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小橋轉過頭後,看着林安一臉真誠的模樣,冷笑着說道:“林大叔,你嚴重了。”
“這位姐姐見多識廣,總是說我土包子,沒文化,敢問這位姐姐如此瞭解火車,不知你可知道,這火車吃的是什麼?時速多少?如何前行?可有弊端?”
康小橋忽然的發難,令林安一愣,周圍的人自然也都聽到了,火車上也不乏女性,不由得竊竊私語。
“問得好,切,不就是坐了幾回火車嗎?看見誰都說是土包子。”
“就是,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似的,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什麼玩意兒。”
“人家小姑娘都問話了,你不是有文化嗎?你不是什麼都懂嗎?你到是回答呀?”
“是啊,你咋不答呢?還說人家土包子,沒文化,現在怎麼樣,答不上來了吧?”
“就是,就是,切---什麼玩意兒啊。”
......
在坐的不乏也有那第一次坐火車的人,聽了她那話自然生氣,礙於沒有說她們,不好開口,如今這股惡氣自然發泄了出來。
張莉莉一聽,眼睛都紅了,林安趕忙賠不是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我表妹......”
還沒等說完,張莉莉大聲道:“表哥,你給她道什麼欠,呸,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我就不信她會知道。”
“你少忽悠我,你要知道你說。”
康小橋冷冷的看着她道:“我要是知道怎麼辦?”
張莉莉狠狠的咬牙切齒的道:“你要是知道,我就給你道歉。”
康小橋忽然間笑了,傾國傾城,好多人都被迷的暈了,隨後清脆的聲音把他們叫醒,“道歉那是自然,而且,你還得承認,自己是土包子,自己沒文化,怎麼樣,敢不敢?”
張莉莉一聽,怒聲道:“你?”
“怎麼,不敢嗎?”
康小橋一臉輕蔑挑釁的看着她,張莉莉聞言紅着眼,咬牙切齒的道:“哼,有什麼不敢的,我坐了這麼多次火車都不知道,我就不信,你才第一次做火車就知道。”
張莉莉答應之後,林安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個表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看人家那穿着氣度,像是沒文化的人嗎?
更別提在一邊不停的冒寒氣的軍官了,估計要不是這小姑娘攔住,自己都要捱揍了,林安心裡一頓鬱悶,這個蠢貨,同時發誓,把人送過去之後,在不要跟她有任何交集,以後有多遠離多遠。
然而康小橋則笑了,看着她一臉鄙夷的說道:“呵--,有些人說她沒文化還不高興,你就算是把火車坐穿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所以,沒事兒的時候要多讀書。”
“你聽好了,這火車也叫蒸汽機車,是利用煤爲動力,以蒸汽機爲核心,所以,它吃煤。”
“蒸汽火車的發動機其實就是個燃煤蒸汽鍋爐,通過煤的燃燒使水變成高壓高溫蒸汽,蒸汽具有很大的能量,把蒸汽噴在發動機汽缸裡推動活塞,活塞通過帶動其他機械使車輪前進。”
說完之後,又看了眼窗外道:“如今這輛火車,時速根據地形有快有慢,大多不過六十千米每小時。”
“至於它的缺點和弊端,蒸汽機車由於具有龐大的鍋爐,所以很笨重,速度慢,效率低,噪音大,諾,大家也聽到了,況且況且的,而且工作環境差,高溫,煙和粉塵等等。”
說完這些後,笑着說道:“怎麼樣啊?認不認輸?”
康小橋的話一落下,周圍的人全都不說話了,大家都在猜想,這人是不是火車廠裡的人,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而林安和張莉莉的臉色就更差了,之後陸逸辰皺起了眉頭,自家這媳婦兒什麼樣她最清楚,這種火車構造,普通人是很難知曉的,她一個沒出過遠門,甚至第一次坐火車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大橋鎮雖然有火車站,但是,不通縣城,所以,康小橋之前根本就沒做過火車。
而康小橋又不是學這個專業的,她自然也不清楚,可是吧,她這人很怪,而且,對身邊的事物充滿好奇。
有一次她做高鐵,閒來無事兒,就想,這高鐵爲什麼速度這麼快?還這麼穩呢?於是就開始訪問度娘。
順便把整個火車的進程全都擼了一遍,因此才知道這些。
可是在座的都不知道啊,尤其是那個張莉莉,此刻已經氣的面紅耳赤,指着康小橋道:“呸---,你說什麼是什麼啊,萬一你說的是忽悠我們的呢?大家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康小橋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要不咋說你,沒文化真可怕,沒事兒多看書,看的多了,自然見識就長了,不信是吧?那把這兒的乘務長叫來不就知道了。”
這時候,陸逸辰的身份那絕對是槓槓的,沒一會兒別說乘務長了,列車長都來,聽完康小橋的話,都點頭稱是,而且,還給大家科普了一遍。
等人走了,張莉莉的臉色異常難堪,康小橋笑着說道:“怎麼?這位姐姐輸不起嗎?”
張莉莉見狀憤怒的道:“誰輸不起了?”
康小橋笑着說道:“沒輸不起就好,那就趕快說吧,還等什麼?”
張莉莉此刻惱羞成怒的看着康小橋,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林安雖然覺得自己表妹活該,可是,他也不能這麼見她被欺負。
於是,張口道:“這位......”
還沒等說完呢,康小橋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林大叔,這是我們小姑娘之間的事兒,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摻和了吧,莫不是你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怎麼,你表妹欺負別人的時候就可以,別人討個公道都不行嗎?”
“還是說,你欺負我沒有表哥?我確實沒有表哥,可是,我丈夫這麼一個帥氣英俊的大活人在這兒呢,難不成,林大叔想跟我丈夫練練?交流交流感情?”
林安看着眼神冰冷的陸逸辰,雖然坐在那兒沒有動,卻是不怒自威,不由得嚥了咽口水,他是多作死,去跟一個軍人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