,打得你皮開肉綻,你還不願意說實話嗎?”

夾棍,楊木製成,長三尺餘,去地五寸多,貫以鐵條,每根中各綁拶三副。凡夾人,則直豎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繩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動。又用一根長六七尺、圍四寸以上的大槓,從右邊猛力敲足脛,使足流血灑地。

衛土州同一看就傻了!趕緊喊道:“我們不上夾棍,我們願意服藥

。”

楊文煥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冷斥道:“你當這裡是菜市場買菜,可以討價還價?行刑!”

他早就對許氏失去了耐性,狡詐惡毒,自私粗俗,連親妹妹都能害死,能是什麼好人?他早就想收拾她了。

既然說他欺負人,那他就欺負給她看。“問心丸”他本來就沒想給她服用,開玩笑!公主研製出這樣的藥丸,可不容易,那得費多少珍貴藥材才能製出來?給她服用,豈不暴殄天物?他知道她殺了人,嚇唬她一下而已,果然,她死活不肯服用,在那耍潑。那正好合他心意,藥丸的沒有,刑具的侍候。

許氏一開始跳腳怒罵,可是等衙役用夾棍上去把她的足脛夾住,這麼一拉,她就慫了。連聲哀嚎:“別夾了,我說,我說。。。。。。”

楊文煥一揮手,夾棍取下,她軟癱在地,滿頭大汗,全身疼的哆嗦,可依然咬牙切齒地罵道:“沒錯,許雅晴那個賤人是我親手勒死的。她活該!誰讓她做了寡婦,還不忘勾/引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紫幽嗤之以鼻,“那本來就是你的妹夫好不好?本來你父親是要把嫡女許雅晴許配給衛縣令的,是你不要臉偷偷爬上了他的牀,將生米做成了熟飯,搶了人家的未婚夫好不好?”

“那又怎樣?”許氏面容猙獰,目呲俱裂地吼道:“那個賤人哪點比我強?不就是投胎投的好,鑽進了正妻的肚子裡嗎,所有的好處就都該給她?家裡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用剩了,纔給我這個庶女,我是老大,我是姐姐,憑什麼要處處被她壓一頭?”

許氏顯然是恨極了許雅晴,說到這,眼睛都恨的充血,牙齒咬的咯咯響,“物件也就罷了,憑什麼人也要讓給她?那個土州判,長得又矮又醜,官職還要比老爺小,憑什麼就該我嫁給他?我爬了老爺的牀又怎樣?那是我本事,老爺願意睡我,他要是趕我出去,豈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是,他沒有,他明明知道我是許雅萍,還對我說:‘其實你比你妹妹好看,我也是喜歡你的。’老爺願意,這怨得了誰呀?”

衛土州同聽到這,老臉頓時成了猴屁股。惱羞成怒地呵斥許氏:“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我當時喝多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不對吧。”紫幽剛出聲嘲諷,就聽外面傳來了同樣的話音,隨着聲音,走進一位公子,滿頭烏髮用白玉冠挽起,穿着一身玄色錦袍,俊美絕倫,身姿修長,舉動隨意,一雙劍眉下,長着一對狹長瑰麗的鳳眸,眼角輕佻,仿若含春。鼻子堅/挺,脣角掛着似有若無的嘲笑,漫不經心的慵懶中,帶着凜厲的威嚴。

紫幽一看,正是自己的妖孽夫君上官凌然。

“你怎麼來了?”嬌嗔地斜了他一樣,有點難爲情,“不是說陪着師傅和師兄商量事情嗎?”

“爲夫不放心啊!”上官凌然邪肆地走到她身邊,寵溺地笑道:“怕本王媳婦被人欺負,不得過來看看?媳婦,沒人欺負你吧?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可要告訴爲夫,爲夫定會爲你出氣。”

這回,大夥才明白,合着這位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公子,就是駙馬爺,也是大燕最年輕的安親王。都說他寵妻如命,看來不假。

大家一起跪倒叩拜,女性同胞們直衝他欻欻。

他不像紫幽,戴着帷帽,只露兩眼睛,看不見真顏,再說男人們也不敢放肆地打量紫幽,盯着公主打量,會被砍腦袋。

從這點看,女人花癡起來,被男人還要生猛!

胡賽花這回可沒像對待紫幽那樣,來個拒不下跪,這次可是很痛快地就跪下磕頭了。

邊磕頭,還邊偷偷地打量上官凌然,在心裡感嘆:這也太俊了!本來以爲衛明超長得就夠俊美了,可是和這個安親王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就是做妾,我也願意!

還真是個極品花癡,轉眼間,就移情別戀了,也難怪衛明超死活不要她,這要是娶回去,不得整日擔心頭上不是何時會戴上綠帽子?

上官凌然瀟灑的揮揮手,隨即嘲諷的睥睨着衛土州同笑道:“作爲男人,本王還真是瞧不起你!做就做了,當什麼縮頭烏龜不承認啊?真要是喝醉酒什麼都不知道,還能幹那事?幹不了吧?!這事只要喝醉過酒的男人都知道。”

撲哧!好多男人大笑出聲,覺得這位安親王還真是可愛,說話太tnd直爽了!

衛明超臉都羞紅了,不管怎樣,衛土州同是他的老爹,有這樣一個爹,他能不覺得丟人嗎?

許氏一聽上官凌然這麼說,還以爲人家要幫她,馬上大聲喊道:“沒錯,你那天明明沒有醉到啥都不知道。你乾沒幹那事,你心裡清楚!”

上官凌然聞言,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許氏,感嘆地搖搖頭,“本王還以爲這位大嬸沒臉呢,原來有啊,就是太厚實了,厚實的都看不出有臉皮了。”

下面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許氏這次和衛土州同的臉,一起變成了猴屁股。她也意識到,自

己剛剛的言論,確實太!太不像話了。按理說,這樣的話,就是鄉野村婦也不一定能說出口,何況她這樣的官老爺夫人,還在大庭廣衆之下,確實是駭人聽聞了點。

上官凌然看着兩人的猴屁股臉,不管不顧地繼續嘲諷道:“衛土州同,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怎麼弄的?喝醉了乾沒幹壞事你都不知道嗎?你真要是醉的啥也不知道了,你還能幹啥呀?”

上官凌然說了這麼多,衛土州同這才反應過來,衝到許氏跟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你個賤人!你竟敢設計陷害我。我說我當初喝的五迷三道,啥都記不住了,怎麼就能要了你的清白,原來都是你在誣賴我。害得我那可憐的未婚妻,活生生地嫁給了別人。你這個毒婦!她最後那麼可憐,你還容不下她,還要害死她,我饒不了你。。。。。。”

上官凌然看到這,忍不住鄙視的搖搖頭,腹黑個不停:難怪這衛土州同從二十三歲做縣令,一做就是二十多年,不冤啊,這也太笨了!還能被許氏這樣一個蠢婦給玩的團團轉,衛明超幸虧從小就被送進了寺廟,不然要是在他們身邊,估計就被培養成廢柴了。

看看他費了這麼大一通口舌暗示他,這都點明瞭,他才聽明白。蠢,忒蠢了!

有了衛土州同的臨陣倒戈,許氏很快就被定罪。殺人當然要償命,許氏被判腰斬。

這女人一聽慌了,大聲喊道:“胡知府救我!這可都是爲了你的女兒啊!”

衛明峰也傻了,他老爹連他老孃都捨棄了,還能關照他嗎?夠嗆!想明白這一點,還沒等楊文煥審問,就隨着許氏大聲喊道:“知府大人,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沒錯,下官母親會叫下官買通說書人,散佈海韻姑娘逼婚的謠言,可都是聽了您夫人的攛掇。是您夫人告訴下官母親,只要這麼說,她保證知府大人您升官以後,不忘提攜父親和下官,不信,您問問你夫人好了。”

胡知府顯然急了,指着衛明峰責斥道:“你胡說八道!我夫人怎麼會和你母親攪到一起?她什麼身份,你母親又是什麼身份?就算你母親要死了,你也不能這麼缺德,拉別人墊背啊!”

衛明峰也知道知府夫人和他母親商量這事的時候,沒人作證,可是他不甘心啊,憑什麼他和母親爲此事付出了血淋淋的代價,可是始作俑者,卻可以逍遙法外?

本來他娘已經準備答應衛明超和海韻的婚事了,可是知府夫人跟他娘說:“許夫人,你可不要被海韻那五千兩銀子的嫁妝給打動了。那點銀子算什麼?你別忘了,除去這點銀子,那個海韻可是一無所有。一個奴婢,聽說還不是家生子,是個孤兒被紫陽公主買回府的,一點家世都沒有,我問你,公主能管一個奴婢一輩子?時間長了,還不把她給忘了?而我們花兒不同,她可是知府老爺的嫡女,我父親的親哥哥可是皇上的恩師,太傅何大人。太傅大人最疼的就是我父親這個弟弟了,你瞧好了,我們老爺很快就會升官的,只要我們老爺升官,只要我們成了親家,親家老爺和兒子,我們老爺能不關照嗎?”

他娘一聽,就改變了同意弟弟迎娶海韻的決定。

就連買通說書人造謠都是知府夫人給他母親出的主意;他娘當時有顧慮,“哎喲!這麼做是不是犯法?那個海韻可是個從四品女官,就比你們家老爺小一級。”

他老孃回來學給她聽,說知府夫人當時得意洋洋地拍着胸口保證,“放心吧,你做的乾淨些,誰會知道是你乾的?再說就是知道能咋樣?別忘了,大理的知府大人,是我們老爺,有沒有罪,還不是他說了算!”

他說了算個屁啊!衛明峰氣的大聲喊道:“你夫人說你是個能說了算的父母官,說是我們即使造謠,也不會有事。我娘信了她的話,這才叫我花銀子僱說書人,散播海韻女官逼婚謠言的。不是你夫人想要我弟弟做女婿,不是你女兒死乞白賴地非要嫁給我弟弟,我們有病啊!會和公主手下的女官過不去?唔。。。。。。”

衛明峰一個大男人,想想他老孃被判了腰斬,那麼他呢?會不會死啊?貌似誣陷皇親國戚判刑都很重。這麼一琢磨,一個大男人,頓時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齊流。

上官凌然和紫幽,還有衛明超和楊文煥的目光,一起看向了胡知府。四個人的目光,除了楊文煥不怎麼嚇人,其他三人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那目光帶着一股逼人的戾氣。

上官凌然更是冷誚出聲:“什麼時候,皇上將南疆賜給胡知府做了封地?本王還真不知道,一個四品知府,就能一手遮天。”

胡知府的冷汗,簌簌而下,撲通跪倒在紫幽和上官凌然面前,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爺、王妃,如果真的是微臣夫人,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一定親自將她綁來,任由文相大人審訊問罪。”

楊文煥馬上一拍驚堂木喊道:“傳胡何氏上堂。”

這下子胡賽花急了,一反先前對許氏的親熱勁,矢口否認道:“這兩個賤人胡說八道!我娘是什麼人,那是皇上太傅的親侄女,怎麼可能會和一個七品小縣令的夫人,說這種瘋

話?何況,一個七品縣令的兒子,還是二婚,本大小姐幹嘛非要嫁給他?以爲他是安親王爺呢?我至於死乞白賴非要嫁給他?誰稀罕誰拿去好了。”

胡小姐花癡的厲害,他娘已經官司上身了,她還一個勁對着上官凌然飛媚眼。

紫幽看着她的醜態,忍不住斜了上官凌然一眼,用傳音入密笑道:“妖孽花,又引來一隻蒼蠅。”

“媳婦,爲夫現在就把這隻蒼蠅給你滅了,省的看着煩人!”上官凌然套在紫幽耳邊戲謔地說了幾句。

突然衝着胡賽花邪魅地一笑,本就俊美無儔的面容,就更加帥的顛倒衆生,“胡小姐,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怎麼一個勁衝着本王眨巴?你一個姑娘家,眼睛有毛病可不好,當心找不着婆家。”

說到這,不管不顧胡花癡已經要哭出來的醜態,做出了恍然大悟狀,對衛明超說道:“哦。。。。。。衛將軍,本王知道胡小姐爲什麼死乞白賴地非要嫁給你了,你嗎,雖然結過一次婚,可是年紀輕輕官拜三品,前妻又沒有留下孩子,長得也還英俊,關鍵胡小姐眼睛有毛病,要想找到你這樣的青年才俊,也確實不容易,所以嘛。。。。。。聽說你不要她,看中了海韻姑娘,這就要她母親出面,忽悠許衛氏了。”

話音落,轉身滿臉同情地看着胡知府,連連搖頭,“胡知府,節哀啊!有這樣一個病的不輕的女兒,還真是家門不幸!”

“哈哈。。。。。。”外面老百姓再次大笑起來,紛紛在那議論個不停,“可不是嗎?眼睛有毛病,就是官小姐又怎樣?就是我們小老百姓家裡,也不願意要啊。”

“眼睛有病,臉皮還厚,看王爺長得俊,就盯着人家看個沒夠,這要是娶回去,不得天天都得像防賊一樣地防着?別看見好看的男人,就跟人跑了。”

“這種女人,送給我都不要,也難怪衛將軍看不上,和海韻姑娘根本沒法比。”

“。。。。。。”

。。。。。。。。。。。。。。。。。。。。。。。。。。。。。。。。。。。。。。。。。。。。。。。。。

感謝送花花和荷包的linda3921親!愛死你了!麼麼,祝你永遠快樂幸福!

番外七 好 事 多 磨(四)

“哇。。。。。。”胡賽花從小到大,哪裡被人這麼諷刺挖苦過?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啊,終於嚎啕出聲。胡賽花從小到大,哪裡被人這麼諷刺挖苦過?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啊,終於嚎啕出聲。

偏偏胡知府惱羞成怒,還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厲聲呵斥道:“還不給我滾回去!不嫌丟人啊。”

“哇。。。。。。”胡賽花大哭着跑了下去。

上官凌然得意地衝着紫幽挑挑眉,意思是說,怎麼樣?蒼蠅被爲夫滅了吧禾!

紫幽差不點噴笑出聲,覺得自己這個妖孽夫君,越來越壞了!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不過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倒是胡知府的夫人何綺蘭。

竟然沒有慌張,而是很平靜地走過來給她和上官凌然下跪行禮,動作也顯得很優雅,“臣婦見過王爺、王妃,王爺、王妃金安!”

“起吧。”紫幽慵懶地說道,沒有錯過何氏眼中那一縷恨意妲。

因爲這件事而恨她?紫幽不動聲色地看着她給楊文煥行禮。

這次她沒有下跪,福了福說道:“妾身見過文相大人。”

她有誥命在身,對着比她品級高的官員,可以不跪。

楊文煥表情沒什麼變化,沉聲問道:“下站何人?”

你tnd來我府上參加過好幾次宴會了,你不知道我是誰?何氏心裡惱恨,卻中規中矩地回道:“妾身乃大理知府夫人,四品誥命何綺蘭。”

楊文煥見過她幾次,當然知道她不簡單。一個庶出的庶女,能成爲知府夫人並不稀奇,奇的是這個女人的氣質,完全不像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女,就是受教育良好的嫡女,也不一定有她待人接物來的自然大方。

按說,她絕不會說出衛明峰所說的那些露骨的、沒有水平的話。

楊文煥壓下心中的疑問,沉聲問道:“大理縣令夫人許氏和大理鹽茶大使衛明峰,說你唆使他們買通說書人,散佈謠言,誣陷紫陽公主身邊女官海韻,依仗權勢,逼婚定遠將軍衛明超,你可有話說?”

何綺蘭一臉迷茫地搖搖頭,“這話從何說起?妾身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許夫人之前看中了小女,可是妾身拒絕了。定遠將軍雖然很優秀,可是妾身卻有妾身的想法,一來定遠將軍比小女大了七八歲,二來他娶得是繼室夫人,三來,他是軍人,從事的差事太過危險;因爲這三個原因,妾身當即就拒絕了許夫人,那以後她又來找過妾身兩次,還邀請妾身帶着小女去她府上做客,妾身本想拒絕的,可是,您也知道,她夫君畢竟是老爺的下屬,妾身如果太冷淡,似乎也不太好,無奈之下,只好敷衍了她幾次,交淺言深,妾身如何能叫她做出敗壞海韻姑娘名譽的事情?妾身和海韻姑娘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要許夫人這麼做?小女雖然被嬌慣的不懂事,可是做父母的當然希望自己子女嫁得好,妾身還沒有認爲定遠將軍就是良婿人選。”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不僅圍觀的老百姓頻頻議論,認爲有道理,就連紫幽和上官凌然,都覺得這個女人確實不可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但是,上官凌然和紫幽知道,,這件事,肯定和她脫不了干係。不過兩人也知道,這次,這個女人是不可能被判刑了,因爲許氏和衛明峰,不一定有證據能指證她。

果然,就聽何綺蘭繼續說道:“許夫人,我能理解你爲了活命,而不擇手段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行爲,可是,我沒有做過,也不能欺騙王爺、王妃和文相大人啊!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如果,你硬要說是我唆使你那麼做的,那我請問你,你有何證據或是證人證明此事是我而爲?”

“我。。。。。。”許氏頓時無語。她上哪找證人證明?當時何氏給她出主意之時,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何氏自己,都沒留個奴婢在身邊。

許氏辯駁的極爲蒼白無力,“當時就我們兩,是在你的睡房裡,誰都沒有在場,我怎麼證明?那你又怎麼證明你沒有唆使我?”

何氏微微一笑,鎮定自若地回道:“這就更不可能了,我的睡房,除了我和老爺,就是我的女兒,都進不去。這個,我們老爺可以證明,女兒也可以證明,奴才們都可以證明。”

何氏說到這,坦然地看着楊文煥接着說道:“文相大人可以傳喚妾身的丫鬟們,妾身是不是從不讓她們進睡房收拾打掃,就清楚妾身有沒有說謊了。”

楊文煥傳喚了何氏的丫鬟,回答和何氏說的一樣,“夫人的寢室就連夫人的貼身丫鬟都進不去,夫人從來不假他人之手收拾佈置房間。”

“何夫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習慣?”紫幽聽到這,微笑着問道。

何氏不慌不忙地施禮回答:“都是女人,王妃應該能理解妾身的做法。妾身只是不願意在自己最可以放鬆心情休息的地方,還要提放有人做些讓妾身不痛快的事情,並不是所有的丫鬟,都心懷坦蕩,沒有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心思的。”

“確實。”紫幽清冷的一笑,故作不解地搖搖頭,“那你女兒也不讓進,是因爲啥?”

何氏聞言,俏臉泛紅,不

好意思地看了胡知府一眼,隨即小聲說道:“妾身女兒太過毛糙,進出妾身寢室,從不敲門,有時她父親在屋裡,她也如此,女兒大了,這樣終歸不太好,所以,妾身就禁止她出入妾身的房間了。”

這解釋合情合理,話沒明說,可是配合着她的表情,也讓人聽明白了。她有時和知府親熱,女兒會不管不顧地闖進來,所以,以後就不讓她女兒進出臥室了。

紫幽看着她,一身玫瑰紫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烏髮梳成一個反綰髻,頭上斜插一朵新摘的白色茶花和一支金累絲紅寶石步瑤,垂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氣度雍容沉靜!實在是不像一個庶出的庶女。此刻因爲害羞,滿臉生霞,顯得她更加嫵媚。

別人沒注意,只顧看着何氏,紫幽卻注意打量了一下胡知府,見他凝視着何氏的目光,滿含深情,不由揚起了嘴角。

胡知府今年三十五六歲有了,何夫人也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兩人的感情竟然這麼好,倒是讓紫幽沒有想到。

胡知府感覺到紫幽看他,趕緊把目光轉向了許氏,滿臉厭棄地說道:“許夫人,你怎麼能如此歹毒?婚事沒成,也不能誣陷我的夫人啊!她和你無冤無仇,都算不上熟悉,你怎麼忍心害她?”

邊說這話,邊意味深長地看了衛土州同一眼。

只一眼,衛土州同便馬上衝着許氏大聲罵道:“死娘們!自己惹的禍,自己沒本事善了,就想推給別人,你真是該死!”

楊文煥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見兩人沒有暗示,只好宣判:“許雅萍殺害親妹,奪其兒子,致使親妹枉死,證據確鑿,依據大燕律法,應判處腰斬;夥同其子衛明峰買通說書人,散佈流言蜚語,敗壞紫陽公主身邊女官海韻的名譽,給公主和海韻女官的名譽,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依照大燕律法,損壞皇親國戚聲譽,並給其造成惡劣影響的,應給與杖責、罰銀、降職、罷官等處罰。許氏兩罪並罰,判處腰斬;衛明峰罷官,罰銀兩千兩。衛土州同雖沒有直接參與此案,但是卻有失察知錯,從六品土州同官職,自今日起,降爲正八品縣丞。另一涉案人員何綺蘭,因證據不足,不做處置。”

衛土州同和衛明峰灰頭土臉,差不點軟癱在地,許氏則直接厥了過去。

上官凌然帶着紫幽回府,兩人在車裡交換了一下眼神,紫幽馬上對火靈和木靈說道:“你倆一起,去查查那個胡知府和他夫人何綺蘭,越詳細越好。”

“是。”兩精靈快速離去。

上官凌然笑着問道:“你還真給海韻來個比試招親?那個衛明超可是夠倒黴的了,你就不怕海韻心疼?”

紫幽嬌嗔地睨了他一眼,“你就這麼瞧不起爺爺和二叔手下的將領?這點本事沒有,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紫幽確實說的一點沒錯,三天後,民族村舉辦比試招親擂臺賽上,最終勝出的都是慕家軍的小將。

衛明超和二十一歲的正五品千戶江峰。

江峰也是那兩千名跟隨紫幽和上官凌然他們出生入死的將士之一。小夥子長的很精幹,充滿陽光之氣;家中雖不富裕,可是隻有母親一個人,蘭草嫁過去,倒不用太操心。

江伯母對於兒子能娶到蘭草這樣的姑娘,是萬分滿意,高興的合不攏嘴,逢人就誇:“我媳婦是紫陽公主身邊的女官,又能幹又漂亮,心眼也好,一點都不嫌棄我們不是官宦之家。”

對於這個問題,府裡其她的丫鬟也問過蘭草,當然,這些丫鬟不包括紫幽從孃家帶來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帝都王府的老人,或是一些新買的來的小丫頭。

可蘭草有蘭草的考慮,“官宦之家不一定能看上我們的出身,就是看上了,他自己不一定就有能力,有能力的不一定願意只娶一個妻子,昨天比試,你們也看見其中有四個和衛將軍,還有他一起勝出的公子了。面臨公主最後給的幾道題,那答案都說些什麼呀!要說,公主爲我和海韻設想的真周到,武功、文才、能力固然重要,可是性情和品德更重要,而最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給我們幸福。公主說得對,幸福可不是用銀子和家世、官職來衡量的。”

那麼紫幽最後出了那幾道題?第一道問:“如果妻子不能生育,你終身沒有孩子,那麼你該怎麼辦?”

勝出的六個人,第一位公子回答:“會和媳婦商量,納個小妾,生個孩子,抱到她的名下。放心,生完孩子以後,我會把小妾送人或發買的。”

第二位公子回答:“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要是妻子不能生育,就只能休妻了。不過,聽說公主醫術精湛,肯定不會讓這種悲劇上演的。”

第三位公子乃南疆轉鹽運使司運使的兒子,直接回答道:“這個問題我說了不算,我是嫡子,沒有兒子,我娘肯定要我納妾。”

第四位公子字倒是寫的不錯,紫幽還認識,三十一歲,死了妻子的鹽運司副使。回答道:“這個問題不用擔心,我的前妻留下一子一女,他們也是我未來夫人的兒女。”

紫幽出的第二個問題是:“當你妻子和你母親發生衝突時,你向着誰?”

第一位試卷上寫道:“當然向着自己媳婦。我只要能娶到海韻姑娘,我會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第二位回答:“我相信公主調教出來的丫鬟,肯定溫柔嫺淑,不會和長輩起衝突的。”

第三位,也就是司運使的兒子回答道:“表面向着母親,背地裡向着媳婦,不然連我都會被我母親趕出家門。”

第四位鹽運司副使說道:“母親含辛茹苦把我撫養成人,多不容易啊!我的媳婦,如果愛我,就應該愛屋及烏,同樣愛我的母親!”

不能說他說的不對,就是現代,像鹽運司副使這樣的男子,也還是不少。可是,如果,老婆婆是個通情達理,心地良善的女人還好,要是遇到如同永南侯府人陳氏那樣的婆婆,海韻和蘭草,再嫁給他這樣的男人,估計又要唱一出《孔雀東南飛了》。

而衛明超和江峰的回答基本一致,意思就是說:“沒有孩子不要緊,我會想辦法說服家裡人,抱養或者過繼一個。”

第二個問題,衛明超母親已死,不存在這個情況,所以他很悲傷地說道:“家母已經遇害,我的生日,也是母親的忌日,希望媳婦能和我一起祭奠她!”

江峰迴答道:“如果媳婦和母親發生衝突,會問明衝突的原因,想辦法化解她們的矛盾,儘量做到不傷害兩人;如果是母親的錯,絕不會因爲她是長輩,而一味地委屈媳婦的;如果是媳婦的錯,我會給她指出來,教會她做一個賢惠的媳婦。”

蘭草和紫幽意見一致,都選擇了江峰。

江峰一看蘭草梳着清清爽爽的朝月髻,一支銀鎦金點翠鑲碧璽白玉花鈿,顯得她清雅有趣,髮髻裡不多的點綴着幾支珠花,寶藍色淨面四喜如意紋妝花褙子和一條月白色刻絲挑線裙子,整個人清雅大方,五官雖不說精緻,可是清秀可人,比那些官宦家的小姐,也絲毫不差。

小夥子樂的摸着腦袋,笑得合不攏嘴,那笑容比豔陽還要明媚燦爛。對蘭草幾乎一見鍾情!

