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調查,王啓發就是一個很老實的司機,給秦天當了二十年司機,任勞任怨。
今天,王啓發用秦天的名義把一件東西交給了林若雪,林若雪保證今天晚上,可以正式合作。
約在一箇舊倉庫。
王啓發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看上去沒有什麼能耐,就是一個傀儡。今天晚上的會面似乎是他最緊張的一次。
“這是合作需要的錢,我只需要拿到配方!”
王啓發拿着一個皮箱卡對着面前的林若雪說,同時緊緊的盯着林若雪身邊的人,這個人完全蒙着臉,還一句話不說,根本猜不出這個人是誰?
“還真是秦天的風格,花錢買災,不過,我的老闆說了,如果秦天不露面,這次的交易無法達成!”
“什麼?林若雪我們是說好的了!”
“說好的,我只說今天晚上,老闆和你見面,並沒有什麼交易之類的約定
。”
王啓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和林若雪確實是怎麼說的。
“他是你老闆?”
“是的!”
異變陡生……
王啓發突然打開皮箱,裡面是一隻手槍,帶着消音器的手槍。
這個角度,離着不遠處的懶惰能看見。
“傲慢,目標催眠者,拿着是一把手槍,請指示!”
什麼,這件事超出了徐朗的想象,王啓發拿着錢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就算是那種自毀式注射器也不會有什麼稀奇。
爲什麼會是手槍這種東西。
“繼續跟蹤!”
懶惰這邊的對話還沒有結束,王啓發已經掏出了手槍,他和林若雪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開槍,很專業,專業到受到訓練的林若雪都沒有反應過來。
對面的兩人毫無預兆的中彈,林若雪艱難的爬着,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王啓發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就是一個二十年的司機,可是這個司機,竟然能這麼專業的殺人。
感覺着,冰冷的子彈撕裂了胸膛,力量和鮮血一樣慢慢的流逝,林若雪不想放棄,伸手摸向腰間,那裡有一把防身的槍。
王啓發走了過去,用腳踩住林若雪的手。
“你是……”
林若雪終於明白要殺死自己的是誰了,也只有這個人,纔會有這麼設計一些十年或者二十年的圈套,這個王啓發根本不是什麼司機,他只是一個潛伏在秦天身邊,平平淡淡潛伏了二十年的殺手。
王啓發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甚至不給林若雪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王啓發殺了人,他……”
懶惰還沒有說完,突然有意識的轉過身
。後面站着一個人,手裡拿着自毀式注射器,狠狠的扎向懶惰,懶惰伸手一擋。
注射器紮在手掌上,懶惰轉身就跑,使勁掐着手腕,這樣能讓藥力散的慢一些。
“我們被發現了,催眠者有兩個人!”
這句話讓徐朗衍生了太多的後悔,楚義說過有兩個人,可是他不相信。
“暴食,去支援懶惰、暴食!暴食!……嫉妒,說話,嫉妒,說話……憤怒,聽得見嗎?聽得見嗎?”
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繫。
“彆着急,也許是聯絡器壞了,你在車裡,我下去看看情況!”楚義說。
“小心!”
楚義下了車,快速的跑了起來,突然聽見轟隆一聲,趕緊回身看去,原來一輛車飛馳過來,狠狠的撞向了楚義的奔馳車!
車翻滾向路邊,徐朗還在車裡。
楚義倉惶的向回跑,突然路邊衝出一個人來,使勁的勒住楚義的脖子。
楚義喘不過起來,看着有一個人從車上走了出來,對準徐朗的脖子,使勁砸入自毀式注射器。
自己的脖子被勒住,楚義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看見有人朝着自己走來,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卻什麼也看不到。
“啊……”
楚義閉着眼睛掙扎起來,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的卻是嫉妒在自己的身邊拍打着自己
。
“喂,你做噩夢了!”
“嗯,我夢到我們這次出任務都被殺了!”
“第一次任務,你太緊張了!這一次你的作用不大,需要是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懼!“暴食在幾個人的眼裡,歲數最大。他一邊整理着手槍,一邊用自己的經驗安慰着楚義。
楚義笑了笑,也許自己真的太緊張了。
就在這時,徐朗回來了。
“今天晚上我幫你,用七大罪的代號!”
楚義看着徐朗說。
“真高興這時候,你沒有把我攆出去!”
這句對話似曾相識啊!
“我剛入伍的時候,教官和我說過,無論是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年代,有罪惡就有戰鬥,有戰鬥就有犧牲,犧牲是什麼,犧牲是光榮,這些都是狗屁話,我們要做的就是打到罪惡,然後美滋滋的活着,這是我們被訓練的目的!”
