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精’心製作的意大利麪最終被倒掉了一大半,值得慶幸的是,剩下的一小半除了前兩口是葛霆雨本人吃的,其餘則是進了洪凱肚子裡,雖然葛霆雨的初衷就是如此,但是真正被一口一口那麼喂下去他真的是這輩子都不想回顧,這人簡直太無恥了,臨了還警告了一句道:“以後你要是真這麼餵我,我就吃,別的免談。”
爲此,葛霆雨撅着一張香腸嘴整整一個小時沒有和洪凱說話,直至對方提及劉展,他纔不得不開口問道一下劉展的近況,畢竟劉展的病還沒有好,上次聽說她被紅中給帶走了,雖然保住了命,但是想到她倆那麼深的淵源,以及劉展那傲的令人頭疼的‘性’格,想來紅中的日子也是難熬的很。
而相對比不久前那生不如死的日子,葛霆雨覺着現在真好,起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活着,活着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而想起紅中,他就想到當初問道劉必溫關於他父親的事情,這就笑對着洪凱道:“你知道嗎?我們倆個險些就不能在一起了。”
“爲什麼?”洪凱順着道,顯然不經心。
葛霆雨見他那敷衍的樣兒便斜了他一眼,不過依舊好心情道:“你可能不知道,你舅舅很多年前就是追我媽的,可是我媽喜歡我爸,然後他讓人‘弄’死了我爸,還軟禁了我媽,要不是我生辰時間不對,我還真就以爲洪威是我爸了,那樣的話我倆就是嫡親表兄弟啊!”
洪凱聽了這話完全斂了剛剛眼中的不在意,接着不着痕跡的問道:“表兄弟怎麼了?”
葛霆雨瞪着眼睛重複道:“K爺,兄弟您知道什麼意思不?”
洪凱看着他不說話,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葛霆雨用‘你真重口’的眼‘色’鄙視了他一眼,接着道:“你有沒有常識啊,那是*!你真噁心!”
葛霆雨毫不掩飾的厭惡感讓洪凱驀地心驚,或者更加直接的說就是意料之外的失望,因爲他對這個小孩兒所有的感情都是從知道他是自己的親生弟弟開始的,他甚至認爲有了血源的聯繫纔有割不斷放不開的感情,於是不計得失的給予這自己所能及的一切……
而今,卻被他從根本上否定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否定了他所有的付出,另他無比的難過。
可是,卻又不甘心,只得沉着聲兒繼續試着問道:“那假如我們真是兄弟呢?”
葛霆雨見這人陡然斂了臉‘色’,辨不出感情的眼中多了些許認真,這便心中吃味,這人還搞得和真的似得,這便挑着眉輕道:“真兄弟的話咋倆肯定沒戲,就我自己心裡這一關都過不了,我心裡素質沒你高,對兄弟接受無能……”
“我倒覺着有血緣還‘挺’好的,親兄弟怎麼都比外人強,離也離不開,斷也斷不了。”
“嗤……”葛霆雨被洪凱這認真樣給逗笑了,“以前還沒看出來,K爺還有這嗜好?”
洪凱聽了這話心中更加的失落,甚至有些絕望,第一次有種自己所有的付出都付之東流一般,看着眼前的小‘混’蛋還在不斷的嘲笑他,他只覺着連身心都有些無力。
於是K爺心情不好,情況就很糟糕。
不過葛霆雨完全沒在意他那一副要被瀕臨滅絕的模樣,直接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外公現在怎麼樣了?昆頓怎麼說?”
葛霆雨記得自己被從海上撈到飛機裡的時候,他見劉必溫也被洪凱的人給帶離之後才肯離開,本來他準備跟着劉必溫一道,可是洪凱硬是將他攔了下來,並保證昆頓一定會救活他之後,他才放心的窩在洪凱身邊睡了過去,畢竟一天一夜的折騰,他已經‘精’疲力竭。
洪凱頓了很久,才道:“‘挺’好的,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還沒有醒。”
“那我想去看看他,他和昆頓現在哪裡啊?”
“過幾天再去吧,他們現在新德里,葛家還在找你,最近最好不要‘露’面。”
“葛揚榮父子跑了嗎?”葛霆雨有些不太相信,畢竟就當時那個場景,不提後過來的大批援軍洪凱都是穩贏的,捉住甚至擊斃葛揚榮父子簡直小菜一碟,況且最主要的船上還有一個吳景明,他難道連吳景明一道放了?