紫幽開心極了,手下的五名大宮女終身大事全部有了着落,男方還都承諾:“只娶一妻,絕不三心二意!”這是她最滿意的地方。

五個月以後,紫幽爲海韻和衛明超,蘭草和江峰,墨韻和逸鶴,水韻和容雲鶴,金靈和上官御風五對一起舉行了濃重的婚禮。

除了每人五千兩銀子的嫁妝,還統一爲他們和詩韻、謝雲峰,在新建的安親王府附近,建造了二進的院子。

紫幽笑着跟他們說道:“這是我送你們的婚房,你們先住着,以後你們升官發財,兒孫滿堂,這小院子住不下,估計你們已經有本事建大宅院了。謝雲峰準備一下,去軍中報到吧,正三品的參將。容雲鶴從現在起,任我的侍衛統領,逸佰他們我想全部送他們到軍中去,好男兒還是要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女醫隊交給羅蔚成負責。另外,容雲鶴,你妹妹的親事,你也該關心關心了,她馬上就及笄了,隊裡還有好幾位姑娘,今年先後及笄,你和羅蔚成,還有婁嬤嬤,好好準備一下,及笄禮不能太簡單了。婁嬤嬤,你再辛苦一下,問問這些姑娘們,終身大事是要我爲她們舉行比試招親?還是她們自己找相公?跟她們說,什麼私相授受,在我這裡都不算什麼,只要她們幸福就行。就有一點,看中誰,一定要帶來讓我把把關,不要被人騙了就成。。。。。。”

紫幽嘮嘮叨叨說了不止半個時辰,那些屬下和僕人,越聽越感動,到最後一起流下了眼淚,就連容雲鶴和羅蔚成等那些大小夥子,都低下頭,悄悄在擦眼淚。

紫幽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甚至聽見了抽泣聲,擡頭一看,忍不住驚訝地問道:“哎喲喂!開心的事情,你們哭什麼?叫你們結婚成家而已,又不是叫你們離開王府,不讓你們回來了?這裡是你們的家,記住了,王府的大門永遠對你們敞。。。。。。”

“小姐!”海韻第一個撲到她身邊,哭出了聲,“小姐,奴婢不想離開你。。。。。。”

“小姐,我們也不想離開你!”墨韻和水韻緊跟着也撲過來摟着她,哭出了聲。

蘭草是最後走過來的,雖沒有像三韻哭的嚎啕出聲,可也是淚流滿面,說出的話,更是充滿真誠,感人肺腑,“王妃,奴婢雖然不是您從榮親王府帶出來的老人,可是自從您到了王府,從沒有把奴婢當着外人看待,奴婢真的感激上蒼,能讓奴婢遇到王妃您這樣的主子。所以,奴婢和她們一樣,也不想離開您!主子,奴婢結婚後,能不能還來您身邊伺候您?”

“你們這是幹嘛呀?”紫幽眼圈發紅,卻依然親切的、看着她的丫頭們,嬌嗔地笑道:“誠心要我流淚是吧?蘭草啊,不是我不讓你回來,你、海韻和詩韻、墨韻、水韻不同,她們夫君都是孤兒,婆家沒有別的親人,可是江峰家中有個母親,海韻的定遠將軍府,更是亂的很,許氏剛剛被腰斬,你不能馬上把他家裡人趕出去吧,總得慢慢來,海韻進門,可是有一場硬戰要打。好歹衛明超和

海韻是一心的,所以,海韻,你也不用太客氣,不管是誰,想要欺負你,我也是不會答應的!我是不反對你們結過婚回到我身邊的,可是,總得量力而行,不能挺着大肚子還來服侍我吧?你們可以經常回來看看我,我說了,這裡是你們孃家,你們隨時都能回來。”

海韻哽咽着說道:“可是,您身邊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怎麼辦啊?”

“傻丫頭!”紫幽寵溺地拍了她一下,“若雪、若雲、若霜、小春、小夏、小秋、小冬,還有白梅、白松、白竹、白蘭,這麼多人,伺候我一個還不夠?若雪、若雲、若霜和小春四個大丫頭,已經完全能獨當一面了,你們就放心嫁人吧!”

幾個丫頭一聽,又羞又不捨自己的主子,再次哭了起來。

整個“紫氣幽然”院子裡,充滿了濃濃的不捨之情,姐妹之情。

而同一時候的知府後院,胡賽花正在挨訓。胡知府冷着臉,厲聲呵斥道:“你想嫁給安親王做側妃,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在帝都,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家世比咱們還要厲害的世家大族千金,想要做安親王側妃、庶妃、妾氏的,不知有多少;之前廢帝的劉貴妃,因爲想讓自己的侄女嫁給安親王做側妃,結果如何?劉貴妃母子成了鬼魂,那兩女的被買進了妓院,還剃光腦袋,被刺上了‘我是賤人’四個字。你爹只是一個四品知府,有劉貴妃和五皇子厲害嗎?怎麼達成你的心願?”

“那女兒就去給王爺做通房丫鬟,我一個知府的女兒,給他做丫鬟,他還不願意嗎?”胡賽花哭的大鼻涕都流過了界。

何綺蘭看着她的邋遢樣,眼裡閃過一道厭棄的光芒。

番外八 你想爬牀,扔你進荷塘

隨即滿臉慈愛的笑道:“老爺,花兒還小,什麼都不懂,再說那個安親王確實長得俊美無儔,花兒會喜歡他,也屬正常。老爺就別責怪她了,她鑽進了牛角尖,一時轉不過彎來,您讓妾身勸勸她吧?”

胡知府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走了出去。

何綺蘭走到胡賽花面前,愛憐地替她擦眼淚,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孃親今天給你說的話,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就是你爹也不可以。你能做到嗎?你發誓!”

胡賽花顯然很信任她母親,馬上點點頭,“我發誓,絕不把孃親的話說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何綺蘭聞言,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不着痕跡地掩去,隨即幽幽地長嘆一聲:“唉。。。。。。你父親說的對不對?也對,可孃親認爲也不對,幸福,不就得自己去爭取嗎?默默等待,是不可能等來的,但是得用對方式去爭取,而不能摸不清情況,去胡亂撞大運。劉貴妃和她的兩個侄女,就是犯了沒弄明對手情況,就瞎出擊的大忌,才被安親王妃收拾得那麼慘。我們當然不會,我們知道安親王妃善嫉,知道安親王畏妻如虎,那就用迂迴戰術,從他們的孩子入手好了。那兩個小孩子,當然不會懂得人心險惡,分不清好歹,你只要這樣。。。。。。”

何綺蘭將胡賽花叫到跟前,套在她耳朵上,這麼、那麼一通教唆,然後就見胡賽花頻頻點頭,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於是,何綺蘭帶着胡賽花上/門求見紫幽,說是給她和海韻道歉來了。

紫幽既然知道了她不簡單,當然也就召見了她和胡賽花,同時,也做好了一切部署,就連莫失莫忘,她都叮囑了一番。

兩個小傢伙一聽,竟然又有臭蟲們打他兩的主意,不僅對望了一眼,隨即小莫忘露出了興致勃勃的壞笑;小莫失則嘲諷地豎起大拇指,朝向了地上!

一起腹黑道:真是不要臉!想做他們邪魅老爹的小妾,竟敢想在我們身上打開缺口,做你的大頭夢!看看我們無敵小神童,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臭蟲吧。

因爲知道何綺蘭出主意,要胡賽花接近兩個寶貝,所以紫幽接見她們母女時,就把兩個孩子帶在了身邊。

何綺蘭和胡賽花,一看紫幽穿着一身鵝黃色宮裝,襯得人嬌美無雙,腰間繫一條鑲嵌了白玉的寬腰帶,凸現出她修長勻稱的身姿。如墨的青絲鬆鬆的挽上幾縷,斜插一根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發上還挽着一支帶流蘇垂墜的黃牡丹珠花,餘下的青絲用淡黃色的絲帶在髮尾處繫上。左手戴着龍鳳寶鐲,一條赤金寶石碎鏈將鐲子與食指中的寶石戒指串聯。臉上沒施粉黛,皮膚卻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一雙柳眉似被刀剪裁過一般,彎彎如月牙,一雙水汪汪的星眸嫵媚動人,朱脣殷紅妖冶,嬌豔若滴,如凝露的玫瑰花瓣。

慵懶地坐在玫瑰椅上,風華絕代,如同九天玄女下了凡塵,一點都不像兩個孩子的母親妲。

何綺蘭城府深,還能掩飾住眼中的嫉恨;可是胡賽花,卻滿含羨慕妒忌恨地看着她,恨不能取而代之。

兩人一起埋怨上蒼的不公,憑什麼她們要對着她下跪,看着她享盡榮華富貴!

即使跪在紫幽腳下,心裡也是十二萬分不服,恨不能上前將紫幽打到,再踏上一隻腳。

兩人之前和紫幽沒見過,按說是無冤無仇,可是從那天在知府衙門第一次相見,就沒由來的對她充滿了敵意。

紫幽慢慢地品着茶,直到她們跪了一會,才叫起。她是特意給二人一個下馬威的,要她們知難而退,不要來挑戰她的底線,可是,二人會不會收手,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硬要來犯,她就只好接招,不客氣地反擊。

何綺蘭心裡氣急,臉上卻帶着委屈的苦笑說道:“臣妾今天特意帶着小女前來道歉,真是對不起公主殿下了!雖然並不是臣妾唆使許夫人做了對不起公主和海韻女官的事情,可是她既然提到了臣妾,再加上臣妾女兒花兒那天不懂事,在朝堂上指手畫腳的實在不像話,回去後,她父親和臣妾狠狠地教訓了她,這也幸好是遇見了菩薩心腸一樣的公主殿下,不然還能善了?所以,她父親叫臣妾帶她來,一定要當面好好的謝過公主不怪責她的恩惠!”

紫幽目光如深井一樣幽深難測,看着何綺蘭,好一會才露出瞭如白雪一般清冷的微笑,“來人,賜座。”

若雪和若雲拿來兩個圓凳,而不是椅子,放到了何綺蘭和胡賽花面前。

何綺蘭小心翼翼地坐了一半,以示尊重;胡賽花卻大咧咧一屁股捱了上去,結果,還沒坐實,就聽咣嘰一聲,跌了個屁股蹲。

“哎喲!”胡賽花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這什麼破凳子?沒有椅子嗎?摔死我了!”

莫失莫忘見狀,交換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嘲諷的撇撇嘴。真是個愚蠢而又不懂禮數的笨丫頭!這麼點考驗都經受不住,還想勾/引我們的老爹?真是癡心妄想!

話音剛落,就聽何綺蘭厲聲呵斥道:“真是把你慣壞了!在公主面前,豈容得你如此放肆?一點禮

數都不懂。還不向公主道歉!”

胡賽花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給紫幽行禮,“公主,對不起!請原諒臣女的放肆!”

紫幽搖搖頭,清麗絕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胡小姐還真是真爽的可愛,本宮就喜歡沒有心機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心裡恨你要死,嘴上卻偏偏告訴你,‘我好喜歡你哦!’本宮最討厭這樣虛僞的人,非常討厭!”

何綺蘭城府再深,聽紫幽說出這樣的話,還面帶深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清澈深邃,像是能照見她心靈深處的污穢。

不由尷尬地笑道:“公主您可別誇她了,不然她更不知禮數,好歹不知了。”

“沒關係啊。”紫幽淡淡的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只要本宮不處罰她,誰又敢說什麼?”

何綺蘭聞言,心裡又是一恨。她也想這樣狂肆,可是她卻不能。

還沒等回話,就聽紫幽繼續說道:“何夫人,看你禮數周到,性情內斂,怎麼會教出胡小姐這樣開朗豪放的女兒來?還真不像是一對母女。”

紫幽無心的一句話,卻讓何綺蘭出了一身冷汗。她臉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所以笑容明顯沒有開始自然,像是極力掩飾什麼一樣,寵溺地看了胡賽花一眼,尷尬的笑道:“是啊,公主您想必知道,臣妾乃是家中的庶女。從懂事起,臣妾就不敢大聲說話,朗聲大笑,處處都約束着自己。所以,臣妾對這個女兒,也就沒忍心拘着她,這不就把她慣壞了,現在意識到不妥,再想約束她,已經有點晚了。所以,臣妾有個不情之請,想求王妃讓小女到王府來學學規矩。您也知道南疆這個地方,想找一個好一點的教習嬤嬤都難。”

何綺蘭說完這番話,有些緊張的看着紫幽。。。。。。

紫幽不知在想着什麼,沒有回答馬上回答她;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時候,紫幽慢悠悠地說道:“可以啊。不過,王府的教習嬤嬤,可是教導小丫鬟的,令千金能和丫鬟們一起吃苦嗎?”

“我能!我能。。。。。。”胡賽花搶在何綺蘭前面,激動地答道。

心裡暗自高興,只要能順利地住進安親王府,就能進行下一步計劃不是?

何綺蘭此時也綻放出了極爲嬌媚的笑容,站起來深施一禮,“謝謝公主殿下!麻煩公主殿下費心了,臣妾會將小女的所需物品送來。另外,不知臣妾可不可以送兩名丫鬟過來伺候小女?”

“可以。”紫幽慵懶的點點頭,“不過只限於每日教導結束以後,嬤嬤給丫鬟們上課時間,請胡小姐辛苦一下,和丫鬟一樣,不能搞特殊。胡小姐準備哪一天過來?”

“我,啊,臣女現在就可以留下來。”胡賽花心花怒放,完全沒想到慕紫幽會這麼痛快的讓她住進王府。

紫幽微微一笑,吩咐若雪:“帶胡小姐去‘琉瓔水榭’看看。”

說完,看着胡賽花,和藹的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就把王府當着自己府上一樣。”

“好啊。”胡賽花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在若雪後面,朝着“琉瓔水榭”走去。

何綺蘭見狀,再次躬身施禮,滿含感激地說道:“公主真是幫了臣妾大忙了!臣妾整日爲了花兒的不懂事犯愁,現在公主能讓她進王府跟嬤嬤學規矩,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謝過公主!”

“沒關係。”紫幽慵懶的揮揮手,“舉手之勞而已,胡知府好歹也是本宮爺爺屬地的父母官,爲他的夫人解憂,他也能好好辦差不是?不用謝了。”

哪能不謝?何綺蘭是千恩萬謝以後才告退了的。

回到府裡,將自己關進臥室,命令丫鬟守住門口,然後打開牀鋪,露出了下面的一個洞口。

慢慢地鑽進去,到了一個不太大的,只有三平方米的暗室。

暗室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她走到一個小罐子前面,打開蓋子,拔下頭上的銀簪,在她的手上刺了一下,然後對着罐口,擠了幾滴血,隨即蓋上蓋子,將那個小瓦罐捧在手上,又從牀鋪下面的洞口,鑽出來進了臥室。

接着打開首飾盒,拿出一串五顏六色異常美麗的碧璽項鍊,將碧璽項鍊放進了罐子裡,蓋上蓋子,嘴裡唸唸有詞,不停嘀咕着什麼。

好一會兒,才停止了唸叨,打開蓋子,朝罐子裡打量,隨即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拿出那串碧璽項鍊,放進了一個紅木首飾盒裡,走出了臥室,對兩個丫鬟其中的一個說道:“珍兒,從現在起,你和小姐身邊的蕙兒,一起去安親王府伺候小姐,把這串碧璽項鍊給她戴上,告訴她可以驅災避禍保平安,千萬不要摘下來。

“是。”珍兒接過盒子,和何綺蘭交換了一下眼神,轉身走了出去。

兩個時辰後,珍兒和蕙兒帶着一車東西,來到了安親王府。

蕙兒一進王府,當即就嘖嘖出聲,“嘖嘖。。。。。。哎喲喂!這王府跟天堂一樣,要是能住進這裡,那該有多美啊!”

珍兒看了蕙兒一眼,鄙視的翻了下白眼,然後就在一個小丫鬟

的帶領下,走進了“琉瓔水榭”。

一看房間的擺設,蕙兒再次嘖嘖讚道:“嘖嘖,這給客人睡的房間都這麼好,這顆夜明珠得值多少銀子啊!還有這翡翠雕的仙女,這,這得值多少銀子啊!比咱們夫人小姐屋子裡多寶閣上的寶貝,貴重多了。唉,這位姑娘,這些東西不是假的吧?”

那名丫鬟叫素花,聽說胡小姐名字叫賽花,就很不服氣。瞅瞅胡小姐的樣子,還沒她長得好看,怎麼就賽過那些漂亮的花了。真能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

對這兩個丫頭的主子已經很不滿了,哪還有好氣對這兩個丫頭?愛理不搭的冷笑,“咱們王府的東西全都是真的,從不拿假的出來冒充。”

“真的啊?”蕙兒感嘆着,伸手就要去觸摸那顆夜明珠。

素花一見,馬上呵斥道:“你別亂動,我警告你啊,這多寶閣上面的每樣東西都價值連城,就是把你和你們家小姐一起賣了,都不夠賠。”

“賤婢,你敢罵本小姐?”就在這時,胡賽花回來了,衝到素花面前就給了她一耳光。

素花都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馬上瞪圓眼睛質問道,“你憑什麼打我?我犯了什麼錯?就是犯了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應該告訴若雪姐,或是婁嬤嬤,由她們處置我,你一個外來的客人,打主人家的奴才,算怎麼回事?什麼玩意,還知府小姐,我呸!一點禮數都不懂,跟我道歉!”

“什麼?”胡賽花怒極反笑,“我堂堂一個知府小姐,給你一個丫鬟道歉,你配麼?”

素花本來是個乞丐,是紫幽她們從帝都來南疆途徑膠東時,詩韻撿回來的。

那天詩韻上街買東西,荷包不小心掉了,被這丫頭撿到了,裡面有一張三十兩的銀票,還有一兩多的碎銀子,這丫頭撿到荷包沒有自己污下,反而大聲喊道:“小姐,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詩韻見她是乞丐,卻沒有污下她的銀子,忍不住問道:“這裡面有銀子,你爲什麼要還給我,不自己留下?”

“俺可不能幹這種缺德事。”小丫頭當時斬釘截鐵的回道,“俺娘說了,討飯歸討飯,那是因爲家鄉招災活不下去,沒辦法了,可是偷雞摸狗貪便宜,是村裡王二狗黑良心壞蛋才幹的事情,俺可不能這麼做。”

詩韻覺得她本性純良,就把她帶回來了。素花雖是鄉下人不識字,可是卻能言會道,勤快能幹,人也耿直,遇到什麼事看不慣,別人會顧慮什麼身份場合,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卻不會慣你毛病,肯定會給你當面指出來。

因爲她的這些特點,若雪才安排她來“侍候”胡賽花的。

這丫頭聽紫幽給奴才們訓過幾次話,牢記住了她說的話:“任何時候,都不要輕賤自己,如果你們自己都不拿自己當人看,那麼別人又怎麼可能尊重你們?要學會自尊自愛。”

所以,一聽胡賽花說她不配要她這位大小姐道歉,馬上諷刺道:“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何況我咱們這是安親王府!你一個無品無級的民女,你依仗的是誰的勢,敢在王府打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訓你,你還真以爲我們王府的人好欺負呢!”

話音未落,一個巴掌就對着胡賽花扇了過去。

胡賽花壓根就沒想到一個丫鬟,敢動手打她,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之後,馬上對着蕙兒和珍兒大聲吼道:“你倆死人啊!還不給我還手!?”

蕙兒衝了上去,要對素華動手;珍兒卻站在原地勸阻道:“小姐,您別這樣,這可是在安親王府,不是知府後院。”

話音剛落,就聽蕙兒大叫起來:“哎喲!我的眼睛。。。。。。”

素花到了王府,一直是粗使丫鬟,直到海韻她們不久前開始退下繡嫁妝開始,才被提爲二等丫鬟;加上她原來是農村孩子,從小就幹體力活,作爲胡賽花貼身丫鬟的蕙兒,哪裡能打過她?眼睛被搗了個烏眼青,一點便宜都沒佔到。

胡賽花氣的指着珍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母親怎麼派了這麼個賤丫頭過來?看着自己捱打,竟然袖手旁觀,真是可惡!

氣的狠狠地推了珍兒一下,自己要衝上去和素花撕打,就在這時,就聽見有人驚呼:“這是怎麼了?”

胡賽花聞言,高高舉起的巴掌放了下來,扭頭一看來人是紫幽身邊的大宮女若雪,馬上哭了起來,“唔。。。。。。你們王府就是這麼待客的?竟然讓丫鬟毒打客人!”

若雪性格有點像紫幽,對待不熟悉的人很清冷,有點不怒而威的架勢。並沒有因爲她哭着告狀,而呵斥素花,而是平靜地問道:“素花,怎麼回事?”

素花把事情的經過敘說了一遍,然後氣憤地說道:“有這麼到主人家做客,如此囂張的嗎?二話沒說,衝上來就打人?”

若雪冷冷地看了胡賽花一眼說道:“胡小姐,您是客人,再怎麼做錯事,素花也不該打您,我在此替她向您道歉!”

邊說,若雪邊行了個禮,隨即再次厲聲責問道:“可是,素花再怎麼不對,您也沒權利打

她對不對?素花有錯,您可以找我,我解決的讓您不滿意,您還可以找我們王妃,那現在我問您,素花怎麼讓您不滿意了?您要打她?”

“她侮辱我!”胡賽花大聲嘶叫:“什麼叫把我和蕙兒賣了,也賠不起你們王府這顆夜明珠?”

若雪淡淡地一笑,“就爲了這事,您就動手打人?素花這麼說,只不過在提醒蕙兒,要她注意,不要損壞夜明珠而已。雖然她的話說得不好聽,但卻是事實,這顆夜明珠是皇上賜給公主的,說是價值連城,一點都不爲過,真要損壞了,是要砍頭的!如果您不愛聽這樣的提醒,您可以告訴我,或是告訴公主,我們自會提醒素花,注意說話的語氣,可是,您先動手打人,這就是您的不對。這件事,要我說,你們互相道個歉,也就算了,真要是告到公主那裡,胡小姐,您就不用呆在王府裡了,說真的,我還從來沒見過有誰來王府做客,敢像您這麼橫的。”

珍兒聞言,趕緊走到胡賽花面前小聲勸道:“小姐,小不忍則亂大謀,別忘了您的目的。”

胡賽花一聽,這才從衝動中驚醒過來。確實,這好不容易進了王府,這才第一天,還沒見到上官凌然,也沒能接觸到那兩個小崽子,確實不能被趕出王府,否則,計劃就泡湯了。爲了能成爲安親王的女人,我忍!

胡賽花想到這,皮笑肉不笑地對着素花說了句:“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素花像鸚鵡一樣,也說了句:“對不起!我也不該打你。”

若雪見兩人道了歉,然後對素花說道:“從現在起,你到‘紫氣幽然’做二等丫鬟吧。”

“是。”素花對着若雪,比對胡賽花恭敬多了,施禮以後才退下。

若雪此時看了一眼屋裡的擺設,清冷的笑道:“胡小姐,請你約束好您的丫鬟,千萬不要損壞了這屋裡的任何東西,御賜之物壞了,可不是賠銀子就能解決問題的。”

說完,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沒有施禮。她已經是正四品女官,胡賽花沒品沒級,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她連稱呼都可以不用敬語。

胡賽花又被氣着了,剛要拿起花瓶砸下去,可是又放下了,忍無可忍對着蕙兒和珍兒一人踹了一腳,“沒用的死奴才!看見主子受欺負,都不知道相幫,要你們何用?”

蕙兒氣的低下頭,敢怒不敢言,在那無聲地暗罵:什麼東西!就對着我有本事,被人家一個丫鬟打了,還不是一點能耐都沒有!

珍兒眼裡閃過一道鋒芒,拳頭都握緊了,可又鬆開了。強壓下心裡的怒火,走到胡賽花面前說道:“小姐,您要是受不了這委屈,就回去;夫人叫轉告您,想想您來是爲了什麼,不要爲了點小事,而毀了您最終的希望!”

邊說,邊把那個紅木盒子遞給了胡賽花,“這是夫人叫給你的,叫你不要離開身的戴着,有驅災避禍保平安的作用。”

胡賽花打開盒子一看,驚喜地叫了起來,“呀!娘把她的碧璽項鍊給我了!好漂亮!我早就要了,真是的,到現在才捨得給我。”

話沒說完,走到鏡子面前,將碧璽項鍊套在了脖子上,對着菱花鏡左瞧右看,不忿氣地說道:“這安親王府真是富庶,就連客人房間的妝鏡,都是琉璃做的。”

“是啊。”蕙兒聽她這麼說,似乎已經忘了剛剛受的屈辱,湊到胡賽花面前小聲說道:“小姐,您一定要成爲安親王側妃,看看這王府富麗堂皇的,帝都的王府,肯定比這還要大,還要華貴,住在這裡,纔不枉來人世走一遭。”

胡賽花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看你眼皮子淺的,側妃就滿足了?本小姐要做也做正妃,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叫慕紫幽跪在我的腳下!”

珍兒聞言嘲諷的一笑,低下了頭。

蕙兒則眼珠轉個不停,過了一會,對胡賽花說道:“小姐,奴婢去給您打聽一下王爺的行蹤,好不好?你可不能在這坐等天上掉餡餅,要主動去找他纔是。”

胡賽花一邊對着鏡子臭美,一邊點點頭,“嗯,去吧,打聽仔細了。”

此時紫幽正在聽取若雪的彙報,“那個珍兒看上去像是南疆人,胡賽花好像很聽她的話,她一相勸,胡賽花就安靜了下來。”

紫幽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讓丫頭們多注意主僕三人,有什麼事告訴我,儘量不要打草驚蛇。告訴教習嬤嬤,對胡小姐要像對待丫鬟一樣,該怎麼教,就怎麼教。”敢覬覦她的男人,受點教訓,那是輕的。

說完,小聲呼喚道:“韋沙利,你派靈寵盯着那三人。”

沒有紫幽的關照,那個負責訓練丫鬟們的教習嬤嬤——周嬤嬤,教導禮儀規範之時,都十分嚴厲,再有紫幽的特意關照,那對待胡賽花,簡直就是魔鬼式的訓練。

大理雖然四季如春,可是在正午的豔陽下,練習行禮、站姿和行走的姿態,一練就是二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四個小時,連口水都不許喝,嬌生慣養的胡小姐,哪裡能受得了?

要蕙兒在一邊侍候她喝水,被周

嬤嬤用戒尺打掌心,不服頂嘴,“我又不是你們王府的奴才,你憑什麼打我?”

周嬤嬤不帶表情地回道:“到了我這裡,只有受訓者,沒有主子和奴才之分,不然,你就不要到我這裡來。胡賽花頂撞教習嬤嬤,延長受訓時間三個時辰。”

堅持了三天,胡賽花終於支撐不住了,因爲站姿不穩,被周嬤嬤踹了一腳,氣的嚎啕大哭,繞過紫幽,欲找上官凌然告狀。

上官凌然身邊新收的侍衛,冷冷地說道:“你是什麼人?王爺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胡賽花在那又哭又鬧,侍衛怒極,厲聲呵斥道:“再鬧就把你扔出去!”

胡賽花一看兩侍衛凶神惡煞的,只好小聲問道:“那我能見見王妃嗎?”

“王妃也沒時間。”侍衛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此刻確實誰都沒時間搭理她,因爲老王妃正在生孩子。在古代,生孩子就好像從鬼門關走一遭,是件極爲兇險之事。

而老王妃隔了二十多年沒有生育,再加上如今老安王的格外在乎,給她吃得太好,胎兒過大,羊水早破,老王妃不可避免地難產了。

幸好有紫幽在,也幸好紫幽回來後,讓婆婆多多出來散步,依着老安王的意思,整天窩在屋裡,估計更不好生。

老安王一聽妻子難產,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勁哀求攔住他的兒子,想要進產房看看,“凌兒,生你的時候,父王該死!就沒有陪着你母妃,這一次,你就讓我進去吧!”