本該讓楚義熱血沸騰的幾句話,卻讓楚義毛骨悚然起來,這和自己的夢一樣。他悄悄的朝着暴食靠攏,大家都在等着任務,沒有注意到楚義這細嫩的動作。
“催眠者所在區域是日租房,他晚上必然會行動,面臨危險的時候,我們可以採取武力手段!現在出發!”
“誰都不許動!”
楚義突然奪下暴食的槍,一個箭步衝到了徐朗的面前,摟住了徐朗的脖子,並用槍指着徐朗的頭
這讓所有人一愣,但是大家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了楚義,楚義卻成功的躲在徐朗的身後,如果在大一點,大家分散開,楚義絕對做不到現在的這種威脅。
“楚義,你幹什麼?我這麼信任你,沒有想到你竟然是一個細作?”
徐朗冷冷的說着,猛地對着楚義的肋骨就是一個肘擊,只要楚義疼得彎腰,徐朗就會立刻反擊,在格鬥專業中,徐朗多次受到過這種被俘反擊訓練
。
很疼,但是楚義紋絲不動,還用膝蓋狠狠的頂撞在徐朗的後腰上,徐朗疼得幾乎要彎下腰,卻被楚義拉着脖子,使勁的往後拽。
“楚義,你到底是誰?”
一下沒有打到楚義,徐朗這才知道,本來以爲高看了楚義,卻還是把楚義看低了,對於抗擊打訓練,楚義從來沒有落下過。
“我就是我,如果你做指揮者,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死。這個時候,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好言相勸已經沒有什麼作用,爲了救你們,我只好用這種不得已的手段!”
徐朗靜靜的聽着,看着懶惰對嫉妒使眼色,也許兩個人一個小配合,懶惰就能把楚義擊斃,徐朗搖搖頭,用眼神制止。
“你鬆開我,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沒有時間了,所有人聽我的指揮!”楚義喊着說。
“所有人聽楚義的指揮!”
這個時候,徐朗變得出奇的冷靜。幾個人咬着牙,心裡卻不是滋味,他們本來很信任楚義,可是這件事情的發生,卻讓幾個人有了想殺了楚義的衝動,可是這個時候,徐朗竟然說要聽從楚義的指揮,他們只好放下了槍,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哪怕可能這個命令可能會死人。
“你們按照計劃,去跟蹤!我和徐朗要去做一些事情?”
“楚義,你如果敢把徐朗怎麼樣,我就算違背命令,我也會殺了你!”暴食冷靜的說,同時看着楚義的眼睛,經驗豐富的暴食,沒有從楚義的眼睛裡看出殺意。
他和楚義說過,自己也深信,如果考慮的太多,可能會給指揮者,造成難題。現在看來,楚義就是指揮者。
“哪裡那麼多廢話,你們在執行任務的同時,要找到類似於硅膠狀的防護用具,具體是什麼什麼無所謂,它的作用,就是能觸發那種自毀式注射器的自毀功能。”
楚義說完這句話,連拉帶拽的把徐朗弄到外面兩人上了車
。楚義啓動了車,離開屋裡的視線,就放下了對着徐朗的槍口,並把槍扔給了徐朗。
徐朗接過,熟練的插到腰間。
“如果你想指揮,你可以跟我說啊,玩這麼驚險,嚇壞了我不要緊,嚇壞了那些花花草草,你的罪過就大了!現在我們去哪?”
楚義看了一眼手錶。
“按照你的計劃,我們時間還夠,去刑警隊借兩套防彈衣、在買幾個血袋和一個坐着的模特。”
“在此之前呢?”
“聰明,攔下林若雪!”
楚義說着,猛地打轉向,車子幾乎是漂移式的改了方向,楚義愛上了飆車。
林若雪和擋住面貌的人,正準備駕車去和王啓發約好的地點。突然有一輛車橫衝過來,攔在了他的面前!
“把槍在借給我用用!”
徐朗坐在後座上,有些納悶,還是把槍遞給了楚義,楚義的行動讓他完全想不通。
楚義把槍放在口袋裡,然後下車,走到了林若雪的車前。
“楚經理,有何貴幹啊,難道是想因爲那天的事情和我賠禮道歉!”
“讓後面的人下車!”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老闆!”
林若雪甜甜的笑着說,楚義突然掏出了槍,指着林若雪的腦袋,對着後面的人說:“不想死的羣衆演員,還不快滾!”
後面蒙着臉的人是林若雪花錢僱來的,聽見楚義這句話,連滾帶爬的逃出車去。
“楚義,你這是……”
林若雪一邊用語言吸引着楚義,一邊去摸腰上的槍,卻被楚義抓住了手,慢慢的把槍拿了過來,然後才說:“相信我,我這是救你!”