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真的耶,還真是不敢想象原來我想嫁那麼久的男人早就娶了別人爲妻。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怎麼辦?現在是撿都撿不起來了。”
“雖然只是爲了霸佔少夫人的名義,最後還是會離婚,但是有那麼大一筆錢,就算是找上我我還是非常願意的。”其中一個人滿眼冒桃心的說道。
“切,你還真以爲你未來的老公喜歡你是個二手貨啊?”其中一個女的鄙夷了一句。
就在前面的女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的時候,連舒婷就站在他們身後聽了個一清二楚。
驀然,天空中一聲驚雷響起。大雨緊隨而至。
“啊。下大雨了。快走啊。”站在連舒婷前面的女人大喊一聲,扭頭就跑。島餘樂扛。
前面的人因爲下雨三三兩兩的跑開了,連舒婷站在他們身後,被那些急促而跑的人推來推去,還被好幾個穿着高跟鞋的人踩到了她的腳背上,她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
看熱鬧的人都因爲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前一秒還人潮涌動的地方瞬間空了下來。
連舒婷站在原地沒動,她微微仰起臉,雨水打在上面很疼。她毫不察覺,視線緊緊的盯着屏幕上方所顯示的內容。
“就在今日的舒婷新品發佈會上,左璟琛先生向夏如煙小姐求婚後,連氏千金連舒婷小姐和左璟琛先生的隱婚關係緊接着也被爆了出來,也間接證實了當初連氏能夠起死回生完全靠的就是左氏出錢注資,而他們之間也達成了一個錢債肉償的交易,連舒婷小姐必須扮演左璟琛先生的妻子一年,當然這是在左家的家人面前而已,在外面,他們就是最爲熟悉的陌路人。稱得俗套一點就是長期性伴侶關係。”
“就在兩人遞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連舒婷小姐曾稱她有孕數月,左璟琛先生拒絕承認,他說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連舒婷小姐了,疑似連舒婷小姐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另有其人,以上就是我今天要播報的新聞求真,下面請看另一則報道,謝謝。”
隨着娛報記者說完,畫面再度一轉,就轉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宴會上。
此時,鏡頭前,左璟琛親暱的扶着夏如煙的肩膀,夏如煙也作小鳥依人狀依偎在了他的懷裡,兩人面對記者們的提問,正侃侃而談,大致是在談及婚禮後會去什麼什麼東西度蜜月。
“左先生,現已證實你和連舒婷小姐曾領過結婚證,雖然你已經給了連小姐一紙離婚協議書,但是你們在法律上並還沒有解除婚姻關係,如果你現在和夏小姐結婚,就會犯重婚罪,而且我們也有打電話聯繫過連小姐,想問問她會不會和你離婚,但是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所以就想問一下左先生,如果連小姐失去消息的話,或者幾年未歸,那你們的婚姻關係怎麼解除呢?”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大家是多慮了,就算她不和我去民政局去辦理離婚證,我也有辦法解除我們的婚姻關係,再者,就算她一直霸佔着我妻子的身份又如何,也不過是徒有虛名,只要我的心在我面前這個女人身上就夠了。”
左璟琛說到這裡,脣角微勾,神色自然的俯身在夏如煙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兩人間的幸福指數瞬間爆表,讓旁邊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站在雨幕中的連舒婷看到這裡,淚水終於傾如雨下。
如果現在她現在還不接受左璟琛不愛她的事實,她就是真的傻了。
“左璟琛,我真是瞎了眼纔會這麼喜歡上你這個混蛋,混蛋……”
連舒婷厲聲吼完,突然不再去畫面上顯示的內容,扭頭就跑。
一想到兩人那親密無比的畫面,連舒婷忍不住想起他們之間的幸福過往,越是那樣就讓她越是心痛,一切都是鏡中月水中花,到最後都化作了泡沫。
當她在這邊失去理智的狂奔時,另一邊的提問依舊還在繼續。
“左先生,你這句話就在說笑了,如果你和夏小姐有了孩子呢?孩子總歸是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吧?”記者出言再度追問道。
見記者咄咄逼人,左璟琛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不悅,“這是我們的私人問題,我想沒有必要向你們據實以告吧。”
“左先生,剛剛有一家媒體爆出連小姐已懷孕數月,但是據稱你說孩子不是你的,那麼請問,孩子的父親你覺得會是誰呢?是裴連齊裴先生嗎?還是其他不知名的男人呢?”
看着記者故意拿出裴連齊和柯明的照片擺放在了鏡頭前,左璟琛終是沒能剋制住憤怒,單手緊握成拳一拳打在了那個記者的臉上。
那被打倒在地上的記者,爬起來滿是不置信的看着左璟琛,“你敢打我?”