“你進去不是給幽兒添亂嗎?”上官凌然不滿地吼道:“就是想彌補母妃,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你想告訴母妃你在,你就在外面喊兩聲,讓她知道你在關心她就是了。”

話音剛落,老安王就像只貓一樣,兩手扒拉着窗戶紙,大聲吼叫起來:“裳兒,乖兒,你別怕,爲夫就在外面,你加油啊!爲夫等你做完月子,就帶你出去玩。乖兒!我就在窗戶外面。。。。。。”

屋裡的紫幽,被他麻的細胞跳舞、汗毛站崗,差不點忍不住,爆笑出來,忍笑忍得肚子痛。

王妃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強忍着疼痛,小聲罵道:“這人越來。。。。。。越無恥,整個一老。。。。。。老不羞!”

紫幽本來沒笑,被婆婆這一罵,馬上破功,笑出了聲。

現在她有些明白自己那個妖孽夫君的厚臉皮遺傳於誰了,和他的父王老爹一樣。

孩子足足生了四個多時辰,王妃的手,因爲抓住布條用力,都磨出了血泡,而老安王的嗓子也喊啞了。

可是待他看見襁褓裡,胖的都是肉渠渠的寶貝女兒,先是喜極而泣,接着就衝進了產房,衝到了妻子身邊。

愛憐地在王妃額頭上印下一吻,喃喃說道:“裳兒,苦了你了!女兒真好,和你長得一樣。”

紫幽聽見,悄悄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這個老公公還真是個極品,瞪眼發瞎,那孩子九斤三兩,胖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哪裡和美麗的孃親相像了?

紫幽替婆婆收拾好,將她送回臥室,小莫忘急三火四地迎了上來,“娘,我要看小姑姑。”

小莫失雖沒像妹妹那樣焦急,可一雙晶晶亮的眼睛裡,也充滿了渴望。

孩子被他們爺爺抱在懷裡,他們跟爺爺說:“爺爺,我們要看看小妹妹。”

可是非常氣人的是,爺爺把襁褓抱的高高的,皺着眉頭不高興地訓斥道:“瞎叫,這是你們的小姑姑,不要亂了輩分!”

好,爲了看小寶貝,要他們叫比他們小的奶娃娃小姑姑,他們認了,可是爺爺太壞了,還是不讓他們看,“不行,她剛睡着,你們會把她吵醒的。”

其實安王是怕自己的這個淘氣孫女,用她那不乾淨的小手,觸摸他寶貝女兒嬌嫩的皮膚。

他可是太瞭解自己這個孫女了,簡直就是小孩子的剋星,比她大的孩子,都會被她整的鬼哭狼嚎,整個一小魔頭!

他嬌嬌嫩嫩的寶貝女兒,可經不起她的小魔爪摧殘。

紫幽還不知道這一段小插曲,笑眯眯地說道:“小姑姑在爺爺那裡,你們去爺爺那裡看吧。”

小莫忘委屈的一雙大眼睛,頓時水霧濛濛的,“娘,爺爺不讓我們看小姑姑。”

“爲什麼?”紫幽不解地問道。

“爺爺怕妹妹觸摸小姑姑,爺爺小心眼。”小莫失這回也替妹妹抱屈了,馬上揭發道。

小東西已經能看透人的心理,比他孃親紫幽還要厲害了。

沒辦法,用小莫忘的話說就是,修煉的好,不如投胎投的好,小莫失接受了尊外祖母娜米莎和老祖宗摩哩女神兩個人,傳輸給他的靈力,加上他一直比小莫忘用心苦修,所以,靈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妹妹。

聽兒子這麼說,紫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對兩個小寶貝說道:“小姑姑太小了,一點髒東西都不能接觸,你們洗洗乾淨,換身衣服,再來看小姑姑好不好?”

娘,我們剛剛換過衣服。”小莫忘馬上答道:“那個不要臉的,想勾/引爹爹的壞女人,看見我和哥哥在花園裡比劍,竟敢騙我們,要我們幫她帶到爹爹那裡,我和哥哥把她扔進荷塘裡,淹的她快沒氣了,才叫人把她弄上來。爲了掩蓋是我們推她下水的事實,我和哥哥就裝作救她,不小心把身上弄溼了。”

紫幽一聽,趕緊前後左右仔細地檢查了自己寶貝一遍,然後才小聲叮囑道:“寶貝,孃親告訴你們了,她身上有蠱蟲,所以,孃親給你們戴的這個荷包,你們一定不能摘下來,隨時都要帶着。”

番外九 原 形 畢 露(一)

那條碧璽項鍊,裡面有失心蠱,中蠱的人,一旦被下蠱之人催動蠱蟲,就會做出不爲自己控制之事,例如:傷害自己的親人。

“娘,我們知道。”小莫失沉穩的點點頭,“我一眼就看出她的項鍊裡有蠱蟲,她害不到我們的。禾”

小莫忘馬上也笑着回道:“我也看見了,娘,是失心蠱。這個惡毒的女人!所以,我和哥哥把她扔進水塘裡了。”

事情是這樣的,因爲老王妃生孩子,胡賽花想見上官凌然沒見着,又想到紫幽面前告狀,結果被告知王妃生孩子,公主在產房,沒空接見她。

她沒轍,鬱悶之下就四處亂走;然後珍兒就提議:“小姐,王府後花園風景如畫,剛剛奴婢正好看見世子和郡主去了後花園,您看看能不能哄他們帶您去見王爺。”

她一聽,這纔想起她母親,叫她從孩子身上打開缺口的計謀了,欣然應允,去了後花園。

卻看見莫失莫忘在那比劍,她看了暗暗心驚,雖然她不懂武功,可也看出兩個小傢伙劍術很高,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一點都不像是三歲的孩子在比武。

心裡恨極!覺得老天爺對慕紫幽太厚愛,老婆婆和老公公待她如親生,夫君更是拿她如珍如寶,就連生出的孩子也能是漂亮、聰明的龍鳳胎。她所得到的,簡直就是全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擁有其中一樣,都是萬幸了,可她卻擁有了全部。

因爲對紫幽羨慕、妒忌、恨,連帶着對莫失莫忘也十分厭棄,可是因爲要利用人家,愣是裝出了稀罕人家的樣子來,笑容虛僞的連小莫忘都看了出來,何況能看透人心的小莫失?

“見過世子、郡主,世子、郡主的劍術,真是太厲害了!這麼會有你們如此聰慧的孩子啊!妲”

兄妹連心,小莫失一個眼神,小莫忘就對着胡賽花笑的明媚燦爛,“這位大姐姐你好漂亮哦!我想起來了,你姓胡,那我叫你胡姐姐,可以嗎?”狐狸精還差不多,小莫忘下面的話沒說出口。

誰是你姐姐?胡賽花被降了輩分感到很不滿,這要是她對二個孩子沒所求,早就不耐煩了,可是此刻沒轍,強壓下滿心的煩躁,虛假地笑道:“我比你們大好多,你們應該叫我姨娘。”

姨娘不就是老爹的小妾?想得美,原來真的是個想爬老爹牀的賤人,鄙視之!

小莫忘心裡對胡賽花不恥到了極點,臉上卻笑得更加甜美,“姐姐那麼年輕,叫姨娘豈不把你叫老了?還是叫姐姐好。胡姐姐怎麼到後花園來了呢?今天我奶奶生寶寶,大家都去看望奶奶了,姐姐怎麼不去?”

胡賽花正愁不知如何開口叫孩子們領她去見上官凌然,聽小莫忘這麼問,頓時心花怒放,連忙答道:“我也想去看王妃,可是那些侍衛不認識我,不讓我進去。”

“那我帶你進去吧。”小莫失笑得一臉無邪,“侍衛叔叔們是不認識你,有我領你進去,他們就不會攔住了,我就說姐姐是我的朋友。”

“那就太好了!”胡賽花聞言,樂的差不點蹦高!

天知道她有多想見到俊美無儔的安親王;可是天知道見他一面又有多困難。蕙兒花了好幾十兩銀子,從小廝和丫鬟嘴裡打聽上官凌然的行蹤,都沒打聽到。她來了三天,今天已是第四天,可是連上官凌然的面都沒見着。

打着晨昏定省的幌子,一早一晚去給紫幽請安,可是紫幽卻叫若雪告訴她:“不用了,我們王妃要修煉,不喜別人打亂她的時間,再說,您是客人,用不着如此多禮。”

若雪話裡的嘲諷,她愣是沒聽出來,你算什麼?你又不是王爺的小妾,用得着晨昏定省嗎?

珍兒提醒過她:“夫人不是叫您從孩子那裡入手嗎?您先想辦法接近那兩個龍鳳胎。”

可是談何容易?白天上下午她要和王府丫鬟一起學規矩禮儀,晚上那兩個小孩和父母在一起,她根本就見不着。

今天這是老王妃生孩子,纔好不容易逮到了這機會。

小莫忘蹦蹦跳跳在前面邊走邊說,胡賽花在後面根本就沒聽見她在說什麼,滿腦子都去思春了。一會看見安親王,該怎麼做,才能

讓他對我一見鍾情?

小莫失在後面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連連冷笑,給妹妹下了指令。

小莫忘悄悄把胡賽花領到了荷塘邊,此時乃六月,早荷含苞待放,小莫忘指着那些花蕾,對胡賽花說道:“姐姐,你能幫我摘幾枝荷花麼?”

荷花離岸邊並不遠,像胡賽花這樣的大人伸手就能夠到,她儘管滿心不耐煩,可想想不能得罪這小屁孩,不然今天又見不到她心心念唸的男人了。

於是耐着性子,慢慢朝岸邊走去,伸手夠到了一枝荷花,摘下來遞給了小莫忘。她不知道,她脖子上項鍊裡的蠱蟲,此時已經蠢蠢欲動,可因爲小莫忘胸前荷包裡有藥,很快又蟄伏了回去。

小莫忘大眼睛裡閃過一道鋒芒,隨即再次嬌笑着喊道:“那枝,那枝,姐姐我要那枝白色的。”

胡賽花

耐住性子,又朝那枝白色的花苞伸出了手,可就在這時,她覺得腳下一滑,控制不住的掉進了荷塘裡。

“啊!”胡賽花狂叫了起來,她不會游泳,慌得在水裡直撲騰,越撲騰越下沉,很快就喝了幾口髒乎乎的河水。

王府的池塘很深,胡賽花今天可真是慘極了。因爲珍兒和蕙兒也不會游泳,急的在那拼命叫喊,“救命,有人落水了。”

可是附近沒有會水的奴才,一時間,根本就沒人跳下水去救她。

莫失莫忘也跟着在那忙活,不知從哪找來兩根竹竿,伸進河裡叫胡賽花抓住了,可是一等胡賽花抓住竹竿,她的手就疼的不行,好像她抓住的是燒着的木棍一樣,那種燒灼皮膚的劇烈疼痛,讓她難以承受。

沒辦法她只好鬆手,可是一鬆手,就再次沉入水裡,那種窒息的感覺,又讓她去亂抓一通。。。。。。

如此反覆,幾經周折,她終於不再出動靜,徹底沉入了水塘裡。

直到這個時候,王府纔有會水的婆子過來,下去將胡賽花救了上來。

這時蕙兒嚇得哭了起來,“珍兒姐,小姐怕是不行了呀。。。。。。你們王府沒有太醫嗎?快去叫來救救小姐啊!”

珍兒聞言,眼珠嘰裡咕嚕一轉,轉身就跑了出去。回去稟告她的主子——何綺蘭去了。

不一會,太醫還真來了,指揮人給胡賽花一通控水,可是這女人好像真的死了,一直沒甦醒過來。

眼看胡賽花要不行了,小莫失才悄悄地發動靈力,將她救活了。

紫幽聽完兩個孩子述說,捧着他們的小臉,一人親了一口,然後誇道:“做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走,孃親帶你們看小姑姑去。

紫幽走到安王面前說道:“父王,莫失莫忘都是洗乾淨換了衣服過來的,我告訴莫忘不要碰觸妹妹的小臉了,您讓他們看看妹妹吧。”

兒媳婦發話了,安王不好意思拒絕,把女兒抱到莫失莫忘面前,盯着莫失莫忘的一舉一動,就跟防賊一樣。

不一會上官凌然也進來了,一家子圍着剛出生的小寶寶,其樂融融。

老安王看着兒孫滿堂,看着一臉慈愛,瞅着枕邊小女兒的妻子,忍不住眼睛潮溼。遂暗暗發誓:幸福得來不易,一定要誓死捍衛!

一直到老王妃和小奶娃睡着,紫幽和上官凌然這才帶着孩子回到自己院子裡。

紫幽跟上官凌然述說了胡賽花掉進荷塘被淹一事;上官凌然馬上罵道:“不要臉的花癡!淹死她活該。”

若雪此刻進來告訴紫幽,“胡知府和他夫人求見。”

“請他們到花廳。”紫幽和上官凌然交換了一下目光。

簡單一收拾,去了花廳。

胡知府和何綺蘭看見二人進來,連忙行禮:“微臣(臣妾)見過王爺、王妃,王爺、王妃金安萬福!”

“快快平身。”紫幽態度熱情,略帶歉意地說道:“是爲了胡小姐被淹過來看望的吧?真是抱歉!今天母妃難產,這剛剛脫離兇險,母女平安,本宮纔回來,正要去看望胡小姐,你們就來了。怎麼樣?本宮派去的太醫看過胡小姐了,她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何綺蘭馬上笑着搖搖頭,“王妃母女平安就好;花兒被淹,也是她貪玩摘花,而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倒叫公主操心了!”

何綺蘭明顯是爭對紫幽的話來的,你不是說老王妃難產,你顧不上花兒嗎?那就提醒你,花兒被淹,是因爲你女兒要她摘荷花引起的,都快淹死了,你也不過來看看,只顧着王妃,合着我們花兒的命,就沒王妃母女重要?再說了,花兒要是不爲你的女兒摘荷花,能掉進荷塘裡嗎?

紫幽當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笑容淡了下來,“不能這麼說,胡小姐是爲了給小郡主摘花掉進荷塘的,本宮心裡正過意不去呢,小郡主叫本宮和王爺訓斥的到現在還在哭。也是事情趕得太寸,她落水的時候,正是母妃難產之時。母妃和孩子兩條人命,尤其是孩子,那可是皇室子嗣,本宮哪敢離開?只好讓御醫過去搶救胡小姐了。幸好沒事,不然本宮上哪賠你們一位美麗的女兒呀?本宮剛開始留下胡小姐學禮儀的時候,就有顧慮,畢竟是客人,真要出事,可就不好了,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這不,胡小姐就出事了?知府大人、何夫人,依着本宮看,這禮儀不學也罷,你們還是把她帶回去吧。”

“沒事、沒事。”胡知府聽出紫幽要將他女兒趕出王府,連忙陪笑道:“公主您就把她當做您。。。。。。你們王府的人,不要見外。”

胡知府差不點就脫口說出“公主您就讓她做您的妹妹好了。”只要你讓我女兒做王爺的側妃,不就啥事都解決了嗎,她就是死了,也是你們王府內部的事情,微臣無權過問。

“哪怎麼可以?”上官凌然聽出了他的潛臺詞,馬上叫了起來,“本王可沒有福氣要一個知府的嬌小姐做奴婢。你那個女兒,來的當天就和我們王府的丫鬟打了起來,好,就算我們

丫鬟有錯,我們狠狠地處罰了那個丫鬟;可接下來三天你女兒和教習嬤嬤學禮儀,又和教習嬤嬤打了三天,別人都能堅持,就她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個譜擺的,比本王的王妃、母妃還要大,都要喧賓奪主了。胡知府,你女兒心氣這麼高,本王建議你,乾脆把她送進皇宮得了。”

胡知府聽到這,嚇的拉着何綺蘭一下子跪了下來,一臉慚愧地說道:“微臣教女無方,微臣惶恐!”

何綺蘭也故作忐忑不安地說道:“臣妾知道小女頑劣,所以才送進王府,讓她學規矩的。真是不好意思,讓王爺和王妃費心了。”

“費點心倒不怕。”紫幽嘆了口氣說道:“就怕費了心思,還不落好。本宮的本意,也是想爲你們夫妻分憂解難,可是,這一兩銀子沒收你們的,讓你們女兒在這白吃白住不說,還要擔責任、擔風險,胡知府、何夫人。我們交情好像沒有到了這一步吧?本宮這麼做,也無非是看在胡知府是爺爺臣子的份上,才幫的這個忙。出了意外,也非我們所願。本宮覺得王爺說得對,你們還是把她送進宮吧,宮裡的教習嬤嬤,可比王府強多了,什麼樣頑劣的人,到了裡面都得乖乖貼貼的。”

被紫幽和上官凌然一通明朝暗諷,徹底粉碎了胡知府夫妻,本來想借着此事,把女兒送進王府的陰謀。

何綺蘭一看不好,馬上流着淚說道:“王爺,王妃,真沒想到,小女給您們添了這麼大的麻煩;說真的,也正因爲她不懂事,臣妾一開始才斗膽提出讓她進王府學規矩禮儀的。王爺、王妃,能不能通融通融,讓她學完再走,吃住的銀子,回府妾身就派人送來。”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好一會才笑着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夫妻二人,可不要埋怨我們照顧不周。王府這麼大,本宮事情很多,不可能幫你們時時看住胡小姐,當然,本宮也會管束住孩子,再不讓他們勞煩胡小姐的。”

“多謝王妃!”何綺蘭趕緊施禮,拉着胡知府千恩萬謝,然後走了。

紫幽在他們走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嘆道:“唉。。。。。。我可憐她從十歲起就被送入苗疆,好不容易躲過了一劫,想給她一條生路,已經這麼逼着她放手了,奈何心已成魔,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紫幽喚出金靈,吩咐道:“按原計劃行動吧,那蠱蟲你能控制住吧?”

“沒有問題,主人放心。”金靈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五位精靈的靈力,隨着修煉,也越來越高。

尤其是金靈、水靈和火靈,已經全部有了人的思維和感情。

胡賽花堅持到第十天,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因爲自她失足落水以後,別說上官凌然見不着了,就連莫失莫忘也再沒能碰到過。

每天被教習嬤嬤操練的腰痠背疼、腿抽筋,累的跟死豬一樣,這樣下去,別說成爲安親王的側妃,就是能不能活着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夠嗆。

胡賽花讓珍兒打聽到上官凌然書房的位置,狠狠心、壯壯膽,還是決定不聽她母親的安排,準備自薦枕蓆。

珍兒聽了她的決定,沒像以往那樣攔住她,而是對她說道:“那你多備些銀子,看看侍衛能不能放你進去。還有,這把這個抹在衣服上,這個香味,能讓人動情。”

胡賽花聞言,化了個精緻的妝容,穿上了一身玫紅色繡百蝶長裙,揣上五十兩銀子,去了上官凌然的書房。

珍兒打探的消息,上官凌然每天晚上都要在書房呆上半個時辰。

今天她遇到的侍衛,看見她眼睛都直了,接過五十兩銀子二話沒說,就讓她進了安親王書房所在的院子。

胡賽花來到書房跟前,一看門虛掩,也不敲門,推開門就進入了房間。

上官凌然正在聚精會神的在那繪畫,一看是她,馬上震怒地呵斥道:“是你?你怎麼進來的?不知道本王書房不讓進嗎?”

胡賽花對着上官凌然就撲了過去,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王爺,自見您一面,臣女就念念不忘,相思成疾!王爺您可憐可憐臣女,臣女啊。。。。。。”

話沒說完,就被上官凌然踹飛了出去。

胡賽花被踹飛以後,並沒有暈過去,只是覺得下腹部疼的氣血翻涌;可饒是這樣,她還滿臉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在那斷斷續續地表白:“王爺,您。。。。。。您殺了。。。。。。臣女吧,能死在。。。。。。王爺的腳下,臣女心。。。。。。心甘情願!”

“喲!”就在這時,紫幽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走到胡賽花面前,故作憐惜地連連搖頭,“還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的這腔熱情,註定要付錯了。。。。。。”

胡賽花一看她也在,不但不感到害羞,還妒火中燒地罵道:“慕紫幽!都是。。。。。。你,都是因爲。。。。。。有你這個賤人!王爺才。。。。。。纔不敢。。。。。。要我的。。。。。。”

“哈哈。。。。。。”紫幽大笑出聲,“終於忍不下去,原形畢露了

!原來學規矩禮儀是假,想爬男人的牀,纔是真啊。來人,去請知府夫妻過府,把他們不要臉的女兒領回去吧。”

胡知府和何綺蘭來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嘲諷地看了二人,就聽上官凌然冷笑道:“胡知府,你女兒有病吧?大晚上的賄賂本王的侍衛,然後跑進本王的書房,勾/引本王,你們聞聞她的衣服,上面竟然抹了媚香,王妃關心她,好好地問她話,她竟敢辱罵王妃。你們說,怎麼辦吧?”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胡知府似乎不敢相信地問道。

“怎麼?”紫幽冷冷地反問:“胡知府是在質疑王爺所言的真實性嗎?試問,王爺和你們女兒無冤無仇,幹嘛要這麼做?你既然不信,就親自問問胡小姐好了。”

“慕紫幽!你這個賤人!”不等胡知府發問,就聽胡賽花再次罵道:“王爺愛的是我,不是你,你乖乖地給本王妃滾出王府!”

胡知府和何綺蘭一聽,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王爺、王妃,饒命啊!這死丫頭瘋了!(她得了失心瘋,胡說八道!”

辱罵貴爲一品的王妃,是死罪!辱罵貴爲和皇后品級相同的公主,更是要抄家滅族的。

紫幽看二人嚇得臉色發白,故作憤怒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們知罪嗎?你們的女兒竟然已經得了瘋病,你們幹嘛還要將她送進王府?想幹什麼?來人!將居心叵測的胡知府一家給本王妃抓起來!”

胡知府一家很快就被抓進大牢,當然,這傢伙已經做到四品知府,在官場上不可能一個朋友沒有,就連他的夫人,不少人和楊文煥一樣,都覺得是個賢惠端莊的女子,至於胡小姐,人們也不太相信,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女人。

就連慕老將軍都難以置信地問紫幽:“你說胡知府夫妻明知他們女兒想勾/引凌然,然後還幫他女兒?”

紫幽點點頭,接着說道:“還不止這些,他的夫人何綺蘭,在給她女兒的碧璽項鍊裡,放進了失心蠱,要她接近莫失莫忘,來傷害我的寶貝。我讓金靈換了蠱蟲,他女兒纔會原形畢露。爺爺,我帶你到牢中看場好戲,你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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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原 形 畢 露(二)

大牢裡,胡賽花還在那罵罵咧咧的,胡知府阻止無用,何綺蘭忍無可忍衝上去就給了她一個大耳光,“你想死不要拖着別人好不好?”

胡賽花被打懵了,愣愣地看了何綺蘭一眼,突然撲過去,雙手向她臉上撓去。

她的指甲很尖、很長,按理說,撓在何綺蘭臉上那嬌嫩的皮膚上,應該出現血痕,可是怪的是,竟然留下了兩道淡淡的印記,過一會就連印記都消失的乾乾淨淨禾。

老將軍到了這時,算是看明白了,不僅驚呼出聲:“她戴了人皮面具!”

“對。”紫幽附在爺爺耳邊說了幾句話。

老將軍一拍大腿,馬上怒吼道:“這還得了?走,過去揭了她的美人皮!”

一行人很快來到=胡知府一家所呆的牢房前。

胡知府一看老將軍,馬上委屈地大叫起來:“王爺,冤枉啊!小女得了失心瘋,是到了安親王府以後的事情,之前微臣夫妻並不知曉,不能怪責微臣,微臣夫妻。。。。。。”

“金靈,去把她的面具揭下來。”他話沒說完,就聽紫幽命令道妲。

隨即,胡知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和紫幽十分相似的女子,鬼魅一樣的到了何綺蘭面前,伸手從她的臉上,撕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面,赫然是一張和何綺蘭完全不同的臉,而且明顯要比何綺蘭年輕,最多也就剛到二十歲,長的是千嬌百媚,和上官靈羅有點像,可是卻比上官靈羅更美。

這一幕來得太快,快的人來不及反應。胡知府明顯慌了,可是隻有一小瞬間,他就鎮定下來,故意驚叫起來:“你不是蘭兒,你是誰?你怎麼會。。。。。。”

“行了。”他的話沒說完,就聽紫幽懶散中,帶着冷嘲的說道:“你雖然瞧不起何綺蘭是庶出的庶出,對她一直冷淡,可好歹也和你同牀共枕了十多載,她被人掉了包,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四年前,你很少再進何夫人的房間,可四年後,你卻突然和妻子好的蜜裡調油,夜夜宿在妻子的屋裡,甚至連最寵愛的小妾,被她害的一屍兩命,你都能不追究,本宮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解釋?”

胡知府沒想到紫幽連他的私密之事,都瞭解的如此透徹,不由更加慌神,可很快再次鎮定下來,連聲辯解道:“是,微臣和夫人原來感情確實不好,微臣覺得她太過潑辣善嫉,行爲粗鄙,可是誰知微臣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後,她氣暈了,醒來以後,就像變個人一樣,微臣以爲她爲了微臣而改變了,所以也就原諒了她,好好地與她過日子了,誰知道。。。。。。”

“你知道。”紫幽再一次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她是苗疆大首領羲嘎的女兒,其實真正的身份,卻是魏王上官瑾軒的小女兒上官瀲灩。十歲那年謊稱病故,被送往苗疆,隱姓埋名做了苗疆大首領羲嘎的女兒。四年前,你偶遇了她,對她一見鍾情,可是她不願意做你的小妾,於是想出了李代桃僵的辦法來,給你妻子下蠱,害死了她,揭了她臉上的人皮,代替她成爲了你的妻子。她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女兒,所以纔會在她成長的關鍵時期,一味地嬌寵她,讓她成了現在這個德行。你們現在那個二歲多的兒子,纔是你們兩人的最愛吧。從不讓任何人進你們的房間,是因爲她有時候會露出原形,還有時候,會搗弄她的蠱蟲。可惜。。。。。。”

紫幽說到這,對着在那發呆的的胡賽花嘲諷的說道:“傻瓜!自己母親被人害了,你還認賊做母,對人家的奸計言聽計從,天底下有你這樣的不孝之女嗎?”

“啊!”紫幽話音剛落,胡賽花就衝到何綺蘭,不,上官瀲灩面前,廝打起來,“不要臉的臭女人!你還我孃的命來。”

胡賽花絕對是個潑辣貨,在苗寨呆了五六年的上官瀲灩,竟然被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胡知府一看心愛的女人吃虧了,竟然上前將女兒狠狠地拉開,然後還扇了她一個耳光,“你瘋了!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禍,不是你,哪有這些啊。。。。。。”

話沒說完,慕老將軍就一腳將他踹飛了,“你畜生啊!?你爲了這個女人殺了她娘,現在還打她,你真是個混蛋!”

