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雀成凰獨家首發/029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因爲不想打攪他們二人的時光,凌夏找了個藉口便想離開,不料鍾曉伸手拉住她說:“都遇見了,就一起去吧,不要婆婆媽媽的,這樣可不好,快點走吧?”
陳早也對她眨眨眼睛:“對啊,走吧,剛剛不是還很熱情來着?現在怎麼扭捏上了?”
這個動作使得他薄薄的單眼皮顯得很靈動,一直以來,凌夏都很喜歡單眼皮的男生,因爲會讓人覺得很真誠。不過,當着他女朋友的面,跟她這麼熱情,有點不大好吧。
陳早和鍾曉纔不管她的意見,一人一邊拖着她的胳膊走起來。
學校外面小吃街有一家拉麪館味道特別好吃,每到吃飯點的時候,這裡都是人滿爲患,他們三個人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張空閒的桌子,趕緊擠了過去。
坐下等着的空當,鍾曉對陳早說:“今天晚上趕哪個場子?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定下來,一直跟着一個隊吧,雖然這樣賺錢可能會少,但是挨個場子趕,太累了,而且太不穩定。”
陳早漫不經心地玩弄着筷子說:“你還不是想多賺點錢?反正都要做到那個點,還不如多跑幾個地方划算。”
鍾曉又說:“不過,和一個地方簽下來也蠻不錯的,主要混一個場子,其他地方看心情,怎麼樣?”
陳早點點頭:“ok,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鍾曉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腳:“我是你姐,當然我說了算!這樣吧,今晚跟盛世芙蓉談談,看看他們的意見如何。”
陳早雙手一攤:“我都說了我沒有意見啊。”
凌夏忍不住插了一句:“等等,那個,你是他姐?”
鍾曉點點頭:“是啊,不過不是親的,你看我比他好看這麼多就知道了,他是我表弟,就比我小一個月。”
凌夏嘆息一下:“好可惜啊,你如果早出來一個月的話,她就得叫你哥了。你們莫非是在一起打工?”
“是啊,不過呢,陳早純粹是閒得無聊出去玩兒的,他家裡可不缺這點錢,哪像我啊,拼死拼活地賺口飯吃,容易嗎。”鍾曉食指輕輕地敲着桌子,斜着眼睛看着陳早。
陳早眯起眼睛,懶懶地說:“瞧瞧你這話說得,感情我每天累得半死是去玩的啊。”
“難道不是嗎?”
說話間,面已經端上來了,凌夏一邊吃着熱氣騰騰的拉麪,一邊問:“你們兩個究竟是打什麼工啊?怎麼還趕場子?”
鍾曉說:“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和陳早都是酒吧駐唱的歌手,由於陳早的吉他彈得出神入化,所以他在隊伍裡有時候也能當主吉他手,主要是看缺什麼角色了。”
凌夏有些崇拜了:“哇,你們是歌手啊,好厲害。”
鍾曉說:“其實當初我也想報音樂專業的,可是,我爸爸不希望我走那條路,而且我的成績還不錯,他一直都盼着我能考一個好的大學,所以……其實這不妨礙我搞音樂賺錢。”
陳早接着說:“對了凌夏,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我們的表演吧,我姐可棒了,一點都不比那些明星差。”說完他又有些驕傲地說,“當然了,我也不比他們差。”
“你就吹吧。”鍾曉笑了起來。
“你們都在哪裡表演啊,有空的話我一定去看看,不過我現在也上夜班,時間可能有些衝突。”凌夏說,“你們都是從幾點工作到幾點,會不會很晚?”
鍾曉捋了捋額前散落的劉海兒,說:“還好吧,一般到凌晨兩點,有的時候能到三點。”
“天啊。”凌夏驚歎了一聲,“那麼晚,你們白天都不會困的嗎?我工作到十二點白天都困得要死,中午午休必須得睡兩個小時以上,否則就會昏昏沉沉的,沒精神。”
陳早笑着看了看鐘曉:“凌夏得睡倆小時,我老姐都是從中午十二點多開始睡,一直到下午五點纔起來,雷打不動。”
鍾曉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沒辦法,熬不住了啊,陳早你真是怪人,晚上不睡,白天也不怎麼睡,難道是鐵打的啊?”
“我早就習慣了,這算什麼。”陳早有些無所謂。
鍾曉挑挑眉,問:“你習慣了?我記得你以前最愛睡覺啊,打個夜班就跟要了你命一樣,怎麼過了一個暑假,你變化這麼大?”
陳早拿筷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半秒鐘,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人總會變吧,我不能總是那個拖着兩道大鼻涕的小男孩啊。”
“你真噁心,我們在吃麪呢!”鍾曉拿筷子敲了他一下。
看着與往常迥然不同的鐘曉,凌夏心裡有些感慨,看來每個人都有好幾副面具,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示不同的面具,只有在自己最信賴最親密的人身旁,纔會毫無顧忌地卸下面具,以最真實的面容去面對他們。
她忽然很想很想自己的奶奶和弟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好想回家一趟。
不過,真的是有些奢侈。
吃完飯後,三個人慢慢騰騰地走在人來人往的校園裡,秋日午後曖昧的陽光讓人渾身懶洋洋的,很想找個地方躺下好好地睡一覺。
一邊走着,鍾曉一邊說:“明天是週六,酒吧裡的人會很多,然後會有各種節目,到時候你來玩一下怎麼樣?我請你。”
說實話凌夏很想去看看,可是想到自己還有工作,便遲疑了。
一旁的陳早說:“你到咖啡廳裡問問和你換班的那個人,願不願意和你調換一天的時間,想必她是不會拒絕的。”
凌夏點點頭:“好,我努力去。”
因爲男女宿舍不在一個區,所以走到路口的時候,他們三人分開了,凌夏和鍾曉兩人繼續往宿舍走去。
走到宣傳欄下,突然聽到有個清朗的聲音不確定地在身後響起:“凌……夏?”
凌夏回頭,看到了站在藍天白雲之下的蘇硯。
微風輕輕吹過,掀動着他的衣角和額前的碎髮,一切的一切,在這個慵懶的秋日裡,彷彿一幅水彩畫。
凌夏的心跳頓時亂了起來。
每次見到蘇硯,她就會緊張的不知所措。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鍾曉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她的手,小聲說:“現在機會來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說完之後,便轉身小跑着離去,把凌夏一人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