看着指在面前的手,左璟琛出手將那根手指用力往後扳,痛得那記者大聲喊娘,大聲叫囂着讓左璟琛放開他的手,但是迴應他的是左璟琛更加用力的扳他的手指。
“琛,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快放手啊,再不放手就真的把事情鬧大了。”
在一旁的夏如煙忙勸說道,上前想要拿開左璟琛的手,卻是被他冷着臉一把將她甩開。
夏如煙撞到後面的牆壁忍不住吃痛,那被扳手指的記者已經疼得喊爹罵娘了,還是在旁邊人的指點下,他也終於醒悟了,忙出聲道歉。
“璟少,輕點,你輕點,璟少,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輕點,我給你跪下了行嗎?”
見那記者真的跪在了地上,左璟琛冷哼了兩聲,一把甩開了那記者的手。
“從現在起,你們要是誰敢在報道上亂寫一句,我讓你們馬上滾出媒體界。”
左璟琛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誰都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見一干人不再嘰嘰喳喳的說話,左璟琛再度冷聲道:“當然,要是誰不相信我能不能辦得到,大可以盡情試試,我左璟琛也很歡迎你們來挑戰我的底線,但是你們要事先想清楚挑戰我底線的後果。”
看着轉身離開的左璟琛,一干記者沒敢再度追上去提問,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夏如煙,纔將視線分解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雨越下越大,連舒婷盲目的在街道上跑着,直到一根鐵釘穿破鞋子扎到她的腳上,她吃痛不已,腳下步伐一頓,整個人也因此重心不穩,往地上跌落而去。
情急之下,她爲了護住肚子裡的孩子,用手先着地,只聽得咔擦一聲,撕心裂肺飛疼痛再度襲來,她無力的趴在地上,疼痛感依舊不減。
她本是想要借力爬起,剛一用力,就疼得她冷汗直冒,她這才知道,她的右手骨折了。
掙扎着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地上,她將鞋子脫下,卻又拿不掉紮在鞋底上的鐵釘。
落魄至此,她本是想摸出手機打電話,才發現手機不知道掉在了何處,出門走得匆忙,就連錢包也沒帶,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重要的是她不記得她跑了多久,現在跑到了什麼地方。
她隨處掃了一眼四周,大雨一片,她迷迷糊糊的瞧見四處荒涼一片,並無人家,當看到路邊的標牌寫着沿海大道,路面施工,車輛慢行時,她大致明白她已經不知不覺的跑到了市區到郊外的中間路段上。
看着腳底上細小卻還在冒血的傷口,連舒婷知道扎有釘子的鞋子已經不能夠再穿,她只得丟棄掉那一隻鞋子,正想爬起來繼續前行,左手剛撐到地面,便被一塊碎玻璃片扎到,她愣是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着不斷流出的鮮血,混合着雨水衝進了地底,連舒婷知道照這個速度流下去,她必死無疑,但是她不想死,她將左手用衣服的一角將傷口纏住,但是血根本就止不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想在原地等死,她不知道知道往前走要走多久,只得原路返回。
她每走一步,腳下鑽心的疼便席上心間,她強忍着疼痛艱難的繼續前行,所過之處,血水混合成一片。
大雨還在狂下不止,連舒婷因爲長時間耽擱,流血太多,已經逐漸出現頭昏的跡象。
就在她覺得累到不行,想要放棄的時候,一道喇叭聲在這個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連舒婷聽出那道喇叭聲音越來越近,想到有人經過,她極有可能會得救,她的心中便充滿了一分希望,強忍着眩暈摸到了路邊。
果然,沒出多久,就有一輛車迎面開來,看到這裡,她的嘴角都忍不住爬上一抹笑意,她終於就要得救了,雖然她有過想不管不顧的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想法,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所以她必須堅持下去。
她用盡力氣擡起手站在路邊,衝那輛開過來的車子招了招手,但是那車並沒有半分減速的跡象,看到這裡,連舒婷不由得有些害怕,她不想放棄這個求生的希望,於是身子又車道里面站了幾分,繼續招手。
這一次,車子除了急促的按響喇叭之外,還是沒有減速,連舒婷因爲忍受不了疼痛,不能夠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整個人便往後退了兩步。
她本是想退回去,但是想到這是唯一的希望,如果這個人不載她,她昏死過去,以這荒涼地方,怕也是很難被發現,到時候怕也是難逃一死,她便決定拿命來賭,又大着膽子,將身子往車道里面移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