紫幽知道爺爺又想起了她的渣爹慕英睿,不過,她是不可能同情胡賽花的。這個女人爲了想爬上自己夫君的牀,無所不用其極;而最讓她鄙視她的是,自己母親被人換了,她竟然沒看出來。這樣的女兒,會孝順自己的母親嗎?她母親難道也和胡知府一樣無情冷血?

上官瀲灩的臉,現在真的被胡賽花撓破了,好幾道血口子,頭髮也成了雞窩。紫幽看着她,頗爲遺憾地搖搖頭,“本來我挺可憐你的,想放你一馬,可是你賊心不死啊!竟然想害我的孩子,就憑你也配?告訴你,你們苗人的大祭司達戎佧都是我手下敗將,你以爲我會怕你那幾只小破蟲子?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上官瀲灩咬牙切齒地看着她,恨聲說道:“我知道我不一定能成功,可是隻要有一點機會,我都不想放過。你害死我父王,我豈能不爲他報仇?!”

“害死他的

可不是我。”紫幽冷冷一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和他的情婦蘇梅,如果不是他和蘇梅一起害我娘和夫君,我幹嘛要揭開蘇梅的美人皮?你爹是因爲她而暴露的,怨不得我。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擊;就和你一樣,如果你不生壞心,哪怕你是上官瑾軒的女兒,我也根本不會動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完,紫幽看了三人一眼,對楊文煥說道:“全部殺了!”

“是!”楊文煥冷汗涔涔。身邊埋伏着上官瀲灩這樣一條毒蛇,還威脅到世子和郡主的安全,他竟然沒有發現,是公主親自抓住的。這也就是抓住了,如果沒抓住,該多危險啊!

楊文煥跟紫幽和慕老將軍請罪:“王爺、公主,微臣失責,竟然沒有識破叛逆罪臣的女兒,險些釀成大禍,請王爺、公主降罪!”

紫幽倒沒怪他,不過卻告誡道:“以後任用官員時,一定要仔細調查,有疑問的,尤其要慎重。難道你就沒發現何綺蘭不像個庶女?”

楊文煥滿臉羞愧地回道:“發現了,只是。。。。。。誰能想到他們會李代桃僵?”

紫幽搖搖頭,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你是誰?是文相,南疆的百官之首,警覺性一定要比其他人高,有了疑問,爲什麼不做周密的調查?要記住,敵人不一定也都是愚蠢的,他們無孔不入。”

“微臣謹記公主教誨!”楊文煥心悅誠服地躬身施禮。

劉蕊雪和三皇子夫妻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是震驚的要命。

劉蕊雪拍着胸口說道:“天啊!上官瑾軒竟然還有個女兒送到了苗疆?沒有錯,他的小女兒確實是病死的。”

三皇子感慨地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如果安安穩穩的不害人,豈不能隱藏一輩子?如今可好,她的兒子才二歲,就成了孤兒。”

紫幽點點頭,“是啊,她的兒子我送去了惠民署,但願他長大以後,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幾個人正感嘆着,就見金靈突然噁心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紫幽一看,先是一驚,後就看着同樣震驚的文楚妍和劉蕊雪高興地笑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金靈好像懷孩子了。”

一句話說完,三皇子的俊臉,頓時成了猴屁股,偷偷地看了木靈和紫幽一眼,見一人一精靈,都滿臉笑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才鬆了口氣。

金靈跑到淨房剛吐了二口,紫幽就過來了,抓過它的手腕一號脈,隨即驚喜地說道:“金兒,你真的修成人了,你懷孕了!已經快二個月了。”

金靈先是傻傻的看着紫幽,待反應剛過來,流下了她(成人了,不能用它了)人生的第一滴眼淚,“主人,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懷孕生孩子?”

“真的。”紫幽走過去,輕輕摟着她,柔聲說道:“金兒,我太高興了!真的比我自己做母親還要高興。金兒,恭喜你!”

說完,再次對她笑道:“快去告訴上官御風,讓他也開心開心,另外叫他準備一下,我給你們和海韻她們一起舉行婚禮。”

“嗯。”金靈清麗絕俗的臉上,綻放的笑容,明豔奪目,如雪地裡的紅梅一樣。

上官御風現在是整個安親王府的侍衛統領。此刻這廝正在鬱悶!因爲比他小了十多歲的容雲鶴都要結婚成家了,看着即將成爲新郎官的部下,整天笑的滿臉得瑟,這讓他極爲羨慕妒忌恨!

天知道,他多想有個家,多想在夜裡擁着他心愛的金靈入睡,晨起一睜眼,就能看見她美麗傾城的容顏!

可是,無論他如何求婚,金靈就是不答應和他結婚,理由就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生孩子,如果不能生育,豈不耽誤你?不行,必須等我懷孕,我才能嫁給你!”

可是,如果她不能懷孕,那他們就要一直這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他如何能捨得這樣委屈她?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唄,只要有她,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心情煩躁,態度當然不可能好,王府的衆侍衛倒了黴,每天被操練的有皮沒毛,就連武功比他高的逸字輩師侄們,也不忿地說他:“有能耐你朝着金兒姑娘使去,逮到兄弟們撒氣算啥本事?”

“就是。”容雲鶴馬上跟着起鬨,“她不嫁給你,說明你心意不誠,你應該好好地做自我檢討,而不是處處刁難兄弟們。”

上官凌然的侍衛和紫幽的侍衛,緊密團結在一起,就是和老安王原來的部下不對付。

主子原諒了他們的父王,可是他們心裡卻憋着一股氣,連帶着看老安王的部下也不順眼。

上官御風氣的俊顏凝霜,正要暴跳如雷之際,金靈又喜又羞地過來了。

上官御風看見媳婦,滿腔怒氣哧溜一下,泄了個精光。嘿嘿的傻笑着,柔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金靈很少面帶笑容,一貫豔如桃李,冷若冰霜,今天面帶一絲羞澀的微笑,加上沒有穿着以往冰藍色的衣裙,而是着了一件桃色的曳地長裙,此刻就真的如

桃花盛開,格外嫵媚嬌俏。

小聲對上官御風說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正在操練的侍衛一起起鬨:“嫂子,有事就在這說唄,我們都不是外人。”

“滾!”上官御風趕緊將自己美的跟花似的媳婦護在身後,大聲呵斥道:“每人都有,頭頂五十斤清水,扎馬步三個時辰!”

“啊。。。。。。”衆侍衛一起叫了起來。

上官御風趕緊拉着金靈跑了。到了一處沒人的假山後面,上官御風迫不及待地問道:“金兒,你現在過來找我,可是要告訴我,你同意嫁給我了?”

金靈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上官御風樂的嗷的一聲,抱起她就要轉圈。。。。。。

金靈嚇得連忙阻止道:“你輕點,別把我肚子裡的孩子嚇壞了!”

“你說什麼?”上官御風鳳目圓睜,如狼一樣地盯着金靈問道,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你沒聽錯,我有寶寶了,風,你做父親了。”金靈看他的樣子,眼圈紅了。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渴望和她結婚,組成一個兒女健全的家庭。他是孤兒,從小就是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他更渴望家的溫暖。就怕自己滿足他的願望,所以,才一直不願嫁給他。

現在,這些阻礙他們的因素,都不存在了。就是摩哩女神,也在紫幽的百般勸說,千般央求下,同意她們精靈和人類通婚了。

上官御風被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被突然降臨的幸福,砸的有點暈乎,差不點厥過去!

愣怔了一會之後,不管不顧地狂呼出聲:“哦哈!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我有家了,我有媳婦了,我有兒子了!”

一邊喊,一邊淚如泉涌。。。。。。

本來偷偷跟過來,窺探小兩口私密之事的侍衛們,此時一起探出腦袋,大聲喊道:“恭喜統領雙喜臨門!”

王府暗衛統領高戈聽聞此消息無法淡定了。同樣是精靈,人家金靈都懷孕了,並且同意嫁給上官御風了,怎麼他的水兒,到現在還和他捉迷藏?

這麼一個追,一個躲,兩人猴年馬月才能結婚並抱上孩子?不行,得采取強硬手段,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來了!

這邊高戈摩拳擦掌,那邊逸佰也鼓足了勇氣,對木靈展開了強勁的追求攻勢。

紫幽樂見其成,不但不阻攔,還鼓勵逸佰和高戈:“男子漢們!要拿出死纏爛打的架勢來,俗話說,烈女怕纏郎。”

下面一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上官凌然卻代替她說了:“就是,想當初,如果不是我對你們王妃死纏爛打,你們王妃哪肯嫁給我?咬定了目標,死都不能鬆口!記住了,是咬!”

紫幽的俏臉,頓時紅的滴血,小聲嬌嗔:“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某廝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可以,只要媳婦高興,叫爲夫仰着,爲夫絕不爬着!”

邊說,還邊意味深長地衝着紫幽飛媚眼。

把個紫幽羞得,做尿遁去了淨房。

很快到了海韻和衛明超,蘭草和江峰,墨韻和逸鶴,水韻和容雲鶴,金靈和上官御風五對一起大婚的日子。

雖然大部分都是孤兒,可是有江湖最大的門派“玄元派”,有兩個王府爲他們隆重操辦,想不熱鬧都不行。

南疆各地的官員,以及當地的名門望族,還有各族首領,全都來參加五對新人的婚禮了。

五對新人,男的帥,女的俊,羨煞了許許多多的未婚男女。

五頂花轎繞大理街道走了一圈,街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老百姓,紫幽命人撒了不少喜錢,把個老百姓樂的眉開眼笑,氣氛熱烈的如同過節一樣。

酒席上,紫幽看着別人出雙入對,唯獨劉蕊雪帶着一對寶貝單着,心裡不是滋味。

於是藉着“喝多了”,要出去醒酒,對劉蕊雪說道:“二姐,我喝多了,你陪我出去吹吹風唄。”

兩人來到僻靜的後花園裡,紫幽小聲對劉蕊雪說道:“我帶你到南疆來,就是希望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總是這麼單着,我可不答應啊!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劉蕊雪自嘲的苦笑,“就這樣帶着孩子,好好過日子唄。把他們養大,他們過得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你呢?”紫幽急吼吼地責問:“你就打算這麼孤獨終老?開什麼玩笑?我不答應!”

劉蕊雪搖搖頭,感激地抓住了她的手,“幽兒,我知道你關心我,想我能夠再嫁,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帶着兩個孩子,又是那樣的身份,再嫁,談何容易?來到這裡,你雖然去了神界,可是二嬸沒少爲我張羅。幽兒,真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只要聽說我帶着兩個孩子,就會提各種各樣的要求。幽兒,你說,這樣的男人能要嗎?”

紫幽也知道二嬸劉氏一直在爲劉蕊雪忙活找對象,可是就像

她說的一樣,好多男子一聽她要帶着孩子,要麼打了退堂鼓,要麼就會跟她提各種條件,例如:嫁妝增多,孩子不能算作嫡子女,有的則乾脆告訴她,“孩子不能帶過來。”

這樣的男人,別說劉蕊雪看不上,紫幽也不滿意。

見她滿臉無奈,紫幽更加覺得愧疚,“雪姐姐,都怨我,當初我明知道上官鵬煊非良配,可是卻沒有拼命阻止你嫁給他,都是我不好!”

紫幽邊說,便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幽兒!”劉蕊雪見狀,趕緊拉着她的手責怪道:“你自責幹嘛?又不該你的事,是。。。。。。”

“噓。。。。。。”話沒說完,就被紫幽打斷了,“有人來了。”

是有人來了,聽腳步聲,來人是個男人,還會武功。

紫幽拉着劉蕊雪躲到了花叢後面。

今天可不像平時,來的客人多,比較亂,誰知道有沒有人趁機乾點壞事?紫幽經過真假何綺蘭一事,越發警覺。

來的確實是個男人,個子還很高,足有八尺多高(相當於現在一米八四五左右),長得也很英俊,很陽剛穩健的那種。

走到這裡看了看四周沒人,自言自語地說道:“明明看見她朝這邊走過來了,怎麼不見了?唉。。。。。。也不知是不是你,上官鵬煊連累了你,害得你堂堂安國公府的嫡小姐卻不得不隱姓埋名的活着。雪兒,我好後悔!當初就該鼓起勇氣上/門提親,也就沒有你後來的悲劇了。。。。。。”

聽到這,劉蕊雪和紫幽一起大驚失色!

紫幽馬上用傳音入密問劉蕊雪:“你認得他?”

劉蕊雪滿臉羞惱的搖搖頭,因喝了酒而呈現出粉盈盈之色的俏臉,越發紅如雲霞。

男子此時已經露出了焦急失望的神情來,再次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嗎?爲什麼又要失之交。。。。。。”

“你什麼人?”就在這時,紫幽拉着劉蕊雪飛出來,打斷了他的話,“膽敢跑到王府後花園來,毀本宮義姐清譽?!”

男子突然看見有兩人飛到他身邊,剛要驚得出手,可是待看清來人,又是一喜。

番外十一 劉蕊雪、文楚妍來之不易的幸福

接着聽完紫幽責問,又愧疚不安地單膝跪地行禮回道:“貴州都指揮同知單輝見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對不起!公主,微臣無意冒犯您的義姐,只因爲。。。。。。因爲微臣當年在帝都和劉小姐有過一面之緣,對她一見。。。。。。一見鍾情,見公主身邊這位夫人和她長得很像,誤以爲是她,所以,纔跟過來,想看個究竟。唐突冒犯之處,還請公主恕罪!”

“單輝?”紫幽回憶,隨即恍然大悟,“宣武十七年的武狀元是你吧?”

“正是微臣。”單輝響亮的回答道,隨即目光深幽的看了劉蕊雪一眼,低下頭繼續說道:“那年文武狀元,策馬行過御街,微臣的馬,被人用暗器打傷,突然驚了,偏偏這時有個孩子被人推倒在了路中間,微臣的驚馬,眼看就要踏上那個孩童,正是公主的義姐——安國公府的劉小姐飛身過來,將那名孩童抱了起來。孩童得救了,劉小姐卻摔倒了。後來微臣要送她就醫,劉小姐卻拒絕了,自那時起,微臣一直都沒忘記她。只是那個時候,微臣乃一寒門庶士,而劉小姐乃世族大家的嫡小姐,微臣剛剛流露出求親的意思,就被國公爺拒絕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紫幽趕緊派人去查,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單輝的父親,其實也是一名將軍,只不過戰死在了沙場,留下單輝和母親、姐姐,孤兒寡母被族人欺負,漸漸的家道也就中落了。

不過單母倒也是個要強之人,愣是把兒子培養的文武全才,得中了當年了武狀元。

一個沒有背景的寒門狀元,當然有人妒忌,所以,打馬御街行的時候,有人用飛鏢射中了他的坐騎,引得驚馬,還把一名孩子推到了馬蹄下妲。

想想看,一位新科狀元,打馬御街行的時候,踩死孩童,他的仕途毀了不說,搞不好還能引起天子震怒,將他問罪。

劉蕊雪那年只有十三歲,當時隨着姐妹們觀看狀元策馬過御街的風采,看見這一險況,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把孩子抱離了路中間。

還好的是,單輝關鍵時刻制服了驚馬,雖沒踩到劉蕊雪,可她因爲太心急慌亂,狠狠地摔了一跤。

單輝一看她穿了一條玫紅色的羅裙,裙襬上繡着極爲繁瑣的芙蓉花,這般豔麗的衣裳,比之更豔的卻是她那冰肌玉膚和清秀雅緻的容顏,她梳了個十字髻,雲鬢上插着碧玉瓚鳳釵,簪着金海棠珠花步搖,華貴卻不誇張,莊重卻又透出幾分靈俏,摔得全身都是塵土,卻無損她的大家閨秀端莊高貴的氣質。

可是當他問道:“小姐可要緊?有沒有摔傷?我送你去醫館看看吧?”之時。

劉蕊雪卻給了他一個寬慰而又帶着同情的笑容,搖搖頭嬌聲回道:“沒事的,沒事的,狀元公還是遊街去吧,耽擱了可不好。”

劉蕊雪當然知道寒門庶子的不易,如果真的要他送自己去醫館,他的名譽也完了。哪有新科狀元,策馬遊街時,半道送受傷之人去醫館的?

單輝看着劉蕊雪一瘸一拐,卻依然堅強的、將脊背挺得溜直的離開了人羣,當即就怦然心動。容貌讓他難忘,更難忘的卻是她那顆善良的心。

他很快去安國公府跟安國公道謝,“恩師,學生(安國公那年和老將軍是主考官)非常感激貴府小姐,學生知道,男女有別,可是學生真的很想當面謝過小姐!”

安國公可能是看出了他目光中的炙熱,當即就冷淡而疏離地笑道:“爲師會代爲轉告的,小女正和皇室議親,會見外男實在不妥。”

意思很明顯,我女兒在和皇家議親,你就別打她的主意了。

單輝心裡沮喪的要死,就連安國公都感到了一絲內疚,要給他寫推薦信,卻被他婉拒了,“不用了,恩師的知遇之恩,學生感激不盡!但是,學生想依靠自己能力,去闖出一片天地來。”

很驕傲地謝絕了安國公的施捨,去了慕老將軍的南路大軍,頂頭上司李安邦,乃貴州總兵,正是慕老將軍以前的愛將之一。

單輝用八年的時間打拼出了自己的仕途,從從六品的衛千總,做到了從三品的都指揮同知,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

李安邦非常賞識他,紫幽問道單輝的時候,李安邦滿口稱讚:“小夥子很優秀,沉穩心細,文武雙全,最主要的是小夥子極爲潔身自愛,連私生活都很檢點,一沒有通房,二沒有小妾,就連妻子至今也沒娶。微臣也曾經爲他做媒,可是他看不上人家,爲這事,他姐姐急得不行,唉!沒有娘管束,姐姐急也沒用。公主現在問他,莫不是要爲他保媒?”

紫幽點點頭,笑得高深莫測。看來這個單輝,對雪姐姐還真是癡情一片,如果當初不是安國公阻擾,說不定兩人孩子早就滿地跑了。二十五歲,大雪姐姐五歲,正好,家庭關係也簡單,寡母去世了,就一個姐姐,嫁給了他的同窗好友。

紫幽馬上召見單輝,把劉蕊雪這些年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當然,主要說的是上官鵬煊多麼的薄情寡義,冷血無情;劉蕊雪多麼的可憐,又多麼的潔身自愛,“你不知道,雪姐姐

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那個渣男,生活在太子府,幾乎沒有一天快樂過。”

說到煽情之處,幾度流淚,把個單輝對劉蕊雪的同情、愛憐,全部激發出來了,當即就拍着胸脯保證:“公主,您放心!微臣再也不會讓她傷心就是,微臣不敢保證給她榮華富貴,但是幸福一定可以給她。微臣真的是一直忘不了她,所以才一直沒有娶妻。請公主轉告她,她的孩子,就是微臣的孩子,微臣會視如己出。”

紫幽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就感動的說道:“你真好!把姐姐交給你,本宮也算是放心了。”

跟劉蕊雪一說,劉蕊雪反而連連搖頭,“幽兒,越是這樣,我越不能毀了人家,我一個殘花敗柳,還帶着孩子,嫁給他,豈不叫人笑話他?他是好人,我不能害了他呀!”

紫幽跟劉蕊雪說這番話時,已經把單輝叫到了外間。

單輝見劉蕊雪到了這個時候,還替他作想,心裡越發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自己境遇已經這麼艱難了,卻不願連累他,這樣無私之人,他沒有看走眼啊!

單輝馬上走出來對劉蕊雪說道:“你說些什麼呀?你不嫁給我,害我打一輩子的光棍,這纔是害了我。雪兒,我已經等了八年了,不要再叫我等下去好不好?”

劉蕊雪聞言,頓時淚如泉涌。。。。。。

紫幽一看,此時不溜,還待何時?趕緊撤啊!

悄悄走了,把空間留給了這二位蹉跎了八年的有緣人。

單輝見劉蕊雪無聲的流淚,心疼的無以復加!慢慢伸手將劉蕊雪攬進了懷裡,堅定而又真誠地說道:“雪兒,你有多少痛,多少委屈,今天化着眼淚,全部將它們流出來,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流一滴眼淚。”

劉蕊雪看着對她一往情深的男人,恨不得時間倒流到八年前。泣不成聲地說道:“我好恨。。。。。。當時就該。。。。。。就該站在街尾。。。。。。等着你,我爲什麼。。。。。。要離開?我。。。。。。”

劉蕊雪哭的傷心欲絕,不能不哭啊!這個圈子繞的太大,整整八年,她最美好的時間,沒有和這個深情的男人在一起,而是耽誤在了上官鵬煊那個人渣身上;對她的傷害也太大,大到她午夜夢迴,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清白,給了上官鵬煊那樣的男人,都會撕心裂肺的疼痛。

紫幽在屋頂上,看見劉蕊雪哭的那麼傷心,也跟着流淚;見單輝一直在安慰劉蕊雪,眼睛裡的憐惜、心疼,絕不是裝出來的,欣慰之餘,對他的好感,也加深了好幾個指數;同時,更爲劉蕊雪感到欣慰。

單輝很快就向劉蕊雪求婚了。

劉蕊雪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一直不肯答應;紫幽見狀,一邊讓飛雲和閃電給安國公送信,一邊讓慕英毅將單輝調到了大理。

慕英毅問她:“用不用提升一級?”

紫幽搖搖頭,“單輝是個很驕傲的男子,如果因爲雪姐姐的關係,給他升官,你以爲他會開心嗎?用不着,平級調動就行。”

很快,飛雲和閃電帶回了安國公的回信,同意了單輝的求婚,婚期定在金秋十月。

文楚妍在海韻她們大婚的當天夜裡,生下了一個重八斤一兩的大胖兒子。

白天參加婚宴,因爲單輝的出現,劉蕊雪後來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想想就在那默默流淚,紫幽忙的照顧不了她,就把她託付給了文楚妍和三皇子,“你們陪着她,多多開解她。”

想想不放心,又叮囑三皇子:“姐夫,依依姐離預產期還有五天,隨時都能發動,你小心點,要是依依姐有感覺,你趕快找我。”

“我知道,你放心去忙吧。”三皇子連忙回道。

心底深處,依然對紫幽保留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有愛,但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她讓他重生。

文楚妍不知是不是安慰劉蕊雪累着了,還是因爲劉蕊雪的遭遇,也讓她回憶起了往事,總之,到了晚膳之際,就覺得腹部有點隱痛。

因爲正在宴席上,也就堅持着沒放聲,可是剛剛散了宴席,她就痛的忍不住了。

這時候,紫幽和三皇子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起問道:“怎麼了?可是發動了?”

“依兒,你是不是要生了?”

文楚妍痛苦的點點頭,“可能是發動了,我肚子痛。。。。。。”

“趕緊送進產房。”紫幽大聲喊道。

王府始終預備着產房,紫幽跟她的丫鬟們和文楚妍說了:“我這裡條件好,你們都在我這生孩子,等生完孩子,觀察五六天,安全以後,再回你們自己府裡。”

文楚妍沒像王妃那麼難產,生的很順利。

三皇子抱着自己的兒子,哭的淚流滿面。等紫幽從產房出來時,撲通一下給她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幽兒,這孩子名字理應由你來取,沒有你,就沒有他。”

紫幽愣住了,過了一會綻開了璀璨奪目的笑容,朗聲笑道:“好,那就隨着我們莫失莫忘,取名莫

離吧,再生一個寶寶,就叫莫棄,莫離莫棄,告訴孩子們,他們是兄弟姐妹,不管何時何地,都要莫失莫忘,莫離莫棄,好嗎?”

“好!”三皇子從謀逆失敗以後,第一次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十月,劉蕊雪和單輝舉行了婚禮,安國公夫妻和兒子特意過來了。這還是紫幽向睿文帝說情,睿文帝特批他們來參加女兒婚禮的。

紫幽把三皇子、文楚妍和劉蕊雪帶到南疆,並沒有瞞着睿文帝,而是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告訴了他。

睿文帝當時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問道:“爲什麼告訴我?你就不怕我生氣?”

紫幽坦坦蕩蕩地看着他,真誠地說道:“我不想瞞着你,你是我唯一的哥哥,除了夫妻之間的一些事,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想瞞着你,我希望你也是。不相疑,才能長相知不是嗎?”

上官博煜在這世上,除了紫幽和莫失莫忘,估計再也沒有對誰敞開過胸懷,就連他的母后,當了太后娘娘以後,他也是有所犯患。

沒有辦法,隨着環境的改變,人心也會改變。德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娘娘,爲了家族和後宮權力,只顧和太皇太后鬥法,已經不再像原來那樣,處處爲兒子着想了。

但是,紫幽倒也能理解她爲什麼會如此。經歷了大起大落,再大起之後,那種落到最底層,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兩下的滋味,可能任何人,都不想再經歷一次。當感情靠不住的時候,唯有抓住權利,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德妃想明白這一點,會沒有改變,那才奇怪。

安國公夫人聽說了單輝和女兒的事以後,氣的衝着安國公好一頓發火,“都怪你!我那個時候就說,雪兒不能嫁給上官鵬煊,側妃就是小妾,憑什麼我們雪兒要低那個佘月嬌一頭?可是你和太皇太后非要固執己見,害得我的雪兒受了這麼多的苦!不然早嫁給單輝,哪有這些曲折?現在的孩子,要是他的,該有多好啊!思伊以後知道她的爹,是那個上官鵬煊,該怎麼做人?皇家哪是那麼好進的?看看錦雲,不聽勸告,現在進宮那過的叫什麼日子?”

安國公慚愧的嘆了口長氣,“我和太皇太后不也是爲了安國公府和劉氏家族嗎?誰想到上官鵬煊會謀逆啊!再說了,你現在抱怨我幹嘛?當初你和雪兒,不也被他欺騙了。”

安國公夫人想到紫幽回印度神界療傷那兩年,自己和夫君,還有女兒,被太子騙的差不點上了賊船,要不是紫幽及時趕回來,給他們提了醒,估計他們安國公府已經不存在了。

夫妻倆這麼一想,再加上劉蕊雪這件事,對紫幽那叫一個感激!安國公夫人拉着她的手就不放了,“幽兒,乾孃這麼叫你,你不會怪罪乾孃吧?幽兒,我們安國公府可多虧了你,你可是我們的救星,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安國公府啊!”

