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醫連忙訕笑着點頭,明知皇后沒有燙傷,卻還是煞有介事地叮囑一些注意的事宜,又開了燙傷藥。
眼看着皇后對他此舉露出滿意的笑容,陳御醫的手心冒出一層冷汗,這個皇后,果真不好惹啊!
蕭玉嬈也拉住陳御醫關心地問了皇后燙傷的傷情,陳御醫撫着鬍鬚,煞有介事地說道:“所幸這酒沒有煮沸,否則燙傷會更加嚴重,燙傷的地方也不能沾水,抹了這燙傷藥,大概養十天半個月,能慢慢恢復!”
蕭玉嬈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懷疑,她剛纔看的分明,夏荷手中的酒只濺到了薛祖娥裙角,又怎會燙傷如此嚴重?!
但她只能將懷疑埋在心底,聽到陳御醫這麼說,點頭笑道:“那麼有勞陳御醫了……”
“不敢,不敢,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陳御醫面對這位很得聖寵的蕭昭儀,還是有些心虛,聽她這麼說,連忙訕笑着擺擺手。
蕭玉嬈打發了陳御醫,又讓自己的貼身侍女冬梅送陳御醫離開。
等陳御醫離開皇宮寢宮,衆人紛紛上前來,關心皇后兩句,誰也不知道皇后的傷勢到底如何,只是聽那陳御醫所言,大概不能小覷,那王嬪便忍不住又開口道:“這宮女夏荷,竟在賞菊宴上燙傷皇后,應當嚴懲!”
鄭嬪也贊同地點點頭,想趁着這個時候多討好討好皇后,又湊上前說道:“皇后娘娘,今日的事,可不能輕饒,臣妾看啊,那個夏荷是自恃在宮裡呆了幾年,又有蕭昭儀舉薦,便目中無人了……”
王嬪見一旁的元嬪一直沒有說話,又笑着將話頭拋給了元嬪:“元嬪妹妹,那夏荷雖然是蕭昭儀舉薦,但膽大妄爲,竟敢傷了皇后,你說是不是該狠狠責罰?”
元嬪並沒有順着王嬪的話點頭稱是,而是面露猶豫:“臣妾倒覺得,那個夏荷言行舉止很是得體,又在宮裡當了幾年的宮女,不會以下犯上,或許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元嬪說到這裡,無視王嬪和鄭嬪不悅的神色,對薛祖娥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臣妾提議將夏荷帶上來,仔細詢問一番!”
蕭玉嬈也在這時,接過元嬪的話:“是啊,皇后娘娘,等事情查清了,再做出責罰也不遲!”
薛祖娥心裡冷笑一聲,擺擺手道:“既然幾位妹妹都這麼認爲,便將那夏荷帶到本宮面前,本宮倒要聽聽她的說法!”
等大宮女夏荷被幾位太監押到薛祖娥面前,夏荷整個人已經從起初的驚惶中冷靜下來,對着薛祖娥先磕了幾個響頭請罪。
“夏荷,本宮讓你倒酒,你爲何要將燙好的酒潑到本宮身上?”薛祖娥冷冷問道。
夏荷連忙搖搖頭,一字一句認真地答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怎敢做出這等不敬之事?”
蕭玉嬈也趁機追問道:“大家都看到拿着酒壺的你摔倒,夏荷,你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摔倒?”
夏荷對上蕭玉嬈安慰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鎮定地答道:“奴婢是被人突然踢了一腳,纔會突然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