如果說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放過傷害自己的人,那麼洪凱不會,因爲葛霆雨從上一世就知道,這個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慈善家,甚至有些道貌岸然的商人或名人都用慈善做幌子,那麼洪凱則是連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對他來說,活着與榮耀都是他自己爭取的,貧窮與臨死的人都是無能,優勝劣汰沒有人比他詮釋的更加的完美,所以他一直站在巔峰,從不允許任何一個人超過他。
“是我放了他們,他們……還有用。”洪凱不太想和葛霆雨討論這個問題,不單只是心情的問題。
不過葛霆雨卻不甘心,因爲這父子倆活着一天,他的噩夢就多一天,要是可以的話,他也要讓這父子倆過一回那浴缸裡剝皮的日子,這就緊着道:“爲什麼要放了他們?他們不是聯合吳景明要拉你下水嗎?你幹什麼要放過他們?”這是活生生給自己找麻煩麼?!
“這些我都有我的打算,你別問了,我保證你和你的家人都活着就成。”洪凱說罷,這就將他撈到自己的‘腿’上,然後環着他一道躺在沙灘躺椅上,那撫在葛霆雨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後便閉上了眼睛假寐。
葛霆雨見洪凱如此,知道他已經不悅,並剛剛有警告的意味在,而畢竟他並不瞭解洪凱的計劃,想要‘弄’死葛揚榮父子一切都是他爲了自保的‘私’心而已,如今被這麼一語道破驀地覺着有些心虛,想要再問些什麼,也只得訕訕的閉了嘴。
洪凱以爲就此清淨了他也好想想怎麼處理小孩兒身份這個問題,只聽一邊的小孩兒又感嘆了起來,“要是洪威真是我爸就好了,我和我媽這麼多年也不至於過成這樣,有他當我後盾,我肯定比現在還得瑟……不過,要是他真是我爸,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其實他想說,要是洪威真是我爸的話,我肯定不會抱着當初尋求庇佑的心態和你在一起,不過對於認識洪凱,以及與這個人相識相‘交’,他還是不後悔,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居然和如此強大的男人在一起,而對方還爲他做了很多另他感動的事情。
想到這裡,葛霆雨又‘哎’的一聲搖了搖頭,魚和熊掌總是不能兼得啊!
不過洪凱聽了這話,卻不是這樣想,他覺着這小孩兒最後一句話刺着了他,感覺這小孩兒要是知道他倆是表兄弟關係就肯定會不要他似得,而且他幾經說服都覺着不能讓他坦然接受這個事實,這讓他頓時起了危機,心中警鈴大作,巴不得將他藏起來,一輩子不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纔好。
幾番盤算之後,某人終於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徹底的將他據爲己有,等在他身上標上了自己的標記,到時候不管是不是兄弟,他都必須接受。
這麼一想,於是跟着心中某處的失落又悄悄恢復了生機,而且生機盎然,接着揚着嘴角做不經意的說了句:“上回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什麼事兒?”葛霆雨問着,隨即‘哦’了一聲,不自覺的在他懷中扭了扭,見他並沒有轉過身盯着他問,這才道:“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洪凱似是就知道他會這麼答,這便再次收緊他腰間的手臂,而後另一隻手抓着他大‘腿’不費勁兒的將他撈着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當見他坐下時立馬要彈開的模樣以及微紅了的耳尖,這便一把將他箍着定在自己的腰間,接着起身貼在他的耳邊沙啞道:“我能等,可是它不能等。”
葛霆雨此刻已經被早已領略過其‘風采’的某處頂的大氣都不敢出,這一刻他甚至都覺着自己十分沒有出息,怎麼被威脅了這麼多次,還是這麼怕他,但想歸想,真正讓他做出什麼的時候,他也只有大腦一盤空白的眨眨眼睛,然後紅透半邊臉。
洪凱見人並未說話,而眼中明顯有了不同於以往的尷尬之‘色’,這便覺着時機成熟,立馬趁熱打鐵一邊‘舔’、着他的耳根一邊柔聲道:“給我吧,我都快想死了,上回你走了,我就想告訴你,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們有割不斷的關係,我們是分不開的,我不保證以前,但是從知道你的存在之後,我的一切都只給你,一個人,都給你,我最親愛的……”弟弟。
葛霆雨聽不了這麼一堆‘肉’麻的話,尤其是對方在和他表白的同時還在對上一次他‘無理取鬧’事件道歉着,最最讓他不能置信的是,這些話竟然是從這個像神一樣強大的的男人的嘴裡吐出來的。
於是,在甜言蜜語連合着令人羞愧的肢體語言的攻勢下,某隻熊孩子就這麼糊里糊塗傻不拉幾的答應了一隻狼大叔的話,並朝着更深一步的‘陷阱’馬不停蹄的衝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想寫一章H,但是這和諧的年代,還是歇了這心思吧,不過‘肉’末還是有的……咩哈哈哈哈……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