安國公一聽,連忙說道:“說這外道話幹嘛?幽兒是誰?那也是我的女兒,我疼她,和疼雪兒一樣。”

兩人都知道紫幽重情,所以,沒有因爲她現在是大燕國第一公主,而尊重有餘,親熱不足,還把她當做原來的紫幽一樣。

紫幽微微一笑,嬌憨的回道:“既然把我當女兒,感激的話就別說了,多多疼愛我就是了。”

“疼疼,你和雪兒,娘都疼。”安國公夫人邊說,邊紅了眼圈。

劉蕊雪和單輝結婚一個多月,就是春節。安國公軍務在身,女兒婚禮一結束,就匆匆趕了回去,安國公夫人卻沒走,捨不得女兒、外孫女和外孫,一直住到開春,才和紫幽他們一起回了帝都。

可惜此次帝都之行,劉蕊雪和文楚妍、三皇子都沒能回去。文楚妍和三皇子怕回去給紫幽帶來麻煩,加上兒子莫離又小,只好遺憾的跟紫幽說道:“別人也不擔心我,就是爺爺和孃親,一直放心不下我,我是真的想他們。”

紫幽連忙安慰她:“你別難過,這次回不去,還有下次。放心吧,我會代你去看望他們的,我一定告訴他們,你現在很幸福,讓他們放心。”

三皇子嚅囁了半天,才紅着眼圈說道:“幽兒,要是方便,幫我燒點紙錢給我母妃。”

三皇子謀逆失敗,賢妃害怕,竟然吞金自殺了。屍體被宣武帝下令扔進了亂葬崗,連個墓都沒有。

紫幽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我會的,你放心吧。”

劉蕊雪不能回去的原因是,她懷孕了,算算日子,是結婚蜜月就懷上了。

安國公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可是新郎官單輝的臉色卻不好看。

劉蕊雪馬上憂慮了,是不是嫌棄我?不想要我爲他生孩子?

白天恭喜的人多,她不好問,到了晚上,緊張地問道:“你不喜歡我給你生孩子嗎?如果不喜歡,這個孩子,就。。。。。。就不要了吧。”

單輝聽她這麼說,震驚地搖搖頭,“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喜歡你爲我生孩子?這半年我每天做夢都做到今天這個情景。”

劉蕊雪心裡一酸,哽咽着問道:“那今天你聽說我懷孕了,爲

什麼臉色那麼難看?”

單輝這才知道妻子擔心什麼。將她小心翼翼地摟進懷裡,套在她耳邊低噶道:“我確實很想你爲我生孩子,可是我又不願他(她)來的這麼早。我們剛剛結婚,我剛剛擁有你,我足足等了八年纔得到你,可是這纔剛剛開始,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懷胎十月,生完孩子。。。。。。我問了安親王爺,他告訴我生完孩子,還要忍二個月,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我們不能在一起,我怕我忍不住。。。。。。”

“討厭!”劉蕊雪一聽,羞得滿臉通紅,嬌嗔地推了抱着她的男人一下,隨即又滿臉幸福的依偎進了他的懷裡。

紫幽也擔心,忍不住問上官凌然,“怎麼單輝這傢伙聽見雪姐姐懷孕的喜訊,滿臉不虞呢?”

上官凌然一臉壞笑的看着妻子,套在妻子耳邊吹氣,“你懷孕的時候爲夫也不高興,女人懷孕,意味着男人整整一年的時間不能吃肉,單輝容易嗎?不容易啊!二十五了,這剛剛嚐到肉味,食髓知味,還沒品嚐夠,得,沒了,他能高興纔怪。哈哈。。。。。。這傢伙今天問我,女人生完孩子,得多長時間才能和男人在一起,我告訴他,少則二月,多則半年,他的臉頓時就黑了。哈哈。。。。。。”

紫幽狠狠地擰了一下男人的腰肌,嬌嗔道:“你就壞吧,幹嗎不告訴他,除了懷孕的前三個月,後三個月不能在一起,其它時間注意些,還是可以的?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產婦身上二個月到半年時間,還還。。。。。。還不乾淨啊?你這不是埋汰我的醫術嗎?”

上官凌然笑得跟只狐狸一樣,“我不是逗他玩玩嗎?替你雪姐姐考驗他一下他的意志,看看他能不能憋住!”

紫幽氣的哭笑不得看着這個腹黑的傢伙罵道:“你就是個黑心黑肺的黑狐狸!”

紫幽昨天看見劉蕊雪因單輝臉色不好看,笑容僵在了臉上,怕她上火,第二天趕緊跑去勸慰她,“雪姐姐,你別擔心,你妹婿說了,姐夫之所以臉色難看,是怕。。。。。。怕不能和你同房了。”

番外十二 嚴懲摧花惡魔(一)

劉蕊雪一聽,這件事還被上官凌然知道了,那俏臉紅的都能滴血。

一旁的安國公夫人聽了,馬上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想了想,終究沒忍住,滿臉尷尬地勸道:“雪兒啊,女婿對你一往情深,等了這些年,你就更該爲他着想,現在你不能伺候他,要想辦法攏住他的心,爲他挑上一兩名丫鬟,去伺候他,省得他。。。。。。他忍不住,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住了。”

話沒說完,劉蕊雪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的乾乾淨淨。厲聲拒絕道:我不!我絕不讓他納妾。”

安國公夫人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一下子愣怔住了,待反應過來,馬上訓斥道:“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你以爲你是你幽妹妹嗎?你妹妹的條件是你能比的?你妹妹當時是功臣,王爺還只是個。。。。。。世子;可你現在不僅死了個謀逆前夫,還帶着孩子,你有資格要求女婿爲你守身如玉?禾”

安國公夫人沒好意思說的更重,可潛臺詞就是,紫幽和你不同,當時上官凌然只是個紈絝,當然願意爲驚才絕豔,又是功臣的紫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是什麼,你是謀逆罪臣的寡婦,還拖了兩個油瓶,你憑啥要求人家爲你做到如此專一?

這話別人沒說,卻從自己母親嘴裡說出來,劉蕊雪當即就氣哭了妲。

這一哭、一氣,險些動了胎氣,馬上就肚子疼的見了紅。

紫幽也被氣得不輕,冷冷的看着安國公夫人說道:“單輝如果做不到一心一意,就給本宮滾蛋!”

單輝留了兩名侍衛在劉蕊雪身邊,見夫人動了胎氣,趕緊到軍營把單輝叫了回來。

單輝聽說了事情的原委,義正言辭地對安國公夫人說道:“小婿要是想納妾,想收通房丫鬟,小婿能等到現在還是隻身一人?雪兒懷着我的孩子,正是受罪之時,我還要傷害她,那我還是人嗎?岳母這樣的提議,以後休要再說!”

事後紫幽對安國公夫人說道:“乾孃,你別怪雪姐姐不願意,你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女人最傷心的是什麼嗎?哪有女人願意把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分享的?除非無愛!”

安國公夫人聽了,慚愧之餘,又感到欣慰。她也是怕這樣好的女婿,因爲受不了生理需求,而和女兒鬧矛盾,這纔對女兒當頭棒喝的。要知道當初安國公擡的第一個小妾,就是在她懷第一胎——劉蕊雪大哥的時候。她不難受嗎?當時她哭了一夜;可是女人不都得這樣嗎?有幾個能有紫幽那樣的好命?

誰知道她的好心會引起女兒動了胎氣?她真是好心沒得好報,裡外不是人!不過,想想心裡倒也覺得欣慰,做母親的,當然希望女兒能得女婿如此對待。

陽春三月,老安王帶着妻子、兒女、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回了帝都,安國公夫人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路過越城的時候,小莫忘和水靈差不點被人販子“拐賣了”。

事情是這樣的。紫幽這次回帝都,留下了火靈照顧懷孕的金靈,以及全部懷孕的四韻;不僅如此,還教會了火靈,以及容綺嫣等三個醫女在內的接生技術,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都準備妥當,這才帶着水靈和高戈、逸佰和木靈這兩對正在憐愛的鴛鴦和單身貴精靈——土靈,以及若雪、若霜、若雲等幾個爲數不多,約有二十三四位的丫頭、侍衛、暗衛一起,踏上了回帝都的路程。

水靈是個極愛玩的,到了比較繁華的越城,非要上集市去玩,於是和同樣活潑好動的小莫忘一拍即合,兩人跟紫幽打聲招呼,就興高采烈出客棧遊玩去了。

老安王本來想通知越城總督何大人接待他們的;可是卻被紫幽和上官凌然攔住了,原因是,總督何耀祖,乃是梅妃何若梅的老爹,身份如此敏感,紫幽實在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老安王又提議住到他在越城的別院,可是上官凌然卻搖搖頭,“你一住進去,何總督肯定就知道了,知道了我們還能安生?我看還是住進我們‘玄元派’開的‘憶江南客棧’好了,客棧後面有個大院子,足夠我們一家住的了,還安全。”

“這個主意不錯。”紫幽當即表示贊成。

安王趕緊看向妻子,見妻子也連連點頭,這才說道:“好,那就住客棧。”

說完,把已經十一個多月的女兒——上官凌月,拋向了空中,逗得咿呀學語的小凌月笑的如銀鈴一樣:“爹,要、要飛。。。。。。”

小丫頭被老爹慣得除了睡着那點時間,就沒在牀上躺過,幾乎是抱大的。老安王中年得女,寶貝地跟眼珠子似的,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也難怪他喜歡,小丫頭漂亮、機靈,是人見人愛,上官凌然和紫幽把她當做女兒疼寵,弄得小莫忘一個勁吃醋。

這小莫忘和水靈上街,高戈和小莫失當然不放心,跟母親說了聲,悄悄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後。

想想看,水靈這樣一個嬌媚妖嬈的絕世美女,帶着小莫忘那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不過看兩人全部穿着華麗的雲錦,舉止形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所以,就是有心搭訕的男子,因爲背景不是很厲害,也是不太敢放肆就是。

慢慢的,兩人就被三個壯男盯上了。三個男人聽見水靈一直在跟小莫忘談醫學,馬上使了一出苦肉計,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裝成賣身救父的,衝上來抱着水靈就不撒手了,“這位小姐,您救救奴家的母親吧,她病的快不行了,您幫奴家救救她,奴家一輩子給您當牛做馬!”

水靈沒想太多,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要走,可是女孩卻哭着說道:“大姐姐,您是好人,能不能幫幫忙?奴家找了許多大夫,人家都說奴家的孃親活不成了,您不能能幫奴家找個大夫?”

這番話一說,別說水靈覺得不對勁,就是小莫忘都警覺起來了。

這小姑娘這事不對勁啊!首先滿大街那麼多人不找,專找她兩,就讓人起疑;第二,小姑娘既然窮的要賣身救母,可是那雙手,白皙嫩滑,根本就不像吃過苦的。

水靈現在可不是沒修煉成人的時候,對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險惡和陰謀詭計不太明白,她在紫幽的調教下,又經過宮中殘酷的鬥爭實踐,可沒有原來那麼不諳世事。

而小莫忘就更是個鬼靈精,根本不用教,平常母親和奶奶、父親談話中,沒少涉及到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她聽聽都明白了。

兩人馬上心領神會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小莫忘就對水靈說道:“小姨,這位大姐姐太可憐了!咱們幫幫她吧?您不是懂醫嗎?您去幫她母親看看唄?”

水靈故意責怪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無可奈何的問小姑娘,“你家在哪?領我去吧,我懂醫的,我幫你娘看看吧。”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姑娘滿臉感激,帶着二人朝着郊區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水靈和小莫忘就發現,有三四個男人跟了上來,而且,走的地方越來越僻靜。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頓時興奮起來!好玩的事情來了,已經很長時間沒玩刺激驚險的遊戲了,今天一定要玩個過癮!

兩個愛玩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不但不害怕,還興奮的兩眼直放光!

四個壯男,很快就圍住了水靈和小莫忘。其中一位好像是頭頭,長了一雙三角眼,目光惡毒的跟毒蛇一樣,聲音尖刻的刺耳,“二位不是越城人士吧?那好,跟爺去家中做客吧。”

小莫忘馬上閃到水靈身後,故作害怕的說道:“小姨,我怕!”

水靈也裝出一副明明恐慌的要死,卻故作鎮定的樣子來,斷然拒絕:“謝謝這位大哥,我們還有事,就不去府上叨擾了。”

說完,拉着小莫忘轉身就要走,可是卻被四位壯男包圍了。

水靈故意顫抖着聲音質問道:“你們是什。。。。。。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強搶民女嗎?”

三角眼冷冷地笑道:“你說對了,爺們專門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這強搶民女的事情。兄弟們,給我上,這兩個小娘們臉盤靚,能賣個好價錢。”

四人很快圍上來,水靈和小莫忘假裝嚇得暈了,很快就被這四個人帶到了一處地下室。

而高戈和小莫失,本來要殺了那四個人,可是,早就察覺他們跟在後面的水靈和小莫忘,和小莫失通靈,告訴他:“先不要動手,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大白天作惡!”

小莫失星眸微眯,馬上對高戈說道:“先別動手,跟上這些人,查出他們是誰,想要幹嘛。”

小東西人小鬼大,一看這四個壯男,不像一般的地痞流氓,而且膽子這麼大,早就覺出了異常,再一想到越城總督,是他父皇梅妃的老爹,馬上就多了個心眼。

不管是誰,想要危害他父皇的江山社稷,那他都不會答應就是。

就這樣,和高戈一直隱匿在暗處,沒有出手,直到看着水靈和小莫忘,被帶進一個別院,關進了地牢裡。

水靈和小莫忘被關進去以後,就聽幾個男人色迷迷的淫笑道:“喲!頭,這是從哪弄來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就是仙女,怕也沒這麼好看。”

“nd!要是能和這樣的女人睡一覺,死了都值了。”

“別打她主意,叫大人知道了,小心把你變成太監。這樣的高檔貨,只有大人有福享用。”

就在這時,外面又進來二個人,就聽其中一個聲音顯得沙啞的男子問道:“聽說今天弄的貨,盤子特別正?我看看。”

“潘頭。”三角眼諂媚的聲音再次響起,“確實很美,就是膽子小,嚇暈了,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下官幫您弄醒了。

“不用了。”潘頭此時也淫笑起來,“海棠春睡,豈不更美?”

邊說,水靈就感覺一個臭烘烘男人正在靠近她,隨即驚訝地咦了一聲:“咦!我怎麼瞅着這美女和紫陽公主有點像?”

此時,就聽三角眼羨慕地問道:“潘頭還見過紫陽公主?”

潘頭略顯得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見過一次,隔得太遠,看的不清楚,但肯定是個絕世無雙的仙人之姿,當時我看見好多男人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哎,你們抓這二人的時候,沒發現有侍衛跟着吧?”

三角眼馬上回道:“沒有。潘頭放心吧,絕不會是公主駕到,真要是公主,不用侍衛,也能把小的們四人打趴下,哪還會嚇暈過去?”

潘頭聞言,放心地點點頭,“沒錯,公主在南疆呢,怎麼會到這來?再說,安親王也不可能不跟着,聽說那紈絝愛妻如命!還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一個花花公子,竟然也能如此專情,可見那慕紫幽有多迷人了。行了,沒有慕紫幽,這個女人也能爲總督大人解解饞了,你們給我小心伺候着,我去跟總督大人報喜去。”

說完,有人走了,接着就聽見三角眼諂媚的說道:“潘頭您放心,請您在總督大人面前,替小的們美言幾句。您走好!”

直到關門聲傳來,然後又聽到三角眼嚴厲的命令道:“你們看仔細了,我去眯一會。”

“頭,您放心去吧。”另外一個男子諂媚的說道。

小莫忘眼睛露出一條小縫,看見這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垂涎欲滴的看着水靈咂咂嘴,“可惜,看着吃不着!”

說完,拉着另外一位色迷迷的打量水靈的男人,去了外間。

這時,二人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屋裡還關押着三十多名女子,長得還都很漂亮,不知是因爲沒吃飽,還是什麼別的原因,一個個東倒西歪,癱坐在地上,面色萎黃,精神不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水靈馬上小聲的問道:“你們都是被抓來的?他們爲什麼抓我們?”

一位穿着杏黃色長褙子,看上去是位小家碧玉的女子,虛弱而又驚恐的小聲回道:“你沒聽見嗎?是那個黑心總督把我們抓來的,和我一起被抓的,已經有不少都被他們賣了。他們專抓我們這樣的妙齡女子,賣到各地的煙花之地。”

一個封疆大吏,不爲老百姓謀福利,竟然幹出買賣婦女,逼良爲chang的缺德之事,虧他的女兒還是皇上的嬪妃,老爹還做了皇上的師傅,教出這樣的畜生兒子,他還好意思做太傅嗎!

“混蛋!”不到四歲的小莫失,發起怒來,身上已經隱隱有了帝王的氣勢。

就是作爲宣武帝暗衛統領的高戈,都不由自主的去徵求他的意見,“世子爺,現在怎麼辦?”

小莫失沉聲命令道:“先不要打草驚蛇,裡面還有三十多個全身無力的姑娘等待我們救援。你回去稟告父王、母妃,小爺監視他們。”

小莫失馬上和水靈、妹妹通靈,“妹妹,你和水靈姨先恢復那些姑娘的體力,天黑後,爭取把她們救出來。”

“好。”水靈和小莫忘也正有此意,馬上傳音入密告訴三十多位姑娘,“我們是紫陽公主和安親王派來救你們的,安親王和公主接到老百姓的密報,說是有不少年輕女子失蹤,這纔派我們出來引誘這些歹徒的。你們現在怎麼樣?一會救你們,你們有力氣逃出去嗎?”

姑娘們聽了,神情顯得很激動,可是想活動卻很困難。

那名一開始回話的女子,急的馬上小聲回道:“我叫春桃,他們怕我們逃跑,每天只給我們吃一頓飯,還餵我們服食了全身無力的藥物,我們連站起來都費勁。”

水靈馬上告訴大家:“我現在就給你們恢復體力,你們一起躺好。”

在水靈和小莫忘的幫助下,姑娘們費力的躺好,水靈釋放靈力,一束黑色的光波,很快覆蓋住了她們的身體。

小莫忘則警惕地守在門口,聽着外間的動靜。還好,外面的三個人一直在說着葷話,根本就沒注意屋內的動靜。

很快,姑娘們就覺得身上有了體力,人羣開始***動起來。

水靈馬上傳音入密警告她們:“不要出動靜,還和之前一樣,晚上才能救你們。”

再說高戈留下小莫失在敵人虎穴裡,如何能放心?施展輕功,快速回到“憶江南客棧”,馬上向上官凌然和紫幽稟告了這件事。

上官凌然全身頓時籠上了一層冷厲的殺氣,沉聲說道:“何耀祖,膽子不小,竟敢抓本王的女兒。封疆大吏竟然是人販子,說出去皇上的臉都丟盡了。把人救出來,留下證人,一把火燒了那個地方,回去告訴皇帝,讓他親自處理他的大舅子吧。”

紫幽倒是沒動神色,只慵懶而有嘲諷的一笑,“大舅子?他也配!一個小妾的兄長而已。”

“也是。”上官凌然一聽,也譏笑出聲,“怕是睿文帝知道他的惡行,第一個饒不了他。既然如此,高戈,就告訴水靈和莫失莫忘,將何耀祖的命根子廢了,看他還如何耀祖!”

高戈聞言,差不點一頭栽倒。心裡話,王爺,您還能更邪惡一點嗎?

高戈趕回別院,向莫失傳達了上官凌然的指令以後,就聽小莫失酷酷的說道:“很好,和小爺我給水靈姨的指令一樣。”

高戈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暗忖,以後惹誰,也不要惹了這父子兩,邪惡到一塊去了。

寒顫過後,想想是水靈去執行廢了人家命根子這件噁心人的事情,急忙小聲對小莫失說道:“世子爺,您讓奴才和水兒一起去完成這差事吧,何耀祖太髒了,奴才怕他玷污了水兒。”

小莫失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心思,輕視地睨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那點出息!水兒姨要想廢了誰的命根子,還不是意念一動的事情?不會看見那玩意,更不會碰到那玩意,放心吧。”

事實上,還真沒用水兒出手,因爲上官凌然在客棧裡,想到何耀祖想把他的寶貝女兒,買到髒地方,越想越火大,最後忍不住跟紫幽說道:“老子這麼些天沒活動筋骨,不舒服了,老子想要殺人!”

夫唱婦隨,夫君想親自出馬,紫幽焉有不跟着的道理?隨着夫君一起到了總督府。

巧了,正趕上何耀祖在強/暴一個小姑娘,可憐那孩子最多也就在十二三歲,絕對還沒成人,那胸前剛剛發育,被何耀祖壓在身下,施與獸行,疼的是哇哇大哭。

何耀祖用盡全身力氣在那進進出出,每一下,兩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處子之血不僅染紅了牀單,還染紅了何耀祖的命根子。

紫幽和上官凌然氣的一起出手,一個對準他的脊柱,一個對準他的命根子,頃刻間,就見何耀祖“啊”的一聲慘叫,馬上軟癱了下去。

何耀祖官至封疆大吏,當然有侍衛在外面保護他,而且,就在他宣淫那間屋子的門口,就有兩個侍衛在那把門。

聽沒聽見他的慘叫?當然聽見了,只是人家還以爲那是他最後快樂到極致時,發出的聲音,彼此互望一眼,不但沒有進去看看,還一起在那腹黑,吾們大人真不是個玩意,玩女人你就玩唄,還專挑沒成人的女孩下手,你缺不缺德!也不怕遭報應?

他們不知道,他們大人已經遭了報應,命根子斷了,脊柱也斷了。

本來紫幽和上官凌然是想殺了這個死有餘辜的畜生的,可是也知道貿貿然殺死一個封疆大吏,會引起一個地方***亂不說,關鍵是兩人想讓他受到律法的制裁,光明正大的宣判他的罪行,而不是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番外十三 嚴懲摧花惡魔(二)

紫幽讓土靈從屋頂進去救出小姑娘,氣的馬上就給水靈和莫失莫忘發出指令,“救出那些姑娘,別院那些賊人,一個不準放過,給我燒了那魔窟!”

她真是氣得不輕,受害的都是女人,這尤其讓她無法容忍!更加讓她忍無可忍的是,何耀祖這個畜生,竟然對着這麼大點的少女下手,真是該千刀萬剮!別院那些人,都是何耀祖的爪牙,助紂爲虐,當然留不得禾。

小莫忘得令,可來了精神,跑到水靈面前說道:“水靈姨,您歇着,看我收拾這些蝦魚鱉蟹可好?”

水靈知道她愛玩,於是笑着點點頭,颳了一下她精巧的小鼻子。

小莫忘馬上跑到門口,把門拉開了。

外間三個壯男一見,驚訝地問道:“咦!你怎麼出來了?”

門是從外面拴上的,可那樣的門栓,對於小莫忘來說,真的跟拆個玩具差不多。

“姑奶奶想出來,便出來了,誰又能奈我何?”小莫忘天真嬌憨的歪着頭,滿臉戲謔的笑容,哪還有之前被抓時,害怕恐懼的樣子?

三個壯男頓時嚐到了一種被耍弄的屈辱。其中一位耳邊長着一撮毛的傢伙厲聲喝道:“死丫頭!膽敢耍爺們啊!”

話沒說完,就緊緊的抓住胸口,七竅流血嗝屁朝南洋了妲!

那兩位見狀,嚇得撲通一下站了起來,因爲驚慌,連椅子都帶倒了。

盯着小莫忘,見她的眼睛已經成了淡紫色,美麗妖豔到了極致,嚇得磕磕巴巴地問道:“你是。。。。。。是什麼。。。。。。人?”

小莫忘咯咯嬌笑:“姑奶奶是索你們的命閻羅!”

話沒說完,那二名男子便慘叫一聲,被一股強勁的氣浪,衝到了地牢頂上。。。。。。

兩人腦袋衝下,看着嬌悄而立,笑得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嚇得哇哇大叫:“啊!這位大小姐,不!姑奶奶,我們錯了,快放我們下來。。。。。。”

“好,這可是你們要求的。”小莫忘嬌笑,話音未落,就見二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這可不是好摔,兩人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全身骨頭的斷裂聲,動聽的清清楚楚,五臟六腑更是全部挪了位,疼的他們撕心裂肺,口吐鮮血,幾乎厥過去。

趴在那裡,嘴裡一口口地吐着血,費盡全身力氣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莫失這時下來了,睥睨着二人,冷冷的說道:“讓你們死了,也做個明白鬼,到閻王那裡告狀,別報錯了名字,殺你們的乃是安親王世子和晨顏郡主。”

說完,看了小莫忘一眼,就見小莫忘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那二個人頓時覺得眼珠子疼的鑽心,腦袋猶如重錘擊過一樣,還沒明白過來,頭顱已經裂開,眼珠子也已掉了出來。

兄妹二人看着血糊流淋的死人,沒有一點害怕,互相看了一眼,就聽小莫失沉聲說道:“你和水靈姨快快帶着這些女人離開,我要放火燒了這裡。”

“哦。”小莫忘連着殺了三個壞人,覺得很過癮,難得很聽話的去和水靈帶着三十多位姑娘,離開了別院。

別院外面,還有被高戈抓住的三角眼,以及另外一名男子,高戈也不知從哪弄了幾輛馬車,把這些人帶回了“憶江南客棧”。

小莫失一把大火,將別院燒了個精光。

再說何耀祖,從昏迷中醒過來,見自己癱在牀上,從頸部以下,已經完全不能動,更沒有了知覺。

他的大小老婆,哭的如同死了親孃一樣在那哀嚎。

見他醒了,大老婆首先嘶聲哭道:“老爺啊!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人傷成這樣?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老爺!”大老婆這一鬼哭,小老婆馬上不甘示弱的跟着狼嚎:“您癱了呀!以後叫卑妾怎麼辦啊?”

“老爺,您沒有了命根子了呀!卑妾。。。。。。卑妾還怎麼爲你生兒子啊?”這位是何耀祖最寵愛的第十二姨娘,芳齡只有十五,剛剛納進門不到一個月。

生不出兒子事小,可是從此以後成了活寡婦,這漫漫長夜讓她怎麼熬?她才十五歲,剛剛及笄。

何耀祖聽到這,綠豆眼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厲聲問道:“你們說什麼?說什麼?”

大老婆狠狠地剜了小老婆們一眼,隨即悲悲切切地擦擦眼淚,給予癱在牀上的男人軟言慰予:“老爺,您別聽她們胡說八道!您只是傷到了骨頭,大夫說了,只要好好治療,好好養傷,就能。。。。。。就能好。。。。。。”

十二姨娘年輕漂亮,又值新婚蜜月,被何耀祖寵的有點不知好歹。聽大夫人這麼說,氣哼哼地抱怨道:“夫人,到了這個時候,您怎麼還欺騙老爺?”

說完,扭着水蛇腰,到了何耀祖面前,嬌喘着說道:“老爺,您不知被什麼歹人傷了,不但脊柱斷了,連。。。。。。連命根子都被燒沒了呀!”

“什麼!”何耀祖這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完

了!徹底完了!完完全全的成了廢人。

這是誰?這麼狠毒!竟然要害的他生不如死?

何耀祖費勁地看着大夫人說道:“去,給爺把齊福江叫來,還有府醫,都給爺叫來!”

“是,老爺別急,妾身馬上叫他們過來。”大夫人連忙答道,隨即大聲叫喚起來:“來人啊,快去把齊福江和府醫找來。”

齊福江是何耀祖最信任的幕僚,正在和府醫商量何耀祖這難以治療的傷情,聽到有人過來叫他們,趕緊去了何耀祖的臥室。

何耀祖見到二人,就把滿屋子的燕燕鶯鶯趕了出去,然後面目猙獰的問道:“本官是不是成了廢人?不許隱瞞,如實相告。”

府醫爲難的滿臉皺紋都抽抽到了一起,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人頸部的椎骨斷了,怕是。。。。。。怕是很難長好,以後可能站不起來了;下面。。。。。。徹底燒。。。。。。燒焦了。。。。。。”

“啊!”府醫話沒說完,何耀祖就狂叫起來,聲音淒厲,如同瀕死的困獸。

好一會,流下兩行濁淚,陰森森、咬牙切齒的說道:“替我瞞着,把知情的,除了大夫人以外的人全部殺了!齊福江,派人給我查,是誰下的手,另外,去給帝都送信,務必告訴梅妃娘娘。”

等何耀祖讓人查到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曾經路過越城,而且女兒和宮女被他們的人抓過的時候,紫幽他們一行,已經快到帝都了。

上官博煜已經三年沒看見心心念唸的紫幽和乾女兒、乾兒子,如何能不想念?根本不怕會引起什麼影響,倒是沒有聽從太后娘娘的勸阻,親自到城門外迎接紫幽他們來了。

讓他感到暖心的是,莫失莫忘遠遠地看見他,就施展輕功跑了過來。

兩個小人兒,身穿着銀白色繡紅雲的騎裝,飛奔過來,就跟兩朵雲霞一樣,落進了睿文帝的懷裡。

“父皇、父皇,兒臣好想您啊!”這是小莫忘。

小莫失先用力的擁抱了一下父皇,然後才恭恭敬敬地給他行禮:“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小莫忘這時也要掙扎着下來行禮,卻被上官博煜緊緊地抱住了。這手抱着小莫忘,那手又趕緊將小莫失抱起來,摟進了懷裡,滿臉寵溺的笑道:“長高了,再不回來,父皇就抱不動了。你們還記得父皇?”

兩個小傢伙一聽,馬上不願意了。小莫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嗔地說道:“怎麼會不記得呢?兒臣纔不會忘記自己的親人。您和父王、母妃、皇太祖母、爺爺、奶奶,外太公。。。。。。兒臣永遠都不會忘的。”

小莫忘小嘴數了一長串稱呼,一邊說,還一邊在上官博煜臉上吧唧了好幾口。

小莫失則像大人似地說道:“兒臣心裡永遠想着父皇。父皇,兒臣不在這三年,您龍體可安好?兒臣知道您病了那些年,傷了底子,所以兒臣和妹妹在印度神界的黑水潭殺了很多靈蛇,用它們的蛇膽泡了藥酒,父皇您每天喝一盅,對您身體有好處。”

上官博煜一聽,眼淚都差不點流出來!這是孩子啊!孩子都知道惦記着他的身體,孩子的心,是最真摯的。等等。。。。。。印度黑水潭,那不是幽兒被摩哩女神懲罰去的地方嗎?聽說那裡比南疆的沼澤還要兇險,這兩孩子難道是爲了給他收集蛇膽,跑到那麼恐怖的地方去了?

上官博煜緊張地問道:“你們去那裡幹什麼?”

小莫忘馬上笑着回道:“那裡好玩啊!哥哥說了,黑水潭裡面蛇多,還有靈性,內丹用來給孃親煉丹藥,蛇膽給您泡酒,有助您修煉。父皇,我們希望您和孃親、爹爹一樣長生不老!”

上官博煜心裡涌過一陣陣暖流,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幸福。樂的哈哈大笑,在兩個孩子小臉上親了又親。

這一幕看在那些一同前來的大臣眼裡,忍不住就是一陣羨慕妒忌恨。

皇上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幾曾像現在這樣溫柔,這樣開心過?

這可真是把紫陽公主的兒女,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疼寵到了骨子裡。

過了有一刻鐘,紫幽他們的馬車纔到了城門前。上官凌然先下馬車,根本就不用宮女,而是親自撩起車簾,伸出手,將紫幽扶了出來。

其實下個馬車,紫幽哪裡就需要他扶着?這廝是故意做給上官博煜看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兒子、女兒已經被那混蛋騙的五迷三道,拿他當親爹一樣,媳婦說什麼也要抓牢了,絕不能有一丁點的鬆懈。”

上官博煜的眼睛,早就朝着馬車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見馬車裡先是伸出一隻潔白的柔荑,隨即又伸出一隻紫色鑲嵌珍珠、小巧玲瓏的繡花鞋,最後,纔看見了一襲紫衣罩下,清麗絕俗、傾國傾城、美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仙子一般的女子。

上官博煜深情的凝視着她,驚歎於三年了,心心念唸的女人,除了增添了一絲成熟女子的嫵媚以外,竟然還是那麼年輕美麗,歲月沒有給她留下一點印記。

紫幽和上官凌然上前行禮,“臣妹(臣弟)見過皇兄,皇兄金安萬福!”

上官博煜馬上虛扶一把說道:“不必多禮,一路舟車勞頓,快隨爲兄進宮休息一下,準備參加爲你們舉辦的接風宴。”

安王和安王妃這時也過來行禮,上官博煜一看小凌月,樂的趕緊抱過來問道:“這是月兒妹妹?太可愛!太漂亮了!”

小凌月已經會說話了,忽閃着一對和哥哥一模一樣瑰麗的鳳眼,抱住小手作揖打躬,奶聲奶氣地說道:“皇帝哥哥。。。。。。萬歲!”

“哈哈。。。。。。”上官博煜笑得更加開心,對老安王說道:“這孩子真聰明,才滿週歲,說話竟然就這麼流暢了!”

安王得意的掃視了周圍的大臣一眼回道:“確實,這丫頭九個月就會說話了,和她哥哥小時候一樣聰慧、機靈。”

大臣們見狀,一起過來行禮。“帝都三霸”和各自的媳婦,早就過來和上官凌然、紫幽親熱的圍在了一起。

讓紫幽意外的是,滕雅蓉身邊還站了一位千嬌百媚的小美人。

小美人見她和魏亞娟、印曉霞、二公主和滕雅蓉互相親密的訴說着離別之情,就好像沒看見她一樣,連問都不問她是誰,而且,滕雅蓉也不作介紹,眼裡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隨即恭謙地笑着插言道:“二公主、姐姐,各位嫂子,紫陽公主舟車勞頓,一定累了,還是先進宮,坐下以後再好好敘說離別之情吧?”

“我們姐妹說話,有你什麼事?一個側妃而已,一點規矩都不懂,還太傅的孫女呢!”二公主毫不留情地責斥道,一臉厭棄。

紫幽之前沒有細細的打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官蔚然新娶了二個月的側妃何若蘭。對何家人,紫幽已經不感冒了,就衝何耀祖那麼變態,何家其他人,就是再好,那也有限。

何若蘭的父親何耀宗,乃何耀祖的嫡親弟弟,原來是四川巡撫,睿文帝登基,調回帝都做了吏部侍郎。

收到情報,何若蘭能嫁給上官蔚然,是因爲何若蘭被人綁架,勒索錢財,而上官蔚然已經是五城兵馬司統領,管着帝都治安,很快帶人破案,並救了何若蘭,英雄救美,美人對英雄一見鍾情,非要嫁給他,甚至已經到了相思若狂,病入膏肓的地步。

最終癡情女子感動了英雄,英雄娶她做了側妃。

紫幽從不相信會有事情這麼巧合,帝都治安一直很好,就是在昏君宣武帝統治之時,因爲爺爺和二叔管理很嚴,也沒出現過綁匪;睿文帝登基以後,更是注意治安問題,何耀宗剛剛調回京城,有誰認識他?放着那麼多世族大家的千金小姐不綁架,卻要綁架一個二品小官的小姐,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這何若蘭不簡單!上官蔚然從他們離開帝都,就一直有人打他的主意,可是他都把持住了,怎麼偏偏會看上了她?而且,在這種場合,明明知道她討厭小妾,卻帶着一個側妃出來招搖,說明什麼?說明上官蔚然想讓這女人融入她們的社交圈子,不是很喜歡她,認可了她,絕不會如此。

紫幽把清冷的目光投向了她,女子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穿了一件玉色長裙,略施粉黛。那瓜子型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桃花,白中透紅。

只見此女子身姿婀娜,動一動環佩珊珊作響,最美的是那一雙含羞帶情的美目,一眨一眯之間,散發着盈盈華彩。

比之她的堂姐何若梅分毫不差,嬌媚柔弱的氣質更比何若梅的孤傲,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難怪上官蔚然會動情,有這樣一個女人爲你要死要活,你當然不忍心美人爲你香消玉殞。

“好一個美人啊!”紫幽慵懶的笑問:“姐妹們,這是誰啊?你們也不給本宮介紹一下?”

二公主性子直爽,一點都不像她的皇后母親和哥哥,一肚子花花腸子。當即嗤之以鼻地回道:“誰還能這麼得瑟?!可不就是蔚然堂弟的側妃嗎。”

何若蘭被二公主諷刺的懸淚欲滴,嬌弱無助地垂下了頭。就這一個動作,可是人家做起來,卻也風情萬種,惹人愛憐。

果然,一直注視着這邊的上官蔚然,忍不住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攬着何若蘭的纖腰笑道:“蘭兒,見過大嫂沒有?我告訴你,你可要如同孝敬母妃一樣,好好的孝敬大哥、大嫂,沒有大嫂和大哥,就沒有我,他們都是我的親人。”

上官蔚然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告訴何若蘭,不要和紫幽發生衝突,就是受了委屈,也要忍受,因爲紫幽和上官凌然對他來說,如同親人一樣重要。

第二個目的,就是給何若蘭撐腰,他想告訴紫幽,何若蘭同樣也是他在乎的人。

可是紫幽一看這個何若蘭,就像看到了當初的於蘭萱,她對這種小白花一樣無害的女人,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她看着何若蘭,就像看到了罌粟花,美麗妖嬈,誘人上癮,但是卻有着絕對致命的毒素!

而且,還有一件事令她很生氣

!滕雅蓉之所以會嫁給上官蔚然,是出自於她的安排,沒有她讓上官蔚然去救滕雅蓉,滕雅蓉也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

那個時候,上官蔚然還是個紈絝,什麼權勢都沒有。現在大權在握,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讓滕雅蓉難堪,隆重向她介紹一個側妃,什麼意思?打她的臉?

她看向滕雅蓉,果然看見她臉上血色退的乾乾淨淨,貝齒幾乎把嘴脣都咬出了血!

再看何若蘭,媚眼放光,帶着嬌羞,帶着得意地瞄了滕雅蓉一眼,然後對紫幽福了福,嬌聲說道:“大嫂,以後蘭兒就請您。。。。。。”

“你叫本宮什麼?”可惜,她話沒說完,就被紫幽冷冷的打斷了,“一個側妃,不過是個品級高點的小妾,本宮乃皇上御筆親封,和皇后同級的公主,你也配叫本宮大嫂!”

話音未落,上官蔚然的俊臉,頓時成了猴屁股。

轉臉一看,何若蘭眼淚已經流了出來,瞬間就成了雨打的梨花,讓人生憐。

上官蔚然馬上尷尬地笑道:“大嫂,這事不怪蘭兒,是小弟我。。。。。。”

“上官蔚然。”他話沒說完,又被紫幽打斷了。紫幽目光冷冽,看着上官蔚然,充滿了譴責,“你要寵妾滅妻,是你的事情,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皇上和重臣面前,讓你的正妃滕雅蓉下不來臺,不是本宮極力撮合,她也不會嫁給你這個當時無職無權的紈絝。怎麼?現在有權有勢,就嫌棄糟糠了。真是無恥!忘了你母妃爲什麼會受盡虐待了?本宮最恨的就是你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從今後,你別說你是本宮的弟弟,本宮和你恩斷義絕!”

上官蔚然就怕紫幽爲這事對他不依不饒,所以,纔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把何若蘭推到她面前,心想,只要你不好意思當衆讓我下不來臺,接受了何若蘭,那以後,你再怎麼罵我,我也認了。

他想的挺好,可是紫幽根本就不按他想好的牌路出牌,當衆翻臉,毫不客氣。

紫幽這一罵,滕雅蓉這一陣子所受的委屈,是再也憋不住了,馬上流下了眼淚。

紫幽見狀,氣狠狠地呵斥道:“哭什麼哭?爲了這種臭男人/流淚值得嗎?能過就過,不能過就和離,我帶你去南疆另嫁。”

番外十四 歸來,引人嫉恨

說完,衝着在那沒表態的上官凌然大聲說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你看着幹吧。”

說完,拉着滕雅蓉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二公主、魏雅娟和印曉霞一見,趕緊過去,也一同上了她的馬車。

紫幽馬車和上官凌然的正好相反,外面看着很平常,可是裡面卻是寬敞加舒適,吃穿用應有盡有,和現代的房車很像,上來這麼多人,並沒見擁擠。

幾個人坐定,二公主首先開了腔,“什麼玩意!虧得蓉兒對他那麼好,懷孕期間,還把自己身邊的丫鬟,送給他做通房,這纔多長時間?孩子還不到二歲,這就變心了。幽兒,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噁心,還給上官蔚然那個花心蘿蔔寫信,說什麼‘思君心似臨江水,日夜奔流無停時。’我呸!上官蔚然紈絝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思念他?禾”

滕雅蓉這時擦擦眼淚,悲憤的說道:“我也爲。。。。。。以爲他能和大哥一樣,‘浪子回頭金不換’,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有回過頭。我懷孕的時候,他一開始雖然收了通房,可是也還知道來關心我,可是,後來被銀霞那個丫頭誘惑的,竟然三四天都不來看我一眼。這我也忍了,畢竟是我把銀霞和晚霞,送上了他的牀;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何若蘭動了真情,還爲了她處處訓斥我善嫉,不賢惠。。。。。。”

滕雅蓉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妲。

印曉霞和魏雅娟見紫幽全身都散發出凍死人的寒氣,怕她氣大了傷身,趕緊勸道:“大嫂,你彆氣壞了身子,其實,也不能怪二哥,什麼樣的男人也經不住女人硬勾啊!這整天要死要活的約見二哥,二哥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就是。大嫂,你不知道,自你們走了,‘帝都三霸’成了香餑餑,整天有人請客送禮,這禮物,大多都是女人,我們爲了這事,傷透了腦筋。還好康哥和我大哥一直交好,沒好意思讓我傷心就是。我大哥被我娘、我爹管束,纔沒敢放肆。可是二哥不同,除了你和大哥,誰能管住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多少人惦記啊!”

紫幽氣的把端到嘴邊的茶碗狠狠地扔到了案几上,“還知道人家惦記的是他們的權利啊?我以爲他忘了當紈絝之時,那些女人看見他們那嘲諷的目光了;那個時候,怎麼不見那個何若蘭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給他?氣死我了!別人沒咋的,他迎頭送我一份大禮,給我送來個便宜妹妹,我怎麼那麼稀罕?!蓉兒,不是我說你,都是你把他慣得,,你懷孕了,就該讓他陪着,送什麼通房丫鬟給他?回去把她們給我處理了。沒有什麼好哭的,離了他這樣的男人,你不見得就過得不好。看看雪姐姐,嫁了一個從三品的都指揮同知,對她一心一意不說,關鍵她自己現在還有自己的事業,沒有男人,一樣混的風生水起。不行就帶着孩子跟我去南疆,找個好男人,讓上官蔚然的兒子,管別人叫爹!”

“我贊成!”二公主首先舉手喊道:“蓉兒,跟他和離,我就不信,那個何若蘭就能成爲他的正妃。”

紫幽冷冷一笑,成爲正妃?想得美,我馬上就讓皇兄解除了上官蔚然五城兵馬司統領的職務,再讓滕雅蓉的兒子,繼承王位,把上官蔚然關進大牢,我倒要看看這個何若蘭的愛情,能忠貞到何時。

有了這一段插曲,紫幽進宮以後,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宮》,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太皇太后見到兒子、孫子、孫女、還有莫失莫忘,接過小凌月,就哭了,“你們太狠心了!一走就是三年,哀家呆在這寂寞的宮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慈安宮》在紫幽來的時候,就坐了好幾個美人,其中還有劉錦雲,太皇太后愣說沒人陪她說話,顯然是在跟兒子、孫子撒嬌。”

小莫忘馬上笑眯眯的說道:“老祖宗,您咋能這麼說?這得讓這幾位美人大嬸多傷心啊!人家可是很樂意陪您嘮嗑的。”

王妃聽小莫忘戳穿了太皇太后的謊言,忍不住低頭暗笑。

太皇太后聽了長嘆一聲,心裡話,這些個女人,能和你們一樣嗎?她們不過是哀家對付太后娘娘的棋子,可你們卻是親人。

不過這話她不能這麼說就是,不然以後誰還聽她擺佈?她這個太皇太后可不像以前那樣有權了,現在執掌後宮的是德妃,和皇帝一樣,不聽她擺佈,就連安國公,都勸她不要和太后娘娘對着幹,她如今被擠兌的,越來越感到憋屈難受。

看見紫幽在那頗感興趣的打量那幾個睿文帝的嬪妃,老太太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紫幽說道:“這些都是你皇兄的嬪妃,這位劉昭儀你是認識的,你二嬸的侄女;這位是月嬪,這位是章婕妤,這位是。。。。。。”

共有五位美人,環肥燕瘦各有千秋,見太皇太后介紹她們,重新站起來給紫幽行禮。沒辦法,品級最高,即使滿心不願,也不能不像紫幽低頭。

劉錦雲不愧是太皇太后的親戚,馬上就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沒錯啊!皇上對紫陽公主言聽計從,要是和紫陽公主把關係搞好了,紫陽公主只要在皇上面

前替她說幾句好話,那皇上肯定會寵愛她的。

想到這,劉錦雲趕緊和紫幽套近乎,“公主,二姑姑(劉氏)可好?爺爺、父親和母親,前幾天進宮還唸叨着她呢。”

“很好。”紫幽淡淡的笑道:“一個月前還收到二叔來信,二嬸又懷孕了。”

“真的?!”劉錦雲裝出喜出望外的模樣,拍手嬌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姑姑一直想要個女孩子,也不知這次能不能如願。”

紫幽瞧見又一個虛僞的女子,忍不住暗自搖頭。她聽二嬸說過,當初他們要去南疆的時候,劉錦雲和母親爲了劉錦雲進宮一事找過劉氏,希望她在紫幽面前說情,讓紫幽在皇上面前爲劉錦雲美言幾句,二嬸拒絕了,劉錦雲和她母親氣的都沒參加劉氏父母爲二嬸舉行的送別宴。

劉錦雲這麼一套近乎,其她幾位嬪妃馬上也圍了過來,攀不上親戚關係,就拍馬屁,一個勁誇獎紫幽和一雙女兒,其諂媚的神態,和肉麻的吹捧,讓紫幽直起雞皮疙瘩,忍不住趕緊告辭,去了太后娘娘的《景陽宮》。

可是到了那裡一看,她更是頭大如鬥,因爲不僅呂詩情在,何若梅也在,另外還有四位美人,共有六位美人,圍在太后娘娘身邊。

紫幽進來時,想給太后娘娘一個驚喜,沒讓內侍通報。

內侍一想,剛剛太后娘娘還說了:“太皇太后還不知要留住紫陽公主,告哀家的狀,告到什麼時候呢?”

雖沒責怪的意思,可是那股酸溜溜的味道,鬼精鬼精的內侍,還是嗅到了。

此刻一聽紫陽公主想給太后娘娘一個驚喜,又一想,紫陽公主確實和太后娘娘的親女兒差不多,就是不事先通告,太后娘娘也不至於就能多怪罪他,所以,也就點點頭,立在了原地。

紫幽就這樣,帶着莫失莫忘走進了太后娘娘宮殿的花廳。

正好聽見呂詩情在那跟太后娘娘嬌聲抱怨:“母后,您真的應該勸勸皇上了,再怎麼紫陽公主也只是個公主,皇上怎麼能親自去迎接她呢?還有,好多大臣都在議論,皇上竟然任由紫陽公主那一對龍鳳胎,冒犯皇上的龍顏;更過分的是,那一對龍鳳胎竟然要給皇上喝什麼蛇膽泡的酒?天啊!蛇不都是有毒的嗎?要是皇上喝壞了可如何得了?”

太后娘娘雖然一直在和太皇太后較勁,但是對紫幽,她還是十分信任的,畢竟沒有紫幽,她和兒子就沒有今天。

自己這個侄女,還真是愚蠢,一開始見兒子寵幸了何若梅,整天和她過不去,後來兒子又連着寵幸了劉錦雲三天,她不知怎麼又和何若梅搞在了一起,開始對付劉錦雲。

用腳趾頭想想,這番話都是何若梅攛掇她說的。可能是見兒子對紫幽太榮寵,再如此喜愛紫幽的孩子,便心生妒忌了。

太后娘娘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哀家告訴你,要說這天下誰最沒有一點私心的關心皇上,那除了紫陽公主,還真就沒有別人,就是哀家也做不到她那樣沒有所圖的對皇上好。那蛇膽酒可以活血通絡,皇上患過癱症,血脈不通,那兩孩子一片赤誠之心,對皇上的感情猶如親父一樣,三年沒見,就算失態,也是情有可原,怎麼到了你這裡,就說的如此不堪?皇上都沒怪責,難道你還要追究他們犯了罪?你說說你,你皇姐剛剛回來,你就這麼說三道四,傳到皇上耳朵裡,能喜歡你纔怪,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懂事?”

呂詩情嚇得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低頭之前,狠狠地剜了何若梅一眼。

都是這個賤女!不是她告訴她:“皇上心裡裝了一個女人,愛屋及烏,連那個女人生的孩子都喜愛的不行。我告訴你,那個人就是慕紫幽。”

她本不信,可是何若梅再次告訴她,“慕紫幽今天回來,皇上親自去迎接不說,還抱着她的孩子樂的哈哈大笑,那情景,就像那兩個孩子,是皇上親生的一樣,現在你知道,皇上爲什麼不讓我們生孩子了吧?”

說着,把皇上今天和慕紫幽及孩子見面時的情景,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她一聽,頓時妒火中燒,這才跑到姑母這裡,說慕紫幽壞話的。只要姑母知道皇上對慕紫幽的心思,她就不信,姑母會不惱。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姑母是惱了,可是惱得卻是她。

何若梅見她怪上自己了,馬上微笑着爲她說情:“母后,您就別怪罪妹妹了,想來妹妹也是爲了皇上着想,並無惡意。”

太后娘娘別有深意的看了何若梅一眼,慢悠悠用帶着警告的語氣說道:“梅妃,哀家進宮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不要以爲這世上就你聰明,哀家告訴你,自以爲是,只會讓你做出更多後悔莫及的事情來!”

紫幽聽到這,握着女兒的手,稍稍一用力,小傢伙心領神會,馬上大聲叫了起來:“皇祖母,小莫忘來看您了,小莫忘好想您啊!”

邊說,邊跑進去,撲進了太后娘娘的懷裡。

太后娘娘一看懷裡的小人兒,喜出望外的說道:“哎喲!寶貝兒,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皇祖母還以爲。。。。。。”

“以爲什麼?”紫幽這時走進來,打斷了她的話,帶着小莫失走過來給她行禮,“見過母后(皇祖母),母后(皇祖母)萬福金安!”

隨後親熱而又俏皮地說道:“兒臣和莫失莫忘都很想念您,所以就跑來了,母后您不歡迎?”

“母后想你們,想的抓心饒肝的,怎麼會不歡迎?”太后娘娘一邊將小莫忘擁在懷裡,一邊騰出兩隻手抓住紫幽和小莫失,嬌嗔地說道:“快到母后身邊來,叫母后好好看看。哎喲!一去就是三年,你這丫頭,誠心讓母后和你皇兄難過是不是?”

說着說着,紅了眼圈。

紫幽見狀,很自然的在她臉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軟言慰予,“兒臣也很想您和皇兄,時時都牽掛着,只是在印度神界呆了一年,又在南疆各地轉了轉,時間就這麼長了。對不起!母后,以後兒臣每年都回來看望您和皇兄。”

說到這,將小莫忘拉出了太后娘娘的懷裡,“先給奶奶行禮,然後再和奶奶親熱。”

“人家一激動,就顧不上了嗎!”小莫忘嬌笑道,然後恭恭敬敬地給太后娘娘行禮。

“別聽你們母妃的,到了奶奶這裡不用拘禮。”太后娘娘邊說,邊一把將小莫忘拉進了懷裡,接着又把小莫失也攬進了懷裡,左看右看,歡喜的說道:“瞅瞅奶奶這兩個寶貝,就跟觀音菩薩身邊的金童玉女似的,真真稀罕人!趙嬤嬤,快,把吃的、玩的,都拿過來,那個翠玉如意,一人給他們一柄。”

趙嬤嬤一聽,不敢怠慢,趕緊帶着人,重新上一些瓜果茶點,還有九連環等一些玩的物件,最後,託着一個盤子,盤子裡有兩柄一模一樣的翡翠如意,送到了莫失莫忘面前。

莫失莫忘行禮謝過,很大方從容的接過來,並沒有顯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小莫忘則對太后娘娘說道:“皇祖母,母親、哥哥和孫女也給您準備了禮物。”

說着,小傢伙氣勢威武的一揮手喊道:“把禮物呈上來。”

若雲和若霜,擡上來一個金絲楠木的大盒子,小春捧着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一起走了上來。

小莫忘走過去,打開大盒子和小盒子,對太后娘娘說道:“這是一整塊翡翠雕刻的滴水觀音,這些頭面。也是一塊極品坑種翡翠製作出來的,皇祖母,您看看,可還喜歡?”

太后娘娘和那些嬪妃一看那滴水觀音,足有一尺半高,綠的晶瑩剔透,像澄清的湖水一樣呈透明狀,觀音面容安詳聖潔,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

再看那頭面,從項鍊、手鍊,步搖到戒指、耳釘,成色一模一樣,顯然小莫忘說的沒錯,這是一塊翡翠雕刻製作而成的。

這麼大手筆,這得多少銀子啊!聽說慕紫幽外公就是個玉器商,看來不假。嬪妃們眼睛都紅了,尤其是何若梅,說是清高,可是誰又能抵禦得住珠寶玉器的誘惑?

太后娘娘驚豔的讚歎道:“天啊!還有這麼大的一塊翡翠?”

邊說,邊圍着滴水觀音仔細賞看,隨即對紫幽說道:“你們回來母后就很開心了,還帶來

這麼貴重的禮物幹嘛?給你皇祖母送了嗎?”

“送了。”紫幽坦蕩的回道:“你們的禮物一樣,只不過送她的是藥王菩薩,保佑皇祖母鳳體安康。兒臣還從印度神界帶了一些珍貴藥材,和尊外祖母煉製的丹丸,您和皇祖母、皇兄都有。這丹丸平常用了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關鍵時刻還能救命,您可要收藏好了。”

紫幽邊說,邊打開那個紫檀木盒下面的小抽屜,拿出一個更小的盒子來,遞給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接過一看,裡面有兩顆金燦燦的丹丸,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香氣,知道必是寶貝,趕緊蓋上蓋子,仔仔細細揣進了自己懷裡,感激的說道:“這可是救命的仙丹,母后得貼身藏好!好孩子,謝謝你!還記掛着我們。”

紫幽笑着搖搖頭,“母后這麼客氣幹嘛?您、皇祖母和皇兄,都是兒臣的親人,在兒臣心裡,分量是一樣的,兒臣關心是應該的。”

太后娘娘聞言,感到格外暖心和欣慰。她剛剛那麼問,就是想知道,紫幽送了太皇太后多少東西,畢竟那是人家的親奶奶,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紫幽會這麼回答她。一高興,又賞了紫幽一堆好東西。”

何若梅看到這,心裡這個恨啊!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她父親派人給她送信的人,比紫幽他們早一日到帝都,她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情況。

雖然父親沒有證據證明,害他成爲太監廢人的兇手,是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但是,他們父女都一致把這筆賬,算到了兩人頭上。

想想,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神不知鬼不覺,把一位封疆大吏害成這副德行?

本來因爲猜測上官博煜喜歡紫幽,而不讓她們這些嬪妃生孩子,就已經恨不能將紫幽碎屍萬段了,再加上這件事,何若梅看着紫幽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堪比毒蛇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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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皇上和帝都四霸一起走了進來。

睿文帝一看他那麼多的嬪妃,都在這裡,不知怎麼就有一種極爲羞憤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愧對了紫幽。

馬上冷下臉,厲聲呵斥道:“你們沒有事,來太后娘娘這裡幹嘛?都給朕滾回去!好好抄寫經書,爲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祈福。”

這些女人,閒大了,每次來太后娘娘這裡,太后娘娘就要勸他,多多臨幸她們。

看着她們就覺得噁心,哪有興致臨幸她們?每次都要借住媚香,想想他就窩火。

那幾位美人,看見上官博煜進來,馬上各自擺出了她們認爲最曼妙的姿態,在那搔首弄姿,等着皇上看她們一眼,今晚好翻她們的綠頭牌,招她們侍寢。

哪曾想他說翻臉就翻臉,毫不留情的呵斥於她們,而且是當着慕紫幽的面,這讓她們情何以堪啊!

尤其是何綺蘭,一看上官博煜前一刻看見紫幽,還滿臉帶着溫柔的淺笑,後一刻就冷着臉,無情的呵斥她們,因妒生恨,撕了慕紫幽的心都有了。

隨着幾位美人施禮退下,出了《景陽宮》,就名目猙獰地對貼身宮女說道:“去宣太傅進宮,就說本宮有急事。”

宮女趕緊施禮,去通知小太監去了。

這一切,《景陽宮》的紫幽、皇上和上官凌然等人並不知道。

紫幽見上官博煜看見那幾位女人,滿臉厭棄,忍不住勸道:“好歹也是你的嬪妃,給她們留點面子,如此不知憐香惜玉,豈不讓她們寒心?”

上官博煜聞言,一邊嗤之以鼻,“憐香惜玉?她們也配!”

一邊在心裡哀嘆:她們不是你,要我如何生出憐香惜玉的心來?

紫幽不知他內心所思,小莫失卻感知到了,對上官博煜又多了一絲同情。縱使高高在上,也不過是個連心愛之人,都無法得到的可憐人!

紫幽見他面色不虞,爲避尷尬,只好看向了上官凌然和他的那三位難兄難弟。

番外十五 祖 孫 設 毒 計

一見上官蔚然也在,馬上沒好氣地衝着上官凌然哼了一聲,“你還和這個負心漢在一起,也是想和他學,娶個側妃進府?”

上官蔚然一聽,沒等上官凌然回話,馬上跑到她面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舔着臉說道:“大嫂,二弟錯了,你要打要罵隨便,可不能真的不認你這個沒出息的弟弟。”

“爲什麼不能?”紫幽怒道:“你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來,我當然可以和你斷交!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禾”

上官蔚然俊臉漲得通紅,還要解釋,卻被上官凌然上前一腳,踹到了一邊,“你給老子滾開!氣壞了老子的媳婦,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子兄弟!”

說完,幾不可見地朝上官蔚然遞個眼色,然後走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臉諂媚,“媳婦,咱別生氣好不好?放心,他要是不改邪歸正,爲夫就不認他這個弟弟!”

朱立康和魏明睿見狀,一起對上官蔚然說道:“二哥,那個何側妃你當個寵物逗弄逗弄也就是了,怎麼還把她領到大嫂面前啊?”

“就是,大嫂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你做了,還做得如此囂張,也難怪大嫂生氣。”

紫幽看着這四個難兄難弟,忍不住紅了眼睛,痛心的搖搖頭,“不是我不通情理,善嫉、不賢惠,硬要當衆落你面子。上官蔚然,你仔細想一想,今個兒我要當衆答應你那位側妃,你讓蓉兒情何以堪?她有何錯?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和難堪?你再想想,男人妻妾成羣所帶來的傷害有多大,你明明親身體驗過,如果不是李氏容不下你母親,又怎麼會那麼對她?知道會給自己,甚至子孫後代帶來傷害,卻還要去做,只爲了圖一時之歡,值得嗎?你如果還是個無職無權的紈絝,你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要死要活的嫁給你做側妃,這些人哪有什麼真情?”

上官蔚然一聽,嚅囁着解釋道:“她說了,她那時沒遇到我,要是早些遇到我,絕不會與那些小姐一樣瞧不起我。”

“那樣的話你也信?”紫幽看着他的目光衝滿嘲諷,“我記得柯允兒那個時候對你也有意思,你怎麼不被她感動?”

“那不一樣。”上官蔚然回道:“她看中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家世,可蘭兒不同,她說了,我就是個乞丐,她也願意跟着我。”

“好!”紫幽見他執迷不悟,氣的勃然大怒,“既然如此,我叫你一無所有,我倒要看看她還跟不跟着你。上官蔚然,我跟你打個賭,到時候如果我贏了,你必須給滕雅蓉下跪,發誓今生今世永不再背叛與她;如果我輸了,我當衆向何若蘭道歉。”

說完,氣的向太后娘娘和皇上行禮,帶着莫失莫忘揚長而去。

上官凌然見狀,一掌劈向了上官蔚然,怒罵道:“你真的叫那個虛僞的女人迷了眼睛,鐵了心要讓滕雅蓉傷心?那好,你不要再認我這個哥哥。”

朱立康和魏明睿見狀,雖沒動手,可是二人的俊臉都冷冰冰的,全然沒了笑容,走到上官凌然身邊,明擺着也要和上官蔚然絕交了。

上官蔚然一看急了,大聲喊道:“你們怎麼就不能理解我?難道我愛一個女人也有錯?”

“有錯!”這回是皇帝開了金口,“你讓幽兒在乎的朋友姐妹傷心了,就是你的錯。既然不愛滕雅蓉,當初幹嘛要娶人家?蔚然,這次朕也不能幫你。”

上官蔚然聞言,頹敗的低下了頭,心裡不知是啥滋味。

與此同時,何若梅的《怡春宮》,匆匆忙忙來了位老頭,他就是睿文帝的師傅,當今一品大員何太傅。

聽聞兒子被害的成了廢人,而且,害他之人,很可能就是安親王夫妻,就已經夠讓他窩火了,偏偏又聽說,今天二孫女被剛剛回到帝都的慕紫幽侮辱了,那麼多人眼睜睜的看着,她那麼貶低羞辱自己的孫女,分明是沒把自己這個皇帝的師傅看在眼裡。

謀害兒子之仇,再加上羞辱孫女之恨,縱使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要與慕紫幽爲敵,可是到了這一刻,他卻對紫幽充滿了怨恨,恨到想將她碎屍萬段!

所以,以往孫女宣他進宮,商量事情,他總是一推再推,可是今天,他卻一刻都沒耽擱,就趕到了《怡春宮》。

見到何若梅,果然如他所料,孫女氣的將案几上的點心盤子,水果盤子,全部揮到了地上,面目猙獰的低吼道:“本宮要慕紫幽不得好死!你還不幫我嗎?你的兒子被人害得那麼慘,本宮因爲她,至今不被皇上接受,連生孩子的資格都被剝奪,你的小孫女今天當衆被她羞辱,你就沒一點感覺?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纔對她動手?”

話沒說完,眼淚簌簌而下,惡狠狠的瞪着何太傅,目光怨毒的像是惡鬼。

何太傅看見孫女這個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血脈相連;何況孫女以前雖然清高孤傲,可是並非惡毒之人,可是現在被逼成這樣,都怪慕紫幽那個狐狸精,都是她把孫女毀了!

何太傅這回沒有猶豫,馬上說道:“娘娘放心,你父親的事情,還有你的委屈,臣都清楚,娘娘不要難過,

一切都會好的,臣從現在開始,會反擊的。”

何若梅一聽,狠狠地一擦眼淚,目呲俱裂地說道:“告訴蘭兒,上官蔚然那邊要多下功夫,最好弄得他們反目爲仇,自相殘殺才好!”

何太傅點點頭,“臣這就派人通知蘭兒。娘娘這邊最好在嬪妃當衆也煽動一下,我們裡應外合。您這樣。。。。。。”

何太傅和何若梅一陣嘀咕,足足有三刻鐘以後,何太傅才從宮裡出去。

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給了自己的心腹侍衛,又吩咐了幾句,“讓側妃娘娘看過以後,一定要燒了,知道嗎?”

侍衛行禮,很快離去,到了明王府,把信交給了何若蘭,叮囑道:“太傅交代,看完後一定要燒掉。”

“知道了。”何若蘭回了一句,隨即打開了信件,邊看,便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咬牙暗自發狠:慕紫幽,你當衆辱我,這仇我焉能不報?!

剛要點燃信件燒掉,就見一隻全身漆黑的小老鼠,竄到了她的面前。

“啊!”何若蘭嚇得大叫,信件落地。

她氣得大叫一聲:“來人,給本妃打死這隻可惡的老鼠!”

話音未落,進來好幾名丫鬟、婆子一起追逐那隻老鼠,老鼠趁亂跑出了房間,瞬間便沒了蹤影。

何若蘭這時想起信件,馬上低頭尋找,只見那封信掉在了桌案底下,她趕緊拿起來再次點燃蠟燭燒了信件,卻沒看見,一道黑光,從窗戶閃了出去。

上官蔚然回到府裡,剛要走進何若蘭的“蘭苑”,想了想,又去了滕雅蓉的“清雅居”。

滕雅蓉正在逗弄着自己二歲多的兒子上官晨,看見他進來了,淡淡的抱着兒子施禮以後,就不再搭理他,依舊坐在一邊逗弄孩子。

上官蔚然對孩子伸出手,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寶貝過來,父王抱。”

小傢伙本來還帶着探究的目光打量這位已經好多天沒來看他的爹爹,可是,見他要抱自己,卻轉過身子,將小腦袋埋進了母親的懷裡。

滕雅蓉見狀,露出了嘲諷的苦笑,再次疏離的行禮回道:“抱歉!王爺已經很久不來看望孩子,孩子認生了。”

上官蔚然聞言,俊臉頓時紅得滴血,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以後,這才訕訕的說道:“以前是本王,咳,是我不好,疏忽了你們娘倆,從今天起不會了。蓉兒,你原諒我!我們不要再賭氣好不好?”

滕雅蓉長長的嘆了口氣,最終像是下了決心,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和你賭氣,我只是心死了。我知道,你愛上了何若蘭,所以,我決定了,我給她讓位,

從今往後,你不用左右爲難,也不用再擔負寵妾滅妻的罵名。我已經讓奴婢們收拾好了衣物,我現在就回定國公府。”

上官蔚然此時才急了,猛地站起來,陰沉着臉呵斥道:“幹嘛?我從來沒說過要你讓出王妃一位,你至於以此來威脅我嗎?我不就是納了一位側妃嗎?你看看別的府上,就說你父親吧,他都有五六位小妾,爲什麼到了我這裡,就人人都口誅筆伐?!”

滕雅蓉聽他這麼說,只氣的全身哆嗦,“父親是有五六位小妾,可是父親拿她們當玩物,而你卻拿着何側妃當寶貝。你說說,她在你面前百般挑唆,說我欺負她,你哪一次沒有相信,而責罰於我?從她進府第一天敬茶開始,我已經被禁足幾次了?你還拿我當正妃對待嗎?既如此,我讓位不行嗎?這怎麼就成了威脅?你乃堂堂王爺,我威脅得了你嗎?”

番外十六 朝 堂 施 壓

上官蔚然想到了何若蘭進門第一天敬茶的情景。

那天何若蘭失手將杯子打破,馬上驚恐萬狀的磕頭,委屈的眼淚汪汪,“對不起!茶杯裡的茶太燙了,妾身沒拿穩,對不起!對不起!王妃,妾身不是故意的。”

他一看何若蘭的小手都燙紅了,當即就認爲是滕雅蓉搞的鬼,問都沒問,就劈頭蓋臉地呵斥妻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本王不過娶了一位側妃,你就容不下了?真是個妒婦,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從現在起禁足一個月,到庵堂好好學學女戒,靜靜心!”

上官蔚然想到這,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於是,語氣軟了下來,剛要解釋,卻見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帶着哭腔說道:“王爺,側妃娘娘難受的厲害,快請王爺移步去看看吧?”

滕雅蓉見狀冷笑,“看見沒有,你的寶貝,已經容不下我了,你過來只一會,她就難受的狠了!妲”

上官蔚然聞言,狠狠地瞪着小丫鬟,厲聲責問道:“白天還好好的,怎麼這就不行了?不叫府醫過去診脈,叫本王幹嘛?”

小丫鬟馬上流淚說道:“側妃娘娘自迎接紫陽公主回府以後,就一直流淚,下午就說頭痛躺下了,這一會好像已經發熱了。府醫已經過去了,可是側妃娘娘一個勁叫着王爺、王爺。。。。。。奴婢不敢不來稟告啊!禾”

上官蔚然看着滿臉冰霜的妻子,猶豫了一下,終於沒忍住,還是走了出去。

滕雅蓉看到這,面色慘白,身子晃了一晃,差不點摔倒,被她的奶孃一把扶住了。

奶孃心痛的說道:“小姐,王爺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心竅,這可怎麼辦啊?”

滕雅蓉眼淚含在眼裡,嘴脣都咬破了,終於下決心地說道:“我們回定國公府,看來這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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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雅蓉叫下人收拾東西,連夜回了定國公府。

這一切上官蔚然直到第二天快天亮時才知道。因爲他到了何若蘭的房間,聽府醫稟告:“側妃娘娘受了刺激,鬱結於心,所以纔會引發高熱。”

原來不是爲了爭寵裝病,上官蔚然一聽,有點愧疚,覺得他錯怪了何若蘭,偏偏這時何若蘭燒的迷迷糊糊的,還發出夢囈,“王爺、王爺、蔚然,不要!不要趕我走,離開你,我會死的,不要啊。。。。。。”

睡夢中,小女人驚恐不安,一張精緻的小臉蒼白如紙,柔弱無助的樣子,格外引人愛憐!

上官蔚然心裡一痛,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那邊院子裡,還有一個氣的全身哆嗦的妻子,需要他去安撫。

陪着小老婆,又是做冷敷,又是喂藥,一直折騰到下半夜,小老婆才醒。

一看見他,一頭撲進他懷裡,就嚶嚶哭了起來,“王爺。。。。。。蘭兒,蘭兒還以爲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上官蔚然最受不了就是何若蘭那份離了他,就活不下去的依賴,一顆心瞬間化爲了一汪水,柔聲安慰道:“瞎說什麼呢?爺怎麼可能會離開蘭兒呢?乖,別怕,我在這。”

“可是,可是,紫陽公主她不喜歡蘭兒!王爺和安親王爺又是好兄弟,俗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蘭兒怕王爺把蘭兒當衣服扔了。。。。。。”何若蘭依然嬌聲痛哭,那委委屈屈的小樣子,只叫上官蔚然疼進了心坎裡。

上牀將她摟進懷裡,聲音溫柔的都不像他了,“怎麼可能?扔掉什麼,也不會扔掉蘭兒,蘭兒就是爺最珍貴的寶貝!”

話音剛落,何若蘭已經主動出擊,用自己的檀口,封住了上官凌然的嘴,隨即舌頭還在他的脣上,描繪了一圈。

如此挑/逗,上官蔚然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當即就化被動爲主動,和她纏綿起來。

何若蘭一雙手,馬上從上官蔚然的衣襟裡伸進去,準確地握住了他勃發的昂揚。

上官蔚然全身一顫,隨即嘶啞着聲音說道:“寶貝,你病了,可別玩火,一會爺着了火,會傷了你的。”

“蘭兒願意!”何若蘭像條蛇一樣地纏在上官蔚然身上,沒命地撩撥着他。

上官蔚然此時已經找不着東南西北了,暈乎乎地被何若蘭扒了衣服,衝進了她的體內,瘋狂的律動起來。。。。。。

足足過了兩刻鐘,雲收雨散以後,何若蘭嬌喘無力地趴在他的懷裡說道:“王爺,您和安親王爺關係特別好嗎?”

“是啊。”上官蔚然饜足而又慵懶的回道:“比親兄弟還要親,沒有他相護,就沒有我。”

“那王妃呢?”何若蘭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蔚然,眼中很快閃過一道鋒芒。

上官蔚然平躺着,聽她這麼問,心裡一忑,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啊。。。。。。時辰不早了,你剛剛退燒,又放縱了一下,睡吧,明天還要早朝。”

“可是蘭兒睡不着。。。。。。”何若蘭故意裝出一副欲言又止,戰戰兢兢的樣子來

果然,上官蔚然不解地看着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何若蘭一臉愁容,懸淚欲滴地嬌聲細語,“你知道皇上喜歡你大嫂嗎?”

“你是說紫陽公主?”上官蔚然反問,隨即搖搖頭,出聲警告:“你別胡說八道!大哥和大嫂感情特別好,大哥寵妻如命,因爲什麼?就是因爲大嫂特別優秀。大嫂那樣的女子,即使有別的男人喜歡她,也很正常。”

上官蔚然沒好說,他在心裡也偷偷的喜歡紫幽,那樣風華絕豔的女子,對朋友又特別真誠,那麼多人瞧不起他們,可她卻一直把他們當親兄弟關心着。

何若蘭沒想到上官蔚然聽了她的話以後,還這麼誇獎慕紫幽,氣的胸口發堵,差不點發怒。

拼命忍住,嘆了口氣,“唉。。。。。。可是皇上爲了她,都不讓自己的嬪妃生孩子。梅妃娘娘親耳聽見皇上在睡夢中叫着紫陽公主和小世子、小公主的名字,說是想念他們。你說,那小世子和小公主會不會是皇上和紫陽公主生的孩子?要是那樣,你大哥豈不。。。。。。”

“住口!”上官蔚然頓時暴怒,起身一下子推開了何若蘭,厲聲低吼道:“這樣的話你也敢說?誰借你的膽子?梅妃?膽子肥了!竟敢將皇上的夢話,往外傳。本王警告你,這話不許再說,再讓本王聽見一句,就休了你!”

說完,不再搭理何若蘭,起身穿上衣服,氣哼哼的甩袖而去。

留下何若蘭,氣的將指甲都折斷了。倒是沒敢摔東西,那都是她的嫁妝,明王府裡的好東西,被宣武帝洗劫一空,後來睿文帝雖然賞賜了一些給他,可還是是和別的王府無法相比,根本就沒有多少古玩玉器,供她摔打。

所以,只能拿自己的長指甲出氣了。

上官蔚然從小老婆這裡出去,也已經是黎明時分了。他的侍衛見他出來,趕緊迎上來稟告:“王爺,王妃昨晚在您走後,帶着小世子回了定國公府。”

“什麼?”上官蔚然氣急,“你怎麼不攔着,不趕緊稟告本王?”

“奴才去了。”侍衛連忙辯解:“可是側妃娘娘的奶孃,說王爺和側妃娘娘已經歇了下來,不給奴才通傳。”

上官蔚然聞言,又氣又急,草草的洗漱一下,就準備上早朝了。

上朝時間到了,他可不敢耽擱朝政,睿文帝特別勤政,最見不得官員大臣消極怠工。

只是他剛剛出了府,就被上官凌然堵住了。

他感到很詫異,“大哥,這麼早過來找我,可是有急事?”

上官凌然全身似乎籠了一層冰霜,二話沒說,抓住他的衣領子,就把他拽上了馬車,剛剛等他坐穩,就把一封信件,甩到了他的臉上,低聲怒吼道:“看看你好側妃乾的好事!”

上官蔚然從沒見過上官凌然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都懵了!

直到信件從他的臉上,落到他的身上,他才反應過來,趕緊拿起了信件,看完以後,他也震驚了!不敢相信的問道:“這封信你從哪得到的?”

上官凌然氣的瞪着他,陰測測地回道:“當然是從你的寶貝手裡拿到的。別說幽幽想要她手裡的一封信,就是腦袋也是輕而易舉。只是,爲了讓你看清楚妖魔鬼怪的真面目,不想殺她,再讓她蹦躂兩天而已。”

上官凌然昨天從土靈手中拿到這封信開始,就氣得想殺人,因爲這幫人太陰毒了!竟讓想出了這樣一個缺德主意,想要到處散播謠言,說莫失莫忘是紫幽和上官博煜通姦生下的孩子。

這樣的謠言一傳開,幽幽還能在世人面前立足嗎?還有莫失莫忘,豈不要背上雜種的名聲?這何太傅一家沒一個好東西,真是該死!

何太傅竟然叫何若蘭,在她的社交圈,散佈這樣的謠言,甚至還要何若蘭勸說上官蔚然,一旦謠言傳開,就和何太傅在朝堂上一起質問上官博煜,爲什麼不讓嬪妃生皇子,不要子嗣,是不是想立小莫失爲太子?竟然想着用輿/論逼得皇上就範;逼得紫幽無法立足於人前!何太傅想出這樣的缺德帶冒煙的主意,真該被千刀萬剮!

上官凌然冷笑着,將昨天何太傅進宮,和何若梅商議之事,以及何耀祖在越城犯下的、令人髮指的惡行,詳細的告訴了上官蔚然,然後冷冷的說道:“我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弟弟,才告訴你這些的。你如果選擇要你的側妃,那麼再見面,我們就是生死敵人。”

“我當然要大哥了!”上官蔚然一聽急了,馬上怒不可遏的說道:“難怪她夜裡說出了那樣的話,這個賤人!”

上官蔚然說到這,衝着外面喊道:“夏林,你回去,帶兩個侍衛,守住何氏,不准她踏出院門一步!要是放她出來,本王要你們的腦袋!”

“是。”夏林雖不知發生了何事,可是聽主子語氣不善,哪還敢作停留?趕緊回府佈置去了。

上官凌然見狀,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幽幽地說道:“我們四兄弟,那麼艱難的處境,都熬了過來,我真的

不希望我們會因爲女人而分道揚鑣!”

“大哥你說什麼呢?”上官蔚然急忙說道:“我們是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哪裡會因爲一件衣服自斷手足啊!大哥,我們先不說那個賤人,還是先進宮,把這事告訴皇上,不要弄個措手不及!”

上官凌然搖搖頭,“你以爲上官博煜是傻瓜嗎?何太傅和何若梅密謀的事,是他通知我和你大嫂的。你大嫂這纔派了小靈鼠和土靈,去了你的府上,拿到了何太傅給何若蘭這封信的。事實上,不讓你知道也行,可是,我tnd捨不得你!”

“大哥。。。。。。”上官蔚然一聽,激動之餘,真是後悔莫及!想想如果真的中了何若蘭的美人計,做出對不起大哥大嫂的事情,他也就完了,不管是皇上,還是上官凌然,都不會再容他活下去。

爲了何若蘭這麼一個虛僞陰險的女人,搭上自己一條命,毀了一個家,真是太不值了!

tnnd!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何若蘭不是個好東西呢?都是被何太傅和這女人矇騙了,何太傅整天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原來是個假道學;而何若蘭,就是一朵無害的小白花,卻沒想到這花有毒。

上官博煜此刻也在生氣,聽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帶回的證人,所供述的一切,他簡直氣的肝顫!

越城啊!多少大臣削尖了腦袋,想到這個江南魚米之鄉,富得流油的地方任職?可是他信任自己的師傅,把他的兒子何耀祖派到了那裡。心裡想着,自己對不起他女兒,就用這種方法補償與他吧;可是,他們可真對得起自己,看看他做的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販賣良家婦女,奸/淫未成年少女,夥同吏部尚書和侍郎買官賣官,貪污下面縣郡的賑災銀兩。。。。。。

所犯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他上位纔多長時間?一切都是百廢待興,這些同過患難的肱骨大臣,沒有倒在對手的謀害下,卻倒在了勝利以後自己生出的貪慾之中。這倒是爲什麼?

尤其讓他無法承受的是,他的師父何太傅,雖然在他癱瘓的那些年,何太傅並沒有爲他解除痛苦,幫助他改善了惡劣的處境,可是卻也一直在鼓勵他,不要自暴自棄。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沒有拋棄他,投向太子或是三皇子的陣營,就憑這,也讓他感激涕零。

所以,他上位以後,纔給予了太傅一家,無上的榮寵,除了沒有封爵,沒有立何若梅爲後。

可是封爵是針對那些立下赫赫功勞的大臣們的;立後,就何若梅那個操守品德,她配嗎?

就因爲沒有滿足他們的貪慾,就生出了欲置他和紫幽於萬劫不復之地的惡毒念頭,他的師傅,還真是對得起他!

果然,在何太傅及其兒子的運作下,朝堂上再次掀起了強烈要求皇上趕緊生育子嗣的呼聲。

就連皇上的外公——呂右相,都和他們沆瀣一氣了。

御使高文學也是何太傅的學生之一,率先出來啓奏:“皇上,自古以來,血脈傳承就是極爲重要的一件事,別說是皇家,就是老百姓也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皇上,您已經登基三年了,還不讓嬪妃孕育子嗣,到底是因爲什麼?微臣懇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爲重,儘快誕育子嗣!”

緊接着呂右相就跟着出列說道:“臣附議!如果皇上龍體欠安,此事可以另當別論,可是御醫診脈,說皇上龍體無恙,完全可以誕育皇兒,可是微臣不明白,皇上寵幸後宮嬪妃以後,爲什麼一直給她們服食避子湯?”

“皇上。。。。。。”何太傅的二兒子何耀宗,也就是何若蘭的親爹,馬上痛心疾首地說道:“娘娘們都盼着爲皇上誕育龍子,您倒是爲什麼不給她們機會啊?”

上官博煜慵懶的說道:“她們不配。”

“什麼!”御使高大人震驚的叫了起來,“皇上,三十多位娘娘,難道都不配爲您誕育子嗣?”

“沒錯。”上官博煜肯定地回答。

引得那些有女兒、孫女在後宮的大臣風中凌亂,義憤填膺,搖搖欲墜!

何太傅到底忍不住了,咄咄逼人地說道:“皇上,既如此,幹嘛要讓她們進宮啊!她們何罪之有?就這麼被剝奪了做母親的資格?”

“皇上,您爲娘娘們考慮過嗎?她們並沒有過錯,賢良淑德,溫婉賢惠,怎麼就沒資格生育您的子嗣了?”呂右相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急的聲嘶力竭。

不能不急,呂詩情可是他的孫女,皇上說他的孫女不配爲之誕育龍子,他的孫女失去了做未來皇后的資格,他能不急纔怪。

“皇上。。。。。。”

“皇上。。。。。。”

大堂上瞬間吵成了一團。

何太傅趁機揮揮手喊道:“臣公們,靜一靜,靜一靜。”

朝堂上稍稍安靜了一點,何太傅馬上問道:“既然皇上說娘娘們不配替皇上誕育子嗣,那麼臣斗膽請問,誰有資格替皇上誕育子嗣?皇上將來的皇位,又有誰來繼承?”

上官博煜不慌不

忙地回道:“你們慌什麼?朕有兒子,他就是上官晨翌。”

“那麼,那個傳言是真的嘍?”何太傅本來猜想皇上有把皇位傳給小莫失的打算,可是猜想得到證實,他還是被氣得手腳冰涼,全身哆嗦,鬍子都在打顫,“皇上是想立紫陽公主的兒子爲太子嘍?”

“是又怎麼樣?”上官博煜依然慵懶的回道。

何太傅聞言,差不點一下子摔倒,在兩邊大臣的扶持下,堪堪站穩,隨即痛心疾首,聲淚俱下,傷心的如同死了兒子,“皇上,一直以來,後宮嬪妃就有懷疑,皇上心中有人,所以纔會對她們冷淡,不要她們爲您上誕育子嗣,臣還一直不信,還以爲皇上是過於忙碌,淡漠女色,纔會如此對待娘娘們的,可是現在看來,傳言非假,皇上心中之人難道真的是紫陽公主?皇上要想立安親王世子爲太子,莫非他真的是皇上和紫陽公主的兒子?如果是,臣舉雙手贊成立安親王世子爲太子;如果不是,還請皇上打消這個念頭,這,這不合規矩!”

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摘下了烏紗帽:“皇上執意如此,就殺了臣吧。。。。。。”

“皇上,請皇上三思啊!”

“皇上,不可以這樣啊!”

“。。。。。。”

朝中大臣跪倒了將近一半,何太傅見狀,雖然在那不停地磕頭,心裡卻絲毫沒有擔心,上官博煜這回肯定要屈服於他們的威壓,不敢殺他;而且慕紫幽經此一事,就算無法證明莫失莫忘不是她和皇上所生,可是她的名聲也臭了,搞不好安親王還會休了她。

何太傅正在得意,卻傳來了內侍的通傳聲:“安親王和安親王妃請求覲見皇上!”

“宣。”上官博煜朗聲說道。

紫幽和上官凌然相攜着,走上了朝堂。

上官凌然穿了一件簡單的玄色袍子,唯腰間繫着的寬腰帶上繡着金線祥雲龍紋,是個亮點。簡單的衣衫,着在他身上卻有股沉斂的奢華貴氣,他俊美的容顏在陽光下也似帶着冰寒之氣,線條冷峻,墨色的眼眸泛着深幽的光芒。

紫幽身着一件大紅色繡金牡丹的宮裝,風吹的她墨發微揚,一身清冷,像是一朵開放在冰雪山巔的雪蓮,又像是一把被紅色絲綢裹着的冰玉之劍,極致的冷豔和清麗的美齊齊綻放,令人不可逼視。

番外十七 吐露心聲 粉碎陰謀

那張絕美的面孔如籠寒霜,這使得她如同冰月中走出的神女仙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逼人的氣魄和威儀,叫人不敢抗衡。

先給皇上行禮,然後

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王,掃視了一眼大殿裡的大臣,朗聲說道:“本宮離開帝都三年,這剛剛回來,各位就容不下了?本來本宮還想早點離開的,既然諸位這麼巴不得本宮不能立足於人前,本宮還偏偏不能如你們的願!”

“媳婦說得好!”上官凌然一聽,邪肆的出口讚道:“那些個見不得光的小人,還真就不能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禾”

上官博煜寵溺的看了紫幽一眼笑道:“端兩把椅子過來,讓朕的堂弟和御妹坐着說話。”

“謝謝皇兄!”紫幽優雅的施禮,隨即嬌憨的笑道:“皇兄,人家已經懷疑我們的關係不純了,您還敢對臣妹這麼好,就不怕被別有用心之人口誅筆伐?”

“哈哈。。。。。。”上官博煜臉上絲毫沒有羞惱尷尬之色,朗聲大笑,神情極爲愉悅,“你這丫頭,你一介女流,都不懼這些流言蜚語,朕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了這些別有用心之人潑的污水?”

上官凌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臣看皇上非但不怕,恐怕還樂在其中!竟然任由這些道貌岸然不要臉的混蛋,侮辱臣的媳婦,而不問罪。妲”

上官博煜這次沒有笑得出來,而是滿臉悲悵的搖搖頭,長嘆了一聲,“問罪?朕確實不想這麼做。這些人,有的是朕的親人,有的是朕的師傅,還有一些,是跟隨朕一路艱難險阻走過來的。天知道,朕此刻心裡有多痛!爲什麼今天會是你們來逼迫朕?朕給了你們的榮華富貴還少嗎?朕登基以後,你們哪一位沒有升官?沒有得到重任?沒有得到賞賜?啊!你們誰能告訴朕,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上官博煜說着說着,眼圈發紅。

呂右相畢竟是他的外公,第一個有點不忍地喊道:“皇上。。。。。。臣這麼做,是爲了您的江山社稷不落入外人之手啊!”

“好一個江山社稷不落於外人之手。”上官博煜冷笑,“那朕問你,誰是外人?”

“這。。。。。。”呂右相說不出話來了,總不能說安親王夫妻和孩子是外人吧,要知道上官博煜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是人家這兩位外人一力扶持的,沒有人家,他的皇帝外孫,到現在還是個癱子。

見他回答不出來,上官博煜冷冷的盯着他,譏笑出聲:“說不出來了吧!在你們眼中,安親王夫妻是外人,他們生的孩子,更沒有資格立爲太子,繼承王位,對不對?那朕今天告訴你們,真正的外人是朕,朕纔不該坐在這個位置上,因爲安親王才應該成爲皇帝,他的妻子,才應該成爲皇后,他們生的兒子,最應該立爲太子,是他們不想、不要,把朕推到這個位置上,朕纔有資格成爲九五之尊的。可笑!他們如今倒成了你們眼中的外人!還想要逼着朕承認和御妹關係非同尋常,承認莫失莫忘乃朕的骨肉;朕倒是想有這樣的孩子,可朕沒有這樣的福氣啊!男子漢大丈夫,敢想敢當,不瞞各位臣公,早在御妹爲朕治療傷情的時候,朕已經對她動了心,朕那個時候確實想過如果能站起來,一定要娶這個女子爲妻;可是,朕輸了,輸給了安親王,朕輸的心服口服!朕自認沒有安親王對她的那份忠貞和執着,在她被帶回印度神界,有可能回不來之時,苦苦修煉二年,只爲成仙,到印度帶回御妹,御妹之所以能回來,就是堂弟跋山涉水找到印度神界,用真情打動了摩哩女神,才能夠將御妹接回來。朕佩服他!朕心有羈絆,終不能像他那樣一心一意的對待御妹,所以,御妹沒有看上朕,卻選擇了他,朕毫無怨言!從他們結婚之日起,朕就把對御妹的愛慕化爲了祝福,只想祝福她能一世幸福平安!朕的御妹,她是一個品德高潔之人,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朕喜歡他們的孩子,將他們視如己出,是因爲他們在用心愛着朕!他們知道朕呆在在寂寞空曠的皇宮,缺少關懷,缺少溫暖,缺少真情,他們小小的年紀,就知道想法設法的給予朕關懷、溫暖和真愛,而不帶一點功利之心,因爲他們的赤子之心,朕纔會把他們當做自己孩子疼愛。說起來,這皇位本來就給由上官晨翌繼承,朕立他爲太子,也只不不過是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了他而已,而且,朕相信,他是最有資格成爲儲君的人選,他將是一個最優秀的帝王,以他的能力,必將帶領大燕走向鼎盛!”

上官博煜一番話說完,下面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魏左相首先出列跪倒,用宏亮的聲音說道:“皇上英明!臣擁護皇上的決定。”

左相這一開了口,朝堂上烏壓壓就跪倒了一多半,表示擁護皇上的決定。

上官博煜見狀馬上說道:“擬旨,安親王世子上官晨翌,年四歲,天姿聰穎,仁慈豁達,恪盡孝道,勤習政務,品行良好,將來可爲天下君,冊爲大燕國皇太子,明日起移居東宮,佈告中外,鹹使聞知。。。。。。”

何太傅此刻聽見聖旨已下,頓時急眼,跪

行幾步喊道:“皇上,萬萬不可呀!四歲的孩童,又非皇上血脈,怎麼能。。。。。。”

“爲什麼不能?”上官博煜耐心終於被他磨光,冷誚着打斷了他的話,“怎麼,非得你的孫女,生出的皇子,纔可以立爲太子嗎?太傅,你的孫女,她的品行你清楚,你覺得她配做皇后或是未來的太后?當初嫌棄朕是個癱子,死活不願意嫁給朕,可是等到朕做了皇帝,又削尖腦袋非要進宮,這樣的女人,別說和她生孩子,就是和她在一起,朕都感到噁心,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爲朕會同意她進宮嗎?太傅,朕對你真的非常失望,都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朕本來想放你回鄉養老,可是,你爲什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對你做出處置?大臣聯合內命婦、外命婦,企圖誣陷朕和御妹名譽,你知道是什麼罪嗎?”

何太傅聞言,臉上的血色頓時退的乾乾淨淨;可是猶自不甘心的狡辯,“皇上,您的話,老臣聽不懂。”

上官博煜把他寫給何若蘭的信甩到了他的面前,厲聲呵斥道:“還不承認,朕從五歲時,就臨摹你的字體,難道你的字,朕還會認錯?就算朕認錯你的字體,那你昨日下午和何若梅在宮中商議之事,你總該記得吧?難道朕的暗衛也會誣陷你?你的大兒子何耀祖,在越城幹盡喪盡天良之事,你不但不爲這樣的兒子感到恥辱,到御前請罪,還想爲他報仇,傷害朕的御妹,你,你真是該死!”

“皇上,臣冤枉啊!”何太傅冷汗涔涔,可是也知道自己一旦承認所做之事,便是殺頭之罪,所以咬死在那喊冤,“臣的兒子在越城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可是安親王爺和王妃路過那裡,就因爲臣兒子的手下,冒犯了郡主幾句,安親王爺和王妃就把臣的兒子打殘廢了。皇上,您可要爲臣的兒子做主啊!”

“真是賊喊捉賊!”上官凌然氣的罵道:“你兒子身爲封疆大吏,不爲老百姓謀福利,盡幹些喪盡天良的缺德事,竟然抓了本王的女兒和水靈,要將她們賣入妓院,那地牢裡關押了三十多名良家婦女,本王找到你兒子要人之際,他正在喪心病狂地姦淫一位未成年的少女,他不是人,本王當然要廢了他。來人,把那些證人帶上來,讓這是非不分的老混蛋親耳聽聽他兒子乾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帶上來的都是何耀祖的心腹部下,專門替何耀祖幹那些喪盡天良的缺德事,那些人把何耀祖乾的事情一招供,何耀宗和吏部尚書嚇得也撲通一聲跪下了,磕頭如搗蒜。

萬萬沒想到,他們買官賣官一事,這麼快就暴露了,睿文帝對這種動搖國本的事情,管得很嚴,買官賣官一經發現,就是死罪。玩鳥!兩人一起買賣官職,一同掙黑心錢,這回好了,要一同奔赴黃泉了。

證據確鑿,案子審理很快,何耀祖罪大惡極,影響極壞,越城那些受害的老百姓一致上書,要求判他凌遲,於是,這缺德帶冒煙的畜生,就被判了凌遲。

何耀宗和吏部尚書都是絞刑,兩家也都被查抄了,男的流放,女的發賣爲奴。

睿文帝念在何太傅是他師傅的份上,免去了他的官職,貶爲庶民,也沒把他流放,而是把他幽禁起來,替他養老了,並給他留了個只有三歲的庶出孫女陪伴他,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何若梅被廢除妃位,一尺白綾,送去了閻王殿,和她老爹作伴去了。

何若蘭得知消息,徹底傻了。再見到上官蔚然,已是他忙了二天以後,去定國公府親自向滕雅蓉道歉,並把滕雅蓉接回王府了。

上官蔚然能接回滕雅蓉,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先是求紫幽在中間說和,紫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自己對不起雅容,如果是真心悔改,就拿出誠意來,自己想辦法挽回雅容,求得她的諒解。她如果願意諒解你,我不反對;可是,如果你打動不了她,我絕對會支持她!不會爲你講一句好話。你好自爲之!”

說完,還警告上官凌然,“我告訴你,你不許幫他,這次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下次遇到美女蛇,他還會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警告完上官凌然,想想不放心,又對上官博煜說道:“皇上應該考慮一下隱衣衛統領和五城兵馬司統領的人選,臣妹覺得上官蔚然不合格。能中了何若蘭的美人計,未必不會被敵國派出的女細作迷惑,想想看,要是何若蘭是敵國的奸細,或是什麼貪官污吏派到他身邊的,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謹慎起見,臣妹覺得應該換人。”

上官博煜對她的意見,是言聽計從,當即就下旨,將上官蔚然的職務全部罷免了,得,上官蔚然從權傾朝野的實力王爺,成了一位閒散王爺。

上官蔚然看着面容清冷,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慕紫幽,如同灌了一肚子苦膽汁,從嘴苦到了心!

上官凌然見狀,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你觸及了你大嫂的底線,她最恨男子薄情寡義,你偏偏就這麼做,這還不說,你的媳婦,可是她給撮合的,你這不是打她的臉嗎?她能不生氣?”

朱立康點點頭,面容嚴肅,“二哥,這件事確實是你錯了,再怎麼

樣,你也不能把何若蘭弄進府啊!在外面逢場作戲玩玩也就罷了,不能當真的,你倒好,當真不說,還爲了她一次次傷二嫂的心,我和四弟勸你,你還不高興,你說你。。。。。。”

朱立康顯然也很生氣,說着說着連連搖頭,說不下去了。

魏明睿見狀接着指責道:“就是,我當時就勸你,不能娶那個女人,大嫂回來肯定會生氣,且不說二嫂是大嫂爲你選的,就算你納妾這件事我就不贊同,那些小妾哪有好的?對不起!我不是說你的親孃啊,話說你親孃要不是嫁給你爹做側妃,也不會被那個李氏害得那麼慘不是?這男人三妻四妾真的要不得!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向大哥學習,以後還是規規矩矩的,不要玩了,就是煙花之地也不要再去了,媳婦嘴上不好,心裡肯定不舒服。”

朱立康點點頭,神情很愧疚,“是啊,我覺得娟兒沒心沒肺的,其實不然,每一次知道我去喝花酒,都讓我睡書房,心裡肯定生氣了。”

“你們還去喝花酒?!”上官凌然火了,一人給了一拳,“好日子過夠了,你們就作吧,真要玩出火,別怪我不救你們!”

三人一聽,面露愧色,趕緊回府,各自找到媳婦做自我檢討去了。

這邊上官博煜卻對紫幽和上官凌然說道:“上官蔚然被免職,他的職務誰來擔任?這兩個職務非常重要,關係着帝都的安全,我可不敢隨便交給別人。”

紫幽沉吟了一會說道:“我帶着小莫失去兼任一段時間,你既然立他爲太子,從現在就得鍛鍊他了。說真的,不是凌然看你孤獨,願意留下兒子陪伴你,我是真不願意他坐上這個位置,這位置還真不是人坐的。”

“謝謝你!堂弟。”上官博煜感激的看了上官凌然,接着苦笑這連連搖頭,“可不是嗎!你們不知道,我這三年在朝堂被這些傢伙吵吵的頭疼,下了朝還沒個知心人吐苦水,還要飽受母后和皇祖母的嘮叨,真的是少活二十年都不止。”

紫幽聞言,同情的看着他說道:“這樣吧,以後我們離開帝都,一定留下小莫失或是小莫忘陪着你,另外,我把土靈留在你身邊。”

有精靈陪着兒子、女兒和皇兄,紫幽還能放點心,不然皇宮這個碩大的金絲籠,真的讓人感到很冷清,很壓抑。

睿文帝因爲這件事,開始整肅後宮,只留下三位比較老實守本分,品級較低官員家的小姐,其她嬪妃一律遣散出宮,很不幸劉錦雲和呂詩情都在被遣散的嬪妃之中。

這樣一來,不僅被降爲工部尚書的呂右相拼命反對,就連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也不願意了。

兩個原本的冤家對頭,空前的團結在一起,和皇帝鬧騰,要他收回聖旨。

太后娘娘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打的是親情牌,“皇上,你不能這樣,你外公雖然有錯,不該和衆臣一起逼你,可是他的心是好的,和何太傅不一樣,他是希望你及早有子嗣,你不能因爲他這一點過錯,就抹殺了他所有的功勞。你已經把他的官職降了,就不要把你表妹送出宮了,她的清白已經給了你,你讓她出宮,以後怎麼辦啊?唔。。。。。。”

“就是嗎!”太皇太后馬上聲援兒媳婦,“這些女人,是皇上你的女人,出去以後要麼出家爲尼,要麼就得孤獨終老,誰還敢娶她們?這不是害了她們嗎?”

上官博煜冷冷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不愉地回道:“當初孫兒說了,不要廣納後宮,是不是您和母后不聽,非要讓這些女人進宮的?還有,您說說,她們進宮以後,可做過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朕不能每年拿出白花花的銀子,養一羣害蟲吧?國庫的銀子很多嗎?就是很多,朕也不能拿來養害蟲!放心吧,遣散出宮的這些女人,孫兒沒有碰過她們,事實上孫兒每次和她們在一起,都給她們服食了迷/幻藥,她們不過是做了場春夢而已,清白都在。朕會下道聖旨,讓她們另行婚配的,你們不用感到愧疚。”

兩人還想再說什麼,上官博煜揉揉腦袋,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不要再爲這件事煩朕好不好?朕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爲這樣的破事扯皮!”

說完,甩袖而去。

留下兩個老太太目瞪口呆,隨即又抱頭痛哭。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慈安宮》,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兩人面面相覷,真是哭笑不得。紫幽走過去,故作訝異的問道:“皇祖母和母后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們了,告訴臣媳,臣媳饒不了他們!”

“唔。。。。。。”太皇太后像個孩子似的哭着撒嬌,“幽兒,哀家老了,人人都嫌棄哀家。唔。。。。。。”

紫幽見她哭的直冒鼻涕泡,都不顧形象了,強壓着笑意,剛要勸慰她,可是卻被太后娘娘拉了過去,“幽兒,你說養兒子有啥用啊?我爲了皇上辛辛苦苦,受盡屈辱,這剛剛過上好日子,他就嫌棄我了。不就是給他多找了幾個嬪妃嗎?我那不也是爲他好,怕他寂寞?”

太皇太后一見太后將紫幽拉過去了,馬上就陰沉了一張臉

,不滿的反斥道:“你說說你,什麼都要和哀家爭個高低出來,幽兒剛剛明明是想安慰哀家的,你卻硬把她拉到你那裡去了,你就這麼爲人兒媳的,一點都不孝!”

“兒臣怎麼不孝了?”太后馬上反駁了過去,“是您這個婆婆太難侍候了好不好?您說您都是太皇太后了,您就安安穩穩頤養天年好了,您幹嘛還要抓住權利不放?您好意思指責兒臣嗎?不是您。。。。。。”

兩人很快就吵成了一團,紫幽一看,可算清楚上官博煜這三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了。夾在母親和祖母之間,一定是左右爲難。

“別吵了!”紫幽忍不住吼了起來。

兩個老太太一見,震驚的看着她,剛要指責她,卻聽她語重心長地說道:“皇祖母、母后,您們這麼樣針鋒相對,可爲皇兄想過嗎?您們就不想想皇兄整天忙於國事,疲憊不堪之餘,還要夾在您們中間,左右爲難?別的不說,就說您們爲他選的這些嬪妃,您們捫心自問,可是真心爲他所想,還是爲了您們自己爭權奪利?那些女人進宮來,又有幾個是真心愛着皇兄,爲他排憂解難的?你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婆媳沒錯,可是皇兄卻和您們血脈相連,他不願意傷害到您們任何一個人啊!皇祖母,您這麼操心,無非是擔憂劉氏家族,可是劉氏家族的後代,如果真的爭氣,哪裡又需要您的庇護?如果他們不爭氣,您就是有心相護,又能護得了多久?同樣的道理,母后,兒臣不想再對您重複,想想您最困難的時候,呂氏家族沒您的庇護,不也挺了過來?反觀現在,您自己說說,他們可還有逆境中的警醒和良知嗎?不要再叫皇兄感到寂寞苦惱了,難道您們想讓他在這皇宮裡,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家的溫暖嗎?”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陰謀(六)第三百七十七章 哎呀!世子和世子妃打起來了(必看)第三百二十四章 毒婦再次上門挑釁(一)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中秋禮物(三)第七十七章 安王妃的心思(三)第三十五章 心 願(一)第三百六十三章 試 探第二百二十二章 賜婚,有人歡喜,有人憋屈妒忌第五十八章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第一百六十七章 刺客行刺 女醫隊受牽連(一)第二百四十七章 挑撥離間不僅你會,我也會第五十八章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第三百六十三章 試 探第二百四十四章 想給她添堵,那就收點利息第三百四十八章 紫幽扇風,王爺痛打蘇庶妃母子(爽!6千+)第三百七十四章 我記仇,我有仇必報! (爽!)第一百九十二章 把最寶貴的東西,留到最神聖的時刻(一)第二十九章 買 人(一)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是女神的後代 後悔剛剛開始(5千+)第二百一十六章 慶功宴 魑魅魍魎悉數登場第三百零九章 作惡,豈能不付出代價?(必看)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我腰疼第三百一十七章 紫 幽 PK 安 王(必看)第一百八十一章 爲太后治病 再遇陰謀(一)第三百六十五章 用我的後半生來贖罪(虐心必看)第一百九十四章 陷沼澤 危急時刻 仙子降臨(一)第一百二十五章 袒露實情 結爲盟友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我腰疼第三百六十二章 紫 幽 有 喜 了!第一百二十九章 考驗和糾纏第八十七章 紫幽豔驚安國公府(第一更求首訂)第二百零四章 虛僞太子和她的情人第八十四章 陰謀失敗 陳氏失態(一)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婚之喜 天降花雨 震古鑠今(二)第二十一章 一切纔剛開始第三百零六章 毒計層出不窮,紫幽再次反擊(一)(必看)第一百六十五章 抓姦在牀 公主被廢(四)第三百五十六章 和匈奴人決鬥,四霸揚眉吐氣(四)(必看)第二百二十八章 震懾,爬牀丫鬟吐真相(二)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婚之喜 天降花雨 震古鑠今(一)第二章 毒 計(二)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婦又生毒計 蕊雪難產,紫幽救人掉包(二)第二百一十五章 磨刀霍霍向紫幽第二百七十九章 三日回門 安王的煩惱第二百九十二章 三“紈絝”拜見大嫂第一百六十七章 刺客行刺 女醫隊受牽連(一)第二百二十九章 精靈獲帝寵 紫幽懲治惡人第一百五十一章 責打刁奴 紫幽立威(二)第一百九十三章 把最寶貴的東西,留到最神聖的時刻(二)第二百二十七章 震懾,爬牀丫鬟吐真相(一)第三十九章 毒 舌 如 劍(二)第三百六十章 我們的帳,現在開始清算(一) (必看)第三十八章 毒 舌 如 劍(一)第三百七十七章 哎呀!世子和世子妃打起來了(必看)第一百八十六章 替母爭榮譽 取得太后支持第二十三章 冷心冷情的復仇天使第二百五十二章 “帝都四霸”的真正面目第三百八十三章 世子、世子妃再次反目,匈奴打進來了第一百九十二章 驚豔秒殺,太子狡辯 (必看)第二百二十七章 震懾,爬牀丫鬟吐真相(一)第一百七十七章 妖孽進山 上元夜定情(一)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的你死去活來(二)第五十三章 拉攏“外婆” 對付繼母(三)第三百五十八章 嚴懲烏洛雅,“四霸”升官,安王痛苦第三十七章 有人稀罕有人恨第一百零二章 太后皇帝的爭執第十七章 再見仇人母子第二百零三章 班師回朝 帝后、太子心驚肉跳(二)第三百章 紫幽絕地反擊,重創柯側妃(一)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后幽禁,太師府查抄,太子驚慌震怒第二百九十八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陰謀(五)第三百四十一章 真相揭穿,反擊開始(二)(必看)第二百一十五章 磨刀霍霍向紫幽第二百六十二章 魚 水 之 歡第一百二十章 狼 狽 爲 奸(二)第九十六章 兄妹亂倫遭蛇吻第七十五章 安王妃的心思(一)第一百五十章 責打刁奴 紫幽立威(一)第一百九十七章 達戎佧和皇后的情色交易(二)第三百九十七章 上蒼要誰滅亡,必先讓他瘋狂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人設障搗亂,世子發威(一)第一百一十六章 巧設計和渣男訂婚(二)第一百六十一章 魑魅魍魎 再施陰謀(二)第三百二十三章 發現若雨有問題第三百三十八章 壽宴乃是“鴻門宴”(二)第一百七十二章 咬死你個色胚(6000字)第五十二章 拉攏“外婆” 對付繼母(二)第一百五十六章 母親,用馬尾巴給你做頭髮第二百八十章 新年國宴,天降花雨賀新春(一)第三百五十一章 上官靈羅竟然活着,再次和紫幽PK第一百六十七章 刺客行刺 女醫隊受牽連(一)第二百三十七章 溫暖的家和折磨人的小妖精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婚第一日,不見了王爺的準側妃第二十二章 渣 男 生 病第二百二十八章 震懾,爬牀丫鬟吐真相(二)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中秋禮物(三)第二百二十四章 智慧、鐵血手腕和超能力VS鴻門宴第一百五十二章 救人VS殺人第二百三十八章 朋友爲什麼不能坦誠相對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子挨踹 紫幽獲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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